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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的是,这女子衣裳染血,身上还带着刀伤,委实吓人。他喜的是,这女子的容颜相貌,他却认得,这不就是上回在村口跌下马背的那个大妹子吗。他怕认错,掌着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越看越是,越看越喜欢。
没错,这女子唇如抹红,眉似弄骚,正是白骆衣。
白骆衣没有完全昏迷,趁有意识,呼救:“救我。”
“大妹子放心,你是俺的女人,俺就是死,也会护你。”老憨头心里乐开花了,他万万想不到自从上一回鼓起胆子把白骆衣弄了之后,短短小半年的时间居然又旧欢重逢,他认准这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的恩赐,心里自然高兴之极。他年纪大,经历颇多,他料准白骆衣给人追杀,故才仓皇呼救。
身为男人,他窝囊了一辈子,没有一天抬起过头。
就说上回,他把白骆衣办了,就因为胆小怕村里人发觉才跑路。可是跑了之后,他便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带走白骆衣,以致夜夜守孤,好不凄凉。时下,旧欢重逢,如获至宝,岂容他人伤害,于是便把白骆衣藏在床下,自己则躺去洞口装睡。
过了片刻,从山那边追来两名持刀女子。
这俩女子经过山洞,顿步往洞里面张望。
她们捂着鼻子直呼好臭,其中一女子踹了老憨头一脚。
老憨头揉揉眼睛假装醒来:“大妹子,你踢俺干啥?”
那踹老憨头的女子问:“老叫花,有看到一个姑娘从这里经过吗?”
老憨头打个哈欠,摇摇头:“有姑娘经过吗?俺刚睡着了没看见。”
两个女子只觉老憨头嘴巴比屎还臭,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五六步,两人一边扇鼻子一边说道:“这老叫花臭不可闻,我要是白骆衣,我就是死也得绕路走,看来她不在这里,走吧走吧,再找一圈,我就不信她的修为都给废了,她还能跑多远,若实在没找着就算了,反正我们尽力了,白龙使到时候问起,也怪不得我们。”
待得这两个女子走远,老憨头走到床边,对着昏迷的红绵自言自语着道:“大妹子,对不住了,俺家女人回来了,俺不能留你了。”说着,利利索索的把红绵扶出山洞,将其丢在河边,才一步一喘的返回山洞。
回到山洞之后,先帮昏迷过去白骆衣包扎伤口。
然后就着白骆衣身上的脚链手铐将其锁在床头。
最后忙完,说道:“大妹子,按照俺们乡里的规矩,俺跟你那个了,你就是俺的女人了,俺这辈子都不能放你走,你要给俺生十几个娃,你懂不懂。不过你放心,俺现在有钱了,俺发誓,俺会治好你的伤,然后给你过上好日子。”
第三百九十五章 来福客栈()
红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河边。
她只觉脑子好晕,想不起自己为何躺在河边?她只记得自己好像遇上一个老乞丐,然后好像随着老乞丐去了一个山洞,之后的事就啥也记不住了。她在山里转了一会儿,没找着那山洞,眼看天要黑了,于是下山进城。
进了城之后,她又想,哪个叫白龙使的带走商君,不管是好心还是歹意,总归是要打探谢公子下落的,说不定她们已经再去七星坛的路上了。想着想着,顺着思路心道:“我不能留在这里守株待兔,找不着老七有什么打紧的,难道我自己不能上路去七星坛吗。要是途中追上商君自然最好,就算没追到也没关系,到了七星坛就能见着谢公子,我给他报信岂不一样。”
心念及此,忙奔至马市,想买匹快马赶路。
哪知挑好骏马,一摸口袋,银子没了?
她没怀疑银子是给老乞丐偷走了,在她心里,老乞丐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不像坏人。虽说她有些机灵劲儿,但毕竟初次入世,她哪里知道这善恶有时因时因势而定,有些人看似忠厚老实,在利诱之下也会亮出獠牙。
就像老乞丐,他挨饿受欺一辈子,缺的就是银子和女人。
当银子和女人唾手可得之时,他胆子壮了啥事做不出来。
红绵以为身上的钱丢失了,回头去找,肯定很难找到,幸好她头上的发簪还在,这发簪是用上好的玉石打磨,上面还镶嵌着宝石,比金银可贵重得多。她把发簪拔下来买了一匹马,又买了十几张饼,便自上路了。
第一晚她没有休息,沿着山道狂奔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才找了个破棚子落脚歇息。如此白天纵马放蹄,晚上休息,途中经过山村和小镇,她都不忘比划打听一下白龙使和商君,可偏就打听不到她们的下落。
这天下午,红绵骑着倦马来到千香店。
她买的饼早就吃光了,此时又累又饿。
她在城里转了半圈,想买吃的,身上又没钱,无奈之下只能捂着肚皮强忍着。好在她不是普通女子,即使没钱也饿不死她,她从北门出去,打了一只松鼠烤了吃饱,然后就在郊外林子里放了半日的马,等马儿吃饱喝足休息好,又继续赶路。
时至傍晚,从千香店出来好多挑担子的村民。
这是邻近村民到城里讨生活,天晚收摊回家。
红绵跟这些村民走在一条道上,听他们说话:
“张老爹,俺看你胆子甸甸的,今天没生意吗?”
