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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这么大,为何不把门关上?”门轴发出轻微的响动,祁芫回身,看见了郑浩然掩门的背影。
“你怎么来了,不在大典上再多待一会?”祁芫看不出情绪地问。
“没找到你,耐不下心和他们闹。”郑浩然缓步走向立在淡蓝色帷幔的祁芫,浅淡的蓝自房梁垂坠而下,似一千安静的瀑布,交融进了祁芫的白袍。
“同样是白色,你穿着,总是最好看。”郑浩然伸手,指尖触及祁芫柔顺下垂的广袖,衣料很凉,沁却是凉沁凉的,温度不扎手。
“和哪些人比较得出的结论?”祁芫这话没有太多意义,只是单纯想问。
“自然是你我,哪里谈得上哪些人。”郑浩然顺着角度,握住了祁芫冰凉的手,就像是清秋捧住了一捧凉水,在淡淡的冷意和激透人心的清凉中徘徊。
“我在同你生气。”祁芫说,却没有将手收回去。
“你生我什么气?我会改。”郑浩然握住祁芫的手亲亲吻了吻,舒服的他想叹息。
“我也不明白。”祁芫头微低,有些自己也理不清的黯然。
“你不明白的事,那我肯定也不明白,”郑浩然笑着对上祁芫带着我些气恼的眼,“那么,你明不明白,我为什么只想粘着你,就像现在?”郑浩然接下去说,手上也不停,进一只手圈住了祁芫的腰。
“我讨厌你总把我的想法带歪,这会让我生气,你就不能改改?”祁芫两手抵在郑浩然的胸口,皱着眉头。
“这个,可能有点难度,毕竟,面对你我总会傻上那么一点,又赖上那么一点。”郑浩然贴胸口握住祁芫的手,凑过身去,亲吻祁芫的眉心。
淡蓝的帷幔在大力的牵拉下流水般落下,覆盖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来处的风吹得旖旎又绵软,帷幔鼓歇之,影影又绰绰……浓情尤似三春暖,暧色娇添五月花,鬓边厮磨秋日尽,巫山雨过雪天清。
“背痛。”祁芫懒散又娇气地说,乌黑的长发,发梢在腰窝打了个转,落下几缕勾搭在雪白的衣袍上,随向后绵延勾起的曲度舒展出一个随意的线条。
“搁着了?我给你揉揉。”郑浩然的手就没有离开那人,从脖颈滑向肩颈,覆上肌肉柔韧触感细腻的背,揉按着缓解那人的酸痛。
祁芫半敛着眼不打算理会,他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阿芫,明日咱们举行双修大典可好?”郑浩然埋首在祁芫的发间,询问也说的似情话缠绵。
“……”被这消息一震,祁芫先是愣了一下,后在郑浩然的胸膛上蹭了蹭,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郑浩然笑着低喃。
祁芫不耐烦,换了个姿势,郑浩然想折腾就折腾去吧,他不管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艳色女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艳色女子
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街道上,一火衣女子婷婷袅袅,步伐迈得摇曳生姿,来往的行人无不投去惊艳的目光,甚至是挪不开眼。那女子面上带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暖融融的情绪,出挑的容姿也不过成了气质的陪衬。行走间却闲适自如,全然没有被众人注视的不自在,她享受欣赏的目光,也习惯被注视,被仰慕。
这里是中呈州靠西,位于一州边缘处的一座小城,沃土城。人口不算密集,修士的普遍修为也不高,依赖着中呈大平原广袤而肥沃的土壤,祖辈种植着灵谷灵蔬,源源不断销往周边大城,交换足够的财富与修炼资源,这其中,最大的一部分收入来源,是对寸草不生,对粮食需求量极大的西极州。
沃土城城小,人口也不多,但却拥有大于城池五倍的种植土壤,是整个中呈州数得上名号的粮产地。中呈州除了是修真界文明和历史的中心,还有着修真界粮仓的美誉。处在中呈州以西的沃土城,是最靠近西极州的一座城池,如此,便理所应当承担了与西极州的商贸往来之重任。在沃土城,经常能够看见毛裘厚袄的西极修士,和身驼货物的西极特产驼兽,流云,一种皮毛极为丰厚,耐寒又负重能力极强的雪白驼兽。
这种驼兽吃苦耐劳,在西极售价不高,很适合作为货运交通工具,美中不足的是,它们极为怕热,初次走上往返中呈与西极的商路的流云兽,经常因为温度的变化,患上脱毛症和皮肤病,因此还催生了沃土城的另一种热门职业,兽医,各式各样的兽医馆也在沃土城中遍地开花,治疗范围从驼兽到斗兽到宠物,无一不包。豢养兽宠,也成了沃土城人的习惯。然而,沃土城最著名的兽医,便是前文提到的火衣女子,清廉笙。
“清姐回来了,”一处看起来陈旧又窄小门脸,打扮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伙计笑着迎了出来,年纪不大的他,已经是清廉笙的得力助手了,“清姐这回去了可久,几个预约的客人都等急了呢,听说清姐你今日回来,本是说要来店里,可悬被我劝住了。”小伙计手脚麻利的帮着提清廉笙带回来,不知是什么的包袱。
