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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样的大殿呢,这次又有什么磨砺在等着她?
君越指节敲了敲桌子,目视着君卿安走近。
君卿安十分了然地跪下来,“叩见父皇。”
君越把罪证念了半天,抬起头来探寻君卿安的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淑贵妃勾勾唇,“大公主殿下还真是巧言善辩。”
“既如此,我便认罪就是,多说无益。”君卿安拜伏在地上给君越磕了个头。
“不多加辩解一番么?”君越瞧着这情形十分奇怪。
“淑贵妃母仪天下,既如此,卿安又何必多说,认错知罪就是。”
“你……”淑贵妃看君卿安这么快便示弱,似是有种不痛快的感触。
就在这时,有个宫女神色匆匆地递给淑贵妃一封信。
淑贵妃一看,便变了颜色。
这、这怎么可能。
大梁离荣熙相隔千里,怎么会……
她分明对这次行动做好了极为周密的部署,选择在晚上便是不给那慕北琰任何可乘之机。怎么如今却仿佛又栽了个跟头一般。
慕北琰这么快便争取到慕北琛的支持?于是便写信来拿阿尹作注,迫使自己替那君卿安说好话。
往日真是、真是小瞧了那慕北琰……
君越合上卷宗,“既如此,认罪便要定罪。”
却被淑贵妃打断,“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应小惩大诫,卿安的身体初初好了几分,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君卿安觉得这淑贵妃,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巧言善变”。
……
君卿安揉了揉发僵的膝盖,步履蹒跚地走回卿华宫。
柒棠迎上来,问她的情形。
却被君卿安凛冽的目光锁定,“你可知,那药引是谁的血?”
柒棠眼神闪了闪,慕公子早就说过,如若公主殿下问起来,便将这名头,自己揽下来。
君卿安听到柒棠如此回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疑惑道:“那可不是一滴半点,你当真……”
柒棠吃痛,秀眉拧了拧。
君卿安这才发现她身上的伤痕。
“傻姑娘,你何必……”
“公主殿下,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无非是……贬我去守皇陵罢了。”君卿安摇摇头,“柒棠,你怎么这么傻。”
她去慕北琰那本书上看来的,分明是这病症一发病便需要以血来做引啊。
柒棠这么柔弱的小身板,怎么能撑得住……
柒棠咬咬唇,慕公子每次都是如此这般小心看护公主殿下,自己却不说什么。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君卿安便坐上了前去守陵的马车。
被贬之事秘而不宣,连慕北琰也只是旁敲侧击打听到的。
这么走了,也好。
他今后的行动,不用再顾及到她。
皇兄所捎来的书信,样样都是劝他的心思还是多在谋事上。
慕北琰翻开君卿安撕烂的书册,突然间福至心灵般想起,如若以后,她突然病发怎么办,如若以后,她突然间,叩响他的门……
叫来黑衣人交代了跟随君卿安的任务,悬着的心却仍然没有减损。
自从他在凤琉为质以来,君越一直十分满意,他没有喧宾夺主,就算是赏花会上大放异彩,也站起来将诸位的优点弊病全都讲解了一番。
既是牵制,便要做全做足。
……
谁知暴民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便抽调军队来堵路上的君卿安。
而正在行进路上的君卿安,却适逢了这场暴乱的波及领域。
为首的暴民嘀咕了半晌,君卿安凭借着自己对北漠方言的理解,才听懂了意思。
敢情是想让苏子乾的军队首尾不顾啊。
话虽这么说,君卿安去往皇陵的随行兵士却少得可怜,便只好随这些暴民走一遭。
…
北漠营地内。
君华裳的脚刚刚好走了些许,便听闻有消息传来。
苏子乾一听皇室守陵的队伍被拦,便不由分说上马。
君华裳凑到旁边,我也想去。
苏子乾一副你是不是在闹着玩的模样。
君华裳说:“向来都是父王前去守陵,此番恐怕也是父王遇到了什么危险呢。”
苏子乾听后换上了一副你要相信我的实力的表情。
“可是我那么久不见父王了……”君华裳可怜兮兮,“更何况,我是在担心你啊。”
苏子乾只好默许了君华裳的随行。
大军奔走了半晌,才赶到了皇陵附近。
只见暴民已然驻扎,正在开饭。
苏子乾命大家做好伪装,将君华裳扮作一小喽啰般和自己一道。
君华裳黏在苏子乾后边,钻进了这帮人的军营。
搜罗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藏着人质的营帐。
苏子乾看过去时,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君华裳尚在惊奇为何前边的苏子乾仿佛怔住一般,下一刻却也讶然。
她怎么会在此处?不会是看错了吧?
