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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还在这四角院墙围着、宫廷里的外孙女,言太傅便有些心疼。
“言太傅莫不想与外孙女儿好好叙叙旧?”慕北琛瞧着地上的碎片,不由得开口问道。
想到这里,他的心便突然间疼了一下。
他与她,究竟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吗?
言太傅瞳孔一缩,“还请陛下,收回诛杀凤琉皇室成员的成命。”
众百官也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当真要逼朕了么?”
“如若陛下仍是不同意的话,臣便只好以死明志。”言太傅颔首,“如若皇上见到卿尹,记得替臣多问句好,毕竟,您曾经也是她的夫君。”
这也好,能够与淑婉的母亲,更近一些。
慕北琛还未开口,便听到“嘭”的一声,言太傅便撞到了柱子上,鲜血顺着那红色的柱子蜿蜒而下,渐渐地聚成一滩。
言太傅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慕北琛来开口,“照顾好、阿尹。”
慕北琛却在这一刻慌了手脚。
诸位前来请愿的大臣见状,都有些窘迫。
“皇上,您就看在太傅的份上,宽大处理也好啊……”
慕北琛收回目光:“当初君越等人来夺我城镇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也下轻手?朕的许多弟兄,便是如此被害,这些,你们都看到了吗?”
开口的是太史令:“皇上,您真要将这仇恨代代相传么?百姓处于战火之中,又怎么会安居乐业。”
“你们知道宽大处理,你们知道什么叫普济众生,你们有见过那大虫,吃人会吐骨头的么?弱小的动物不变强的话便只能遭受欺凌。弱肉强食的道理,相信你们不会比我陌生。”慕北琛探上龙椅旁的扶手,竟出奇地磕手。
“当初君越就应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算是臣看错了主人,竟然会认为君越下台之后,会是一个明君呢。”太史令摇摇头。
想来此间参与的所有人,都会被殃及吧。
慕北琛如果杀红了眼,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为君越陪葬。
便听这人说:“抱歉,恐怕太史令,要失望了。”
慕北琛挥挥手,让禁卫军将这些人都包围起来。
……
慕北琰从回忆里醒过神来。
他未来得及拦下的人,便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何不去救她……你为何不去救她?”慕北琰发问道。
却迟迟没有接过那道圣旨。
“北琰……咳咳,皇兄是想让你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你所愿。”
“为什么不能,你既是手握权柄的皇上……”
“汉成帝又如何不晓得这个道理?可他依然把王昭君送去和亲。”慕北琛瞧着火势渐熄灭。
……
而这边的战事依然胶着。
“将军,我们怎么办……对方的势力太强,我们的众多弟兄,都已然支撑不住。”
苏子乾奋力推开前方朝自己砍杀的将士,擦擦脸上的血污。
这里的战场,远比他想的,残忍的多。
因为他所面对的,非是强悍的敌人,而是来自己方的士兵。
曾经或多或少并肩作战的弟兄,如今却与自己兵戎相见。
苏子乾回头看向四周,已经是尸横遍野。
终于力抗不住,栽倒在了地上。
永王瞧见这边的情形,却奈何身后的侍卫将自己锁的严严实实,完完全全不给自己任何逃跑的机会。
“子乾!子乾,你不能倒下!醒醒,快醒醒!”
却不知小裳,小裳去什么地方了?
将怀里的信号弹收好,迟迟未发。
影烁显然是发现了这一玄关,便上前夺过这信号弹。
永王暗叹一声不好,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然而此刻掩藏在外边的兵士却群龙无首,时间已经过了未时,仍迟迟未有动静。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罢?将军说好,最迟未时信号弹支援,可此刻……却是这样的一副情形,我们还要出发么?”
“再等等、再等等。”
接着便听到不远处的信号弹声响。
急匆匆赶到时,却发现已然被那影烁绑了的苏将军。
影烁示意了不远处的沈弈。
沈弈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抱歉了,君越,看来是时事不予你机会。”
君越瞧着大势已去,嘴角弯了弯:“也罢,要砍便看罢,熬了这么久,总算要解脱了。”
君越察觉到沈弈的刀横在了自己脖颈之上,轻轻在他脖子上舔舐。
周遭归于平静,君越被反剪着双手,倒了下来。
一代凤琉帝王,就这样,落于平静。
影烁开口道:“既如此,都尽数交代了罢。”
周遭响起喊杀的声音,经久不散。
永王定睛看时,竟然有北漠的人马。
……
凤琉皇宫,现已在是,大梁皇宫,荣熙城内。
新帝于除夕这日登基,与民同庆,大赦天下。
至于大梁前任帝王,却不知所踪。
除却叛军叛将,慕北琰将所有被关押起来的凤琉之人,尽数流放。
流放至大梁另一个都城。
将他们的兵甲尽数充公,悉数不留。
所有被关押起来的叛臣,皆放归自家,并没有削职。
影烁这日将自家主子的所有东西,都一并交给锦时。
“总算物归原主,主子的心愿总算达成了。”
“影烁,你当真不知道他的去向么?”锦时接过东西,只觉得一向意气风发的影烁此刻也变得有些低沉。
“我,确实不知,真正知晓的应该要问当今的陛下了罢?”
