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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固然是好,现实却很残酷。
七煞恶灵可用魂力摧灭,但因其邪恶,即使寄灵仙师也不敢在锁魂阵中裸露魂体。——此刻,谢宫宝魂体出窍,就等于失去了肉身的防护,他窜上半空,七个恶灵立时朝他袭来,拉扯撕咬,异常凶狠。
只顷刻之功,谢宫宝就被撕咬得体无完肤了。
他痛苦无比,魂力好像江河泄洪消失的极快。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七煞锁魂阵的威力。
此时,既已出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趁着尚有一丝生机,他咬牙忍痛,闪电出击,分别点向恶灵颅骨。只听“啪啪啪……”七声炮竹声响,七个恶灵颅骨开裂,竟是转瞬湮灭。——没等严松一众反应过来,魂体回窍,肉身苏醒,“噗——!”狂呕了一口鲜血。
……
……
严松等人张大嘴巴,惊讶得连呼啊声。
恶灵已诛,阵法破灭,大家从半空摔落下来。
谢宫宝不顾伤重,揽住方思弱和颜仙儿,强行驾起羽衣,缓缓着地。待得安置好二女,随后鹰视狼顾瞪了一眼颜羽族人,一时恨意大盛,勉力拔剑身形一晃,剑光划过,几十个南疆汉子均惨遭割喉,当场毙命。
严松见状,撒腿想跑,却被谢宫宝剑尖指喉。
他吓得全身打颤,嘴角抽搐着道:“原来谢师弟才是《镜月回光术》的继承人,想不到你既修得来气,也修得来灵,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啊。谢师弟,你我本是一族,不应该自相残杀,这次这事……这事是颜羽王下的令,愚兄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师弟明察,放我一马。”
谢宫宝嘴角滴血,捂着胸口冷冷问道:
“为什么吞并我族?说了就不杀你!”
严松脸现苦色,嘴角抽搐的更利害了:
“这,王意难测,愚兄也不知啊。”
族人流亡,惨遭毒杀,其仇何能忍!
他既然不说,谢宫宝也无心再问。
仇意袭来,把剑往前一挺:“不说,那就别活了!”
“别杀我,我有话说!”严松吓得大喊大叫,伸手抓住剑身,见谢宫宝不往前刺了,忙又说道:“谢师弟,家师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家师一定会把帐记在烝鲜族的头上,到时候,你家族长就岌岌可危了。愚兄劝你三思而后行,别因为杀我,害了你家族长。”
……
……
谢宫宝闻言如雷贯耳,惊得三魂去了两魂。
族长聂小乔的样子瞬间出现在他脑海里。
一身素服,冷艳如霜,打过他,疼过他。
五年没有族长的消息,一朝得知,谢宫宝心里竟如蚂蚁啃食,难受之极。他鼻子发酸,眼圈一红,拿剑之手抖了起来:“我族与你颜羽一族平时没有什么交际,月牙城屠灭后,我想我家族长情愿流亡中州,也不会投靠你们颜羽一族。你给我说个理由,我凭什么信你?”
严松看出他很激动,放宽心来,扒开他剑:
“我只能说这么多,你若不信就动手吧。”
谢宫宝稍作犹豫,族长性命要紧,他不敢冒险。看来此人是杀不得了,于是还剑入鞘:“你敢骗我,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
“岂敢,岂敢。”严松抱了抱拳,转身穿进林子,爬山去了。
谢宫宝杵在原地,瞧着严松离去的背影。
他等待着,在等待之中苦苦支撑,只希望严松赶紧消失!适才急于杀人,是因肉身难以承受魂体受伤带来的伤害,倘若不快刀斩乱麻,重伤脱力之时,必遭贼人杀害。眼见严松越去越远,他身子一软再难支撑,半跪在地喷出一嘴的血雾。
眼下虚脱,意识散乱,怕是顷刻就要昏倒了。
他心知妖山多险,必须赶在昏倒前救醒二女。
等他摇摇晃晃站起,猛见林深处走出一人。
那人手抱古琴,脸露妖笑,却是诛姬。
谢宫宝大喜,手指方思弱和颜仙儿:“救……救她们……。”
一语未完,倒地昏迷。
“真是的,你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惦着女人。”
诛姬抢步上前,搀着他呵呵发笑,正要探他伤势,遥见天上飞来两人,一个驾霓裳羽衣,一个驾金莲法座。——诛姬料定此二人必是阮梦莹和空明,她不想与来人碰面,裹着谢宫宝匆步进山。
第六十三章 魂体受伤()
阮梦莹和空明落地,看见满地尸体,均都一愣。
空明口念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太仁慈了。”阮梦莹脾性暴躁,嫉恶如仇。——她检查尸体,通过尸体脖上剑伤,她断定这些人是死在揽月剑下。摸着剑伤,她可以想象得出谢宫宝使剑时的神采,正如师弟当年。她很高兴,高兴着揽月剑觅得新主,高兴着师弟后继有人。
可是尸体在,剑伤在,谢宫宝却不在?
她的脸因过于担心,而显得愁容满面。
拍醒颜仙儿和方思弱,问:“谢宫宝呢?”
