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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衫公子闪得倒快,飞溅的汤汁菜叶没有一点溅到身上,他脸上青气一闪,折扇一收:“小子,你是何门何派,敢惹我大雪山白家,不怕有灭门之祸吗?”
听闻这公子出自白家,围观人群中有数人顿时面色大变。
杜决却心头火起。
他家的“厄运”一直如大山压在心头,无处发泄这压力和愤怒,白衫公子说“灭门”,自然触碰到他痛处,他怎能不怒?
“灭门?”杜决双眼一红:“这话也是你敢说的?找死!”
厉喝间,杜决双脚一蹬如电冲去,拳头携怒轰出,煞气逼人。
见杜决来势,又听见那拳头居然带出破空之声,白衫公子面色大变,想要躲却已来不及,惊呼间下盘一松伸掌一挡。
“砰!”
闷响中他身形一震,居然借力远远飞退,随后不敢停步,翻身一点飞出大堂。
“哪里走!”
杜决一声怒喝冲出门去,谁知“嗖嗖”几声,一蓬黑影当头向他罩来,劲风扑面。他心中一凛闭目低头,念动间凉气遍布全身护体,双手一挡面门,只听“噗噗”几声轻响,数根钢针被弹开,还有几根自空隙射了过去,插在了头发上。
“哈哈哈……小子,中了老子的极乐针,还不跪下求饶?”
灯影下的白衫公子张狂大笑,“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踱着步子走到杜决前方丈许,看向杜决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杜决不由一愣,连忙拔下头上钢针,摸着头皮看有没有擦破。
“极乐针?”旁观人群中还是有识货的,一声惊呼。
不知道的人连忙问道:“那是什么?”
“白家秘毒极乐散,传闻中者不出数息便会荣登极乐!”
“好厉害的毒药,那少年不是死定了?”
“他被射中手臂,好像头上也有……就看这公子给不给解药了。能用极乐散淬炼毒针,莫非这公子是白浪?”
“白浪?”
“白老爷子的长孙!看这年纪相仿,一定是他。”
听见众人议论,白衫公子更是得意不已,大笑道:“小子,你还有数息时间,如果跪下求饶,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给你解药了。”
杜决低着头沉声道:“你叫白浪?”
白衫公子折扇一摇:“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是想去地府告老子一状吗?还不跪下!”
杜决突然一抬头,咬牙狞笑:“白浪,你死定了!”
砰然声中,杜决身下尘土爆开,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白浪身前。
“砰!”
一声沉闷大响,白浪如电飞退,轰然撞上对面店铺的廊柱,“咔嚓”一声柱头断裂,白浪口喷鲜血滚落在地,挂在柱上的一个灯笼顿时掉下来,火苗一窜。
围观人群只以杜决是拼死一击好索取解药,一个个叹息不已——身体一动血流加快,以极乐散的霸道,就算有解药只怕也来不及了。
但杜决知道,插在他头上的钢针根本没有刺进皮肉,只不过是插在了头发中,他怎会中毒?
他大步走过去,见火光中白浪胸口深深塌陷,躺在地上口鼻涌血,却还有口气,一脸怨毒看着他,虚弱道:“小子……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
杜决狰狞一笑:“小爷就佩服硬气的人。”
说话间,杜决抬脚向白浪头颅踩去,却听两声厉喝传来:“小子不可!”
“住手,有话好说!”
杜决杀心已起,哪里会管其它?毫不犹豫一脚踏下。
白浪突然爆出一声凄厉嘶嚎:“不——”
“噗……”
白浪的嚎叫戛然而止,红红白白的浆汁自杜决脚下溅开一地,所有人都愣住了,全然没想到杜决真的敢杀白浪。
“少爷!”
绝望的嘶吼声中,跟白浪一起的两个劲装大汉疯狂扑来,杜决回头一声狞笑,如电两闪。
“砰砰……”
见两人抛飞吐血,狠狠砸在地上后一动不动,散开的人群中再次传出惊呼:“这少年……他没中毒?”
“对呀,过了这么久,他早就应该毒发身亡,不然极乐散哪里有这么大名头、让江湖中人闻之色变?”
“看这少年的身手,绝对已经入了绝顶,啧啧啧,了不得,难道他百毒不侵?”
“但他杀了白浪,白家怎会善罢甘休?就算他百毒不侵,武尊一出,这条性命也不是他的,说不定还真有灭门之祸……唉,可惜了。”
听着众人议论,杜决一声冷哼,看向街头一方。
在那边,正有一行人疾冲而来,火光中不乏身形如电的武人高手——就算放在整个大楚,响水镇也是个有利可图之地,怎会没有武人坐镇?
“是熊老大!”
“要是他知道死的是白浪,只怕这少年就要糟了。”
“为什么?”
“白家岂是讲理的主?白家长孙死在他的地盘上,怎会饶他?”