便听为首的暴民说,“方才搜她们身上的东西,竟发现了这枚腰牌。”
“竟是没有想到,截得的这女子,是凤琉的公主。”
“老大实在是高,这样的话我们就有谈判的筹码了。”
“还是得亏了那凤琉贵妃相助,此番才能如此顺利。”
君华裳眼睛倏然瞪大,这怎么可能。
贵妃娘娘向来与自己那么亲切,平常走动走动都会拿些东西互相往来。
莫非、莫非贵妃娘娘与君卿安有什么过节不成?
竟连表面的关系也维持不下去。
苏子乾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偷袭离自己不远的士兵。
暴民们反应过来之时,便当即立断地将一旁的君卿安挟持。
君卿安这才瞧见了眼前的苏子乾等人。
“苏子乾,认得这是谁不?”为首的暴民说。
君华裳听到了身边苏子乾发颤的声音:“你先把刀放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为首的暴民想了会儿,开口道:“这么着吧,你先将我们的弟兄放了。”
苏子乾说:“这个简单。”
于是吩咐命令下去。
“别高兴的太早嘛,这么着吧,你自己捅自己一刀,我便放了这花容月貌的公主殿下。”
君华裳拦住苏子乾当机立断的手,“不要不要……”
“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拿一个女人来中伤大将。”君卿安说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君华裳一阵惊呼。
“放了她。”
……
君华裳从怀里掏出苏子乾给自己的金创药,却被苏子乾一掌挥开。
苏子乾看着匪首,“你如今可以放人了吧。”
匪首看了看昏暗灯光中滚动的药瓶,俯身捡了起来。
“苏子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匪徒们笑作一团。
苏子乾无力道:“你……”
君华裳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脸难以置信。
便使了全力向匪首扔出匕首。
但听匪首“啊”的一声,那匕首恰好切中他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不得不说,有时候花拳绣腿还是挺有效果的。
君卿安顺势踢了过去
匪首便倒在了地上。
苏子乾示意跟在后边的军士夺下匪徒。
一阵混乱过后,王副将带着众兵士回了军营。
君卿安在营帐外站了半晌,终于走进了君华裳亮着的营帐。
“小裳,别来无恙。”
君华裳本来是抱着腿想事情,如此便站起了身,微不可察地抹了抹眼睛。
“别来无恙。”
“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君卿安局促地开了口。
“很好啊,对了,如今我已经和子乾成婚了呢,你进了宫后,我便一直找不到你,所以这件事,也没来得及告诉你。”君华裳眼红红地说。
“多好啊,看到你如今过得如此舒心,我便安心了。”
君华裳颤抖地说出:“可他,可他喜欢的,是你啊。”
君卿安想起苏子乾那天风尘仆仆地前来,所说的那些话。
“那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可是他,去找你了吧?”君华裳看着面前人的眼睛,“他那么喜欢你,却一直都藏在心里。”
“华裳……”
“我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我对他好,只要我能够慢慢地将你移出他的心里,他就会腾出地方给我啊……那些话本子是怎么讲来着,终有一天,他也会回头来看看我,我便心满意足。”
“可是你呢,从来没有把机会给我啊……”
君华裳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就连刚才,他遇到你,便丧失了理智,分明可以依靠别的机会救出你,他却仿佛被夺走了神志一般,那个匪首说出了那个请求,便毫不犹豫地答应。”
君卿安看着面前的可人儿眼泪泛滥成灾,却无从下手。
“他念了你那么多年,也记了你那么多年,你知道吗?”
“他受你一饭之恩便顾年如斯,他可曾知道,我从一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甘愿沉沦?”
“我不介意把他让给你,可我不愿。”
“小裳,你需要冷静,我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我从来不做夺人所好的事情。”君卿安看着君华裳如兔子般的眼睛。
谁知这句,却一语成谶。
……
一旁的营帐内,苏子乾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郡主殿下,说的,一点错处也揪不出。
可如今,两个人已被婚约捆绑,就算是顾及父母,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却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能耽误郡主殿下,但君卿安,却是他触碰不到的梦境。
完颜宥摇摇头,“你若是再这么劳心劳力,恐怕伤口要好上许久了。”
“完颜兄啊,你可曾遇见过……我这样的情形?”
……
凤琉皇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