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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宰相府。心里焦急万分的凌玉母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来回转,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仆人,忙上前一步,抓住仆人的衣领,问仆人有没有小姐的消息。仆人略做休息,气喘吁吁地对凌玉母亲说,小姐在那里,说什么不肯回府,现在管家正带着家仆挡住小姐的去路,夫人快去带小姐回府。
凌玉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视为掌上明珠,一直接受诗书礼仪的熏陶,出落的聪明伶俐。可是却越来越顽皮。凌玉母亲听了仆人叙述,心中是真的生气。这么多年,我不舍得打你,骂你,现在你越来越野了。今天你进了宰相府,不到结婚的日子,你再也不准进家门,我要在家好好管教你。凌玉母亲边说边小跑着向凌玉方向跑去。凌玉看见母亲看到了自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赶忙一脸赔笑,说妈妈,你亲自来接我了,我太高兴了。说着,凌玉张开怀抱向妈妈扑去。凌玉的妈妈用手握住凌玉的手,拉起凌玉的白皙的胳膊走向宰相府。
凌玉耷拉着脑袋站在屋子中间,梨花带雨,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样子。李文植坐在椅子上,训斥李凌玉,说你一个女孩家,还未出家,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你可好,经常出去玩耍,这次还竟然去郊外,差点,差点。李文植本想说差点失去自己的名节,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羞于说出口,说到这儿不再说。小玉,李文植喊李凌玉的贴身丫鬟,说从今天起,你一步不离的陪着小姐,白天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晚上与小姐睡在同一张床铺上,不准小姐出了宰相府,如果让小姐再次逃出宰相府,你就不用再来宰相府,想到哪里到哪里。是,老爷。小玉走到凌玉的身边,说小姐经历几天的折腾,现在身子疲劳,回闺房休息。李凌玉看着在门外的田文贺。李文植看出了女儿情窦初开,但外边那个毕竟是穷小子,配不上她们的女儿,说你放心,我会让管家找好大夫给他看病。
李凌玉自知无论如何,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让自己在外边多留片刻,与小玉会闺房。李文植喊管家,说你去找一个大夫,为这位李公子看病。管家带着仆人将田文贺抬到一个下人的房间,让一个仆人去请大夫。大夫为田文贺把脉后,开了一个药方,让管家为田文贺抓药。大夫对管家说,这个公子无大碍,只要按这个药方服用两三天药,身体即可痊愈。
田文贺睁开眼睛,看着华丽的房间,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在这么华丽的地方。对了,我一定在梦中,刚才那个美丽的姑娘肯定也是在梦中相遇的。田文贺叹着气,为自己失去这么好的一段姻缘叹息。田文贺用手掐了掐大腿,哎哟喊了出来。不是梦,田文贺走出房间,外边是一座漂亮的府邸。富丽堂皇的房屋一座挨着一座,美丽的鲜花香气扑鼻。
第一百零七章 黎明出走()
周庆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着过往的事情。周庆海咬牙切齿,想强迫自己停止对过往事情的回想,想让疲惫的大脑稍稍休息,但过往的事情就像弹簧一样,在被周庆海压到大脑最深角落的时候,又一种更为强烈的方式弹出来。周庆海从躺着的床铺上做起来,洼陷下去的双眼黑漆漆的,茫然地看着远方看不见的青山。
为防止自己的疏忽被怀有不轨的人偷走,周庆海晚上将蛇形剑放在自己的床头内侧。愁闷的周庆海愤怒地用手锤击着床铺,一不小心捶到了蛇形剑上。周庆海拔出蛇形剑,蛇形剑借着月亮的光芒发出阴森的光芒。是的,你们曾经与我有恩,但后来的事情我都偿还给你们了,我们扯平了,而我的家人无辜惨死,你们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周庆海完全拔出蛇形剑,双眼露出血腥的看着宝剑,最终下定决心,杀了柴志恒。周庆海提起蛇形剑,轻轻地走出房间,轻轻地跃上屋顶,走到柴志恒房屋屋顶上。
柴志恒已经酣然入睡,打鼾声传到周庆海的耳朵中。过了十年了,柴志恒还是这样的鼾声。这鼾声他是多么的熟悉,往昔的师兄弟情谊又回到脑海。罢了,罢了,过去与华山派的恩仇都过去了。周庆海在房顶上想了一会儿,又跳下房顶,轻轻地回到屋子里。在这个过程中,柴志恒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客栈其他人的武功距柴志恒有很大的差距,更不可能听到周庆海走动的声音。周庆海双眼中各噙着一点泪珠。你们的有些仇我无法报了,请你们原谅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庆海竟然睡着了。周庆海在睡着后,脑海中仍然浮现着过往的事情,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在天刚刚亮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周庆醒来。
仇人近在眼前却无法报仇,这心中的苦闷十分痛苦。周庆海说既然无法报仇,既然以后是路人,就没有必要再相见。周庆海穿好衣服,拿起蛇形剑和自己的包袱,轻轻走到林远海和黄瓜的房间,悄悄喊醒两个人,让两个人收拾包袱与他一起重新踏上未知的征程。林远海和黄瓜穿好衣服后,收拾好兵器和包袱,与周庆海一起走出客栈。外边的夜色依旧漆黑。周庆海看着未知的远方,说我们向南走。三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荡漾。
