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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甚么时候替我包上的绷带?我收回手细细端详,怪不得我已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
包扎的人很细心,就连周围缠绕的丝线都给我剪齐了。
“我现在……就只有你了,素真。”不知何时阿哥已站在我背后,他轻抚那石块淡淡开口。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我不晓得阿哥能承受多重的痛苦,但我也不是会安慰别人的人,就只好不断拍着他的背一遍又一遍摇头。
“你知道么……”阿哥扯过一旁柳树上的树枝,对折叶子道,“我恨透天君了。”手中的叶子折了三折,又恨恨道,“改日我定要上天界同他讨个说法,我倒想看看他用甚么理由搪塞我。”
他说的这句话堪堪应到我心上,不错,天君那厮才是这事情的罪魁祸首,我老早就想上天界踹他,凭甚么他做的事处处都是伤害我们家?
阿哥的话像是下了决心,我听后颇有同感地重重点头,顺道:“你早该这么做了。”
他又扯过一条柳枝,拔掉上边的叶子继续愤然道:“不过那得看你父神意愿如何。”
我听闻猛地站起,不经意间小腿擦到石碑上。
“这同父神有甚么关系。”察觉到小腿肚上有轻微的疼痛感,于是我又蹲下身子揉着小腿肚子仰头问他。
阿哥垂着眼,手中仍不停摆弄那柳条。他没有吭声,漆黑的发丝垂到耳边,他一双眼睛隐在黑丝后隐隐看不清。
徐徐凉风拂过,耷拉的枝条跟着风的节奏不停舞动。干脆的叶片互相碰撞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像是在倾诉,像是在鼓舞。响声很大但我仍听见了阿哥借着风声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撞击着我的心,脑中嗡嗡作响。
回到家时扶灵正一手拿信慌慌张张地从房里跑出,见到我时口中还含糊不清道:“娘娘,娘娘……大……大事不好了……”
太闹腾了。
我微微蹙眉,伸出手拦下她,嗔道:“小事也好,大事也罢。身为女子你该懂得如何保持矜持。”
我这番话一出身后的阿哥已笑出声,我知道他笑的理由。也罢,我本就不是个矜持的女子,如今竟来教训他人保持矜持,这是甚么道理?也难怪他会笑罢。
我无视阿哥的笑声,招手让不远处因我那句无关紧要的话而愣着的扶灵上前。
清淡看她手中的信一眼,我有些了然,便开口道:“你说的这事该不会同你手中的信有关?”
她十分诚恳,拼命点头,手忙脚乱地从信中取出一张纸,胡乱抖了几下递给我,解释道:“潇潇娘娘……派人来传,说是有紧事,很重要的事,要求娘娘一定要去……”
原来是潇潇。
“我还当是甚么大事。”我眼也不眨,直接越过扶灵,手中的信也未看半眼便甩给阿哥,“这种小事须得你这么惊慌失措么扶灵?”
扶灵话说了一半便被我插了,许是有些心急。手舞足蹈一边比划一边解释,“娘娘……我还没说完呢……这确实不是很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是天界已发了追杀令了,指定目标是娘娘你,君上以及白誉大人……”
脚步猛地停下,我转身慌忙抢过阿哥手中拿着的信纸,摊开仔细一看,白纸上的通缉令上赫然写着三个人名,确实是我同父神白誉不错
。
我拿着纸边看边啧啧感叹,天君这厮何时做事这么慌张了?不过是王母的宝贝宠物被杀,他果然连白誉也要捉拿归案么?而且这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就连我都有些不相信。
冰懋兽被杀没多久我们却已收到通缉令,莫非他是有甚么眼线安插在我们周围?
排除了该排除的人,剩下的也就只有芍弋了。
不错,芍弋……
但我始终不愿意将他同天界挂钩,拒他永远是属于天界的人,拒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同僚。
我很明白这点,他和我永远不会是我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是不可能的。
“娘娘……”扶灵睁着眼睛胆怯地看着我,“这事君上同白誉大人已知晓,他们尚未做甚么反应。只打算等着娘娘你一道去同他们……”
“没这个必要。”我看完那通缉令将纸揉成一团,点了把火烧得一干二净,“天君的帐是铁定要算的,还需得同我商量么?”想着又道,“潇潇不是有重要的事找我么,你可知道是甚么事?”
“不……不知道。”扶灵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像是还有甚么事情没说完。
“娘娘……”她扭捏好久才开口道,“让芍弋大人呆在这里真的好么?”
我挑眉奇道:“有甚么不好?”
