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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号”名字好听,但舰队中真正牛掰的铁甲舰,是旗舰“意大利号”和“迪波托加罗号”,这两艘都是快速舰;还有“铅锤号”,这一艘,采用了当时最顶尖的设计——“炮塔”,另外还装上了撞角。“强大号”伤退,并不影响意大利舰队的整体战力。
所有的铁甲舰,都装有大口径的“阿姆斯特朗”线膛炮。
铁甲舰之外,意大利舰队还有十六条木壳蒸汽战舰。
匆匆赶到的奥地利舰队,只有七艘铁甲舰,且大多比较陈旧。木壳蒸汽战舰,也只有七艘。
就总火力而言,奥地利舰队大约还不到意大利舰队的一半。
“强弱悬殊”,仿佛陆军了。
战斗进程和结果呢?
进入利萨海域,特格特霍夫将舰队编成三个“V”字形的楔形阵,纵向排列。第一个楔形阵,由七艘铁甲舰组成,旗舰“费迪南德号”打头;第二个楔形阵,由木壳蒸汽舰组成,打头的是“凯撒号”;其余的炮艇和小型舰船,编入第三个楔形阵。
意大利舰队司令佩尔萨诺,见奥地利舰队向自己冲来,不由大吃一惊——咦,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大吃一惊”?难道他以为,奥地利人永远不会来救援利萨岛,一直由得他不慌不忙,从容施为?
“大吃一惊”的,不止佩尔萨诺一个人。木壳舰分队的指挥阿尔比尼,干脆拒绝参加对奥地利舰队的海战,理由竟然是:俺们太累啦。再者说了,木壳舰对铁甲舰,那不是白给吗?
顾不得处置临战抗命的木壳舰分队,匆匆忙忙地,佩尔萨诺将十一艘铁甲舰编成一列纵队,向奥地利舰队前方冲去。手忙脚乱之下,最新式的“铅锤号”居然没有进入纵队,而是和纵队并行。佩尔萨诺一看,算了,将错就错,俺过“铅锤号”去,把指挥舰由“意大利号”改成“铅锤号”好了。
这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变动——也许佩尔萨诺觉得,处在战斗队形之外的“铅锤号”,会更加安全些?
这个更动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其一,混乱之中,舰队的大部分战舰,都不晓得旗舰已经变成了“铅锤号”,对“铅锤号”打出的旗语,一头雾水,不晓得该不该接受?
其二,本来,“意大利号”排纵队之第四位,这么停下来一折腾,纵队前面的三艘战舰,和“意大利号”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特格特霍夫何等样人,岂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立即指挥舰队,穿过这个大缺口,将整支意大利舰队,一分为二。
意大利舰队阵形大乱,双方混战起来。
这个情形,和前文提到的,英国和法国打的特拉法加海战,颇为相似。特拉法加海战中,英国舰队统帅纳尔逊,亦是将法国舰队一分为二,使其头尾不能相顾,最终取得了特拉法加海战的胜利,底定英国海上霸主的地位。
两场海战的结果,也颇为相似。
意大利舰队的旗舰“意大利号”,被奥地利舰队的旗舰“费迪南德号”盯得死死的,终于,“费迪南德号”找到机会,一头拦腰撞上了“意大利号”,大冲角深深插入“意大利号”的体内,汹涌的海水灌入“意大利号”船舱,“意大利号”连同舰上的四百名官兵,一起缓缓沉没了。
嗯,看来,佩尔萨诺还是有先见之明的:“铅锤号”就是比“意大利号”安全呀。
意舰队另一艘铁甲舰“角斗场号”,被奥舰炮火击中,起火爆炸,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意大利人终于吃不住劲儿了,打出白旗,退出了战场。
特格特霍夫没有追击,一来,骑士精神使然;二来,即便意大利舰队先后损失了三艘铁甲舰,实力仍然在奥地利舰队之上。
*
*
意大利陆上、海上,都输得如此干净利落,叫万里之外的中国君臣,朝堂之上,一个个面面相觑。
“唉,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慈禧皱着眉头,“这个意大利,兵多器利,可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
对御姐口中的“先见之明”,关卓凡可不敢回什么“谢太后奖谕”,沉吟了一下,说道:“回太后,意大利刚刚勉强统一,兵虽多,却大多是没有练过的,说是‘乌合之众’,也不过分。陆军如此,海军亦然。”
顿了一顿,又说道:“带兵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譬如那个佩尔萨诺,官位虽高,却只指挥过炮艇一类的小船小舰,更没有打过什么大仗。指挥铁甲舰这般大舰,打利萨海战这般大仗,他是第一次,多少……有些赶鸭子上架了。”
“兵果然是要练!”慈禧微微提高了声量,“我晓得,轩军七天之中,就要练六天的兵,从早练到晚,这就很好!”
关卓凡没想到,御姐话锋一转,就转到了自己身上,赶忙躬身答道:“谢太后奖谕!”
