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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燃料耗尽或彻底陷车这三类情况中的任何一种,便只能永远长眠在那片广袤寂寥的无人荒原上了。
因此,参加这类风险xing极大的穿越,每个人都必须签署免责协议书,每个人不但要对自驾的车辆负责,还必须对自己的小命负责,甚至有人还会在出发前写好遗书,一旦无法回来,便由保管遗书的朋友转交逝者家属。
这不,一份免责协议已交到风思扬手中。
只扫了一眼,风思扬便毫不犹豫的签上大名,并将其中一份交给老牦牛。嘎鲁也是神速,几乎与风思扬同时完成,也许在嘎鲁的心目中,只要跟风思扬在一起,便没有危险发生,即便真有危险,嘎鲁也绝不在乎!
但到了胖子手中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情形,絮絮叨叨的询问每一个条款,磨磨唧唧的故作深思状,犹如买菜似的讨价还价和争取利益,直让xing格随和的老牦牛也不胜其烦,而霍海更绝,索xing一把从死胖子手中抢过还没签署的协议,揉成一团,直接扔到了桌子底下,气得死胖子直翻白眼,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谁叫霍海是这次活动的车辆维护和技术支持呢!得罪了他,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霍海虽然参加活动的次数不多,但却是很多越野车友的改装指南和后勤保障,加上为人四海、不太计较,因此在圈里口碑极好,这次被同行车友推举为副领队,只是这哥们近来似乎正在抽风,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剪了不说,还剃了个并不光亮的秃瓢,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给霍海留点面子,风思扬说不定早就拿霍海的光头取笑一番了。
一般人可能认为越野是年轻人的专利,其实也不尽然,退休老两口甚至独自一人驾车环游祖国壮美边境,或者穿越无人区的老一族已经不胜枚举,甚至有人还开出了国境,东南亚、欧亚大陆和北美之旅这样的例子,也早已屡见不鲜,不再是什么新闻了。
此时桌上就坐着两位老人,应该是已届金婚的老伉俪,也可能年岁更大,看上去足有七旬上下。
“老人家,你们不会也是要走北北线吧?”死胖子少见多怪的问道。
“呵呵,胖老弟好高妙的禅机,老人家三个字都能说得出口,佩服佩服!”老头突然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来,死胖子听不懂,只能尴尬的打着哈哈。
老头并不喜欢为难人,于是接着解释道:“你看,我不老,确实算是个人,但不愿老待在家里,合起来不是老人家三个字吗?”
“高!高!实在是高!”死胖子一脸恍然大悟状,但说出的话却总让人感觉这家伙就是电影里的猪头小队长。
霍海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向死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太君,八路的,黄村马颊河子一带,你的,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哈哈哈哈哈!”
满堂哄笑,嘎鲁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而被捉弄了死胖子却毫不在意,站起身来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姓苟,草头狗,名艾利,草叉艾,利润的利,做点圈地建房的小生意,兼做点出口买卖,主要针对ri本,大家不要客气,叫我老苟就行了!”
一番明显带着炫耀的装b话说完,桌上鸦雀无声,话说能够如此开诚布公又别具特sè的介绍自己的人,还真是头一遭见到,而且还如此谦虚,竟然欢迎别人叫自己“老狗”!活像个冷笑话。
于是,沉默了不到三秒钟,又一波大笑随即爆发,就连老成持重的老头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身边的老太婆,几乎笑出泪来。
苟艾利不明所以,但见到大家开心,也便咧开大嘴傻笑,一不小心,露出上半边的一颗大金牙。
可能放声大笑太耗费体力,片刻之后,桌上重新恢复平静,老头掏出手帕,擦拭一下笑出的泪花,随即十分严肃的介绍自己道:“老朽姓夏,夏天的夏,名秋冬,秋天的秋,冬天的冬,做点教书卖字的小生意,兼或刨坟挖墓,跟死人打打交道,大家不要客气,叫我老夏就行了!”
于是,第三波狂笑再次袭来,这姓夏的老头太坏了,竟然是在完全模仿苟胖子!
笑完之后的风思扬心里暗想:“这位夏老伯虽然年岁一大把,却有一颗老顽童的心,着实难得!要是自己到了这个岁数,也能有这么好的心态,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头似乎会读心术,风思扬刚刚想毕,夏秋冬便转头看向风思道:“不恋铜臭自年轻,远离俗物便青,小伙子,看你面相不凡,福缘深厚,等你活到我这把岁数的时候,说不定比我还要看得开呢!”
