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凡事,无论心中盘算怎么恶毒,都要落个好名声才罢休。
她想磋磨莫如雪这个狐狸精还有她的痴傻女儿,又不想留下毒妇的名声,只能一点点谋划。
就像对待齐文鸢,若她舍得豁出去名声,将她狠狠收拾一顿,齐文鸢反而会更遭罪。
可惜,柳若棠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她错就错在,把齐文鸢当成了普通闺阁女子。作为一个傻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做了什么,都能用一个傻字搪塞过去。
没有人会跟傻子较真儿,除非她也是个傻子,这便是做傻子的唯一福利。
柳若棠在齐仲梁面前讲齐文鸢路上染了风寒,不宜见客,又警告下人,不让她们将齐文鸢回来的消息告诉莫如雪。
她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可齐文鸢岂能用常理来推论。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这是齐文鸢的理念,她才不想在这里苦守着,目前她不清楚娘亲的病情凶险到了何种地步。
要是本来能治的病,因为拖延,最后无力回天才是她会抱憾终生的事儿。
齐文鸢去柳若棠的飞絮小筑时,已经将沿途的路默默记在心中,她现在身处客房。
古代的建筑大多讲究个风水,凭借她在山上学的风水知识,足可以推理出宅子中心在何处。
风水最好的地方住的当然是老爷齐仲梁,她的母亲作为名义上的正房,距离齐仲梁也不会太远。
然而,柳若棠与她娘亲心存芥蒂,肯定不会与其毗邻。这样来算的话,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她娘亲所居方位。
昔日沉香劈山救母,齐文鸢摸摸脸上痂痕。她今日要趁人不备,好好闯闯齐府,非要把她的娘亲给找出来不可。
柳若棠刻意打压着齐文鸢,一直没主动提出给她添丫头,也没提出给她挪挪窝。
无论是傻子齐文鸢,还是作为修真者的齐文鸢,对这些都不在意,春桃春杏她信得过,再多两条尾巴绝对会让她烦躁的。
奴仆一大堆走出去很拉风么,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时间长了神经都要出毛病了。比如,齐文鸢阴测测一笑,那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母女。
其实还有一个疑团困扰着齐文鸢,没来凤翔前,她以为齐府会像小说中那样,莺莺燕燕一大群。
可从她进府后,似乎就见到了一位姨娘,还是被扶成平妻的姨娘。
她那位父亲,若真是如此洁身自好重情重义的话,怎么会对她这个傻女儿不闻不问。
趁着春桃去洗衣服,春杏打水的功夫,齐文鸢偷偷从房间内溜出。
你问,春杏出门前已经将门落了锁,她怎么还能出去。齐文鸢会撩起裙子告诉你,有窗的地方就是路,只要敢于攀登,哪里都是路。
对,齐文鸢是爬窗子走出去的,顶着三道疤痕太过醒目。
她索性拿胭脂将右边脸颊涂个通红,乍一看上去如同猴子屁股,难看至极。
好好的花容月貌,硬生生被齐文鸢自己给糟蹋了,她还不想让太多人惦记着自己的相貌,人性从来都是丑恶的。
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年,齐文鸢本来将这些忘得差不多,可到大陈国不出一个月,她便一点点全放到了心上。
那一夜的惊魂犹在眼前,害她的人,齐文鸢还不能确定,柳若棠看着是让人讨厌,可她身边并没有年约三旬的女子。
她身为齐家夫人,不可能自己跑到成州,只为买凶陷害齐文鸢。
迷雾到处都是,不解开这些困惑,齐文鸢万万不敢大意。
从窗子上跳下去时,齐文鸢的丝绸裙子勾在了窗柩上,拉开了细长一道口子,齐文鸢心疼的抚摸了下开线的地方。
春桃的手艺不错,有空让她补一下,假如,假如今日她没把这裙子穿散的话。
凭借着过人的耳力,这一路上,齐文鸢躲躲闪闪,愣是让她偷偷溜到了小花园中。
老天也并不是一直帮她的,齐文鸢蹲在假山后。
苦恼的看着那些穿着襦裙,臂间挽着各色披帛的少女,她们一个个坐在摇椅上,身后还有侍女摇着扇子好不快活。
单凭她们的衣服,齐文鸢就能断定,这些少女身份绝对尊贵,不会是侍女之类。
再定睛一看齐文碧赫然在座,齐文鸢瞧着她半躺在椅子上的样子,偷笑她忍着剧痛坐在这里跟人谈笑风生,果然是脑袋秀逗了才会做的事儿
“一、二、三、四、五、六、七。”齐文鸢一个个数着,侧耳聆听着她们的交谈,想判断下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聚会。
齐府一共三房人,齐文鸢还没弄清楚府中到底有多少位小姐。
(作者小剧场,天气太热了,大家一定要多喝水。休息休息,拿一把扇子摇一摇,闲了看看小说,啦啦啦。)
第十九章 无心惊扰游园()
“芙蓉姐姐,听说你府上蔷薇花开的极好,不知哪日愿意让我们前去叨扰一番。”一绿衣女子用团扇遮面,笑吟吟的和身穿鹅黄襦裙,眉间画着花钿的少女交谈。
“芙蓉姐姐,噗。”齐文鸢捂住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隔着花木缝隙偷窥过去,那女子与曾经红极一时的芙蓉姐姐没有一点相似处。
“嘻嘻,侍郎府岂是那么容易进的,绿竹妹妹不是为难芙蓉姐姐么?”
