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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麻烦,说给他听,会不会,吓坏了他?
他又能给自己出什么主意呢?
唉!
思前想后,犹豫再三,到了晚上,到底还是把这个事儿,同父亲说了。
王祖培默然不语。
王庆祺也不说话。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王祖培终于开口了:
“社稷,太祖、太宗之社稷,圣祖、高宗之社稷,非……今上一人之社稷。”
顿了一顿,“轩王,社稷柱石也。”
王庆祺心头大震。
他晓得父亲的意思了。
他也晓得,自己该怎么办了。
“今日事,今日毕。”
“……是,儿子……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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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章 事有可为?()
第二天,弘德殿。
看到王庆祺的第一眼,小皇帝微微怔了一怔:这个人,虽然照例堆出来满脸的笑容,但眼圈发暗,脸色青灰,一看就是一夜不曾安枕的样子。想来,自己“轻造潭府”之后,是夜,他辗转反侧,天人交战,难以成眠。
王庆祺的这副形容,叫小皇帝心里舒坦了一些——“姓王的良心,到底还没有全给狗吃了。”
不过,讲书的时候,他依旧对王庆祺没有任何好脸色,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且小动作多多,不是打呵欠,就是伸懒腰,王庆祺有所问询,几乎都不回答,不是嚷嚷“我要喝水”;就是皱起眉头,“肚子疼,忍不了”。
出了屋子,并不真的去茅房,只是在院子里兜圈子,兜够了,才懒洋洋的回到屋子里来。
如果讲书的师傅是倭仁,小皇帝是绝对不敢如此作怪的;如果奉派了“照料弘德殿”差使的醇王在,小皇帝虽不怕他七叔,可也不敢太放肆,因为若不听教训,醇王转头就去找四嫂告状了。
可是,今儿这两位都不在,我还不叫你这个“辜恩”的软骨头、墙头草,好好儿瞅一瞅,“天颜”是什么“色儿”?!
不过,王庆祺似乎毫不介怀,每有提问,小皇帝或扬着脸,充耳不闻,或各种花式作怪,可王师傅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豫或尴尬之色,由始至终,一团春风。
好容易挨到下学了,王庆祺对小李子使了个眼色,小李子会意,寻了个由头,留在了最后。
他们两个的举动,小皇帝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只“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自顾自地先去了。
过了整整大半个时辰,小李子才回到弘德殿。
“什么事儿,磨蹭了这么久?”小皇帝斜乜着小李子,“瞧你的神气,倒好像……挺高兴的?”
“是,”小李子笑嘻嘻的说,“王师傅那儿,有好信儿呢!”
小皇帝心中一跳。
好信儿?
摒退殿内、殿外闲杂人等,小李子说道:“奴才先给万岁爷告个罪,万岁爷前几天微服出行的事儿,奴才……嘿嘿,自作主张,说给王师傅听了。”
小李子“自作主张”,小皇帝倒是不以为意,连计划诛除“神奸巨蠹”这种天大秘密,都和王庆祺说了,出宫微行,行院寻欢,“小事”一桩,自然没有什么对其隐瞒的必要。
不过,姿态还是多少得有一点儿:“哼,你倒是嘴快。”
“奴才该死。”
顿了顿,小李子说:“王师傅问奴才,‘那个人’……呃,秽乱宫廷的罪行,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奴才想,要人家出力,这种紧要关节,就不能不交代清爽,不然,大伙儿做起事情来,心里不大有底儿,所以……嘿嘿。”
“也罢了,他怎么说?”
“王师傅义愤填膺!他说,‘那个人’的所作所为,真正是……呃,‘人神共愤’!他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那个人’……呃,‘斩落马下’!”
“斩落马下”这种戏里边儿的话,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小皇帝爱看戏,王庆祺爱唱戏,有时候,君臣対唔,时不时会跳出几个戏词儿,小李子如是转述王庆祺的话,小皇帝并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还算他有良心!”小皇帝说,“可是,昨个儿,他为什么又是那样一副德性?”
“王师傅说,昨个儿,事儿来的太突兀了,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儿来,单想着什么……哦,‘善用兵者,未虑胜,先虑败’,呃,‘凡事须做万全考量,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就单想着难处了。”
小皇帝“哼”了一声。
顿了一顿,小李子继续说道:“王师傅说,昨儿晚上,他想了一宿,愈想愈是惭愧!皇上对他的恩典,真正是天高地厚!呃,这个,‘君臣际遇,千古不遇’!皇上有所托付,他却一味摆难处——不能为君分忧,实在是羞惭无地!”
