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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唤的,我们愿意做是本分,可和那些人有没有什么情分,哪里需要看他们眼色了!”穆逢春愤愤不平,抱着的绸子都给揉皱了。
“我说你!唉!”秦天雨听他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是在不甘心门派被压制呢,忙跳下梯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他的脑门,“你这小脑瓜子里想什么呢?觉得委屈了?你怎么不明白呢,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们宫主帮忙,宫主去帮了,这人情就欠大了,这世上什么都好还,就是人情不好还,你说我们日后整个修真了都欠着我们纯阳宫的人情,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吗?你就是不开窍!”
“我,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嘛,他们那些人随便一动嘴皮子,我们宫主就得跑断腿,连过年都回不来。”揉了揉被秦天雨戳红了的额头,穆逢春哼哼唧唧。
“啧,非要我说这么明白,”秦天雨嫌弃他不开窍,“谁说宫主被他们压榨得回不来了?今年你就看着吧,看看年宴上都有哪些好戏!”秦天雨眉一挑,一副得意极了的模样。
“你是说”穆逢春满脸期待。
“嘘,这话,可别说出去。”秦天雨憋着坏笑,竖起一只手指要他噤声。
十年前的一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承天宫的长老们闭关的闭关,炼丹的炼丹,三大剑门的弟子也照旧御剑从这个山头飞到那个山头,刷刷刷的切磋比划,第一法修门派断云崖惯例的术法讲义大会上,授课老头软绵绵的声音催人入睡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不算多早也没有多晚,还是工作时间的修委会大院一个不起眼,甚至被大多数人遗忘的部门办公室里冲出来一个人,他一路冲撞,撞到了来往的文书,撞翻了道旁的杂物,冲的一头是汗,气喘如牛,最后他撞进了大院深处少有人出入的一间大屋。
巨大的哐啷一声砸在墙上,吱嘎吱嘎地反弹回来:“大人!成了!哪个计划,成了!”顾不得擦一把满头的汗水,激动莽撞的小职员大支着门板大声喊到。
“什么!成了!”然而房里的人比这个小职员更加激动,一声痛快的大笑从房中传来,“好好好,”那人连说三个好字,“做得好!今天你就调任监察司,做门派监察副长!”
小职员喜不自胜,这一下可谓是连升三级,从可有可无的小职员摇身一变成了小有权利的人物了!小职员,不,是监察副长激动不已连连道谢,倒退着离开大门,顺带把门关上。
“哈哈,恭喜恭喜,这下你可算是把这个担子卸下了!”原来屋内不止一个人,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穿出来,同哪人道贺。
“不容易啊,圣人交与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激动过后,便是难以遏制的感伤。那人眼里一酸,沁出了泪花,陷进深刻的眼纹里,他忙抬手去拭,“看我,”他自嘲地笑笑,“失礼了,失礼了。”说罢理了理花白的长须,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算失礼,”对面中年人模样的修士理解地笑笑,“几百年了,纯阳圣人仙去那日的嘱托我也记忆犹新,如今,总算有达成的一天了。”他感慨不已,对面那人当年是何其豪迈的一代枭雄,为守着一个承诺,成了如今这幅样子,像一个普通的老人。
“这个先不提,我们不妨用水镜一观。”被友人勾起往事,老人不愿回忆,于是改了话题,也是想看看今自己夙愿达成的人是何模样。
水镜的粼粼波光平静之后,出现在镜中的是一片苍茫雪山:“这是,定厄山啊!”老人惊诧道,随后又理所当然的摸了摸长须,“也并不意外,除了三大凶地,再没更好的地方了。”
水镜中的画面越拉越大,越拉越近,于七主峰之上的宫殿群由一片小黑点到纤毫毕现,也不过一瞬间。老人越看越欣喜:“不负所望,不负所望啊!老友!我们这就去探访一番如何?”兴头一来,是拦也拦不住,左右这修委会没了他们两坐镇,也能按部就班下去,去一去也无妨。于是中年人妥协了。两位在修真界踩一脚都能抖三抖的大佬,毫无预兆的向刚练成的纯阳宫突袭而去。这时候,郑浩然才刚刚选了个屋子封死,做闭关洞府。
纯阳宫建的匆忙,甚至在一切都没能妥善安排好之时,身为第一掌权人的郑浩然就带着一票能主事的忙不迭闭关去了。郑浩然能做甩手掌柜的,被托付了大任的郭兄弟可不能。索性整个纯阳宫也没什么人,除了几个初代弟子就是一些没有修为当下人使的常人了。可整个纯阳宫这么大,他还没弄明白哪是哪,就都丢给他管了,自己似乎和宫主没有呀这么熟吧?就这么早相信自己?然后,他当上纯阳宫大总管的第一件棘手之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到来了,没有一点防备。把他好好一个人都给砸蒙了。
“就是这了,”白发白须的老人腾云驾雾,一派仙人风范,“身临其境才越发觉得这地方了不得啊。”老人居高临下,在缥缈的云雾间俯瞰这座矗立与雪山之巅的宫殿。白墙黑瓦,斗拱飞檐,布局玄妙,七峰和谐又各有不同,纤细脆弱的吊桥勾挂于诸峰之间,上是无穷苍天,下是无底深渊,极险也极秒。回环叠绕的隐秘小道忽隐忽现,置身其中定会不分当向,不辩东西。
“哈哈,看这通向宫殿的道路,怕是没有门派中任务引路,冻死在这雪山之上也找不着离开的道路。”老人捻须笑叹。
“这处宫殿确实精巧,不过,老友,你可感受到那股恢宏浩然之气?不过稍稍接近,就仿佛洗涤全身,真不愧是能达成圣人遗愿之人。”长相端正,易引人好感的中年人闭目深吸一口气,十分享受的模样。
“确实确实,不如我们尽快入宫一看?”老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此时的纯阳宫还未开启护山大阵,仅仅依靠定厄山地灵的守护,虽说这等强度的防御足以防住绝大部分修真界人士,但当实力凌驾于地灵之上的修士一意闯入,即使是地灵也抵挡不了,此时正是这个情况,也好在闯入者并卫乙心怀不轨。
“修委会执法长老沐清前来求见此间主人!”老人一面闯入,一面不忘通报名号,权当全了礼数,他这么不请自来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跟在老人身后的中年人哭笑不得,心里对纯阳宫的主人说一声抱歉,人还是紧跟着老友的步伐,也扬声用灵力将声音送出老远:“修委会名誉掌会承江前来求见此间主人!”