“别提了,俺今天倒霉,两箩筐的菜都没卖完。”
“不对啊,往常你家的菜不愁卖不出啊,你外甥可是来福客栈的厨子,他用的食菜可是你家供应的,每次天没黑,你家的菜就全卖光了,俺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俺是小本买卖,养家糊口都还不够,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该去羡慕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就拿今天来说,来福客栈就给一个叫什么什么使的龟孙子客人包了,好几十间房空着不准别人住,俺听说这龟孙子用的都是金叶子,俺们见都没见过,哎,这龟孙子倒是摆足了阔气,只可怜了俺,客栈没人入住,俺的生意哪能好得了。
听到这儿,红绵神经一紧,喃喃念道:“什么什么使?”
念毕,勒住马,问张老爹:“那客人是不是叫白龙使?”
张老爹不认得红绵,听她发问,先是一怔,后来见她骑跨骏马,料她是个达官贵人,忙哈着腰,笑道:“好像是吧,俺听着他身边一个姑娘好像是这么叫他的?反正俺耳朵有些背,也不敢确定。”
红绵听罢,迫不及待调转马头去了城里。
……
……
千香店是北方重镇,繁华不逊于幽都。
夜幕降下,城里的灯光烘得如同白昼。
街上行人颇多,逛夜市的一点都不少。
红绵找人问清了来福客栈的方位,于是走街串巷一直走到城南。来福客栈便筑在城南河边,河提边还有几家商铺和两家酒楼,这时天色刚黑,商铺和酒楼都还没有关门,街上亮通通的。不过来福客栈好像有些冷清,只有大堂有灯,好多屋子都黑灯瞎火的,确如张老爹所言,这家客栈给人包了,否则不会如此冷淡。
她把马拴在河边,等几个商铺关了门,遂从来福客栈的后院墙跳了进去。
可还只等她刚刚翻进后院,就听到两声虎啸,定睛一看,后院一颗大树底下拴着一头髯公虎。那虎发现她了,吼了两声,便挣脱绳子;与此同时,屋里有人喊话:“谁!”
红绵心呼:“糟糕了,别发现了!”
正打算跳出院墙,一转身撞到一人。
她轻啊一声,却被那人捂住的嘴巴。
那人薅住她的胳膊轻飘飘的跳出院墙,然后奔到远处。
红绵睁大眼睛辨认,嘴上一喜:“啊上仙,怎么是你?”
这人身形端正,站立如松,脸正色正,聚天地正气于一身,不是邹奇还能是谁。邹奇放开红绵,微笑着道:“别喊我上仙,我当不起这个称呼,哦我叫邹奇,你可以叫我邹兄。”
红绵喜气仍盛,也甜甜笑道:“上回没得说话的机会,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红绵,上仙啊不,邹兄要是愿意叫我红绵吧,其实叫我绵妹也不错,反正大家伙都这么叫我的。——哦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你怎么又在我背后?”
邹奇指向酒楼:“我刚在楼上喝酒,你一来我就认出你了。”
红绵扁扁嘴:“哦,你认出我了,也不来叫叫我,你真逗。”
邹奇不擅长跟女子打趣,听她这么一说,舌头便打上了结:“这个……。”
红绵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便觉欢喜,罢了罢手道:“好了,我又没怪你,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刚说你在这里喝酒,难道你知道我家少门主在客栈吗?”
邹奇收敛难堪之色,一本正经说道:“不止商姑娘,我老七师弟也在。这客栈里面不简单,救人需等时机,现在还早,不宜妄动,我们去酒楼边吃边说,边说边等吧。”
第三百九十六章 调虎离山()
幽都城。
商君走后,庞七只觉没趣,跑到花秀纺请见诛姬。他认为谢宫宝和商君洞房这事是个可以拿来说笑的笑话,他藏在心里好难受,想跟诛姬说说去。可惜花秀纺的姑娘说,诛姬仍在总坛未归,于是他便又要请见白骆衣。
庞七这人,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换句话说,他不记仇,尤其不记女人的仇。
他不记白骆衣关押过他,反倒觉得白骆衣挺好玩,他想在白骆衣面前露个脸,然后激她追杀自己,他呢则满世界的跑,他认为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定好玩之极,反正不喝白骆衣的酒,量她也杀不了自己。
岂料诛姬不在也就罢了,白骆衣居然也不在。
他感觉花秀纺的姑娘骗他,于是死赖着不走。
庞七上回来过一次,故而花秀纺的姑娘们有些认识他,这赶吧像是打不过,索性派个丫鬟敷衍他,希望他坐一会儿就走。——庞七上个一回当,这次不敢喝茶喝酒,见姑娘们都在船头赏水赏花,他偷偷摘下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