“可他不是奉天君命来捉拿你们……”
“此事与你无关。”我冷冷打断扶灵的话。
共同生活这么长时间,我还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绝不会这样做。
最近许是心情不佳,说话总是很冲。
“恕扶灵多嘴。”扶灵默默收回目光,动动嘴唇便不再言语。
倒是阿哥怂恿我道:“潇潇么?不是在芍弋家时常常欺负你的女子?我倒很好奇她长甚么样,你若是去的话不妨带我一道……”
他话未说完已被我恶狠狠地制止住。我微微侧头,咬牙吐了几个字。
“难不成你竟认为那狐狸精好看过你妹妹我?”
阿哥猛地退后几步,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后忖道:“不是认为,根本就是。”
我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给他送去,位置不偏不倚敲还是方才踢的位置。
他见我做动作时脸已刷地变白,下一秒,索性变紫。
让这厮给我闭嘴罢。
【手忙脚乱就先码了这么多,
今天之内会有完整的一章出来的!】
第三十五章 不离不弃()
我其实还不甚了解这个新家,多得扶灵的讲解。我才知道为何父神当日招的土地神,法力如此高强。
她不过是被父神从天界拐下,隐术排名天界前三甲的天生热爱自由的自由女神(?!)瑶童。
外号:小君君。
咳咳,本仙到今日总算晓得小君君的名字从何而来。原来那瑶童女神竟是个磨镜,说白了,她只爱女人。
果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原本断袖这回事我几万年来总算稍稍看透些,此时却突然冒出个磨镜,这让我该如何面对?
但是磨镜归磨镜,瑶童的法力还是不可低估的。既然隐术排名前三,那么除了另外两人她是完全能够迷惑众人眼的。
这也是为甚么天君发了逮捕令但迟迟没有人能来这儿捉拿我们三的原因。
我曾好奇打断过扶灵的解说,但她最后却并未告知我为何身为天神的瑶童会愿意帮助我的恶神父亲擎苍。
父神虽被人称作恶神,但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恶。不过是天君那厮危言耸听,胡乱造谣惹事生非罢了。他非若不把天界整乱是不甘心的罢。
种种矛头皆指向天君,他待我实在是太,好,了。即使是天界之神,但我心里很明白,我同他,注定会有一战。不过那时只看他是派哪个战神出来接招了。
我瘪着嘴一路走一路踢地上的小石块,为何一向以聪明绝顶精明能干秀外慧中自称的本仙我竟会端端答应潇潇的邀请,孑身一人去踹她的老窝?还把阿哥一人留在家中,想想真是太不厚道了。
怎么着也得让他仔细看看他妹妹我同潇潇比起来究竟谁更好看些。
自潇潇被戾神从家中踹出后我已好久没见过她,除了前日主动找上门来,一般日子我是不怎么想见着她的。
倒不是因为在芍弋家时同她关系不好,我仅是单纯觉着她这人不怎么样,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但潇潇的消息其实亦很灵通,她知道的远比我同扶灵知道的仙界动态加起来还要多。
我之所以未与潇潇撕破脸皮只因留着她还有许多有用的地方。正如这次,我大可借着机会从她口中探出许多东西。
潇潇这次特特好心地派人来接我,而接我的人恰恰是为了潇潇而混在芍弋家做看门的戌,亦怆。潇潇被踢出家门后他自是应当跟着她出来的。
我早说过,很早前我便认识亦怆那厮。
那时的他已和潇潇有了肌肤之亲,而我彼时正发愁如何对付那个仅见过几次面的夫君芍弋。
亦怆走在前头,漆黑的发丝因步伐稳健而微微荡起。
我本意是让他乘着祥云带我走一遭,可那厮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以甚么去哪都用法术那这腿生来做甚么,等理由生生将我从云上拽下来。
我对此很是不满。跟在他身后不好搭话,况且我们的聊天内容不外乎是关于潇潇的,聊得多了便腻了。一路走着也就只能无趣地四处张望。
但这山中的风景除了白云蓝天就是蓝天白云,偶尔几只被细微响声惊动而嚎叫着扑棱着翅膀飞天的鸟类给这寂静的山间增添些生气外,这座山完全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
寒风阵阵我不禁拢紧胸前衣裳,不适时宜地打了个冷颤。抬头时亦怆已在一扇石门前停脚,他回头对我淡淡一笑,脸上的伤痕更替他的笑增添了几分恶气。
以前我也曾替亦怆感慨过,如此俊美的一张脸,竟落下个碍眼的伤疤,真真是遗憾呐。
亦怆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那道疤痕,有没有它他依然能得到心爱的人。
这点我从前便很羡慕他,无论他变成甚么样,潇潇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石门亮出一道缝,开门的不出所料是潇潇。
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滴溜转了两圈瞧见亦怆眼中即刻化作一派似水柔情,随即莞尔一笑将门开了迎我们入内。
这可算是潇潇同亦怆的窝?
我没甚么心思去欣赏他们共同的家,进了门便十分自觉地迈到石桌旁捡了张凳子坐下,敲着石桌不等他们开口便问道:“甚么事还得我专程来一趟?”
潇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