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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甚么心思去欣赏他们共同的家,进了门便十分自觉地迈到石桌旁捡了张凳子坐下,敲着石桌不等他们开口便问道:“甚么事还得我专程来一趟?”
潇潇手中正拿着一花瓶摆弄,示意亦怆到一旁休息后她笑盈盈上前,委身道:“姐姐……”
我连忙制止她:“这里没有旁的人,你大可不必这样称呼我。还是随着以前的叫法好些。”
她听后点点头,又开口道:“你的手伤可好些?”
我诧异,“你如何知晓?”
潇潇翻了个白眼,摆弄几下瓶中的花凉凉道:“你当谁会好心替你包扎手伤?”
我摸着手上的绷带,微微点头忖道:“也是。”绑带边缘剪得很齐,若非细心女子很难会有人做到这个地步上。
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会是潇潇做的好事呢?
第三十六章 只是替代品()
潇潇给花施了些水,抖抖手起身将花瓶摆到桌上。一旁的亦怆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做完这一连串动作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这对鸳鸯,嗯。
“阿真你可是见过那玄冥真人?”潇潇拢着长袖坐下,无视亦怆的目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问道。
是的,我同潇潇其实并不如在他人面前那般不和睦。她当时千方百计做了芍弋的小妾不过是我的要求罢了,让她处处针对我欺负我也是我的要求。
从头到尾,我同她不过是演戏罢了。只为了让外人知晓我们关系不好,这样一来我们的合作也能变得容易些。
我们持着共同的目标进入芍弋家,只为在他家打听到更多关于天君那厮的消息。
我同她,都是对天君那厮做的好事耿耿于怀的人。
不同的是,潇潇是亦怆的人,做事自是会为亦怆着想。而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单纯认为一个人在芍弋家没甚么事做,于是召集潇潇进家门一边收集情报一边同我斗着玩。
只不过,我俩的玩法委实有些过火。就连扶灵也不曾知晓我们竟是认识的人且一同做戏,她还一直傻傻认为我同潇潇真如表面那般不和睦。
阿娘离去时,是亦怆去执行的任务。
他自是知道天君那厮为何要捉拿阿娘的,而阿娘死在他同伴的手上却是他未料及的事情。对此他很懊悔,从见到我面开始他就不断自责。
这也是为甚么方才我不怎么好上前同他搭话的理由。
“不曾。”我低下头,石桌上的纹路瞬间被放大,细细石纹交叉重叠煞是好看。
潇潇轻叹一口气,突然转身走向亦怆。亦怆正坐在床边,单手握拳撑着下颚看着她。
脸上的疤痕着实是碍眼得很。
因潇潇背对着我我自是看不请她脸上表情,但我能大约估计到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的。只见潇潇伸手一边抚着亦怆脸上的疤痕一边开口幽幽叹道:“阿真你可知道亦怆脸上的疤痕由来?”
亦怆没有出声,只是撑着下颚的那只手轻轻搭在潇潇另一只手上,眼神很温柔。
我转头不忍再看他们,涩涩开口道:“不知道。”
身后的叹息声若隐若现地传入我耳里。
“是么,不知道啊……”她这番欲言又止的话偏偏勾起我的好奇心。
凭直觉我认为她是隐瞒了些甚么,于是又回头忙不迭开口问她:“这疤痕莫非与我有甚么关系?”
潇潇轻抚着亦怆的手唯一停顿,尔后又若无其事地接着摸上他的脸。
“不……没甚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寂静良久潇潇突然又转口问我:“阿真,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事?”
“甚么事?”我一时未反应过来,顺口道。
潇潇葱指划过亦怆脸庞,并未转过头,但她的一字一句偏偏重重敲击着我的心
。
她说:“你会被人害死。”
猛地推开石门我气势汹汹地走出潇潇的老窝,招了朵祥云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坐上云我心乱如麻,一路控制自己不要想多,但思绪还是止不住地涌出来。潇潇说得话不是不可信,但我却执着地想要相信那个人。
他不会杀我的罢?
他其实也是有点喜欢我的罢?
他下得了手么?
……
脑子渐渐疼起来,我勉强加快速度直飞家中。心中那抹微小的执念,只因有他在支撑。
但当我急步赶往芍弋屋中时,我却一眼瞥见站在后院树头下的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男子身影看着很像芍弋,我推断那人是芍弋不错。但靠在他肩头的那个女子,又是何人?
一头亮着光泽的黑丝,微微斜靠在芍弋肩头上,还时不时说着甚么悄悄话。这是第几次见芍弋在我面前搂着另一个人,做着这么亲昵的动作?
我从来,未这样做过。
“紫诩……”男子微微转头,那么熟悉而又精致的轮廓,我怎么看不清?不是芍弋是哪个?
