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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生死看的太多,行伍中的李志常有些沉默寡言,不过,对于顾源的吩咐,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去做,也是最让顾源放心之人。
金兵议事厅。
“怎么回事?”完颜洪烈皱眉,看了一眼刚刚匆匆忙忙进来的将领。
“回禀元帅,方才接到消息,城外的汉军突然再次逼近护城河,并且一下子又推出三十座火炮,一起向城池发动轰击,守城的莫将军让人送信给您您早做定夺。
“什么?”听到这将军的禀报,完颜洪烈脸色骤然一变,“又增加三十座火炮?”不知不觉中,完颜洪烈拳头握紧,心中一凛。
“百姓征集加一倍,准备加紧修补城墙。”完颜洪烈说完人去取铠甲,穿戴整齐后,站起身,向外走去。
早有士兵为完颜洪烈准备好了战马,飞身上马,完颜洪烈领着一众亲兵,向着东城墙而去。
轰!轰!轰!
还未来至城墙近前,已听到一声声的轰击巨响,在城内响起。
望着在这炮火掩盖下不断带着由布团包裹着的沙泥涌向护城河的汉军,完颜洪烈一时内心惊悸,他不怕对方使用什么花招计策,他已经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但敌人如此稳扎稳打,却让完颜洪烈坐蜡,护城河再宽再深,也终有填平的一天,城墙再是坚固,也有开裂的一天,以这般频率攻城,三个月能否坚持住呢?完颜洪烈又一次心中没了底。
……
“放!”只见高墙上,一声令。
“噗噗”声连绵,呼啸破空而去,密密麻麻,直落下去,只听不断落地声,城下的滚滚人潮,沿着轨道而前进,虽然有一些应声而倒,却依旧汹涌而上。
在余烬袅袅的烟火中,迎来了傍晚的夕阳。
“金军确实已经慢慢适应了火炮的攻击,这几日,已经能够组建有效的攻击了!”看着在炮火下持箭射击的金军,顾源脸色不太好看。
“汉军还在命人填河?”站在城楼上,望着下面的情形,完颜洪烈脸色同样不好看。
事情总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完颜洪烈尽管已经高估了汉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火炮不能够产生决定性因素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并没有真正经历过太多生死的汉军如此坚韧。
城下面,又一批汉军在火炮的掩护下,冲至护城河前,将填充物扔进河道,三处河道已经渐渐填满,离城墙不过三四十米。
“命令挖掘工预备!”顾源盯着郑州城,吩咐下去。
“是!”
所谓的护城河,实际上保护城墙地基,还是必须留出几米的地基,等护城河被填上,就在这几米地基上挖土了。
随着顾源的一声令下,大批挖掘工拿着铁锹等候着。
在挖掘工身后,早有被一块又一块油布、木箱包裹住的火药静候在外。
城上攻势越发凛冽,不仅乱箭齐发,而且还运来一批巨石,推了下去。不时有巨石落下,碾碎了汉军的血肉之躯,可随之又有着新的汉军涌了上去。
“元帅,护城河已被填上,有一支队伍从那里过来了,啊,他们拿着铁锹!不好!汉军这是要挖地道,他们想从地道进城!”
第七十章 再次迁都()
“这不是要挖地道!”完颜洪烈不自觉的想起虎牢关的城门,当时他以巨石封堵城门,纵然城门被毁,汉军也是无功而返。
而今,完颜洪烈又怎会想不到,汉军这是在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他们瞄准的不再是城门,而是城墙。
郑州城不是虎牢关,城墙纵然再经修缮,如今在连绵炮火半月持续不断的轰击下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还能撑过他们炸毁虎牢关城门的手段吗?
完颜洪烈打了个冷战,立时大吼:“快!不能让他们到城下!放箭!快阻止他们!”
汉军密切注意着攻城进展。
顾源站在瞭望台上,背后是李志常和安逸清并列着,台下有侍从牵着他们的战马,在他们的周围,是连绵的大营与士兵。
“报!”
有士兵奔跑过来,于瞭望台面前翻身拜倒。
“讲。”顾源简短的命令的说着。
“禀报王上,城下已经挖好了深坑,只等王上的吩咐!”亲兵飞快的禀报的说着。
“已经挖好了么?”
顾源望着远处的城墙,吩咐下去:“传令下去,火炮以最高频率连绵轰炸这片城墙,不计损失,清出空间,掩护士兵通过放下炸药!”
“是!”士兵飞快跑开,去不远处的阵营里,传达顾源的命令。
当下大批汉军按计划,将一批批的炸药包送到了土坑下,而几乎同时,几十门火炮几乎同时发威,不断清扫着上面一片城墙。
“轰轰”声不绝,这片城墙上几乎站不住人。
“志常,逸清,你们说,完颜洪烈假如知道我们的计划是这样,是否会后悔?”
