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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一到,上千人均围拢过来,一览上仙风采。
三十六洞洞主对谢宫宝更是殷勤备至,不像初次见面,倒像多年的老友。
一众人等到一顶大营帐里坐定,营帐摆着大长桌子,桌边又摆着四十几把凳子,桌面上全是酒肉,袅袅生香。大家伙依次坐定,吕伦拧起酒坛子,朗笑:“公子、陈真人、陆真人、蓝真人、白庄主,还有各位弟兄,今天只管吃好喝好,醉了就睡,睡好了咱就启程往轩仙流赶。”
大家伙猜拳喝酒,大块吃肉,真个是好不惬意。
这顿酒喝到午后方歇,小镜湖上千人醉倒大半。
不过,陈幻山、陆景升、蓝采禾、白鹿寒四人在此情形之下,不敢多喝,他们四个仍然清醒。看到浮云山三十六洞如此推崇谢宫宝,他们四人心境各有不同。
陈幻山和陆景升曾跟谢宫宝一起在乌镜枷受苦受罪,其心早就偏向谢宫宝了,如今浮云山三十六洞对谢宫宝大有拼死效忠之势,他们二人自是欢喜的很,均想,这帮人修为虽不高强,但人多势众,倘若真打起来,倒能抵挡一阵。——而蓝采禾和白鹿寒心里却惴惴不安,她们俩可没想过要跟轩仙流翻脸,如今被裹胁在此,委实难受。
其时,三十六洞洞主几乎全都醉倒。
谢宫宝半醒半醉拧着酒坛出了营帐。
他一步一颠的走到湖边,面朝水中倒影蹲坐石上,心似不畅。
陈幻山四个相互看了一眼,各怀心思的走到谢宫宝身后,蓝采禾劝:“谢掌观,请容贫道多几句嘴,你跟这帮牛鬼蛇神在一起委实不妥,你别忘了,不管怎么说令师都是出自轩仙流的,实际上你在轩仙流早也开宗立观,虽未授徒传道,却也是轩仙流亲封的一观之掌,就算你跟师门有什么误会,好好解释清楚即可,犯不着伙同这帮妖人攻打轩仙流啊。”
等她话尽,陈幻山却晃了晃头,说道:
“天寿真人此言差矣。没错,轩仙流近天取力,是公认的修仙正统,我们大家都是轩仙流分支,按理说应该惟轩仙流马首是瞻。可是轩仙流同样也高不可攀,跟幡尸教开战,他们就想到我们了,平时就少有交际,记得前年我上山请见秋掌门,竟连山门也进不去,现在想起来都好不气人。这些我都不计较,或许秋掌门静修,不愿给人打扰,可是我和陆兄困陷乌镜枷,他轩仙流为什么不要搭救我们,最后还是承谢老弟帮忙,我俩才能逃出升天。总而言之,谢老弟像怎么干,我陈幻山就怎么干。”
紧跟着,陆景升也道:“要是能和和气气把事解释清楚最好,倘若真有一战,我陆景升也愿为谢老弟扑汤蹈火,大不了一死而已。”
蓝采禾压压手:“好了好了,别光你们俩耍嘴皮子,还是听听谢掌观的意思吧。”
四人把眼投向谢宫宝,静静的等着他表态。
事实上,谢宫宝拧着酒坐到这湖边,正是为此事而揪心。
他对秋道仁以及其余掌观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但他一身的功法又与轩仙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上邹奇等人与他关系匪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意跟轩仙流开战。可是,姜在黔奸猾无比,这几天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倘若十五那天给他轻松避祸,那么自己就不得不面对轩仙流的围攻了。
届时,他也绝不允许姜在黔活着。
如此一来,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了。
他可以尽量不伤害轩仙流其他人,但姜在黔必须得杀,因为灭族大仇、师叔之仇,不能一直拖延不报,他没了耐心。
谢宫宝扭头看了看三十六洞这千余之众,大多都醉地酣睡,有些还在猜拳喝酒。他想,还是丫头事事仔细,怕是早就料到他有此一虑,才派来这么多人声援于他。假如这一战避无可避,浮云山三十六洞之众便可帮他拖住轩仙流的弟子,而他自己就可以全力应对秋道仁几个,直至诛杀姜在黔。
再回过头来,看见陈幻山四个盯着他。
谢宫宝保持轻松,笑道:“这帮朋友跟去轩仙流也没什么不好,实际上去的人越多越好,众目睽睽之下,他轩仙流就不敢徇私舞弊了,至于打不打就不是我说了算的,这要看秋道仁在铁证之下如何执法,倘若合我心意,那一切好说,假如依不了我,那就只有跟他斗法了。”
蓝采禾暗暗抹汗,舌头打结:“这……这……。”
谢宫宝摆了摆手:“别说这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们也应该喝个尽兴,到了轩仙流,秋道仁可未必肯拿好酒招待大家。”说完,仰躺在石上,抱坛咕噜咕噜痛饮起来。
他喝酒犹如饮恨,两眼犯煞盯着天空,一口气喝个精光。
突然天上飘来一团黑云,其云压得很低。
云上载有人,模样熟悉,正是方泰吉。
谢宫宝惊咦一声,弹跳起来望天,看见那云往北面飘去,当即跟陈幻山四人说道:“怕是有事发生,你们留在这儿,我去探探。”说完,驾羽飞天一路追赶,追出二十余里,渐渐赶上,发现方泰吉弓着背聚精会神的投目下界,像在寻找什么?
