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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悄悄爬起,偷偷溜出洞口,奔下山去。
到了村子里头,发现扮作渔民的教众正在悄悄窜门,奔相互告。
方思弱招人问话,打听到一心的住处,遂奔到村西,敲那人家。
开门的是教中阿叔,那阿叔看见方思弱,忙堆起笑脸,细声道:“方姑娘是来领人的么?这和尚吃了一碗斋饭,喝了一碗水,这会儿应该睡死了,我去绑了给你押来。”
方思弱心虚的很,不想浪费时间,罢了罢手:
“都睡死了,交给我就行,一会儿我自己绑。”
那阿叔不敢说什么,去客房把一心背了出来。
方思弱领人出门,仗着天黑偷偷溜出村口。
可是一心误食瞌睡虫,这一睡至少天亮才能醒来,这大晚上的把他丢往哪里好呢?丢在野外、沙滩吧,万一来个猛兽,岂不救他反而变成害他了吗。——她想,为今之计,也只有把一心和尚交给小宝哥哥照料,才能安心;但是小宝哥哥在花痴姐的船上,这如何送得?
左思右想不得要领,索性咬了咬牙,喃喃自语着道:
“我偏要送去,花痴姐敢不合作,我就烧了她船!”
心意既定,忙脚下一疾,沿着海岸线一路奔跑。
但奔到海湾边,她顿时傻眼,诛姬的船不见了。
方思弱呆了半晌,望着黑波荡漾的海湾,气得直跺脚:“我也真傻,明明知道那个花痴对付男人有些伎俩,我还把小宝哥哥送上船,她……她这是怕我坏她的好事么,故意把船开走了!”
气了一小会儿,把一心放下,稍作犹豫,说道:
“我还要赶回去帮小宝哥哥看着他那只骚狐狸,我就只能救你到这儿了,希望她们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把你接回船上,那你也就安全了。对了,你救过我,我也救你一次,以后我们可就两不相欠了。”
说完,转身要走,却发现从天上降下两人。
……
……
这两人一落下地,便哈哈大笑:
“方家侄女,你干什么呢?”
方思弱定睛一瞧,来人不是别个,却是巡天二使高敢和吴冕。——她也机灵,挪动脚步,拿身子挡住二使的视线,不让他们看见一心;同时踮起脚尖,蛮笑:“我在这儿干什么又不用你们管,你们走你们的,我等花痴姐呢,不想跟你们说话。”
高敢和吴冕相视一笑,高敢板起脸,吓她:
“侄女,通敌叛教是什么罪,你可知道。”
方思弱察觉不妙,但她仍旧镇定自如:
“什么意思,好像我是叛徒似的。”
高敢哼哼两声,推开她,欺身上前,一个探手将昏睡的一心拧巴起来:“不是通敌叛教,那这是什么?老夫和吴右使刚从渔村过来,听说这一心和尚让你领了去,老夫就奇怪了,你不把他关押起来,带到这里做什么?你老实交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方思弱搭救失败,免不得心中泄气。
但她脸不惊心不跳,仍是蛮蛮一笑:
“你都说他是一心和尚了,我不杀他就已经发了善心,难道你还以为我会救他不成。你可别忘了,龙涎寺关了我许久,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我得好好跟他们算算旧账,你们走吧,别坏我好事。”
吴冕哦了一声,插了句嘴把话接来:
“你想怎么算,说给老夫听听?”
方思弱狡舌如簧,轻轻松松对答:
“我等花痴姐,你说我想怎么算。”
吴冕哈哈大笑,笑起来一张恐怖的脸就更显恐怖了:
“你这鬼丫头,都说方家侄女算计无双,这么看来还真是。——你想让诛坛主帮你找几个狐媚女子破这和尚的法身,是吗?嗯,龙涎寺向以静心绝欲标榜世人,清规戒律是很严的,要是让你得逞,龙涎寺也就没了脸面,确实比杀一两个和尚划算。”
方思弱笑道:“吴右使能想到这节,算计也不差了。”
高敢道:“吴兄,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你别让她给骗了。——侄女,我不为难你,只是紫鳞龙王将出,这几天不能出半点纰漏,这小秃驴我就带回去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也不好,跟我回吧。”
方思弱皱起眉头,好不恼火
“坏我好事!你真是讨厌!”
心里却暗自欣慰,总管应付过去了。
事到如今,能够自圆其说应付巡天二使的猜疑已是很不容易。
她向来机灵过人,善于审时度势。——眼下,一心落入高敢之手,就等同判了死讯,她纵有相救之心,此时除了哀叹两声,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了,总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吧。
三人回到渔村山洞,高敢把沙滩之事跟方泰吉说了。
当着众人的面,方泰吉不敢护短,对方思弱一顿责骂。
过了一会儿,吴冕告辞,说是返回归墟,向教主禀报。
剩下的人则继续等待。——按照紫鳞龙王出海之期推算,轩仙流今晚原该要到,但此时午夜早过,看来今晚不会再有动静了。众人精神为之一松,都有了疏懒之意,放心大睡。——但睡到天色发亮,村里来人急报,轩仙流来了!