“是啊,他人呢?”颜仙儿以为方思弱知道,一脸迷惘看着她。
方思弱不搭理她,径自走到远处拿鼻子嗅了嗅,又蹬在地下比划脚印,咬着指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原来又是你这花痴。”转而面朝阮梦莹三人笑道:“你们去追吧,小叫花不陪你们了。”说罢,奔开步子匆忙走了。
颜仙儿也不傻,知道方思弱必有发现。
见她拿捏,心里不爽,却也不好逼问。
毕竟师傅在场,若是逼问,难保不出岔子。
不管怎么说,她师出名门仙踪,守信重诺是最基本的人格要求,此前既然答应谢宫宝不拆穿方思弱的身份,那么就得做到;最重要的一点,她想维护谢宫宝的名声,所以不想让师傅知道谢宫宝与魔教妖女纠缠不清。迫于此中因由,眼见方思弱去远,她除了暗扯衣服,什么也做不了。
阮梦莹心急,不想耽搁,问空明:
“大师愿意随贫道往下再追追么?”
空明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盈盈笑道:
“不用追了,刚刚那位女施主与谢仙侄关系匪浅,她怎会撇下谢仙侄自己就走了呢?老僧觉得,谢仙侄晋升混元,世上有几人伤得他命,老僧心想,那女施主便是知道这些,可能她已经猜到谢仙侄的去向,故此才急着离开。”
听了空明这话,阮梦莹轻咦一声,这才恍然。
如此俊美的叫花子,可不就是女子吗。
她颇为不解,转头看着颜仙儿,问话:“为师怎么觉得这女子不像烝鲜族人?”
颜仙儿心里打鼓,小声着扯谎:“可能……可能是小宝的朋友吧。”
阮梦莹听来就厌,冷哼一声:“朋友?什么朋友?宫宝这才出世几天,哪里招来这么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别又是一个方熙弱!你白师叔他就因为……,哎,不说你白师叔了,总之不能让宫宝步他后尘,仙儿,既然宫宝还活着,你也该学学为妻之道了,没事的时候多劝解劝解,管束着点,像这种事以后必须杜绝。”
颜仙儿满脸堆苦,应了一声嗯字。
她不敢跟师傅说那休书一事。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
……
话说诛姬裹走谢宫宝去后,在一处峡谷山洞落定。
她担心谢宫宝的伤势,探其脉搏,竟是大吃一惊:“啊!他体内怎会封有异灵?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把了半天脉,猜不透这异灵是何物?只知谢宫宝魂体受伤,那异灵蠢蠢欲动,有些吞魂夺体之象。她先输些真气稳住谢宫宝伤势,随后翻山越岭回到幽都。
其时天色已黑,诛姬驾船来到郊外湖区。
那湖有岛,岛上有灯,是个小木屋子。
诛姬背着谢宫宝登岛,敲了敲门。
屋里有人说话:“请进吧。”
诛姬推门进去,只见屋中之人窗前点灯,端坐看书。
此人披头散发,做青衣打扮,不是方泰吉还能是谁。他也不抬头,一边翻书一边说道:“老夫今早刚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给诛坛主发现,你可真不愧是教主的耳目。”
诛姬笑道:“晚辈这点耳目哪能发现得了方老的行踪,昨个晚上我见着思弱妹妹了,心想方老爱女心切,必会跟来,晚辈也就纯属靠猜。今晚方老在这儿静修,晚辈本来不该打扰,只是救人如救火,请方老施个援手吧。”说时,走上前,把谢宫宝往他身边一放。
方泰吉瞄了瞄谢宫宝,问:
“你可曾探他脉象?”
诛姬脸色一正,也不隐瞒:“晚辈功法浅薄,只能探出体内封有异灵,却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他魂体受伤,昏迷不醒,恐怕那异灵趁虚而入。晚辈心想,方老修为高深,定是有办法救他的。”
方泰吉放下书卷,去探谢宫宝脉搏。
就在这时,只听“咯”声门被推开。
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个,却是方思弱。
她恢复了女儿装,一进来什么礼数也不讲,直接瞪着诛姬:“好你个花痴姐,果然是你啊!怎么昨晚到今天哪儿都有你,你干嘛总缠着我小宝哥哥?我问你,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思弱,不要这么没大没小!”方泰吉斥道。
“她好杀男人,老爹是知道的。”方思弱道。
诛姬不恼不气,呵呵作笑:“思弱妹妹的心眼儿在我教是出了名的,姐姐再怎么好杀男人,也不敢对你的小宝哥哥下手哩。昨天晚上姐姐是奉了教主之命,印证印证这些所谓的传闻,不过你大可放心,教主没有恶意,姐姐呢也没有坏心。这不,姐姐看见他受伤昏迷,还不是火急火燎带他过来找你老爹救治。”
方思弱也顾不得跟诛姬怄气,蹬下身子摇了摇谢宫宝:
“小宝哥哥,你醒醒。爹,他……他伤哪儿了?”
方泰吉不搭理她,向诛姬说道:“老夫觉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