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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听到的两段话,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谢宫宝气愤不已,五年前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说什么邹奇拐带白骆衣,纯属扯淡,至于辱人清白就更是无稽之谈了,白骆衣从始至终就没清白过。——当年邹奇豪情万丈、舍身相救,谢宫宝一直感念极深,岂容别人玷污他的名声。
易云见他脸上亦惊亦愤,不禁有疑,问:
“小兄弟,你认识我邹师弟么?”
谢宫宝没做正面回答,朗声道:“邹大哥英风豪气哪个比得,可不是你们嘴上说的那么卑劣!明天可以见到他么?那好,我正想要见他,到时给他做个佐证,我看谁还污蔑得了!”——说时,把眼眺向白骆衣的布棚。
听到这话,白鹿寒心里就不舒服了。
站起身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家丑难盖,其实也怪不得他恼火。
女儿失踪五年,前些日子回来却给他领回了一个四岁的野种外孙,这换成谁也是受不了的,故而他心恨有二。——其恨一,婚配之事自古有制,女子待嫁,该当守身如玉,而白骆衣与人勾搭也就勾搭了,偏还生下野种,令他颜面扫尽;其恨二,他对邹奇可说是欣赏有佳,愿招他做婿,可他倒好,偏偏不待婚娶,诱拐白骆衣,毁其清白,这无异于仗着轩仙流的势力欺人。
白鹿寒负气而去,易云和云水瑶互看一眼,很是尴尬。
不过,她们俩听了谢宫宝的话,心里都极为欢喜。
只是顾及白驼山庄的脸面,一时不好替邹奇说话。
“小兄弟,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易云很清楚,师弟犯的是弥天大错,倘若当中另有情由,有人出面作证,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故以言外之音传信,邀谢宫宝明日同行。——此时,天色大黑,确实也该睡了,易云朝云水瑶使了个眼色,两人各自回棚。
过了一会儿,余人也都回棚睡觉。
谢宫宝替邹奇说好话,犯了忌讳。
没人理他,更没人给他安排歇处。
他就这么在外头坐了一夜。
……
……
次日,天亮。
白驼山庄一行也不搭理谢宫宝。
众人收棚跨马,浩浩荡荡上路。
谢宫宝脚下不慢,远远跟着。
一彪人马沿着界山山脚,先是往东行了二百余里,而后沿着山涧小道又一路往北穿进大山。——白鹿寒回头眺望,见谢宫宝在崇山峻岭间穿行如飞,心里顿觉不爽,回身纵马,朝谢宫宝拱手道:“小兄弟,这是老夫的家事,你跟着来似乎不妥吧,难不成小兄弟要看老夫的笑话?这样好了,你留个尊号,别再跟来了,至于昨天相救之恩,他日老夫自有重谢。
“先生多想了,我去见邹大哥,你我只是同路。”谢宫宝道。
“那好吧,你要跟就随你吧。”白鹿寒脸色一沉,策马回队。
一行人在山道里时疾时缓,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地?
天昏时分,走出大山,来到一处小镇。
第二十五章 以死相逼()
这镇子不大,驻在大山坳处。
一眼游去,也不过千户人家。
镇子虽说不大,里面却横着一条官道,贯穿东西,正是北冥的枢纽小镇。往东五十里是野拂碑林;往西三百里是七星镇。街上人来人往,倒也有几分热闹。
一行人进镇,在一家客栈门口顿步。
白鹿寒向易云和云水瑶道:“这家客栈不错,两位仙侄,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接着,又吩咐门人弟子:“你们都听好了,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滋事,尤其不能怠慢了两位仙长。”——说完,领着白骆衣母子驱马要走。
易云急道:“白庄主且慢,您不打算带我们去么?”
白鹿寒罢了罢手:“不妥,小女不是说了吗,邹奇这小子是三番两次滋事杀人,马老怪没有杀他,已经是客气了,你们若是去要人,那不等于兴师问罪。此时距离阴阳轮回只有两年了,这时候最好别闹出事来,我想令师没有亲来,便是有这层顾虑。”
“白庄主说的是。”易云愧声道。
……
……
白鹿寒去后,众人开好房,都各投歇处。
只有谢宫宝悄悄跟着,他怀疑白骆衣说谎污蔑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事关邹奇的安危和清白,他谨慎跟着,是想探清事情的因由。——白鹿寒祖孙三人沿着官道一路向西,扬鞭骠骑,谢宫宝则在旁侧山涧纵跳飞赶。
如此行到天色大黑,从崎岖小径折入深山。
在山涧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穿进一处峡道。
这峡道,两面山壁高耸入云,壑深幽长。
两匹马走进里面,给阴风一吹,顿时吓得扬起前蹄,嘶叫起来。那两匹马不敢往前走了,用力摆头,节节后退,好像感应到前面有阴煞之气。——白鹿寒知道厉害,祖孙三人索性下马,将马拴在峡道外头。
趁栓马这挡功夫,白骆衣小心开口:
“爹,女儿想跟你说个事。”
白鹿寒栓好马,也不看她:
“什么事,赶紧说?”
