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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只灵猫下山来()
扶灵趴在我腿上,喘着大气,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我捂上她嘴示意她休息养身
。
潇潇在一旁见着颇亲昵地拐上芍弋的手臂,娇笑道:“素真姐姐,如何,这关地牢的滋味好受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替扶灵捋了捋垂下来的青丝。
然这次的潇潇却不似早上那般,只是略觉尴尬而后莞尔一笑,那水嫩的小脸蛋上泛着点点粉色,她又往芍弋身上靠了靠,道:”姐姐恐怕不知为何今日公公婆婆会招呼你把?“
我想起今早潇潇来房里闹事后被我顺理成章地回敬了,在这么多下人眼里被我气走怕是件很见不得人的事。
怎奈我这颗脑袋瓜子里除了吃的还是吃的,偶尔动动脑那些浆糊却搅得忒慢。我愣是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潇潇小妾靠芍弋更近了,“不知姐姐可记得今晨说过的话,虽然你贵为正妻,但芍弋君却不曾入你厢房半步。而我,芍弋君却是日日来呢,对吧,芍~弋~君。”她故意将“芍弋君”这三个字说得又重又长。
我却不屑搭理她,“多大了还像孝似的玩这种幸子气的把戏。”
潇潇杏眼圆睁,怒视我,但碍于芍弋在不好发作,又转了副笑脸道:“今日我请婆婆上姐姐房看望姐姐,可谁知姐姐却不在,问了下人各个皆摇头。姐姐难道不知出入家门需要向婆婆请示的吗?”
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潇潇这狡猾的妾儿竟一报还一报请了家中的戾神来压制我。
我默默点头,看来择日真该好好还她这笔账。
芍弋看着我俩斗了会嘴,挑挑细眉,终于开口道:“素真,身为女子你为何总喜欢穿男子装?”
“这里可没有规矩不许女扮男装。”
我顺势将对潇潇的不满发泄到他身上,若不是他爷爷老手一哆嗦将婚约写错我现在也不至于困在白虎家任人摆布。
为了给白虎家唯一的子嗣传宗接代,芍弋爷爷花费大量心思好容易给他宝贝孙子寻着个样貌不错,性格不错,家底也不错的姑娘,想着一纸婚书就给白虎家留个好种,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阿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年龄尚小的大儿子,也为了仍在阿娘怀里还未睁眼的幺女我,以命换地,最终得了一处地儿安身,但我却永久地失去了我的阿爹。
说起这事,还得倒回我将将出生的那会儿。
虽说我家族名为灵猫族,然这却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仙族。
三界中的种族,需得到天帝认可方被三界众神仙认同。但独独我阿爹不同于他们,明抢了地儿还自立了个族,实在是霸气侧漏,令人叹为观止!
这事还得倒回万儿八千年前,将将时的我阿爹还是只隐居山林的野猫。
一日遇上年方十八貌堪娇花的我娘亲,一时被夺去了神智。为了讨着美人欢心我这个情种阿爹愣是冒着险上了寒山,吞食汲取天地精华已久的仙草不说,还将王母自身饲养的那冰懋兽打伤。至于为什么要伤它,听阿哥的解释就是:
那冰懋兽许是讨打惹上的祸。
然我却不觉得,于是后来我与阿哥为争夺这事还打了一架
。
我说,纵使那厮再讨打,若阿爹当初不砍它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副模样,如果不是为了替冰懋兽报仇解气,那王母也见不着阿爹那副模样,更不会为了同情阿爹而自作主张替我们许这块地,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家无姓,成了最下等的仙。
但阿哥却高举正义一词道:阿爹绝不会毫无理由去打那冰懋兽,定是它惹了阿爹在先,阿爹才会这样做。
我因着没见过阿爹便对阿哥的说话持怀疑,阿哥不由分说地先上前拍了我头一道:我就是就是,你个娃娃懂甚么!!