说话的女子眉高眼阔鼻子俊挺,身穿大红石榴裙,整个人明艳如火焰。
芙蓉伸手手挠她的胳肢窝,边挠边故作怒状:“好啊,我天天求着你们到家里玩儿。那会儿没人理我,现在倒还编派起我来了。”
“哈哈,好姐姐,绿竹再也不敢了,你快松开。这里可不是侍郎府,别让文娴、文芷妹妹看了笑话,以后再也不请我们来饮茶了。”
几个人笑做一团,齐文鸢也看明白了,原来这是齐家小姐们办了茶会,特意请了闺中好友前来赏玩美景。
这可怎么办,她要是想过去的话,定然要穿过花园。这么多双眼睛,她又施展不了隐身术。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齐文鸢考虑着,要不要改日再偷跑出来时,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哪来的丫头,敢在这里偷窥主子。”
刹那间,谈话时戛然而止,作为主人齐文娴站起身来,轻声向身边丫头吩咐了两句。
“二小姐发话了,将这个大胆婢子带过去。”
齐文鸢低眉垂首安安静静的跟着那婢子,朝着众小姐方向走去,心中却想着如何摆脱现在窘况。
“抬起头来。”
齐文娴人如其名,端庄娴雅,说起话来极其柔和。
诸位小姐全都静默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又觉得她衣着华贵不太像普通丫鬟,唯有齐文碧越看她的身形越眼熟。
等到齐文鸢抬起头来,半边涂了胭脂的脸全暴露出来,哄堂大笑声顿时响了起来。
小姐们笑得花枝乱颤娇喘连连,齐文鸢以不变应万变,只傻兮兮的笑着。
唯独齐文碧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傻子齐文碧,别说她露了半张脸,哪怕只露出一双眼她也能认出来。
绿竹笑得十分夸张,她一手按住齐文娴的肩膀,一手捂住肚子乐不可支的问:“文娴,你是故意找人来逗我们开心的吧。嘻嘻,从哪儿找来的傻大姐,不如借到我府上解解闷儿。”
绿竹姓苏,在家中排行第三,她父亲在朝中国子助教,官职虽才六品却属清流。
单芙蓉门第在几人中最高,可以不刻意结交任何人,但是苏绿竹却要与齐家打好关系。
因此,她言行虽不羁,实则是为齐文娴解围。毕竟,诸位小姐都是闺阁女子,行乐被人窥探,也不是见光彩事儿。被苏绿竹这么一说,倒像是齐文娴刻意安排的。
本来事已至此,齐文娴借坡下驴打算让这个怪丫头退下:“玉屏,你将这个傻丫头……”
“娴姐姐,碧儿喜欢这丫头,不如让她站在我身边,能博得众位姐姐一笑也好。”
“你妹妹说的不错,娴姐儿,就把她留在这里吧。”单芙蓉难得起来兴致,也随口附和。
“就是,就是,且留下吧。”
十四五岁,在现代还是初中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齐文鸢冷眼旁观着她们拿自己寻开心的样子,也许在她们看来下人根本算不上人。
最让人鄙视的还是齐文碧,她明明认出了自己,不仅不想着同胞情谊,还要落井下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齐文碧这蠢蛋就没想到,姐妹本一体。若流传出去齐府的嫡小姐被人拿来戏耍,她面上又能光彩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齐文鸢干脆低下头,避过充满好奇的目光。
这边小姐们依旧谈笑风生,春桃回去之后,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她打开房门后,屋内竟然空无一人,窗子打开着,墙根摆着一把椅子。
不难猜,小姐定是踩着椅子跑出去玩儿了。
“不好了,不好了,春桃姐,小姐不见了,我刚才四处打听去找。她打扰了府中小姐的茶会,此刻,正在园中罚站呢。”
春杏一口气说到底,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听到小姐消息春桃先是松了口气,接着难为了:“这可如何是好,老爷还没见过小姐,柳夫人不会为小姐出头。我们两个奴婢,怎么去将小姐带回来。”
“春桃姐,我们,我们不如去求求大公子吧。小姐终究是小姐,怎么能在那边受折辱。”
“好,我们这就去找少爷。”
清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韩傲手摇着折扇,坐在湖心亭上,静静瞧着一池风荷,此时荷花未开,满池尽是碧翠。
齐家的风景不错,这也是韩傲回到凤翔,遭到家中逼婚后,第一个想到的好去处。
齐敬诗凭栏而立,负手远眺,他这园子极其清净,
仆人行走之间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闹出太大响动。作为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他最喜欢的就是闲看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