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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衣冷笑道:“难道你们忘了上次那摘星剑的事?便在早前,祖城主便暗中派人劫剑,那人便是祖长休。”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他在对付我时,特意隐藏了相貌,还特别布下了大型结界,这意味着什么,想来你们应该明白。”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大感危机,单纯劫剑,根本没有必要设下结界,结界除了抵御外来侵犯,更大的用途,便是用以掩藏杀人的痕迹,花白衣身为御剑长老,御剑派定然为他点过魂灯,而结界的用途,正是用来隐匿最后杀人者的面目。可既然隐藏了相貌。劫剑成功便可,为何还要杀人?
花白衣是御剑长老,那人必然事先知晓他的身份。但仍然不肯放过,又无深仇大恨,凭祖长休的个性,还不敢如此行迹,这说明。是祖飞海在幕后授意,为的不仅是夺剑,更是要暗中拿下花白衣的命,让御剑派失去一大助力。
而只要事成,御剑派定然会查个究竟,在这个时候。祖飞海只需要完美地嫁祸他人……想到此处,有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于是这时,凤倾城才淡淡一笑。慢慢行至众人之央,“祖城主的野心,早就不止那一方楼阁,这么多年,对各大山派。他哪一个不是周旋有度,又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那鱼龙混杂的花瓦舍内。他暗中布下多少眼线?几乎可以说,凡事踏入过花瓦舍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底细,他不是了然于心,哪怕最隐晦的私密,他也能深挖得清清楚楚,就光是这一点,他的视野便能遍及整个飞云城,就算是乾坤阁,也无法匹及!水仙派、音道山,便是天剑派,也与他暗中来往过甚,其私下,还不知笼络了多少势力,小小的御剑派,在他眼里,不过一只待宰的羔羊!说难听点,他之所以会第一个对御剑派下手,我的缘故只是极小的其一,更重要的,便是因为御剑派一向中正平和,不与各方势力相牵扯,没有同盟,没有仇家,如此位置,正拿我们开刀、立威!”
凤倾城说着这话,目光凛冽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冷道:“而他的时机,正好是此次天道凶相。灵法之力、魔道规力,两大最为浩瀚的法力尽毁,天下不服执法堂与魔道堂的人群起而攻之,正道魔道哪一个不妄图从中获利?其中最为利得者,不用我说,想来各位也看得明白吧。”
她此番话说,众长老全都沉寂下来,原本的窃窃私语也登时悄然无声,这一分析,最大的赢家,除了城主府还有何人能有这般实力!
“飞云城一向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均衡,正是因为城主府、执法堂、魔道堂的三足鼎立,而这一种鼎立,任何一方落后,都会出现偏颇,引发大乱,可现在面临的还远远不是偏颇,而是两股势力的骤然衰退,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够与城主府的势力相提并横?”
她这一问,竟是堵得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段清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却也是陷入了深思。
“如此一来,单凭御剑派之力,又怎能堵得住城主府的滔滔江河?”一直沉默的虚封,此刻开口问出关键点来。
众人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凤倾城。
凤倾城凤眸微敛,却也是无奈一笑,“把握谈不上,只能一搏。”
这一说,气氛登时冷了下来,便是这时,也有人嗤笑道:“就算这样,也只是你一人的推测臆想罢了。”
他不知道,这话一说,除了令得众人都惊怒地看向他时,岺缪也是转过了身,脸上浮动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孟长老?”
那清瘦长老心一颤,面对着他的目光,竟有些不敢对视。
“何以致御剑于不顾?”岺缪问起这话来,便是极重了。
那孟长老心一跳,立刻抬头道:“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掌门何以……”
“才方我召集各位长老,并声明有大事相商,众长老皆到,为何只单单你迟迟不来?”
“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我炼器之时控火失误,险入魔障,这才耽搁了。”孟亭说着,脚不禁退了退。
“哦?”岺缪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危险的笑,让孟亭更是大为不安,“既是炼器关键之时,为何没有弟子在旁把护?我怎么最近也未听说长老在练什么奇珍异宝,竟能使五品炼器师也差点险入魔障?”他这双眸子真如刀锋,刮得孟长老心思顿凛,目光测测地盯着他。
“我还听闻,自长老离开归一峰后,你的亲信弟子便先后离开山峰,尔后,御剑各峰便隐隐出现了骚动?这些骚动,长老又作何解释?”
这话,却是另有含义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目光惊讶而又严凝地朝孟亭看去,孟亭还在琢磨自己并未让弟子这么快下手,怎么会暴露得如此之快时,便看到了段清和手中隐隐闪烁的金黄戒锁,他心头大震,哪里还顾得及其他,以为是弟子不顾自己的安排,未等时机成熟便贸然出了手,害得自己暴露,当下便一个窜身,立刻勒住了马长老的脖子,疾身后退道:“都别动!”
