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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杜决横了赵元一眼,看向其他几人:“今日你们没去广玄峰,不知道小爷已经和兄弟们在纳新院聚了聚……日后但凡有人欺上门来,只管打回去,有事小爷兜着。”
杜决将他和一众世间弟子议定的事一说,那几人大喜过望,连呼“决爷仗义”。
一人拍了拍赵元的肩:“赵哥,小弟知道你在拔罪峰吃了不少苦,但决爷一番好意,咱可不能让他寒心。”
赵元却犹豫不已,咬了咬牙沉声道:“我赵元怎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我在拔罪峰得知,冷锋的叔叔是净泓真人亲戚……下院那些人以冷锋为首,真个闹大,只怕不好收场,还无端连累了兄弟。”
“净泓真人?”
杜决心里一惊,摇头道:“都说净泓真人铁面无私,只要咱们占理,想必他不会偏袒吧。”
柳依白却正色道:“赵元说得有理。就算净泓真人不会偏袒,他的亲戚出了事,心中岂会高兴?而你一个别峰弟子前来插手从革事务,让从革峰的人怎么想?这些兄弟日后少不了要穿小鞋。”
因为杜决,柳依白也不依门中辈分称呼赵元几人了。
杜决瞪眼道:“不会吧?”
“你说呢?那些世间弟子与你非亲非故,你尚且如此维护,更何况亲人?”柳依白微微一笑。
杜决一愣,点了点头,咬牙道:“那如何是好?”
柳依白思忖片刻,一指房中柴火稻草,笑道:“恰才你与冷锋不是动了手吗?只要再加点柴火,激得冷锋当众对你动手,最好是在从革峰外,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好好教训他?或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个掉包计……不过这样的话,须得好好谋划一番。”
杜决眼珠一转,一拍柳依白:“就知道你有办法,哈哈哈……”
大笑间,杜决看向赵元几人:“你们暂且忍耐几日,等小爷给你们出气。依白兄说了,经小爷一闹,兄弟们遭打压的事各脉师长只怕都已经知道,肃整门风在即,想必他们不敢再来招惹。”
赵元点头道:“决爷可千万小心,不要陷进去了。”
杜决大喇喇一挥手:“小爷怎会吃亏?放心吧。依白兄,咱们走。”
杜决拉着柳依白就走,也不许赵元几人送,出了柴房又到了院坝,看见那个被他砸出的大坑,杜决眉头一皱:“冷锋已经知道不是我对手,激他拼命只怕有点难……”
柳依白点头道:“岁考结束后便要过年,门中弟子都得去玄一殿祭拜祖师,还有几日,咱们好好谋划一番,不怕他不入彀。”
“依白兄,没看出来啊,阴人如此拿手。”杜决嘿嘿一笑。
柳依白啐了一口:“还不是帮你,我倒落了个不是……不过说起阴人,好像你也不差吧?”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大笑。
“柳师叔,杜师叔,请留步!”
两人正要离去,只见两人驾云而来,落下后一人急匆匆上前,拱手一礼:“不知两位师叔大驾光临,冷继先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杜决皱眉一看,这冷继先三十来岁,生得白白胖胖,看起来一团和气,脸上堆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也不待杜决两人说话,冷继先神色一肃,转身一拉同来的冷锋,厉声道:“还不跪下!”
杜决和柳依白对视一眼,都是心头暗笑……苦肉计?
谁知冷锋犹自不服,大喊道:“我有什么错?是他先动的手!”
冷继先看了杜决一眼,向冷锋一声怒吼:“混账!轮辈分,我都得叫一声杜师叔,你得叫师祖!既然师祖打你,自然有打你的理由,就算冤了,你也得忍着!”
听见这话,又见冷继先眯缝着的小眼扫了过来,杜决心里一咯噔……哪里是苦肉计,这家伙话里藏针,分明是来落小爷面子的!
第一二九章 机会()
听得冷继先话里藏针,杜决大怒,眼里凶光一闪,正要开口,柳依白却将他一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先走。
杜决心中一凛,但就这么走了岂是他的风格?
他咬牙冷笑道:“哟呵,果然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是教训小爷来了?冷继先,明人不说暗话,谁敢阴小爷的东西,迟早连本带利吐出来!”
冷继先却笑道:“师叔,继先有些听不懂了。我从革峰净泓真人掌门中刑罚,对门人弟子要求更是严格,而且杜师叔在门中风头正劲前途无量,谁又敢阴师叔的东西?”
“哈哈哈!”
杜决仰天打了个哈哈:“好一个严格要求!既然这样,也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小爷自会让冷锋乖乖跪下。依白兄,咱们走!”