“对了,”慈禧说,“奥地利海军排的那个‘雁行阵’,是不是……就是咱们在天津演武时排的那个‘雁行阵’啊?”
“回太后,正是。”
“哎哟!”慈禧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关卓凡,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太后奖谕,臣……惶恐!”
“就盼着接下来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家的仗,结果也一般如你的先见之明吧!”
*(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 好大的胃口()
关卓凡的“先见之明”没有叫御姐失望。
普、奥相争,在德意志邦联内,两位大佬各自拉了一堆小弟。不过,支持奥地利的邦国远远多过支持普鲁士的,尤其是南部邦国,一边倒地支持奥地利。普鲁士合并全德意志的野心,已为大多数邦国心照,大伙儿觉得吧,俺们还是自立为王来得更爽一些。
北线战场,普鲁士分东、西两路进攻,东路进攻奥地利本土,西路则进攻奥地利在邦联内的主要盟友萨克森、汉诺威。萨克森军支持不住,节节败退,一直退入了奥地利境内,并入了奥地利北线军团;汉诺威军大败之后,汉诺威国王奥格尔宣布投降。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汉诺威王国,和彼时之英国王室,有着极其密切的渊源。
彼时英国为汉诺威王朝统治,两个“汉诺威”,乃是一码事。英国女王维多利亚之先祖、汉诺威王朝第一任君主乔治一世,为德意志汉诺威选帝侯之子,因为其时的英女王安娜——乔治一世之表妹——死后无嗣,为防英国国王的位子落入天主教手中,乃跨海赴英,接他表妹的班。
1814年,维也纳会议决定,为了给予英国国王在德意志事务上更多的发言权,决定将德意志汉诺威选帝侯国提升为汉诺威王国,并与英国组成“共主邦联”,由英国国王出任邦联元首。
不过,维多利亚女王即位后,因为德意志地区实施“撒利法”,禁止女性继承王位,英国国王自动失去“共主邦联”的元首资格,这个“共主邦联”事实上已宣告瓦解了。
不过,无论如何,普鲁士灭掉汉诺威,等于挖了英国王室在欧洲大陆的根,日后,英国介入德意志事务乃至欧洲大陆事务,都更加困难了,对此,英国人大约不会多么开心。
汉诺威的事儿,在本时空,因为关卓凡的介入,对今后世界格局的变化、发展,将会产生相当的影响。因此,狮子在此先行多啰嗦了几句。
言归正传。
西路大局底定之后,东路普、奥两军主力的决战开始了。
非常有趣,普、奥之争,国际社会大多看好奥地利——关卓凡的看法在当时是非常另类的。可是,奥地利却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对普作战,底气其实不足,从始至终,摆出的就是一个消极防御的架势。奥地利打的算盘,是避敌锋芒,尽量拖延战争的进程,把普鲁士的锐气消磨得差不多了,再联合盟军,大举反攻。
待到萨克森、汉诺威等小伙伴,被普鲁士一一剪除,奥地利羽翼已失,自己也晓得,这个算盘,恐怕是打不响了,可还是抱着一个“防守反击”的侥幸念头,连战连退,不希望和普鲁士过早遂行决战。普鲁士则得势不饶人,数路大军,分进合击,努力捕捉贝内德克将军率领的奥军主力。
终于,在易北河上游北岸的萨多瓦高地,普军追上了奥军主力兵团,萨多瓦战役打响了。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混战,结果奥军大败,伤亡和被俘总计四万五千人,普军损失不过一万。不过,贝内德克将军虽然输掉了萨多瓦战役,但成功地把剩余的十五万兵员安全撤退,普军未能全歼奥军主力。
奥军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有两个原因。
其一,普军采用的是“分进合击”的战略战术,在当时的通讯条件下,彼此交通困难,统一指挥不易,各军各打各的,很难包奥军的饺子。
其二,普军判断奥军应该向南撤退,可是没想到奥军实际撤退的方向是向东。这并不是贝内德克“声南击东”,而是南边的退路已经被普军堵住了,只好向东撤退。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反给他突出了包围圈。
普军虽然未能全歼奥军主力,但整个战争的态势已经非常明显了,普鲁士气势如虹,奥地利败局已定。
在这一片大好形势之下,普鲁士君臣,却发生了极其激烈的争论,首相俾斯麦激愤之下,甚至声称要挂冠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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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普鲁士君臣不合的消息后,关卓凡约见了普鲁士驻华公使李福思。
李福思身材魁梧,筋骨虬结,发须如戟,面目狰狞。初初见面,不知底细的,大约没人想得到,这个海盗般模样的家伙,居然是一位外交官。事实上,这位老兄,确不是白长了一副凶相,为人做事,素以爆烈强悍著称,算得上“表里如一”。
同治三年,即前年,李福思履新中国,船行至大沽口外,发现了三只丹麦商船。前文有过介绍,彼时,为了石勒苏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