小皇帝又“哼”了一声。
“王师傅说,他定下心来,苦苦思索,终于发现,事情并非不可为!”
小皇帝眼睛一亮:“哦?!”
“不过,”小李子微微压低了声音,“王师傅说,‘擒杀巨憝之机,不在宫内,而在宫外’!”
小皇帝的眼睛睁大了:“宫外?”
“是!”小李子说,“王师傅说,他昨个儿的话,并未全错,宫里边儿的情形,确实很难下手,即便‘巨憝就擒’,亦难以免于钟粹宫的干涉,到时候,前功尽弃,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宫外边儿呢,却是天宽地广,方便多了!”
“宫外边儿……”
“王师傅说,有两条路子可走:第一条,派人暗地里做掉‘那个人’……”
“刺……杀?”
“正是!”小李子说,“‘那个人’的身边,虽然也有护卫,不过,有时候人多些,有时候人少些——反正,总有疏忽的时候!这种时候,‘敢死之士,博浪一击,即可中也’!”
呃,“博浪一击”,其实是没有“中”的。
不过,小皇帝没有想到“博浪一击”是什么,喃喃说道:“嗯,这是走荆轲、聂政的路子了……”
“荆轲”是谁,小李子是知道的,“聂政”何许人也,就不晓得了。
“王师傅说,这第一条路,是最容易收功的,可是,不能够将‘那个人’明正典刑,想来,皇上大约会……呃,那个‘若有所憾’……”
这个“若有所憾”,说到了小皇帝的心坎里。
“就是!”小皇帝咬牙切齿的说道,“不但不能够明正典刑,还得给他一堆‘恤典’,想起来就……哼!”
顿了一顿,“那第二条路呢?”
“王师傅说,这第二条路,也要在宫外边儿动手!嗯,事先请了皇上的‘衣带诏’,寻个合适的机会,当场宣旨,正大光明地将‘那个人’拿了下来,然后明发上谕……”
“啊?他不是说过,军机处、内阁,都不会‘承旨’吗?”
*(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大大的忠臣()
“王师傅说,”小李子说,“军机处确实是不会‘承旨’的,旨意公事公办的交给内阁,内阁大约也不肯‘承旨’的。不过,他细细地想过了,内阁里面,还是能够找到肯‘承旨’的人 ——这个人,不一定是大学士,学士就行——旨意不要公事公办的交给内阁,而是直接交给这个学士!”
顿了顿,“只要这个学士,将旨意发了出去,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个人’又不在宫里边儿,母后皇太后仓促之间,照应不到,待到上谕明发,再想如何如何,也是来不及的了!”
小皇帝并不清楚,从二品的内阁学士,有没有独自“承旨”的权力,政府如何运作,他其实是个懵懂。不过,他晓得,皇额娘黜落六叔的那一次,就是绕过了军机处,自个儿拟旨,直接颁给内阁,倭仁守旧,看不惯“洋务”,同六叔政见不同,因此,很乐意“承旨”,旨意一“明发”,六叔和他那一帮人,立马就懵了。
既然可以如此摆弄军机处和内阁,那么,在内阁内部,也可以如法炮制:绕过大学士,找肯“承旨”的学士,把旨意发出去,这旨意一旦发了出去,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关卓凡和他那帮子人,也得蒙圈!
至于内阁学士独自“承旨”,合不合规矩,根本不重要!皇额娘黜落六叔,绕过了军机处,其实也是不合规矩的,又如何?关键是旨意能发的出去!
合规矩、不合规矩的,还不是“上头”说了算?
太好了!
昨个儿,这个王庆祺,推三阻四的,一个晚上过去了,就想出了这些道道,可见,人嘛,就是贱,就是要逼的!
我真是天纵英明!
小皇帝又兴奋,又得意,很觉得自己有几分“帝王之术”了!
“不过,”小李子说,“‘承旨’的那个内阁学士,得许他点好处……”
“没问题!”小皇帝说,“给他晋……大学士!越过协办大学士,直接晋大学士!”
“万岁爷圣明!”
小皇帝想起一事,说道:“咱们把‘那个人’拿住了,轩……呃,‘那个人’下边儿的人,怕不怕他们……兵变?甚至……造反?”
“这个事儿,”小李子说,“我也问过了王师傅,他说,只要不杀掉‘那个人’,他的部下,投鼠忌器,就不敢有什么异动。”
小皇帝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说道:“对!确实是这么回事。”
再想一想,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是,难道就这么一直关着他?就像……圣祖圈禁鳌拜那样?这么一来,岂不是给他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