李志常未答,只是目光深重的望了望远处的城墙,安逸清答道:“王上,他只是无从选择罢了。”
听了安逸清的话,李志常似是颇有感触:“不只是无从选择,还是无能为力!”
听了李志常的话,一时顾源、安逸清二人皆默然。
确实,不论完颜洪烈知不知道此日此时,他都没的选择,也无从选择,金国王爷的身份注定了他要陪着金国直到死亡,顾源带着领先这个时代数百年的火器的到来注定了他的败亡
“城破就在今日,进行巷战的部署,可吩咐下去了?”顾源突然问道。
“早已吩咐下去了,众将领都等着这一刻许久了,期待的很。”李志常淡淡的说道。
看着远方城下一切正按照自己的剧本进行,顾源说道:“纵然他们有所防备,也没有什么用处,城破已成定局,我们也该过去了。”
只要城墙被轰出豁口来,那攻城战就将转为巷战!
“启禀王上,已有上千斤炸药包被填埋进去王上下令!”负责此事的将领在顾源面前禀报的说着。
顾源最后望了一眼眼前的城墙,没有说话,做出一个动作!
点火!
城墙处的汉军飞快退去,不断轰击的火炮停了下来。
两军阵前一时之间寂静非常,只是,这寂静仅仅维持刹那。
下一个瞬间,火炮轰鸣,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火炮瞄准的地方是城头,而是那个被放满炸药包的墙角凹坑。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远超火炮十倍百倍的巨响,一时之间,完颜洪烈只感到二耳朵一阵轰鸣,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一片巨大的烟尘出现,东城这面本来就被轰炸的伤痕累累的城墙,在漫天沙尘碎石中,轰然倒下,出现了一个宽有十米的缺口。
郑州城在被围城半月后告破。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顾源自己都呆了片刻,左右一看,只见一片亲将亲兵都是目瞪口呆,有些人脸上肌肉都抽搐着。
城墙炸裂,不等顾源下令,磨刀霍霍的众将士猛的一声呐喊,震耳欲聋,沸腾起来。凡是已经在前线的将士,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激动的连旗帜都顾不上,发疯一样的扑了上去。
……
“报!”
有士兵奔跑过来,于顾源身前翻身拜倒。
“讲。”
“禀报王上,城内有千余骑自西城门逃离!”
“有人逃离吗!不必管他,留着西城门,只做监视,不做阻拦!”
“是!”
兵法中围三缺一的道理顾源自然明白,正所谓哀兵必胜,若是真的不给城中金兵一点活路,恐怕汉军不知多少人要跟着陪葬!顾源还想着扫平天下,自然不能不顾及汉军的死伤。
至于逃走的金兵,除非成建制的骑兵,否则单以步兵的速度,缺少给养,纵是逃出郑州城,也难安然回到开封,不是病死饿死累死于路上,就是被随后的汉军扫荡干净,实在不足为虑。
顾源却不知,这一次实在是放跑了一只大老虎,金国太子——完颜守绪。
“城破了,但金兵守军不下于五万,只怕抵抗不会少。”李志常这时,突然提醒着说着:“王上,怕是不能立刻平定,还会有一场恶战呢。”
“恩,是完颜洪烈的话,退无可退,当然还会顽抗。”顾源倒不惊讶,但也丝毫不紧张。
自古以来,这种攻城之战一旦城破,城内守军纵然抵抗再是激烈,也终究逃不过兵败的下场,充其量不过是抵抗的时间长或者短,对敌人造成的伤亡大还是小罢了。
扫清内城,自然非是一日之功,纵然不断的有金兵自西城门逃脱,聚集在城内的金兵仍然少数。
一夜功夫,城内厮杀未停。
离去的完颜守绪却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马之后,终于在翌日天明回到了开封,见到了金宣宗!
三日,整整三日,郑州城内的厮杀才渐渐止消。
虽然内城仍未告破,但已经不过是冢中枯骨,待宰羔羊,不足为虑。
这日中午,传来消息,外城已经肃清,顾源霍然起身,“终于接近尾声了,走,逸清,陪着我去送送完颜洪烈!”
此时金国首都开封城中,却压抑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三日之前,郑州兵败的消息已经传入了皇宫大内。
金宣宗如何在皇宫之中大怒不得而知,但城内各门各户却是被通知收拾家当,准备离开。
有些开封城中的百姓对此陌生的很,不知所措。
有些则不然,尤其是那些曾经居于北京的达官贵人,脸色如死了爹一般的难看,这个手段,这个命令,他们曾经遇到过一次,那一次,他们从北京迁到了开封。这一路上不知死了多少人,他们不知是受了多少罪,才能一路下来,那是一段惨痛的经历,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心悸!
不过,开封本就是金国的陪都,称南京,其中皇宫教场一应俱全,迁移到此还不为过,眼下又能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