惊呼声中,围观人群迅速让开街道,一行人飞奔进来,举着火把将这段街道围住,一个黄衫汉子越众而出,一脸阴沉。
第三十二章 白家()
黄衫汉子一出来,围观人群噤若寒蝉,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响,熊熊火光将这段街道照得通亮。
杜决自然听见了旁人的议论,凉气护体冷冷看过去,暗暗戒备。
黄衫汉子三十来岁,瘦长脸,眼中精芒闪烁,他看了看杜决身旁一塌糊涂的白浪,还有被人拖过来的两具尸体,眉头一皱,找人问了几句,又看见地上的折扇,面色大变,呛然声中长刀出鞘,咬牙道:“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为了全镇人的性命着想,熊某只好把你拿下,送去白家请罪。”
杜决仰天一笑,咬牙道:“你怕白家,难道就不怕小爷?惹得恼了,小爷今天就大开杀戒!”
“放肆!”
熊老大一声厉喝,长刀一横就要上前,旁观人群顿时四散,却听见一声高喊:“老大,使不得!”
熊老大扭头看去:“老四,何出此言?”
那老四连忙跑了过来,看了杜决一眼,沉声道:“你不是要感谢陵县的杜武尊吗?说不好这位就是。”
熊老大一愣,老四回头大声道:“强子,过来!”
在镇前拦下杜决马车的那个光头一瘸一拐走了过来,面有惊恐:“两位老大,这位少侠有根棍子,只怕有几百斤,我腰就是这么闪的……”
熊老大一听,想起传言,大惊失色,看向杜决颤声道:“阁下可是陵城杜决?”
杜决哼了一声:“正是小爷!怎么,你知道小爷名号?”
“请问阁下铁棒在何处?”熊老大一声大喊。
就在这时,客栈里发出“咚咚”大响,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正倒拖着根棍子走了出来,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显然使出了吃奶的劲,那棍子一压上门槛,门槛“咔嚓”断裂……
“嘶……”
倒吸凉气声中,拖着铁棒的牛三抬头一看,顿时愣住:“怎么没打了?”
他双手一软,铁棒砰然落下,地皮几颤。
看见这动静,众人惊呼不已……这铁棒得有多沉?
杜决笑骂道:“真要是紧要关头等你兵器,只怕就要给小爷收尸了。”
牛三脸上一红,呐呐道:“谁家兵器有这铁棒沉?”
杜决捡起铁棒盘身一绕一横,看向熊老大:“难得你这么讲究,不欺我空手。现在小爷兵器来了,开打吧!”
谁知熊老大定定看了杜决半晌,长刀一丢“噗通”跪下,双眼湿润激动道:“恩人在上,熊罡给恩人磕头了!”
话一说完,只听“砰砰”几声,熊老大当真磕了几个响头,又直起身子回头厉喝:“还不拜见武尊大人?”
“什么,武尊?”
“他如此年轻,怎么可能?”
“难道你忘了劈山刀是怎么死的?”
“他就是陵城杜武尊?老天!真没想到才如此年纪。”
观众惊呼声中,熊罡的手下跪伏一地,就连许多身为旅客的武人也走了出来,向杜决行礼,高呼“见过武尊”。
在江湖中,身为宗师境界便可开山立派无人不敬,更何况先天至尊?
杜决却愣住了。
他是见识过仙人厉害的,所以从不觉得武人至尊有什么大不了,却没想到至尊的身份如此好用。
见熊罡一众和那些武人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出,杜决不得意是假的,他哈哈一笑朗声道:“免礼免礼,我刚入先天没多久,还不怎么习惯,都起来吧!这个……熊老大,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熊罡这才和一众手下起身,他先安排人去处理尸体,然后将杜决和牛三拥进客栈,让老板安排一间包房准备酒席,又给杜决奉上热茶,这才站在一侧说了起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还是江湖恩怨。
十几年前,响水镇的地头蛇是熊罡的大哥,劈山刀崛起后逐渐扫平各地势力,终于在数年前惦记上这里,率众前来将熊罡大哥斩杀当场,响水镇也被劈山刀门下占了过去。
熊罡却因为进山打猎游玩逃得一劫,此后隐姓埋名苦练功夫,虽然入了绝顶,却再无寸进,几次前去找劈山刀复仇都是险死还生,有次还被田猛追杀数十里才得逃脱。
从此他隐居深山,却又不甘心,索性拉了一票人马占山为王、呼啸绿林,又被官府几次围剿,手下或死或降,无以为继。
就在他消沉不已借酒度日的时候,得到了劈山刀被杀的消息,他激动不已,大呼“老天有眼”,和几个一直跟在身边的弟兄潜回响水镇一看,劈山刀的人消失无踪,响水镇的武人正在为占地盘打得不可开交。
如此机会他怎会放过?带着一票弟兄如狼似虎杀进响水,一举夺了老大之位。
自此,他心心念念要去陵城给恩人磕头,却没想到杜决已经来了响水镇……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