风思扬大惊!这老头到底是干什么的?心理学专家?还是长着透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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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蚕马传说()
其实夏秋冬既没有透视眼,更不是什么心理学专家,而是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学历史考古系教授,其对汉唐中国历史的研究便是目前最权威的史料和教材。
同时夏教授还是一位资深文物专家和风水大师,当然文物在他眼里并不是值多少钱的古董,而只是一些可以描绘古代历史生活场景的瓶瓶罐罐而已,而风水之说,也绝非相面识局那样肤浅,在夏教授看来就更像是一种高神叵测的学问罢了。
而另一位老人是夏教授的老伴,名叫王凡玉,是一位资历颇深的老中医,因为祖辈世代行医,因而从年轻的时候便进入首都中医院大学任教,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仍被各家医院奉为座上宾,时常主持一些疑难杂症的会诊,而且某些卫视的健康栏目,王教授也经常说是客座嘉宾。同时王教授还是一位动植物专家,曾随科考队远赴南极,考察极地植被和动物,在业界声名赫赫。
这对老伉俪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用自己专长互相抬杠,虽然领域和角度不同,却也能吵得热火朝天、风生水起,当然最后的结果往往是饱含无奈的相视一笑,只留一抹无言笑意和彼此欣赏了。在相熟的朋友眼中,这老两口确属一对因缘际会的神仙眷侣,即便现在已上了点年纪。
这对老夫妻的第二大爱好便是旅游,年轻点的时候自己开车,上了年岁,孩子和学生们就开始反对,只是拗不过老两口的顽固坚持,最后只得退而求其次,剥夺了老两口的自驾权,转而各自抽出时间,轮流陪伴老两口远足行游,现在坐在夏教授身边的中年人便是这次的轮班者,名叫赵岩生,曾经在夏教授门下主攻考古学,后来半路出家进修地质学,此时已是一位知名的矿物工程师。
只是风思扬还是不明白,素昧平生的夏教授为何一眼便可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此时夏教授却没有点破谜题的打算,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
风思扬也只得笑笑,随之突然想起了翠绿蚕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似乎有些不妥,于是风思扬只是问道:“夏教授,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夏教授似乎跟风思扬很有眼缘,当即慨然说道:“但说无妨,老朽所知,必无保留!”
“您知道马头娘是什么吗?”风思扬问道。
“哦,说起马头娘倒是典故颇多,各种解释也是层出不穷,但一个公认的看法:马头娘就是蚕神,相传古代蜀国有位养蚕女子,父亲被强盗掠走,少女为了请人救回自己的父亲,便发誓愿意以身相许,不料家中所养白马立即脱缰而去,数ri后将少女的父亲驮回。但少女父亲得知女儿毒誓之后,却十分生气,以白马非人的缘故毁约,并斩杀白马,将马皮晾晒在院中的桑树上。谁知,忽有一ri,少女由此经过,马皮突然将少女整个卷起,挂于树上,结而为茧,从此被供奉为种桑养蚕之神,这一女一马也随之化为马首人身的蚕神。”
夏教授不但知识渊博,而且言简意赅,一说之下,风思扬已经完全明白,但身为瑶老的四阿爹为什么要将蚕神赠送给一个异族陌生人呢?风思扬却是疑惑更生。
夏教授看到风思扬不置可否,还以为他不信,于是继续说道:“当然,马头娘又被称为马明王菩萨,在江浙一带养蚕人家香火极盛,相传马明王还对应着天上二十八宿之中的房星,也就是天驷星,据说具有‘三眼华光’,可透万物,可摄魂魄。只是这都是些民间传说,不足深信。”
风思扬更糊涂了,口中喃喃道:“马明王是谁,天驷星又是什么?”
“马明王就是头上生有三只眼的马王爷啊,这你总该知道吧?而天驷星就是马王爷的星座府邸!”夏教授很有耐心的继续解释。
“哦,原来是马王爷啊!总算明白了,但蚕神和马神怎么听着变成一个神了?”疑窦才消,一波又起。
谁知夏教授突然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总算说到点子上了,蚕是龙jing,马为龙形,说起来确实是相通的,两者都是华夏文明龙崇拜的不同变体,而且自古以来就有蚕马神话,蚕与马贡奉一个共同神灵——马明王也就不足为怪了!”
茅塞顿开!风思扬趁热打铁:“那世界上有没有翠绿sè的蚕茧?”
“绿sè蚕茧?那是天蚕才独有的颜sè!而天蚕本身就是龙jing化身!”
夏教授说完,神情异样的看着风思扬,似乎想从风思扬身上发现点什么。
而此时的风思扬早已被淹没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四阿爹相赠的翠绿蚕茧果然不是凡品!天蚕?龙jing?但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资助苗寨小学的孩子们,但这点事也太微不足道了,不至于把本族封为神物的天蚕送给自己吧?”
也来也怪,正沉浸在痛苦思索中的风思扬,想到此处,心中却随之生出一种很特别的预感,说不清,道不明,近在眼前,却又云遮雾罩,越想越困惑,越想越痛苦。
风思扬索xing暂时不想,谢过夏教授之后,风思扬将注意力重新收回饭局之中。
在座的还有西北风、陌路梨花、风信子、光头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