众人顿时没了睡意,激动之余,杀气也随之暴涨。
第一百三十六章 魂体依然()
话说,谢宫宝登船起航,在海上漂泊一夜。
次日清晨,他早早醒来,站在甲板张望。
然而阔海无边,放佛永远也驶不到尽头。
天空有海鸥莺歌,底下却不见半块陆地。
他问诛姬何时能到,诛姬只说,快了快了。
但这“快了”两字放佛蜗牛爬走,总是快不了。
直到舱里备好酒饭,诛姬出来请他用餐,他终是忍不住,疑道:“诛姬姐,驶了一晚,这都快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到?你不会故意带我到这海上兜圈子吧。”
诛姬踮起脚尖张望,迷惘着咦了一声:
“是该到了啊,我去问问舵手。”
她去舱下问了舵手回来,却是一脸苦色。
谢宫宝看出端倪,愕问:“真兜圈子啊?”
诛姬尴尬着解释:“你别把我想那么坏,我又不是故意兜圈子的,舵手说昨晚遇上一阵大风,这不就迷失方向了吗。不过,你用不着急,我船上的舵手经验都很丰富,过不了一会儿准能靠岸。——行了,时候还早哩,先进来吃饭吧。呵呵,你要不吃饭,那就接着睡觉去,今儿我给你侍寝,好不好?”
“我还是吃饭吧。”谢宫宝慌道。
……
……
进舱坐好,诛姬让小蝶过去给谢宫宝斟酒。
可就在斟酒之时,小蝶悄悄递了一下眼色。
谢宫宝神经一紧,心道:“她想告诉我什么?难道这酒……?”
投目酒杯仔细一看,只见酒水里飘着一粒肉眼难辨的灰尘。
他明白过来,顿时火大,朝诛姬说道:“吃饭吃饭,难怪喊得这么勤,原来你又给我下了瞌睡虫!——依我看,舵手迷失方向就是你的注意,你带我来寻医问药,我感激你一番好心,但你也不能骗我,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诛姬娇笑的脸微微一红,不自然起来:
“你尽瞎想,哪……哪有瞌睡虫。”
谢宫宝起身,端起酒杯搁在诛姬面前:
“还不承认,那酒里这粒东西是什么。”
诛姬端着酒杯看了看,顺着手把酒泼了,笑道:“一粒灰尘,瞧把你魂儿都吓着了,别大惊小怪好不好,得得得,我泼了,让小蝶再给你斟一杯。”
听她这一说,谢宫宝脑子灵光一闪,痴了一下:
“你说什么,魂儿?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
自龙涎寺一役受伤醒来,他便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
这种秃废的思想,无形当中给自己的意识锁上了一把枷锁,以至于忘了自己还能魂体出窍。适才听到诛姬提到“魂儿”两字,他忽然意识过来,脱离肉身,他的魂体依然可以遨游天地,纵横捭阖。
思量已毕,脸上一喜,忙往桌边坐好,默运法诀。
而后,那飘忽忽的魂体便从肉身慢慢走了出来。
诛姬抢步上前,抓住他的魂体,愕道:
“你怎么魂体出窍了,快回去。”
谢宫宝心情松了,人也为之一振:“还亏得有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我还有这一招。诛姬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害我的,我就不问你想干什么了,帮我看着肉身,拜托了。”
诛姬挽起他的胳膊,死死拽住,急道:
“你先别走,我有话说!没错,我……我承认,我是故意兜圈子的,可我也是为你好。思弱妹妹跟我说,你受着伤,提不得真气,她嘱咐我一定要把你看住,不准你擅自离开。——再说……,再说教主知道你来了,她给我们都下了命令,你若不坏她大事,便由着你,可若是你去渔村逞强,那就不能容你了。所以我……,我留你真是为你好,你别去渔村,否则你会没命的。”
“我有分寸。”谢宫宝撒开她手:
诛姬秀眉微蹙,轻轻喝斥:“你非要送死是不是!”
谢宫宝不理她了,嘱咐小光看好他的肉身。
然后卸下肉身琴剑,窜出舱门,就这么冲天飞去。
……
……
穿进云层,高空俯望,大海陆地尽收眼底。
谢宫宝不愿多想,瞄向大陆俯冲下去。
眼看渔村近了,却发现村边山上有人。
由于相隔很远,他只能看见有四个人,像是都做轩仙流打扮?
谢宫宝猜想,这打扮装束很像秋道仁几个?难道轩仙流已经到了?——他很谨慎,远远落地,然后奔到山下,不声不响的爬上山来。——隔得近了,躲在石后偷偷张望,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四人果然都是师伯。除了秋道仁之外,还有姜在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