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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炮弹一枚一百一十磅实心弹、一枚六十八磅开花弹几乎同时击中了“梭尼号”的舱面。
两枚炮弹的落点非常接近一左一右的落在了中桅杆基部左近,“梭尼号”整体左倾,粗大的桅杆,本已在自重的作用下,咯吱作响,现基部遭到严重破坏,再也支撑不住,狠狠的摇晃了几下之后,轰轰然的倾倒下来。
不过,三根主桅和舰艏斜桅之上,无数绳索,彼此连接;另外,主桅杆和侧舷之间,也有绳梯连接,因此,中桅杆虽然从基部断裂,却不能马上完全倒塌,而是颤巍巍的半悬在空中前桅、后桅和右舷上的绳索,同时拉扯着中桅杆;同时,中桅杆也拉扯着前桅、后桅和右舷。
这种拉拉扯扯,给舰体加多了一股向左的力量,于是,“梭尼号”向左倾转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不过,无论如何,中桅杆的断裂,并不能立即致“梭尼号”于死地,对“梭尼号”来说,真正致命的,是紧跟而来的另一枚六十八磅开花弹。
这枚炮弹,从烟囱的侧后方,钻进了甲板,一声巨响,锅炉和烟囱之间的管路被炸塌了。
*
第一三四章 大海战之二十四:变阵!()
浓黑的煤烟从甲板的破洞中喷薄而出,就好像甲板上突然长出了一朵硕大的黑蘑菇;同时,烟囱里传出了一连串响亮的“咕嘟”声,听上去,就好像一个人正在吞咽什么苦药,不慎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咳声”未落,烟囱里冒出的烟气,倏然变得稀薄了。
甲板上热闹,甲板下更加热闹,尤其是锅炉舱。
一部分烟气从甲板的破口处逸出舱外,但更多的烟气在甲板下四散弥漫,充盈了每一处它们可以到达的空间,其中的一部分,更回卷进了锅炉舱内。
烟气从熊熊燃烧的炉膛中猛冲出来,将炉膛内的火焰也带了出来,离的最近的两个锅炉兵,猝不及防,被长长的火舌裹住了。
他们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烟气便充满了整个舱室,一时之间,灰黑一片,目不见物,同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口鼻和喉咙致密的烟气,使人完全无法呼吸了!
锅炉停止运作,失去蒸汽供应的发动机,好像一个重症哮喘病人一般,虽然努力呼吸,却怎么也吸不进气来,大喘了好几声,又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终于,再也走不动了,瘫倒在地。
失去蒸汽动力的“梭尼号”,即便“冠军号”不发一弹,也不可能扭转倾覆的命运了中桅杆倒塌,同前桅杆、后桅杆纠缠在一起,风帆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事实上,就算中桅杆无恙,风帆也多半是派不上用场的风向对“梭尼号”十分不利。
“梭尼号”原先的航向是北偏西,她是在向右即向北偏东转的过程中向左侧倾覆的,此时风向东南,即风是从“梭尼号”的右侧吹过来的事实上,这也是导致和加速“梭尼号”倾覆的原因之一。
“梭尼号”的左舷墙,已完全没入海中,海浪直接扑打着破碎的甲板,发出轰然的巨响;同时,已经涌入舰体内的海水,从甲板的几个破口处冲了出来,一边儿扩大着裂口的尺寸,一边儿呼啸着激起了漫天的水雾。
舰艉经已停转的螺旋桨,一半桨叶已露出了水面。
“冠军号”的舰桥上,航海长指着海面上众多载沉载浮的法国兵,向舰长请示:“要不要救援?”
“救援?”大爱德华狞笑一声,“老子忙着呢!没那个空儿!等到战斗结束再说吧!希望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愿上帝和佛祖保佑他们!保佑他们有足够的幸运、能够活着做我们的俘虏!”
顿一顿,大声说道,“别管什么‘梭尼号’了!照原定计划,分兵、变阵!”