说完,杜决铁棒一扛驾云而起。
事先说得好好的,没想到杜决还是发了横,柳依白苦笑了一声:“继先,杜师弟的话虽不好听,却不是无端生事之人,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你还得留意一下。”
冷继先恭敬一礼:“柳师叔,谁不知杜决仗着几位真人宠爱肆无忌惮?他在别峰如何我不管,但我从革峰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今日若不是看柳师叔的面子,他休想轻易走了。”
柳依白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驾云而去,直追杜决。
看着柳依白的云头远去,冷锋疑惑道:“叔,我听泽洋说柳依白恨杜决入骨,怎看起来不像,两人还亲密得很?”
冷继先一声冷笑:“这才叫阴人……咱们看着,杜决迟早要在柳依白手中吃大亏。不过这杜决飞扬跋扈,气量又小,少不得还要找你麻烦,近日没事不要出去。”
冷锋点头道:“侄儿理会得。”
说完,冷锋又咬牙道:“杜决如此不给叔面子,要不要侄儿去找找赵元他们的麻烦,出口恶气?”
冷继先摇头道:“不可。今日峰中突然下令肃整门风,少不得有人来下院巡查……此前的事我都压下了,依赵元那几人的脾性,想必也不会前去告发,只要你们不在此时生事,风头一过,要怎么拿捏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侄儿知道了。对了叔,近日侄儿真元隐隐开始旋转,突破中境在即,上次自赵元那里不是得了一些丹药吗?您看……”
“当真?好好好,我这就去取。”冷继先大喜,看向冷锋的眼中满是赞许:“等你入了中境,再给你一块元晶。只要你肯用功,迟早将杜决之流踩在脚下。”
冷锋眼中也满是希望,狠狠点了点头:“侄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
其后几日,玄一门大肆肃整门风,世间弟子遭排挤欺压一事渐渐浮出水面,各脉真人震怒,下令严惩为恶弟子。
此前不知,是各脉师长不曾关注,真个要查,一众门人的伎俩怎瞒得过他们法眼?
见那些曾经欺负过他们的弟子一个个如丧考妣被打入拔罪峰,世间弟子扬眉吐气,暗暗感激杜决。
要不是杜决在擂台上一通怒吼,各脉师长还不会留意此事。
而得知是杜决将此事捅了出来后,那些被惩处的弟子对杜决恨得牙痒痒,无形之中,杜决便多了成百上千的敌人……
不过此时的杜决再一次让关注他的人大为吃惊。
在和一北望峰弟子争夺凝气中境第三名的比试中,许是因为那人是古修明同门,杜决毫不客气,就连习得的水属道法也全数施展出来,猝不及防下,那人先是被冰封,随后杜决连人带冰一棒轰下擂台,轻松取胜。
众人这才得知杜决又修了水属道法,而且境界不低,就算杜决在台上拄棒大笑飞扬跋扈,观众也是惊叹连连,不得不服。
开玩笑,能进入凝气中境前四的弟子,岂是泛泛之辈?那人却被坚冰封住挣脱不开,还是主持道长助他破冰而出,可见杜决的水属真元并不比金属差了。
甚至有人暗暗揣测,若杜决不曾认输,真和柳依白打一场,只怕也输赢未定。
而柳依白与吴若离的头名之争毫无悬念,甚至观众都没几人。
看什么,看柳依白向吴若离献殷勤吗?
不过还是有“痴心不改”的女弟子心存希望前来观战,但随着柳依白微笑着说出“认输”后,她们又一脸哀怨心碎而去……
当然,吴若离对柳依白献的殷勤依然无动于衷,连翻白眼。
好久没见吴若离了,杜决本想和她聊聊天,吴若离也好像有很话要对他讲,谁知元清黑着脸出现在擂台,吴若离只得噘着嘴跟着走了,直让杜决狠狠不已。
不过见柳依白恋恋不舍看着空中远去的那一抹红影,杜决叹了一声:“依白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柳依白一愣:“你我之间,有何不能说的?”
杜决犹豫片刻,才呐呐道:“我曾探过若离口风,不过她好像对你没什么好感……”
柳依白一听,顿时面色煞白,却又摇头道:“她现下还小,而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迟早会明白我的一番痴心的。”
见柳依白如此深情,杜决也不好再说什么,想着寻点开心的事,笑道:“就是,小丫头懂什么?要不等冷锋的事办完,咱们再想个由头去和泰玩几天?”
柳依白却意兴索然,摇头道:“杜决,其实就算身边睡着姑娘,我心里也满是若离……唉,你不曾对谁真个动心,说了你也不懂。只有真到了那一日,你才明白除了心中那人,其余女子就是美若天仙也入不了眼。”
“入不了眼你还干得那么卖力,我在外面打生打死你都不知道?”杜决嘿嘿一笑,却突然想起那是元清施的手段,不由一愣,心虚一瞄,见柳依白好似心神恍惚并未在意,他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柳依白苦笑道:“又揭为兄老底?对了,说起冷锋,我打听到他在邀月峰有个相好,而且还托人带信,约好今日黄昏在情人峰相会。”
说是情人峰,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山头,而且没在云海中。不过因其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