白骆衣搂着孩子,勾起头抽泣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全落在孩子脸上。那孩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昂着头看着母亲:“娘,你别哭了,聪儿以后乖。”——白骆衣咬咬牙,昂起头:“爹,女儿不孝,给您丢脸了,您……您一会儿找姨父要了人,放我和奇哥走,好不好?”
白鹿寒哼哼两声,厌恶到了极点:
“邹奇不守婚期,败我家风,他这是欺我!我也不要他命,但他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落人话柄,日后受人非笑,我白鹿寒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也用不着求我什么,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等这件事情了了,你要跟他走,我不拦你。”
“这全是女儿的错,怪不得奇哥,其实……其实是女儿勾引、强迫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了孩子,女儿心里害怕一直不敢回,要不是这次……这次……。”
“够了!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还要脸不要脸!”
“爹,您怎么骂我都行,您……您一定要帮帮奇哥。这次女儿回去,只想求爹过来找姨父要人,本来没想惊动轩仙流,可爹您……您还是惊动他们了。您说您不杀奇哥,可是他师门执法森严,落到他们手上,绝没好活,女儿恳求爹,求爹给我们一条生路,给你外孙一条生路,好不好?”白骆衣噗通一声跪倒,而后也让孩子跪下磕头。
白鹿寒气得两眼发直,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突起凶光,猛发一掌,击碎身旁岩壁: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畜!”
白骆衣抹了泪,嘴角凄凄一翘,泛起一丝蛮意:
“爹要不答应,那女儿和聪儿干脆现在就死。”
说完,手掌运气,朝儿子头顶拍落下去。
白鹿寒大惊失色,来不及细想,抢步上前,抓住她行凶之手:“放肆!平时看你骄纵,没犯什么大错,我也由着你了,没想到把你惯成这副德行,居然学会用死来要挟我!也罢,这脸已经丢了,找补回来也一样遭人耻笑,走吧走吧,你们早走早好,莫要再出来给我丢人现眼,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谢谢,谢谢爹。”白骆衣破涕为笑,磕头不止。
白鹿寒冷哼一声,提上宝刀,大步迈进峡道。
白骆衣母子也爬将起来,碎步跟上。
……
……
谢宫宝借着夜黑山影,躲在草丛里偷听。
此时,他功法极高,凝神闭气想要偷听什么,即使像高敢这样的高手也未必能够发现。他离白鹿寒父女很近,适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听完这些话,谢宫宝立时陷入迷惘,难以理解。
在他印象里,白骆衣心狠毒辣,狡如狐,骚如妖。
可是现在好像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狡骚之气了。
当年白骆衣心向马擒龙,对邹奇没有一点好感。
为什么时隔五年,她对邹奇却爱得如此之深?
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孩子真是邹奇的骨肉?
想着想着,不禁来气,心道:“邹大哥一身正气,就算喜欢这妖女,也断然不会做出破格的事情来,依我看这妖女一定是胡说八道,没安什么好心!”从草丛里钻出来,正打算提步追去,突然身后脚步声响,猛地回头,轻喝:“谁!”
喝声刚落,从远处石后闪出两个人来:
“小兄弟,别喊,是我们。”
谢宫宝定睛一看,却是易云和云水瑶。
三人汇合,易云拱手笑道:“原来小兄弟也跟来了,亏得赶来及时拦你一拦,穿过这条峡道就是野拂碑林了,大晚上的没投拜帖,偷偷摸摸进去总是不好,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等吧。”
“等?我可不等。”谢宫宝也不回礼,转身要走。
云水瑶上前拦他,口气可没易云那么好了:“别不识好歹,拦你是为你好,这儿是极阴之地,峡道那头有阴兵霸道,你想死就过去。”
易云拉了拉云水瑶,摇了摇头:“水瑶师妹,不能这么说,小兄弟艺高胆大,几个阴兵算得什么。不过,小兄弟,对付阴兵不难,就怕动静太大,如果惊动了马老怪,反而不利于搭救邹师弟了。依我看,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等再说。”
第二十六章 罪恶果实()
“阴兵挡道而已,此路不通,还有天路。”谢宫宝道。
“天……天路!”云水瑶抬头望天,一阵向往。
自来天路难渡,非混元上仙不可驾驭。
不管是轩仙流的霓裳羽衣,还是龙涎寺的金莲法座、还是幡尸教的翻手云,都是混元真气催发而成。所以,世间的飞天仙法,均看修为,没有任何捷径可走,泛泛之辈,焉能渡得天路。
“小兄弟说笑了,易某跟水瑶师妹尚未晋升混元,这天路……。”
易云愧声愧气说着,可话声未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