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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哪是看书,分明是借书挡脸,看那可人的小寡妇。
……
……
雍牧一边装模作样看书,一边正正经经说话:
“丽丽,天快黑了,你就让我帮你吧。”
“雍先生,您要看书,回家去看,您说您在这里看书,还总跟我说话,您看得进去吗?再说,这儿多热,把你晒坏了可不太好。”
“热了我找你借水喝,不怕不怕,呵呵。”
“您是大富大贵的人,每天却要窝在奴家这里,借了水喝,还要赖在我家蹭饭,您说您这样好吗?本来,寡妇门前是非多,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其实,奴家也不是在乎名声,就是怕我夫家那边的人发现,他们要是发现……发现您……您有不愧的企图,非得打断您的腿不可。”
“我是正人君子,不怕被人冤枉,来来,我帮你。”
也不知道调情调得亢奋了,还是怎么滴?雍牧猴急似的往玉米地里一窜。
也不知道是绊着石头了,还是怎么滴?直接就往那小寡妇身上压去。
那小寡妇哎呀亦羞亦恼的轻叫:“哪有正人君子像你这样的。”
“对不住!对不住!脚下绊了一下,我这就起来。”雍牧慌里慌张想要爬起来,却是被玉米藤子缠住,越是想爬越是爬不起来。
……
……
看到这儿,谢宫宝蒙圈了。
跟寡妇调调情,也还罢了。
这偷寡妇,名声可不好听。
师兄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胆儿也太大了。
谢宫宝气道:“太荒唐了,我得拦住他!”
连方思弱这般喜欢使坏的也憋了憋嘴,看不下去:“是很荒唐,不过也不用你拦,你瞧,来人了。”
谢宫宝投目一看,玉米地那头果然来了五个人。
他们扛着锄头,冲进地里:“嘿啊,这骚婆娘果然在偷汉子!”
雍牧大惊失色,从小寡妇身上爬起,一阵抱头鼠窜。
那五人大喊:“还想跑!”一边追一边举锄就挖。
雍牧逃命之际往后一瞄,见那锄头挖来,赶紧结印喊了一句“冥体魂光术”架起魂盾,这才逃远。
谢宫宝和方思弱见状,相顾喷笑。
谢宫宝看着雍牧逃去的身影:“他这是活该。”
方思弱晃了晃手,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声:“你说的不对,雍牧好歹也是寄灵弟子,杀这几个人还是简单,他一没杀人,二没抢人,反而选择逃跑,可见他人一点都不坏。”
这个道理,谢宫宝当然是懂的。
师兄不杀人,也算是没有完全堕落。
他拉起方思弱就追:“走,赶他去。”
这么一拉,方思弱心里甜蜜到了极点。
这感觉太熟悉不过了,难道真是他吗?
从谢宫宝到天乞帮来找雍牧开始,方思弱就已猜到七八分,她心中一直激动不安,却不敢向谢宫宝开口求证,一来是怕谢宫宝不肯吐露;二来也怕自己的猜测有误。——她想带着这份激动好好的感受一下熟悉的味道,哪怕谢宫宝最终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至少今天也算是五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她要好好的过。
至于真相,等到谢宫宝与雍牧碰面,自然就见分晓。
第四十三章 娇娇()
两人追到山腰,见雍牧懒在石上抹汗喘气。
方思弱悄奔上前,拿箫打他:“喂,大肚懒丐,你跑什么?”
雍牧一脸害羞,身子扭到一边,转身就跑。
谢宫宝上前拦他,喊道:“师兄——!”
雍牧步子一停,身子一震,朝谢宫宝上下打量,嘴里哆着:“有点像?有点像?”看了一会儿,瞳孔放大,认了出来。——两人四目相交,眼泪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雍牧哽着声问:“你是师弟?你是师弟吗?”
谢宫宝嗯嗯点头:“师兄,我是宫宝!”
这话出口,雍牧还没反应,方思弱倒先痛哭起来。
她瘫坐在地,抱头大哭,哭得比秋天里的蝉还要凄惨。
谢宫宝和雍牧面面相觑,齐问:“我们兄弟相认,你哭什么?”
“我哭我的,不关你们的事。”方思弱倏地站起,一边洒泪一边跑,跑进林子里,蹬坐石后,竟又是抹泪泣笑:“小宝哥哥,原来真的是你,我是娇娇,你知道吗?我让老爹找了你五年,你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着,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跟白叔叔在一起。”
没错,方思弱正是五年前的屠娇娇。
……
……
五年前,邹奇送屠娇娇去往七星坛,正值方泰吉丧女。
为掩人耳目,方泰吉索性把屠娇娇当成女儿抚养。
并且将丧女方思弱的名字也一并换给了屠娇娇。
在七星坛五年,屠娇娇不失父爱,表面上无忧。
实际她内心孤苦,时常对窗发呆,总想着少时相依之人。
现在看见活生生的谢宫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大概是情不自禁、喜极而泣吧。——她也不知道为了要跑开?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做好相认的准备,她得好好想想往后应该怎么跟谢宫宝相处。——想着想着,嘴角越拉越长,越笑越灿。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方思弱(屠娇娇)抹干余泪。
而后,仔细的疏理一下发丝和脸,准备过去相认。
就在这时,只听山下人声喧闹,村头聚了好多人。
方思弱心道:“糟了,那个小寡妇!”