“按照预定方案,变幻战斗队形”的旗号升了起来。
“冠军号”开始左转,其后的“射声号”并未跟随,而是右转,自此开始了“分兵”:
其后的十二只军舰,为首的“龙骧号”左转,次者右转,再次者左转……如此交替进行。
于是
三只装甲巡洋舰,“龙骧号”左转,“虎贲号”右转,“豹变号”左转,即,“龙骧号”、“豹变号”跟随“冠军号”,“虎贲号”跟随“射声号”。
三只穹甲巡洋舰,“策电号”右转,“驱雷号”左转,“驭风号”右转,即,“驱雷号”进入“冠军号”领衔的“左队”,“策电号”、“驭风号”进入“射声号”领衔的“右队”。
四只标准巡洋舰,“伏波号”左转,“超海号”右转,“弄涛号”左转,“脍鲸号”右转,即,“伏波号”、“弄涛号”入“左队”,“超海号”、“脍鲸号”入“右队”。
两只炮舰,“福星号”左转,“扬武号”右转,即,“福星号”入“左队”,“扬武号”入“右队”。
如此,“左队”、“右队”各七只军舰
“左队”:“冠军号”之下,两只装甲巡洋舰“龙骧号”、“豹变号”,一只穹甲巡洋舰“驱雷号”,两只标准巡洋舰“伏波号”、“弄涛号”,一只炮舰“福星号”。
“右队”:“射声号”之下,一只装甲巡洋舰“虎贲号”,两只穹甲巡洋舰“策电号”、“驭风号”,两只标准巡洋舰“超海号”、“脍鲸号”,一只炮舰“扬武号”。
“左队”的任务:
衔尾追击正行驶在苏窦山东侧海域的“北京—东京”舰队第一分舰队,除了从侧后对其进行打击之外,更要争取在其右转掉头之际,再一次将之一分为二为左右不能相顾的两节,彻底破坏其阵型。
“右队”的任务:
彻底打垮“北京—东京”舰队第二分舰队的残阵,然后掉头北上,同“左队”共同夹击“北京—东京”舰队第一分舰队,取得海战的最后胜利。
如果不计两只杆雷艇,“北京—东京”舰队一共十八只作战舰只,其中两只,编入后勤分舰队,负责护卫这个暂且不去理他;第一、第二分舰队,各八只战舰,数量相当,而若以火力和吨位计,则以第一分舰队略略占优。
我方,“左队”、“右队”,各七只战舰,数量亦相当,不过,因为有“冠军号”在,不论火力、吨位、防护力,“左队”都优于“右队”。
另外,若拿装甲巡洋舰、穹甲巡洋舰做个比较,论火力,二者彼此相当;论吨位,前者胜后者一筹;论防护力,前者是缩小版的“冠军号”,全身被覆铁甲,防护力远在后者之上。
“左队”,两只装甲巡洋舰,一只穹甲巡洋舰;“右队”,一只装甲巡洋舰,两只穹甲巡洋舰。
之所以如此“分兵”、“变阵”,当然是因为目下“北京—东京”舰队第一分舰队的建制、队形完整,一无所损;而其第二分舰队非但损失了最有战斗力的两只军舰,其中还包括了旗舰就是说,非但是“残阵”,而且最关键的是失去指挥、没头苍蝇般的“残阵”。
“射声号”领衔的“右队”,以七对六,数量有优势,吨位、火力、防护力的优势,更加明显,彻底打垮这样一支“残阵”,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
第一三五章 大海战之二十五:海神破浪()
说出来颇令人难以置信,但却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一直到“凯旋号”沉没无踪,“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一分舰队,还不晓得后头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出“黄李水道”后、入苏窦山东侧海域前,第一分舰队的瞭望手还不止一个也看见了我主力舰队的煤烟。
可是,彼时双方距离尚远,“冠军号”的桅杆还未从海平面上露出头来,而黄龙山也好、苏窦山也好,皆“狼烟”弥漫,兼之法军瞭望手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中国舰队会于此时出现于此地的概念,因此,理所当然的将这些煤烟,当成了“狼烟”的一部分。
“凯旋号”以“敌舰来袭、准备作战”旗语示警之时,第一分舰队的最后一只军舰炮舰“鲁汀号”,也已经驶入了苏窦山东侧海域,彼时,第一分舰队、第二分舰队的距离已经拉的很开了,而“鲁汀号”又仅在前桅杆设置桅盘就算不考虑中桅杆、后桅杆的障目,彼时,瞭望手的注意力,亦全在左前方的苏窦山上,根本就不曾后望,如何看得见“凯旋号”的告警?
事实上,彼时,“凯旋号”的正确做法,应该是以炮号示警,或者,拉响汽笛,以引起第一分舰队的注意。
可是,“凯旋号”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层。
前头说过了,彼时,“凯旋号”的火炮,炮膛内是空的,炮位上也只有少量备弹,而“冠军号”已经进入了射程,仓促之间,从弹药仓内提弹,已是缓不济急,彼时彼刻,炮位上的每一枚炮弹,对于“凯旋号”来说,都无比珍贵,这些炮弹,舰长以下,都只想到用来自保,完全未想过挪作他用。
至于鸣笛
按照条例,只有入港、出港以及海上航行遇到浓雾或“会船”之时,方才鸣笛条例中,并没有“鸣笛示警”一说啊!
因此,也没有一个人想过,要以鸣笛的方式,告警于前头的友军。
一直到炮声响了起来“冠军号”开始攻击“梭尼号”了,第一分舰队才发觉后头不对劲儿了。
“鲁汀号”上的人,一边儿对着“冠军号”瞠目结舌这只庞然巨物,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一边儿还在奇怪咦,咋看不见“凯旋号”了涅?
“第二分舰队遇袭”的旗号升了起来,前头的另一只炮舰“野猫号”看到了,也升起了同样的旗号,就这样,一只军舰、一只军舰,像接力赛一般,将“第二分舰队遇袭”的信息,向前传递。
待排在第二位的三等巡洋舰“维拉号”也升起了“第二分舰队遇袭”的旗号时,尴尬又发生了
此时,最前头的旗舰“窝尔达”号已左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