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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的铁路运输能力,至少十万军队上不了战场。
既如此,派往亚洲的两万军队,为什么一定要从“二十万至二十五万”中虎口索食,从这派不上用场的十万里头划拉出来不更好吗?
不然,留着干吗?下崽儿吗?
这个漏洞,腓特烈王储自然听了出来,不过,他也自然不会拿这个去挑表兄的眼儿,有一点,卡尔也好,辅政王殿下也好,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普、法两国一开打,法国陆军就会本能的想法设法减少亚洲方向的投入——
两万之数,管他是真拿不出来,还是假拿不出来?反正,能少给,就少给;能不给,就不给!
对于卡尔亲王的这番话,关卓凡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漏洞上,而在于——“十天到半个月之内,将四十五万至五十万军队,部署到普、法边境地区。”
我靠!这是什么样的动员和运输能力?!
我在中越边境摆的,不过就三个师——可是,就这点儿兵力,也是早在一、两年前,便开始调动、部署了!
当然,我之所以采取了“小数量、多批次”的调动、部署方式,主要目的,是掩人耳目,尤其是避免引起法国方面的注意,既然是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调动、部署军队,自然就要花更多的时间。
另外,中国的版图,也要比普鲁士大得多。
可是,即便在同等的距离上,即便不考虑保密的因素,目下,我也远远不具备“十天到半个月之内,将四十五万至五十万军队,部署到某地区”的能力呀!
何况,我也没有“四十五万至五十万军队”——就是把所有的绿营都加上,也还是凑不够这个数字啊!
关卓凡暗暗的吸了口气——
任重道远啊!
正在浮想联翩,腓特烈王储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话了:
“亚洲方向,轩军的出色表现,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欧洲方向的普鲁士的压力,既如此,无论如何,普鲁士不能够叫盟友独自对敌!”
一言既出,关卓凡和卡尔亲王都是精神大振,一齐看向腓特烈王储。
“殿下,”腓特烈王储看着关卓凡,非常诚恳的样子,“实话实说,我这个‘访华代表团团长’,主要的职责,只是‘考察’;并未得到授权,代表政府宣示重大政治和军事政策之进止——我说的话,只能代表我个人的立场,请您见谅。”
不管你有得没得到授权,也不管你口头上宣称代表哪个的立场——只要你对普鲁士“重大政治和军事政策之进止”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以你“王储”和“访华代表团团长”的双重身份,谁都会将你的表态,当做普鲁士官方的表态!
关卓凡的样子更加诚恳,“我完全理解——就请王储殿下赐教。”
“第一,”腓特烈王储说道,“经过小站阅兵和升龙战役,我认为,以您的名字命名的‘轩军’,即便在全世界的范围内,也是最出色、最善战的军队之一——普鲁士国内,不应该还有人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抱有疑问了。”
即便在全世界的范围内,也是最出色、最善战的军队之一——嗯,算是持平之论吧。
“实话实说,”腓特烈王储继续说道,“很惭愧,首途中国之前,我本人也是怀疑人群中的一份子——事实彻底扭变了我的看法!虽然惭愧,可是,哎,异常欣慰!”
卡尔亲王插嘴,“我也该惭愧!——我和王储殿下一样,来中国之前,对于驻华公使馆关于辅政王殿下和轩军的评述,也是将信将疑的——哎,现在,虽然也是惭愧,可是,也是异常欣慰!”
“两位殿下虚怀若谷,”关卓凡含笑说道,“说的我都——哎,惭愧,惭愧了!”
腓特烈王储和卡尔亲王同时“哈哈”一笑。
“第二,”腓特烈王储说道,“也不应该有人再对中国的战争决心抱有疑问了——”
顿了顿,“升龙战役是一场精彩异常的战役,预谋之深远,判断之精准,计划之周详,执行之得力,令人惊叹!不过,我更加赞叹辅政王殿下的绸缪深远!——三、四年前,就开始做修葺道路、城池,储备弹药、粮秣,修筑防御工事等前期准备工作;一、两年前,就开是做相关的军事调动、部署了!”
“这不但是准备‘大打’,而且,还准备‘久打’——甚至,已经做好了战火延烧中国境内的准备了!”
“面对这样的事实,哪个还能够怀疑中国战争的决心和意志?”
“三、四年前——哎,说句实在话,彼时,普鲁士还没有打败奥地利,在世人的眼中,只好算德意志的……二把手;对于法国,更加是一天到晚的赔笑脸,生怕一不小心,忍了皇帝陛下的不高兴——彼时,绝大多数的普鲁士人,都还没有生出对撼法兰西、争雄欧陆的念头呢!”
关卓凡微微动容:腓特烈王储这几句话,很“交心”了!