她知道,寡妇偷人,罪过不小,jian夫雍牧跑脱了,村民必会拿小寡妇处置。她想,救人要紧,干脆把人抢了送去天乞帮,反正雍牧喜欢。——心念及此,急忙沿着山间小道疾奔下山,将到村头,看见百多十人在野地里围成一圈。
而那小寡妇则被绑在柴火堆上,有人准备点火焚她。
方思弱一个疾步冲上前,将那点火之人打晕在地。而后把玉箫凌空一划,像使了仙法似的,将绑在小寡妇身上的绳子隔空划断。——那小寡妇得脱自由,像受惊的兔子战战兢兢的躲在方思弱的背后。
村民们几曾见过这等厉害的人物,吓得个个后退。
“这小寡妇我卖了,以后她的生死我说了算。”方思弱一贯的嚣张跋扈,掏出一袋银子抛在地上。然后也不管村民同意不同意,捎上小寡妇飞也似的奔上山去。
奔到山腰,四下里一看,谢宫宝和雍牧却已不在。
“你们只顾自己高兴,天都快黑了,也不说等等我!”方思弱跺了跺脚,气了一会儿,扭头看那小寡妇,拿玉箫托起她下巴仔细瞧了瞧:“不错,越看越标致。”
“谢……谢恩公搭救。”那小寡妇噗通跪倒。
“你叫什么名字?”方思弱问。
那小寡妇哆嗦着,不敢看人:“奴家姓唐,唤……唤作美丽。”
方思弱笑道:“唐美丽?难怪雍牧每次都要叫你丽丽,他可真会调情。好了,起来吧,别跪我了,你要想跪,一会儿跪你的雍先生,是他派我过来救你的。”搀她起来,继续爬山。
那小寡妇唐美丽身子骨弱,脚力慢,咬牙硬撑着。
方思弱走走停停等她,磨蹭到半夜才回到天乞帮。
……
……
其时,会客厅挤满乞丐,连说带笑,好不热闹。
这场面形同过节,不用猜也知道,谢宫宝准是与族人相认了。
看到这个场面,方思弱醋意大发,心里有气:“你明明知道我在七星坛,却不来找我,在你眼里就只有族人,没有我了吗?”——气愤之下,闯进会客厅,看见谢宫宝让一群乞丐围问,也不理会别人,拉上谢宫宝就走:“你跟我来!”
其实,谢宫宝被族人围问,不能作答,正有去意。
被方思弱一拉,立时借坡下驴逃也似的跟她走了。
两人来到后院,方思弱把谢宫宝拉到回廊亭,而后就这么瞪着他,似乎有万顷苦水要倒,却又迟迟不言。——回廊亭在悬崖之上、松树之下,原本就透着一股冷意,方思弱的眼神更像腊月里的霜,奇冷无比。
谢宫宝被方思弱干瞪着,只觉莫名其妙。
看见后面有人,仔细辨认,是那小寡妇。
他咦了一声,问:“妖女,你又使坏!怎么把她抢来了?”
那小寡妇唐美丽颤着步子上前,小声的帮着方思弱说话:“公子误会恩公了,奴家让夫家发现……发现……,夫家联合村民要惩杀奴家,是恩公路过,起了好心把奴家救了下来。公子不要……不要怪罪恩公。”
“不用你多嘴解释,站一边去!”方思弱眉头倒竖,把唐美丽吓得连退十多步。
谢宫宝见她火气大,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有话快说。”
方思弱戳他胸口:“你心里除了族人,还装有其他人吗?你明明知道娇娇就在七星坛,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么,亏得她天天为你担着心,这五年她就没有开心过。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她忘了?”
这番质问,字字如针,直扎入谢宫宝的心田。
当年相护相依之人,岂能不念,岂敢忘怀。
他不是不想去七星坛会一会当年的丫头。
只不过,五年前受屠隐相托,万里护送所谓何来?不正是因为遭遇正邪两道的围攻,这说明屠姓一家不容于世,屠娇娇想在夹缝里求存,就必须隐姓埋名,不染尘世。所以,谢宫宝也只敢在心中念想,不敢去七星坛打扰,以免带去灾祸。
此时面对质问,谢宫宝心酸不已。
勾头追忆,千言万语归于一句:“她,现在好吗?”
方思弱丢头抱手:“她不好。”
“她……她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还是……?还有没有救?需要我做什么?快说!”谢宫宝平时冷静如水,此刻听到屠娇娇不好,也不知道怎么着,好如蚂蚁啃心,慌乱的一塌糊涂。
“这还差不多,你紧张她,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