被拍头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对那时的我来说,这就是威胁,是挑战!于是我也二话不说抡起小拳头就跟阿哥打起来……
现在想想,阿哥或许有时就像那冰懋兽一样,是个讨打型的……
后来我阿爹埋在那寒山里愣是裹着点毛皮度过了漫长的消化仙草渡仙气的过程外加王母一通怒气冲冲的追杀……
那时的阿爹就已充分说明了个道理,身材小的仙并不是不能打,奈何你冰懋兽体态庞大仍抵不过我这娇弱身姿……
再后来,顺利修成人形的我阿爹利用色相拐跑了我那个娇美的娘亲,躲在一处山洞里偷偷暗许了终身。再再后来阿娘诞下阿哥,一家三口颇快活地生活。
直到我这个幺女的出世,这个小山洞似乎无法再满足四人的生活起居。
那时的白虎族因着统袖【即芍弋爷爷】是天帝膝下的大将军,且不久前灭了无端端在西海闹事的一族,便平白得了多其他普通的仙两倍的地儿。
知道这事的我阿爹,为了让自己所爱的家人有个好居所,以血祭剑,生生砍出一条路,一举拿下那块多出来的地儿。而当时正在提笔为孙子提亲的芍弋爷爷闻听此消息老手一哆嗦,笔头一拐,愣是将灵猫族的名儿给写在那白纸上。
后来……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大我不知几万岁的芍弋被迫娶了白虎族的对头,灵猫族的幺女我,素真。
而前来助阵的王母本想着要砍阿爹几刀以解她那冰懋兽的气,但见着阿爹已奄奄一息且为了一家大卸出便不再追究他责任,反而差人遣他回山洞中,顺道捎个好消息给他娘子:这地儿,由她王母许了。
但因着面子问题,天帝与他内人争夺不下,迟迟不肯认可我们。所以在仙界虽有一地,但我们灵猫族却成了最下等的仙,无名无姓,不被认可……
咳咳,这事好像扯远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我与扶灵这三日该如何度过。
将将才挨了打,此刻却没有任何药物替她敷敷,扶灵这瘦弱的腰板骨恐怕是撑不了太久的。
然这药物除了从外边拿进来里边是没有的。
而潇潇那厮自是不会帮我的。托她的福,我的身子近来越发强壮,身上的伤口也愈合得更快。
至于芍弋,虽然我不曾与他有过交情,不过这小子若是算起来还是他欠我的多,大婚当日的清白,我的名誉,全都被他给毁了。不过我很清楚,名誉清白什么的,身为最下等的仙的我,是没有资格拥有的。
第五章 无聊把戏()
对我那句发泄的话芍弋只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我明白,也许求他,或者潇潇,都没有用,但我还未开口,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但我这厢在心里打着算盘,潇潇那厢又说开了,
“芍弋君,难道你不知道吗?姐姐除了大婚当日着了女装,其余日子都是这种装扮。”她说着脸上又笑开了花,“不过也是,自大婚当日来芍弋君还从没去过姐姐那厢房呢,关于姐姐的着装爱好自是不甚了解。”
我将将在心里打的算盘顷刻被这句话搅乱。
我发誓,我,死,也,不,要,求,她!
扶灵开始在我腿上挪动,许是用一个姿势躺得久了有些不舒服。我借着换位顺便问扶灵是否疼得不行。
地牢阴暗潮湿,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我知道扶灵笑了,她笑得许是很勉强。
扶灵说:“娘娘,说实话,我觉得,我的腰骨好像折了……”
我听了惊惊笑道:“怎…怎么可能?那家丁的气力就这么大能将你腰骨打折?”
扶灵的汗浸透了我裤腿,她重重喘了一口气,声音开始变小:“娘娘……您瞧见了吗,那下手的人…他是梼杌啊……”
梼杌?莫非是那人面虎足,尾长丈八尺的好斗恶兽梼杌?据我所知,梼杌乃鲧死后怨气所化,能斗不退,生性顽劣且不易驯养,但这白虎族是如何……
我稍稍愣住,扶灵继续道:“我幼时恰逢与梼杌见过一面,所以认得他。那梼杌气力非凡,每一板落下好似针扎般疼……”
看来这白虎家果然不简单,竟连那不易驯养的梼杌也愿听他们吩咐。
“那可真疼的紧了?”我觉得我问这话时脑袋是没有思考的。
扶灵弱弱答:“不…不太……”一口气喘下去已经没了声儿。
我慌忙扶起她,仔细一看这丫头是又晕过去了。这才入牢不久扶灵就已疼昏过去两道,若是整整呆上三天我指不定她会怎么样。
牢外的芍弋与潇潇许是觉着无趣了,已转身往外走。
我咬咬牙,想喊出声时大牢门却被砰然关上,牢内瞬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果然方方正正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握着扶灵的手,冰凉透心。现下怕是想寻救助也寻不着了。贸然抬眼一看,我险些被眼前的景象吓着。
将将还是清晰可见的牢房,此番却变成暗绿高耸的大榕树间,潮湿雾气袭面而来
。在这种看不清道不明的环境下,就算是仙,精神力也会被击垮。我有些后怕地抱着扶灵脑袋,空气中夹杂丝丝清香芳草味,猛嗅几口即刻神清气爽。
我估摸这牢里大有玄机,方才起我就对它样子不甚欢喜,现下发现呆在里边竟是这幅景象。倒回头细细琢磨我一拍脑门,这不是玄冥真人的把戏么?
玄冥真人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仙。他从前就爱四处游山玩水,阅览过数不胜数的美景,脑中只要灵光一现,随口便能指出风景所在地,这绝活让他成了三界神仙游玩的指路人。但同时为了不辜负他真人的仙号,这厮还练了个忒无趣的本事。
任何四方的房里,只要他下咒,大门一关房内即会呈现一派真实景色,或流水桃花,或粉妆玉砌,或悬崖峭壁,或琼楼玉宇。场面甚是真实,就连花上水珠也那么晶莹剔透。他法术唯一的优点在于,眼见的不一定为虚,脚踩的亦不一定为实。这点往往会让大意的神仙迷失在里边,永生找不着出路。
若非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