“不过,”腓特烈王储看了看卡尔亲王,微微一笑,“我说的这个‘绝大多数人’,包括我自己,但是,不包括卡尔亲王——辅政王殿下晓得的,早在一八五八年,卡尔亲王就看不上法国人了,就认为,在军事上,普鲁士可以全面超越法兰西——十年过去了,事实证明,卡尔亲王的眼光和雄心,确实不是普通人可及的!”
卡尔亲王“哈哈”大笑。
腓特烈王储口中之“一八五八年”,自然是指卡尔亲王考察法国后,回国就任第二军军长,大肆抨击法国军队的素质和训练,引爆普、法两国舆论一事。
“第三,”腓特烈王储收起笑容,神色郑重,“我以为——呃,我个人以为,普鲁士对法国的战事,必须进入倒计时了!”
关卓凡、卡尔亲王,同时目光大大一跳。
“我必须承认,”腓特烈王储说道,“之前,我——我个人——对战争的态度,过于保守了——”
顿了顿,“升龙战役的胜利,对于普鲁士来说,既是压力——不能叫盟友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也是激励——中国可以战胜法国,普鲁士为什么不可以战胜法国?”
也是激励?
嘿,这——也是,也是。
“还有,”腓特烈王储说道,“中国军队的表现,叫我相信,在接下来的大规模的对法战争中,亚洲战场确实能够为欧洲战场提供足够多的助力。”
顿了顿,“我相信,别的普鲁士人——在对法战争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的人,也会同意我的意见的。”
嗯,这话说的,就真是很实在啦。
“以上看法,”腓特烈王储说道,“今天晚上,我和卡尔亲王,就会详电柏林。”
“好!”关卓凡说道,“殿下一言九鼎,我静候佳音!”
“‘一言九鼎’是万不敢当的,”腓特烈王储说道,“不过,我和卡尔亲王会全力以赴,推动……呃,国王陛下下定最后的决心。”
“好!”
“不过,”腓特烈王储踌躇了一下,“有一件事情,十分为难——”
话说一半,打住了。
“殿下尽说无妨。”
“是这样子的——”腓特烈王储再看了看卡尔亲王,“我和卡尔亲王,都负领军之责,中、法战事,已经打响;普、法战事,也进入了倒计时,我们两个,必须尽早赶回国内,因此,很遗憾,在明天上午觐见贵国皇帝陛下之后,其余的既定的访华的行程,恐怕就无法继续了——”
关卓凡心中一动:是哦!
普奥战争,普军一共三个军团,卡尔亲王指挥第一军团,腓特烈王储指挥第二军团,第三军团——易北河军团,由毕典菲尔德将军指挥;普法开战,十有八九,普军还是分成三个军团,第三个军团的指挥官还是不是毕典菲尔德不好说,但是,卡尔亲王和腓特烈王储指挥其中两个军团的安排,是一定不会改变的。
就是说,这两兄弟负责指挥普鲁士三分之二的作战部队,大战在即,还真是得赶紧回国才行!
“我完全理解!”关卓凡说道,“一切都照王储殿下吩咐的办!一会儿我就吩咐下去,叫他们抓紧时间准备,最快明天下午,‘普鲁士访华代表团’就可以启程回国了——两位殿下看怎么样?”
话说完了,略有点儿后悔,我连个象征性的挽留的姿态都不做,会不会显得……呃,太猴急了些?
普鲁士人倒不觉得他猴急,只是——
“感谢辅政王殿下的理解!”腓特烈王储说道,“只是——”
顿了顿,“只是仓促至此,实在失礼!而且,我也担心,有不明内情的,以为贵我两国,生了什么龃龉,反为不美——”
哦?
这倒也是。
唉,我实在太想您二位早些回国,负您们的“领军之责”去——想事情,反倒不如王储殿下周到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腓特烈王储继续说道,“就是不晓得合适不合适?——要请辅政王殿下决断了。”
“请说——王储殿下的主意,必是好的!”
“我想,拙荆和露易丝公主姊妹可以留了下来,继续访华行程,包括觐见三位皇太后陛下——”
啊?
“当然,不是以‘普鲁士访华代表团’的名义,而是以她们个人的名义——辅政王殿下以为何如?”
这个匪夷所思的建议,如果出自卡尔亲王之口,还不算太过令人意外,腓特烈王储予人的印象,一向是谨慎保守的,居然也会开这样子的脑洞?
不过,关卓凡没有任何犹豫,“欢迎之至!这真是最两全其美的安排了!”
腓特烈王储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辅政王殿下不晓得,如果‘普鲁士访华代表团’所有成员都随我和卡尔亲王回国,别的不说,单说露易丝公主——到达北京的第二天就要回国,她一定没有好脸色给我看了!”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