“可皇上却对此事缄默不语,甚至还将所有有关他的东西尽数销毁。”
“我倒是宁愿相信,主子他是随死去的卿尹姑娘一起了。”影烁讪讪地笑笑,“也好过以后独自面对这尘世的风雨之时,仍要独自面对。”
锦时望望张灯结彩的宫室,却头一次觉得这个除夕,冷极了。
第135章 有些话,要讲给自己的心听。(3000+)()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锦时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书架上,正准备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茶给慕北琰。om|
却发现他已然趴在案几上睡了下来。
锦时寻了件衣服来,替他盖上。
却觉着这屋子冷极了,去炭火盆瞧瞧的时候才发现火盆里已然没有任何炭火醢。
这帮奴才,定是又去嬉玩了罢。
不过这日是除夕啊,算了算了,就让他们也去热闹热闹罢,毕竟一年也就这么几日能够消停的时辰。
添上炭火之后,锦时竟发现:主子却没有如以往一般,在宫里办些宴会什么的缇。
却独自一人来到这冷冷清清的正阳宫。
瞧这,心里边也不消停呢,一直还念叨着某人的名字。
主子曾秘密派人找过,就算是她以前住过的有间阁,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慕北琰却忽的醒了。
合上案几上的书册,开口吩咐道:“锦时,陪我去一趟有间阁。”
锦时一怔:“主子,咱们都去过那么多次了,卿安姑娘确实不在。”
“是么?我仿佛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了。”慕北琰捏捏额角。
锦时探上慕北琰的额头,却烧的厉害。
“主子,就听锦时一句劝,不要将自己的身体拖垮了啊,不然,如若将来有一天能够找的到卿安姑娘的话,定要被她笑话许久的。”锦时担忧地说道。
“他并未告诉我渺渺究竟去了何处,关于她的情况,我一概不知道甚至,她可能已经选择了离开。”慕北琰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脑后,眼眸中是藏不住的倦意。
锦时狠了狠心,终于还是趁他不备将他一手刀劈晕。
恰巧这日当值的,恰巧是那位耿直的太医。
太医诊过脉,有些惊讶:“怎么上次把脉的时候,已经有些恢复了,怎么现在又有这种积重难返的势头?”
太医的眼光在锦时身上停了许久。“叫你盯着他的,怎么都不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
锦时挠了挠头,他总不能掰着主子的头直接给他灌下去罢?
谁知这位太医很霸道:“为什么不直接给他灌下去!你这个幕臣是怎么当的。om”
锦时摆摆手,“可主子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啊。”
太医思索片刻道,“不行,以后得盯着他喝药。”
锦时已经预见到自家主子的惨痛未来了。
太医给慕北琰配了药之后:“怎的不见那位姑娘了?”
“您说的,是哪位姑娘?”锦时来了兴趣。
“便是那位那天陪着皇上的女子啊。”太医摸了摸下巴,“诶说来也奇怪,那位姑娘分明在我这里把了脉的,却没有将那方子拿走。”
锦时差点就要揪住这位太医的衣角问道:“你说什么?”
“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将那张纸拿来。”
锦时觉得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硬生生地将太医手中的单子夺下。
“你能看得懂不这么急切干甚?”
锦时摇摇头,“事实上完全不懂,还是你为我解答一番罢。”
太医取过药方,看着自己端端正正书写的字迹,有些糟心。
“黄芪当归山药煮粥日日服用,再加上白术”
“莫非那女子也得了不治之症?”锦时摸不着头脑。
“笨!这是调理身子的药物想来那女子,是想为皇上绵延子嗣,可是她的身子仿佛被慢慢补起来了,而且,微臣开的,也不过是安胎的药物。”
“你说什么?”
大梁皇宫的一处院墙内。
苏子乾抬头望望明晃晃的月亮,有些踟蹰。
便听到有门启合的声音。
苏子乾回了头,“今天打算端一盘饺子来么?能不能不是猪肉大葱馅儿的?”
却听一向嘀嘀咕咕的送饭小太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