“做得好,让他们等着吧,过了晌午再来,一个个的来。”清廉笙说话了,声音如她的人一般温软美好,似照化坚冰的暖阳,又似吹过草叶的微风,和煦的让人心醉。
小伙计不由自主的,笑的更开心了,果然是清姐,连声音都如此悦耳,扣人心弦,自己的耳朵要坏掉了!小伙计耳尖红彤彤地想,那些个客人自己一定要替老掌门得看牢了,一个个心术不正的样子,绝对不能让他们占了清姐的便宜。陷入了胡思乱想的小伙计半晌才回神,却是清廉笙在喊他把包袱递给他。
“在想什么呢?”清廉笙接过包裹。
“没事没事,清姐啊,你这回又带什么回来了?”小伙计手忙脚乱地糊弄过去,生硬地换了个话题,顺势凑过去想看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袱里,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给我爹带了些稀有的种子,明天你给他老人家送去,”清廉笙掏出其中一个小匣子,递给小伙计,“剩下的,有你的礼物,要不要?”清廉笙掩住包袱,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什么礼物?”小伙计眼神亮了,带着明晃晃的渴望,忙把才开个缝的小匣子掩上,搁在桌子上。
“你猜猜,猜中了,我就给你。”清廉笙在戏弄人的时候,便会露出这样,与她秀美的容貌不相符的,有些吊儿郎当的表情。不过无论什么表情都得看脸,就算清廉笙是这么一副表情,也只会让人觉得,美人又调皮了,也更迷人了。
单纯的小伙计冥思苦想,却什么也猜不出来,只能告饶了:“清姐,你就说是什么嘛,我也不聪明,就别开我玩笑了。”甚至扯着清廉笙的袖口晃了晃。
清廉笙笑眯眯的等小伙计百般求饶后,才从包袱里又拿出一物:“拿去吧,青骢笔,预祝你统考顺利。”一只青灰色,朴实无华,杆直峰锐,看起来就非常适合写字的毛笔被递给了小伙计。这也只是看着平凡,实际上,这么一只青骢笔,确是很上档次的书写工具了,比照古时湖笔在文人心中的地位可知。
小伙计几乎是颤抖着捧起这只外表看不出一点特殊的笔,眼泪汪汪地说:“谢,谢谢清姐,我,我通过统考,一定报名耒耜山,给老掌门做徒弟!”
“傻孩子,考过了统考,哪里不能去,怎么偏偏要留在沃土。”清廉笙摸摸小伙计的头,笑着说。
“我,我喜欢耒耜山,不想离开门主和清姐。”小伙计涨红了脸,握住笔杆不住摩挲。
“好,我们等你。”清廉笙眼里带着溺死人的温柔,叫渠清的小伙计脸也涨红了,小小的兽医馆里,透着浓浓的温馨。
兴许是有人看不得这种场面,哐啷一声,本就是敞开的店门被粗鲁的推撞在墙上,发出的声音大的刺耳。
“廉笙仙子,回来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没能去接你,真是遗憾。”同样粗鲁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让人不愉快的装腔作势。
一个身形魁梧,人高马大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清廉笙的兽医馆,身边还走着一头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黑色猛兽,咧开的嘴缝暴露出来寒光闪闪的大尖牙,渠清无意间对上野兽浑浊的眼睛,这一眼就被下着了,哆嗦着躲在清廉笙的背后。本就不大的兽医馆,被这两个大家伙一入侵,就显得更加逼兀,简直没法落脚。
“姚公子,久违了。”清廉笙摆出一成不变的笑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软绵绵的接下不请自来的男人不合时宜的挑逗。
“廉笙仙子,这般亲切真是让鄙人受宠若惊,若是能每日见到仙子仙姿,鄙人死也值了啊!”姚姓的男人说话半文不不雅,手上写着“芝兰玉树”字样的折扇哗哗地摇。
“姚公子客气了,此次前来小店,有何贵干?”清廉笙并没有因为姚姓男人露骨的言语而如何生气,只是态度寻常的应对着。
男子也不气馁:“自然有正事,”哗一收扇,揪着身边安静的蹲坐着的猛兽,束在脖子上的项圈,硬生生拖了过来,猛兽不适地低吼几声,扭头挣扎着,却被男人狠狠踹了几脚,野兽身躯抖了两下,僵硬着不动了,“就是这家伙,我新养的,之前的都太不争气,几场就死在了斗兽场里,这畜生体格可比前几头都好,请仙子看看,有病治病,没病,我也能一睹仙子芳容啊。”
清廉笙嘴角还勾着,眼睛却敛了敛:“这是魅兽?”清廉笙敢肯定他是魅兽。
“仙子好眼力!这从东边来的妖兽就是难搞,花了我大价钱,可就指着它一把翻盘呢,要是输了,我就是把这畜生杀了吃肉都不解恨!”男子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他本就毫无亮点的脸变得扭曲难看了起来。
“既然如此,姚公子将他留在我这,好生调养,如何?”清廉笙虽是笑着,但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凤眼幽深的犹如夜间的深渊,冰冷,危险。渠清敏感地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