芍弋伸手揉揉身旁女子的头,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曾见过。他脉脉看着那女子,嘴唇一张一合,
“紫诩……”
一声声呼唤将我撞得有些神志不清。原来,他心中的那个女子,还活着。
我一直认为那个叫紫诩的女子早已香消玉殒,却不知她却仍活在这世上。
既然如此,为何他不早早同她远走高飞,偏偏接纳了我不说,还骗走我的心。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对我这般好,为何在我们熟络后不经意地夺走我的心?
那个夜里,他搂着我叫她的名字却为了哪般?
心中猛地一悟,我豁然。他不过是因种种原因不能见到那女子,但心中思念难耐于是便将我替代成她。
宠我,爱护我。不过是我自己美好的幻想罢了。原来我一直在被利用,被人当成了替代品。
我是个有些好强的人,不太能接受别人这样对我。特别是,重要的人。
那个叫紫诩的女子欣然接受芍弋的轻抚,头微微转向他,淡淡点头。她的发丝垂到脸边,恰恰挡住了我的视线。透过发丝的空隙我只看到一张桃红的薄唇微微上挑,然后一只白皙的小手托着芍弋下巴凑了上去。
在别人的后院做这种事,委实增长了我心中的不满。可我并不想上前制止,这是芍弋的自由。
我一介外人是没有甚么资格说他的。
第三十七章 到底怎么了()
跌跌撞撞离开后院,我猛地推开房门恍惚晃进屋里。扶灵一早便坐在里边等我,见到我一脸无神时吓了一跳,赶紧扶着我进屋。
我无力抬手免去她送上的一盏茶,只涩然开口道:“扶灵,去后院替我赶走那对……”
话音未落门口已响起一熟悉声音,“素真。”
无需我抬头那人已自觉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搭在我背上。再次轻声呼唤我,“素真……”
我没有躲开,心里却了然。他怕是已发现我看见那一幕于是便追着我回来么?
我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那双绣花鞋头上绣着的是朵白牡丹,花瓣妖娆,模样清丽。
“甚么事?”我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心里明明想着赶他走,嘴上却还问他做甚么。
“没甚么,不过是看看我家娘子罢了。”他吐词清晰绝不是我多情听错的。
不错,他确实叫了“我家娘子”。
我揉揉眉,再不能被他一言一语扰乱神智了。这厮方才还在后院做那种事,现在竟还有脸来见我。想想心中便猛地窜起一把火。
我没再接话,而芍弋似乎也没有要说甚么的意思。我坐在桌边,他一手仍搭在我背上。而扶灵见到芍弋来时早已站到一旁恭候。
屋子里的空气静得仿佛要膨胀,没有人愿意在多说一句话。
偏偏这时门又被一人推开,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我还纳闷那个人吃饱了撑着跑来我房间大笑,抬头往门边一看白誉正双手负后,两旁的门已被大大打开。他身后正站着父神同茶谷二人,各个皆一脸沉重地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脸起身,因心神有些不宁还顺带带倒了坐着的凳子。而那凳子不偏不倚恰恰砸中芍弋的脚,我愣愣看着凳子倒下却并未上前帮芍弋一把。
他也并未过多在意,只对着我淡淡一笑。弯腰拾起凳子摆回去。
“素真,你过来。”父神站在白誉身后,脸色很沉重。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于是很听话地走上前。
白誉却不知遭了甚么障,笑声不停。我还未曾见过这样疯狂的白誉,他是为了甚么事高兴成这样?
我一脚踏出门槛时父神已眼疾手快地一手紧紧钳着我的手腕,力道很足。抓得我吃地一声倒吸凉气。
“吾有事得问你。”父神的紫眸隐隐含着怒火,是甚么事害得他看起来这么恼火?
莫非又是我做了甚么事?
我还没来得及看身后的芍弋一眼已被父神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
“父神,父神……”我一路颠簸地跟着父神脚步一边喊,“到底有甚么事……”
“住口。”冰冷的声音容不得一丝侵犯,我被生生吓得住嘴。茶谷很顺承地走在父神身旁,微微撇头看我一眼,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想做甚么,只能憋着疑问一路被拽着走。白誉走在最后,仍是止不住地笑。我听他的笑声愈发凄凉,努力转头看他时才发现他笑得并不自然,脸都笑得快变形了,但声音仍止不住地从喉咙窜出。
他大约是被人点了穴罢。
我颇为同情地看了他几眼又倒回头。不多时眼前已出现了父神呆的宫殿,两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些仙娥,各个见着父神皆低头问好。
父神一路拽着我马不停蹄地赶到殿内。
直到他松开我手腕时我才发现那截被他抓着的位置已变紫了,淡淡的淤紫,倒也算不得很严重。
父神殿内仅有我同茶谷白誉三人,加上他拢总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