柴志恒昨日与蝶衣和灵儿重新相见,一个个心里十分高兴,在一起说了半夜的话,然后从蝶衣和灵儿的房间走出来,让小二为自己开一间客房。这么多天,柴志恒身体疲惫,心里时刻担忧着蝶衣和灵儿的安全,没有一时一刻睡过安稳觉。现在蝶衣和灵儿安全了,有周庆海这样的武功高人在客栈,她们暂时安全,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痛快觉。软软的褥子,散发着阳光的被子,荞麦的枕头,柴志恒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柴志恒竟然梦见了久违的周庆海。柴志恒与周庆海两个人默默看着,心中没有任何的话语可说。但是感情在两个人心中仍然牢牢地埋在心坎中,无法连根拔起。周庆海慢慢地从柴志恒身边飘走,柴志恒这时候终于张开紧闭的嘴唇,说四师兄我们师兄弟几个一直愧对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然而周庆海摇摇头,仍旧渐渐飘离远方。柴志恒在身后追啊,追啊,追。却始终无法追上周庆海,最终周庆海消失在眼前。过往的事情浮现在柴志恒的脑中,柴志恒用手狠狠地锤击着胸口,说你们是师兄弟,当初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四师兄,让四师兄和他的家人惨死。
四师兄,四师兄。柴志恒在梦中张开嘴唇大声喊着。这声音从窗户口飘出,飘到正在向南方走去的周庆海。这熟悉的声音稍微融化周庆海被冰冻的心,周庆海怔怔地愣在原地,听着这曾经对他喊了无数遍的四师兄。黑夜中,林远海和黄瓜无法看清周庆海的神色,奇怪地问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后来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两个都听到了四师兄这个声音。黄瓜说这好像是从客栈传来的,然后透过看不见的黑夜向客栈望去,说客栈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人。林远海说可能是那个人在睡梦中说的梦话吧。黄瓜听了,说师兄说的对,客栈现在并无打斗,也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定是梦话,师父,我们走吧。林远海和黄瓜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周庆海仍然愣在哪儿,以为师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语,说师父我们向前走吧,那个话肯定是某个人在说梦话。
是,的确是梦话,如果柴志恒在白天就认出他,他还会那么感恩地对待他们么,他还会帮助我们对付崆峒派那些人么?想到这里,周庆海忽然想到柴志恒现在和崆峒派是不共戴天之仇,以华山派的武功和势力,在江湖中略微胜出崆峒派一筹,柴志恒怎么会在与崆峒派的打斗中如此落魄,还有那个熟悉的女孩儿是谁,看着如此面熟,柴志恒竟然拼命去保护这个女孩儿。
周庆海说我们现在不向南边走,我们去华山。去华山,林远海和黄瓜听到后大吃一惊。他们两个虽然在很小的时候就坠入无人谷,但仍旧听闻许多关于华山派的传闻。华山派是武林一大门派,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强大的势力,师父竟然带领他们,总共三个人去闯华山派,这对于他们三人来说不是凶多吉少,是几乎生还的可能。黄瓜将心中的疑虑告诉周庆海,周庆海说我说去华山派,没有说去与华山派交手,我要去华山派调查一些江湖中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与他们动手,即使动手,也是首先考虑逃跑。的确,对于周庆海来说,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为师娘和自己报仇,才能洗刷多年的冤屈。
第一百零七章 凌玉自杀()
宰相府的一个家仆碰上了正在院子里疑惑地溜达着的天文贺,说田公子早上好。天文贺回礼,然后问宰相府家仆说这是哪里,为何我在这里。家仆将自己事情的经历简单告诉了天文贺。天文贺说宰相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在下虽然无拿得出手的礼品致谢宰相,但一定要去宰相大人面前说声谢谢,如在下日后飞黄腾达,一定重谢宰相大人。家仆听了田文贺的话语,觉得田文贺说的在理,领着田文贺去找李文植。李文植刚起床,刚穿好衣服,准备吃早饭。李文植远远望见田文贺走过来。昨天凌玉为了担心父亲将田文贺赶走,故意说了些田文贺资助她和因帮助他遭受田冠学欺负的经历告诉了父亲。李文植看出女儿有意田文贺,李文植自身并无看不起田文贺,但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自己的女儿岂能嫁给这样一个穷书生?好人?天下好人多了,有的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绝对不能让女儿下嫁给田文贺。
李文植看到田文贺快步走向自己,下阶走一步,上前迎接田文贺。田文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宰相大人的救命之恩。李文植说田公子这句话让老夫不敢接受,明明是你救了小女一命,应该是老夫谢谢田公子。田文贺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以为是李文植的谦词,说是互相帮助。李文植和田文贺两个人都不在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