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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几十个兵卒,徐真自然不放在眼里,拔剑欲敌,颜仙儿却道:“这是城防军,我们只管冲出去就是了,别伤了他们。”两人拔步欲走,只听身后有人喊话:“是仙儿姑娘吗?”
颜仙儿回头瞥看,猛见林子里纵马出来一名老将。
那老将手举火把,身穿黑甲,却是侯府的姚总管。
颜仙儿不认得他,疑声问:“您是……?”
姚总管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姓姚,是侯府总管,那晚仙儿姑娘到我侯府赴宴,我就站在侯爷身边,你肯定不记得我的,不过姑娘的容貌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晚得见姑娘真容,我还替宫宝兄弟欣喜呢,宫宝兄弟能与姑娘相配,那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分。”
这词儿听得颜仙儿一阵高兴,同时又一阵难过。
高兴的是,第一次听见如此好听的赞语,她跟谢宫宝相配,自己都觉得高攀了,可是在这姚总管嘴里说出来,倒成了谢宫宝的福分,这抹了蜜的词儿听来岂不悦耳;难过的是,师傅过世,宫宝变成了凶手,虽然她质疑真伪,可假如凶手真是宫宝,她日后又该如何抉择?
一喜一忧之间,眉头也是一松一紧。
千忧万愁最终汇聚一字:“哎——!”
姚总管道:“姑娘莫要哀叹,往前五里是我军营寨,哪儿有你想见的人,你去吧。”
颜仙儿收敛心神,好奇问道:“有我想见的人吗,是谁?”
姚总管抚须哈笑:“说了就不叫惊喜了,姑娘一去便知。”
当下再不多言,嘱咐一名士兵带颜仙儿和徐真前往军营。
……
……
颜徐二人跟引路的士兵走了一段,遥见山弯有河,河边连营高垒,一片通亮。
到了军营,那士兵叫她们在营门口稍待,而后进营禀告,片刻后去而复还却把帝女贞带了过来。帝女贞看到颜仙儿,喜上眉俏,上前抓住她手,尽显天真:“仙儿姐,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下面的人搞错了呢。哦,这位是?”
颜仙儿看了看徐真说道:“这是徐真徐师兄。”
帝女贞朝徐真点点头,然后拉着颜仙儿就走:
“你们俩别站在外面了,到我营帐说话去。”
沿途巡逻的士兵看到颜仙儿走过去,一个个垂涎欲滴都傻眼了,有些士兵交头接耳,嘘声感叹;而有些士兵只顾看了,脚下不慎摔倒在地;还有些士兵大着胆子,悄悄跟了十几步,醉生梦死的闻那飘来的汗香气味。
进了后军营帐,帝女贞招待颜仙儿和徐真坐下,令侍女上茶上点心。
别看这后军军帐是临时扎建,陈设却很素雅,桌椅床柜样样俱全。
待点心上桌,帝女贞一个一个介绍,叫她们多吃一点。
颜仙儿直摇头,说道:“我没心思吃,公主……。”
话没说完,让帝女贞身后的侍女喝止:“大胆!你该尊称陛下,怎么还叫公主!”
帝女贞朝那侍女吓道:“多嘴!仙儿姐,你啥也别叫了,就叫我女贞吧。”
颜仙儿微微一笑:“礼数上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们轩仙流可不会失礼。”顿了顿语,又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待在幽都,也不知道宫宝现在怎么样了?这次南下,我是专程寻他来的,不知道陛下有没有他的消息?”
帝女贞皱了皱眉:“他都快失踪半年了,我也在找他呢。”
颜仙儿想了想,又问:“难道就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帝女贞苦苦笑道:“小宝是在乔府失踪的,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知道他去向的话,那也只能是聂族长了。不过,我私下找聂族长问过,她说她不知道,呵呵,也不晓得她是不是跟我说谎。对了仙儿姐,聂族长也在军营,你要想打听小宝的下落,找她问问去,说不准她会跟你说实话的。”
颜仙儿倏地站起:“什么,我娘也在军营!”
惊讶之余,心想这就是姚总管说的惊喜么?
帝女贞道:“是啊,此次御驾亲征,聂族长也带了几十个家丁跟了过来,她说曲池不光囚禁你们上千族众,这些年还杀了你们不少族人,她跟来是要报仇。”
颜仙儿望向营门:“我娘住在哪儿?我找她问问去。”
帝女贞起身按住她的肩膀:“仙儿姐,你先坐会儿,聂族长正跟侯爷、法老,还有一些将领在中军营帐议事呢,他们说话的时候打扰不得,就是我也不能随便去。哎,御驾亲征就是做做样子,其实我什么都不会,有我没我都一样。哦,茶你还没喝呢,你先喝茶,等他们散了,我就派人领你过去跟聂族长见面。”
“好吧,那就等等。”颜仙儿端起杯子,轻轻抿了抿。
军营沿着河岸驻扎着,晚上河风吹拂,颇觉凉爽。
营帐外时而传来伤兵凄喊,不清不楚的犹如鬼叫。
帝女贞听了几声,怜悯的摇头叹了口气,吩咐身边侍女把桌上的点心都送到伤兵营去。那侍女刚走,柳三娘又掀开门帘进来:“陛下,轩仙流又来人了,说是给伤兵疗伤,他们可真是假惺……。”说着说着,猛地看到颜仙儿和徐真,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抖了抖身上红甲,走上前讥道:“哈,真是说什么就看见什么,轩仙流无孔不入,可真了不起!”