众人立刻大怒,这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徐长老简直要跳起来,指着孟亭大骂道:“你竟是内奸!混账!”
孟亭勒着那受困长老的脖子,祭剑立刻反手挡在那长老的脖颈之前,冷笑着一步步后退,“既然如此,想必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开始实施了,我也算是幸不辱命,哼!你们这帮蠢货,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争锋相对,殊不知要不了多久,城主雷霆之下,便能一举将御剑派拿下,凭你们的实力,还能挣扎多久?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是吗?”凤倾城妖娆一笑,此刻万千风姿集于一身,一颦一笑,竟是妩媚到极致,动人到心魂俱颤,那孟亭见此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也是冷哼一声,“风骚!”
段清和眸色一冷,凤倾城本人却丝毫不怒,反而慢慢朝前,一步步朝孟亭走去,“多谢孟长老仗义执言,本来一时之间,我们还揪不出这么些内贼,您的一番表演,恰好将一切都言明了,也废去了不少力气,这一点,委实功不可没。”
她这一句话,孟亭心中顿感不对,便在这时,岺缪的声音冷寒道:“将孟亭和马献一并拿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今日定乾坤()
话音一落,即便孟亭和马献二人都不知为何会突然暴露,此刻也暴跳起来,手中瞬时祭出宝器,孟亭的是一把化为剑形的蛇鞭,马献却是实实在在的飞剑,本来众长老还顾忌于孟亭手里的人质,此刻听到掌门一言,当下便立刻出手,临近二人身旁的虚封首先祭出飞剑,身形看似轻缓遥远,但却一瞬之间,陡然变化出了数个奇形怪状的动作,霎时便临于二人面前,剑锋相对起来。
虚封是御剑派的掌剑长老,剑术第一,虽是以一敌二,但剑法精妙,诡辩莫测,就算是孟亭、马献二人合力,也难以从他手下脱手,而大堂之内的其他长老也尽皆涌上,手中法器顿出,将二人如困兽一般死死压制住,在六名金丹期修士的合击与一名剑师的攻击下,他二人本就实力不高,此刻哪里突击得出,这是一转眼,气力已无法抵制,那徐伦长老呵斥一声,一剑猛烈而下,竟是擦着孟亭的胳膊,生生切出一块长肉来,腥红煞人,孟亭疼得一声怒喝。
岺缪道了一声,“避开。”
众人皆让步,段清和此刻趁势而上,手中戒锁如弹簧一般跳出,直接将孟亭和马献二人完全捆缚住,不能动弹。
这一切,快如闪电,众人配合默契,加之实力悬殊,孟马二人根本挣扎不到半刻,便双双被捉,而段清和这边已是对着特制玉牌山谷传音,在门下弟子中将消息吩咐下去。
孟亭本是想着让马献死不认账,或许能够将时间拖延一二,此刻看到段清和的举动,顿时心头大震,反应过来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亲传弟子并未提前动作!
“你们……”孟亭简直怒不可遏,但同时又无话可说。这是自己太冲动坏了事,怨得着谁!当下,他思虑一遍,便又立刻仰首大笑起来,在引得身周几名长老诧异的目光之时,也只是轻蔑长笑,仿佛他们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一般。
凤倾城微微挑眉,却不打算由他开口说话,而是淡淡笑道:“孟长老不要白费心机了,自你一出手以马长老作为人质时。他的身份便被你暴露,现在要替他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孟亭听着凤倾城的话。心中一颤,但面上的动作却是不变,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肯定,但不免万一又是诈计,他稍稍平伏了笑意。却是眼神中划过一丝轻蔑之色,冷漠地看着凤倾城,“你说是便是,我二人同时栽在你手上,此刻还能说什么!”
马献知他心意,此刻听闻。立刻装出一副被诬陷的愤怒神情,大声呵斥道:“孟亭!你不要放屁!我什么时候……”
“马长老可是金丹五层修为?”凤倾城也不拆穿,只是淡淡随口问道。
“那又如何?”马献说完此话。便立刻意识到疏漏了,当下,立刻合住了嘴。
凤倾城轻轻一笑,“孟长老不过金丹三层修为,且在被戳破身份的情景下。没有去捉身边最近的谭长老,也没有去抓修为最低的风长老。更没有去捉与大门最近的花长老,偏偏南辕北辙,选择了你,且在修为本低于你的情况下,还能一举将你拿下,这其中,你也丝毫没有反抗,一唱一和,若不是早有勾结,又怎会如此顺理成章?”
在令得马献一阵惨白之后,她继续道,“而原本掌门一声令下捉拿你二人,也可能只是诈言,但当时你的第一个反应却是直接与孟长老共同出手抵御,配合之默契,若说是被逼无奈,你大可自行抵御,同时也必然会和孟长老划清界限,如何还能与他同仇敌忾,一同对付自己人呢?”
众人听此,这才恍然过来,马献面色紧绷,此刻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