两声通报在整个纯阳宫炸响,简直是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尤其是为如何将大家在纯阳宫安排妥当而伤脑筋的郭兄弟,更是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位哪里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两人分明像他这样的底层修士,穷极一生都没可能一见的修真界大佬!他们两的传说同纯阳圣人一般出名,而从那个年代到现在,这两位已经是仅存的,与那个年代有关的修士了!而如今,这两位就这么不明原因的出现在纯阳宫之外,还要求求见此间主人!
即使是被震得晕乎乎的,郭兄弟也还是有身为一位大总管的职业精神,总不可能想入宫的人说他们是谁自己就信吧。何况眼下宫主和其他大能都在闭关,如何能掉以轻心?他请来自愿做纯阳宫的守护地灵的定厄山地灵,虽然这两人能破开定厄山地灵的防护,但总归有她在会安全些。也不直接将人请进宫殿内,郭兄弟同留守在宫殿的翠金枝打了个招呼,便忐忑的由小地灵送到宫外了。
寒风中裹的严严实实的郭兄弟拱手躬身,战战兢兢地将两位贵人请下来:“见过两位前辈,我是这纯阳宫的管事,两位前辈来的不巧,我派掌门人正在闭关,不能前来迎接,还望海涵。”门派里能主事的人都不在,两位还是离开吧。自家媳妇给自己出了注意,说虽然两位前辈地位尊崇,但眼下真不是他能应付过去的,还是好生招呼着,把人忽悠走比较妥当。郭兄弟十分认同,也是这么干的。
“那还真是不巧,”白须老人,自称沐清的这位一脸遗憾的抚了抚须,“不过我等并无要事,等个几年也是等的起的,小友,还请带路。”根本没给郭兄弟任何希望,沐清上人特别果断的抬脚往前走,这下连路都不用人带了。
“抱歉,沐清他只是性子急了点,没有恶意,我们不识得路,还请小友前方带路。”承江的话倒是说的彬彬有礼,可是半点给郭兄弟拒绝的几乎都没有,郭兄弟简直要吓哭了。
这两位前辈倒是实打实的好奇,所以才不远万里跑来定厄山这个穷乡僻壤凑热闹。说到切实的原因,那要追溯到遥远的道魔之祸时期,那太过遥远,也不是说给一个管事听的事。于是这两位高人就这么扎根在了纯阳宫,过得乐不思蜀。
之后的事情也超乎了郭兄弟的想象。这两位大能不知是补偿还是什么心态,对纯阳宫的一切事宜无比的上心,比如,亲身赴东定州给纯阳宫内的常人料理俗世,解了后顾之忧,比如,亲自给防御不足的纯阳宫设置阵法,比如,热心的制临时定门派戒律,帮助光杆司令的郭兄弟解决门派管理问题,再比如指导指导门派小辈们的修行。也正是因为他们诚心诚意的为纯阳宫做事,很快,纯阳宫上上下下都接纳了这两位画风明显不同的老前辈。直到郑浩然等人出关。
郑浩然连着他的小伙伴这一闭关就闭了一年有余,出关那会子真真风和日丽,一派难得好天气,虽然只是就定厄山上而言。是用膳的时间,明明辟谷了的沐清与承江也同着那些一日三餐不落的常人一道,坐在饭堂敲着碗等饭,还美其名曰,翠金枝仙子做的食物是世间最难抵御的诱惑。不过翠金枝做的饭食确实是超水准的好。
正吃着呢,一道清光横扫整个纯阳宫,速度极快,清光扫过后,整个纯阳宫都震了一下,仿佛与清光共鸣,浩然的蓝色仙光柔和地飘散,一道道纯然的先天元气倾泻而出,散溢在整个定厄山,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