颜仙儿和徐真听着刺耳,脸色均是一沉。
帝女贞见气氛不对,忙跟柳三娘道:
“三娘,不要胡说。”
柳三娘像撒气似的把射魂弓往桌上重重一搁:“我哪有胡说,当年断我们仙根的时候,他们轩仙流可是领头的,他们恨不得我们都死绝了才高兴呢,现在隔三差五跑到我们军营来给伤兵疗伤,你说不是假惺惺是什么。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着给伤兵疗伤的借口,其实是要监视聂族长,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杀小宝!总之,谁敢伤害小宝,我跟谁拼命!”
徐真心哼一声:“为了谢宫宝,就敢诋毁我轩仙流!”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唇齿未动,不想搭理柳三娘。
他朝帝女贞拱了拱手:“陛下,我师门来人了吗?”
帝女贞柔笑道:“徐仙长,你别听三娘瞎说,其实秋掌门还好,我见过他,他也没说要杀小宝。本来秋掌门一行三个月前就回中州了,哎,我们这边战事一起,他们这才又过来,这段时间还真多亏了秋掌门。”
徐真轻蔑的扫了一眼柳三娘,得意笑道:
“有我师门相助,曲池也早该灭了。”
帝女贞道:“那是当然,可是秋掌门说,这是我族内部之争,他不便插手,免得落人口实,招来幡尸教的猜忌。不过他虽然没有插手战事,却驻扎在左近山上,我们每场仗打下来,秋掌门都会派人过来给伤兵治伤,救活我们不少人。”
徐真此来正是要与师门汇合的,听闻秋道仁就在左近,便起身抱了抱拳:“陛下,既然我师门在此不远,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师妹,我们走吧。”
颜仙儿低垂着眼皮稍稍想了想,柔笑着说道:
“你去吧,我要跟我娘见面,就不去了。”
徐真仿如求爱被拒,尴尬之极,苦笑道:
“先跟师门汇合,再见聂族长,不行吗?”
颜仙儿脸上做苦,凄凄说道:“我想了,既然我娘在这里,那我就暂时不跟你走了,我留在这里比跟师门汇合更好,这有利于调查师傅的死因。等哪天我找到宫宝,我一定好好问他,如果……如果师傅真是他杀的,那我……那我也会给师傅报仇,给师门一个交代。徐师兄,你跟师门汇合后,烦请你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别人,师傅的仇没有报,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
徐真身心一软,说了句“好吧”,便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等徐真离开,帝女贞又问颜仙儿为何与谢宫宝分开?
颜仙儿不愿透露情由,转移话题问帝女贞的近况。
她们两个又说又答,倒把柳三娘冷落到一旁了。
那柳三娘也不恼,时不时的偷瞄颜仙儿,看见颜仙儿静静坐着,比天上的仙女还美,不由一阵自卑。她摸摸自己的脸蛋,极不自然的捋着头发,在心里暗暗比较,但却越比越没信心,总觉着自己不管怎么打扮,也不可能美过颜仙儿。
过了好一会儿,中军营帐总算议事完毕。
帝女贞派人带着颜仙儿去见聂小乔。
第三百一十章 丈母娘怀孕()
聂小乔的营帐在后军左侧,戒备森严。
颜仙儿知道娘亲严谨,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在外面徘徊半晌,才鼓起勇气掀帘进帐,可是进来之后却发现娘亲昏倒在桌边,她奔上前将其搀起:“娘,你怎么了?”见推喊不醒,忙出去把随军大夫叫来诊断。
那大夫把了半天脉,眉头皱起,长叹了一声。
颜仙儿听他发叹,心头一紧:“我娘怎么了?”
那大夫叹道:“族长没病,只是……只是脉象有喜。哎,族长还是守寡之身,这些年跟帝季进进出出,名节本就受损了,她这次怀孕,日后该怎么面对族人?”
颜仙儿闻言震惊:“什么!我娘怀……怀孕了!”
床上,聂小乔轻咳一声,缓缓坐起。
她皱着眉头,两只手死死拽着被单。
而内心如翻江倒海,只觉天要塌了。
刚才颜仙儿和大夫的话,聂小乔都听清楚了,这无疑是一桩惊天的坏消息。本来,颜仙儿回到她身边,她应该欢喜,此时如闻噩耗,除了羞愧,她更多的是担忧,哪还能开心的起来。她担心帝季得知她怀孕的消息,会冲她以及为数不多的族人发难,因为她曾经向帝季许诺过,只要他肯帮忙救出黑虎山的本族族众,便出嫁于他,如今怀孕,而所怀之子又非帝季骨肉,岂不糟糕。
颜仙儿和大夫面面相觑,不知道聂小乔坐起,何以发呆?
聂小乔呆了片刻,摸摸肚皮,强压内心羞愧:
“今晚的事,你们俩务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