他忙喊:“方坛主,你找什么?”
方泰吉听喊,驻云等他,然后骂道:“该死!居然让他跑了!”
谢宫宝凌空俯望,只见山恋起伏,树荫呈脆,并没看见什么,忙又问他:“方坛主这是在追谁?”
方泰吉调转云头:“是个蒙面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回客栈吧,或许空相大师知道因由,我们问问他去。”
谢宫宝大喜:“空相大师来了么!那太好了,方坛主请。”
当下,两人不再多言,划过天空,在小镇僻处降落。
而后穿街过舍来到客栈,直奔空相大师的客房。
第三百六十五章 高丸遇伏()
自那日从月牙城回到龙涎寺之后,空相便一日不得静心,心里始终装着十五之期。眼看期限将近,他向空寂、空明告别,领着一心和高丸飞天而来,在这距离轩仙流五百里处的小镇落脚,就近投了客栈。
轩仙流乃人间仙地,免招人嫌,空相不愿携着风尘拜山。
他打算歇息一晚,好好洗一洗身上臭汗,明天再拜仙山。
师徒三人用过斋饭,各自回房。
哪知回房不久,高丸突发惨叫,空相和一心料知有事,急匆匆穿进他屋。他们看见一个蒙面贼人正向高丸施以毒手,而高丸似是受伤惨重,满身是血,苦苦支撑。——空相闯进屋来,自然不敢迟疑,挥动藤仗打那蒙面人,那蒙面贼人好像目的达到,不肯应招,跳出窗去,窜上屋顶要逃。
空相自然不肯放过他,也跳上屋顶。
这时,方泰吉突然出现,堵住那贼。
原来方泰吉早上刚到,碰巧也投宿在这家客栈,听闻惨叫,又见是空相,方才出手相助。两人虽说堵住了蒙面贼人,可那贼并不应招,只想逃命,左窜右突的又逃出二人的包围圈。——空相和方泰吉提步追赶,一心纵上屋顶,忽喊:“师傅,应劫不行了,弟子……弟子救不活他!”
空相和方泰吉听喊,双双顿步,往后看了看。
方泰吉道:“大师回去救人,我追那贼去。”
空相谢道:“那就多谢方坛主了。”
两人匆匆过语,方泰吉驾翻手云追出小镇去了;而空相则翻窗进屋,见高丸吐血之时,身形不停发抖,脸黑如墨,料知他已中毒,忙将其搀扶上床,把脉诊断,他只探了一下脉象,立时缩手,惊道:“好狠的毒!催攻经脉,吞噬魂体,闻所未闻!”
一心皱起眉头,极具担心:
“师傅能救活他吗?”
“尽力吧。”空相将高丸扶正坐好,从其背后出掌,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输送到高丸体内,然而那毒竟然屏蔽真气,空相花费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驱除其毒,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真气暂时封住高丸心脉,保他一时不死。然后收功,叹道:“哎,没救了。”
一心慌道:“这如何是好?”
空相苦声道:“应劫若没有受伤,凭自身修为还能撑个一两天,现在看来,只怕挨不过半日了。哎,我们三人赶来轩仙流,是为对质,如今中途遭难,应劫若死,阮掌观的仙逝就变成了死无对证,这都是为师的错,为师错估形式,没有保护好应劫,我愧对阮掌观,愧对谢掌观。”
高丸抬了抬手,虚弱无力的指了指窗。
他还有意识,只是好难受,说话困难。
他努力的张开嘴巴,艰难的说道:“半日够……够了,恳……恳请太师傅现在……现在就带我去轩仙流,弟……弟子要……要与秋道仁说……说明真相,还……还我家老二和……和阮掌观公道,还谢掌观清……清白。”
空相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应劫此举大善。”接着又跟一心说道:“你且留在这儿,莫要轻出,为师与他去了。”裹起高丸正要跳窗,就在这时,谢宫宝和方泰吉忽然推门闯入,他把步止了止,将高丸依旧放回床上,朝谢宫宝和方泰吉揖礼:“方坛主,谢掌观。”
……
……
谢宫宝一进屋,看见高丸满身血迹,不由得怔了一下,来不及还礼,急问:“大师,应劫这是怎么了?”问时,迫不及待的冲到床边,搭住高丸手脉探了探,这一探更是身形俱震,脱口惊呼:“中毒了!”
空相愧声愧气:“贫僧有负重托,贫僧有罪。”
方泰吉端起桌上茶杯闻了闻,稍皱眉头,道:
“像是有股异味,是那蒙面贼人下的毒么?”
空相道:“没错,是贫僧疏忽,才招来此贼。”
方泰吉冷然一笑:“哼,十五之期将近,赶在这节骨眼上暗杀老鬼,这贼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说完,看了看在一旁沉默冥思的谢宫宝,又看了看床上痛苦呻吟的高丸,继续又道:“大师,老鬼这毒可解得了?后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