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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局势复杂,却有迹可循,容易谋划。
时下幡尸教卷入,不知会不会生出变故?
这时,梅掌柜去而复还,令伙计端来酒肉。
乔慕白起身,引手在座,跟梅掌柜道:“今天这里所有住客都是本帅要宴请的宾客,我留下一坛酒足矣,其余的都给客人享用吧。”说完,自己动手接过伙计手里的酒坛子,然后斟上一碗。待梅掌柜把酒肉上齐,他又向柳三娘拱手:“三娘一向可好?”
被认出来了,柳三娘索性摘去斗笠。
然后冷哼一声,挤眉仇目直瞪过去。
乔慕白不跟她瞪眼,笑道:“你一定怪我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吧?本帅不知道三娘屈驾,适才见着大吃一惊,本想躬身问好,又怕失了礼数,故等到酒肉上齐才敢攀谈。”
柳三娘翘嘴冷笑,自言自语着道: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见鬼了。”
不等她说完,姚总管干咳两声,把话截来:“乔统领,我家小姐是刀子口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乔慕白晃了晃手,依旧一副笑脸:“岂敢,三娘出身侯门,身份何等尊贵,只要她肯跟我说话,即便是骂我,我也高兴;更何况人人都说侯府小姐豪气干云,不逊须眉,我就欣赏她这一点。三娘,记得上回王宫宴会你泼了我一脸酒,可是让我大出洋相,不过我不怪你,反而心里开心,念念不忘,总想着哪天再跟你同桌同饮,没想到今天倒是遂了心愿。”
柳三娘听着这话,心里就来气,恨道: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动脚不成!”
乔慕白哈哈笑道:“三娘是绝色佳人,也是女中豪杰,试问哪个敢对你动手动脚,上回我是喝醉绊了一跤,搭你肩膀,实属无心。再说,我乔慕白虽非君子,却也懂得羞耻,我对你只有倾慕之情,绝无非分……。”
“够了!别再说了!”
柳三娘听着脸上一红,喝断他话。
给敌人倾慕,听来都觉是种讽刺。
实际上她喝断乔慕白的话,除了气急生怒之外,更多的是羞涩,当乔慕白说到“试问哪个敢对你动手动脚”之时,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谢宫宝对她的大胆妄为之举,由是脸上滚烫,怒喝之后又忍不住往谢宫宝小腿上踹了一脚。
谢宫宝道:“是他倾慕你,你踹我做什么!”
话毕,要跟姚总管换位置,像躲鬼似的躲她。
柳三娘大怒,一把将他拽回:“我没嫌你一身汗臭,你倒嫌我了!”
谢宫宝又好气又好笑:“我哪敢嫌你,我是怕你,行了吧姑奶奶。”
值此对峙之际,敌我双方言犹未尽,她俩就斗上嘴了。
乔慕白被冷落在旁,且还看见柳三娘跟谢宫宝拉拉扯扯,顿觉屈辱。他咬牙盯着谢宫宝,强忍着不发作,但脸上却浮起一层杀气。而后干咳一声,打断她们看似打情骂俏的拉扯,招来随从士兵,说道:“本帅刚才说了,今天这里的所有住客都是我要宴请的宾客,你去敲门,把其他宾客请来共饮。”
那士兵应诺一声,上楼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
柳三娘情急之下,脚下借力一跳翻上二楼。
随后抢步闪到楼梯口,把那士兵踹下楼梯。
谢宫宝想拦却没拦住,心骂:“愚蠢!这一拦,岂不惹人怀疑!”
果然,乔慕白倏地站起,疑目瞪望看着柳三娘:“三娘这是干嘛?本帅知会住客下来喝酒,你为何阻拦?莫非这店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或者其他什么?”
柳三娘眼珠子左右梭闪,暗呼糟糕。
“胡说八道什么!你带这么多兵过来,不就是冲我,你跟我用不着来虚的,是打是杀我奉陪就是,你只别祸害其他住客,我柳三娘可干不出祸及他人的事。”她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于是把弓在手,蛮狠的吐着说辞,企图补露补过,混淆视听。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言不合()
此时,窗纸捅破,虚套的宴客再难粉饰太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乔慕白,候着他的反应。
谢宫宝手上聚气,死死盯着乔慕白,他打定主意只要乔慕白稍有异动,便立时出手全力擒拿。他只有少许异种真气可用,加上伤势没有好全,委实不知能否擒得住乔慕白?倘若乔慕白的修为跟严松相近,那必是擒拿不住的,可又有什么办法,眼下所有谋划都给柳三娘打乱,他不动手一试,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其实乔慕白盘查住客,谢宫宝早有预料,也早有预备。
起先盘算的是,利用柳三娘转移乔慕白的注意力。
这么一来,即使乔慕白仍要盘查,也必不仔细。
更何况公主和熊木岩做了装扮,普通盘查当无疑虑。
哪知柳三娘来上这么一出,非但阻扰不了乔慕白,反而给人以阴谋感,成功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野店的所有住客,如此演变下去,公主和熊木岩岂不遭难。由是,谢宫宝也不做他念了,只想着擒贼擒王,故而盯紧了乔慕白,准备随时出手。
哪知门外士兵蜂拥而入,顿将大堂塞满。
有兵勇保驾,谢宫宝就不敢冒然动手了。
一时间,双方各拔兵刃,对峙升级。
眼看就要打起来,乔慕白突然罢手,令士兵们收了兵器。
然后在所有目光注视下,气定神闲的端碗喝酒,趁灌酒这档功夫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在座,最后打起哈哈,说道:“三娘,你误会了,我带兵过来可不是冲你。我只是听我账下将士禀告,说有贼人手持昌阳侯令出没于此,你也知道昌阳侯令事关重大,倘若遗落贼人之手,届时调集城防军作乱,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本帅思之量之,决意过来做个盘查。”
柳三娘缓步下楼,走到乔慕白身边。
然后,手按桌面,咬牙冷笑,恨道:“你把话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住你的野心,你觊觎我侯府令牌早就不是秘密了,这些年你差人潜入我侯府多少回,你自己算过没有,说这里有贼出没,我看这贼就是你吧,偷不着你今天就要蛮抢了是不是!”
乔慕白一边听一边自斟自饮。
等她说完,且不忙着答话。
而是抬头深深看着柳三娘。
他瞳孔放大,闪着幻想和贪婪,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都说贫贱是贼,你这么说我,我不反驳,毕竟我是侍卫出身,身份远不及你那么尊贵,不过正因为我出身低微,才懂得豁出性命往上爬,我能有今时今日的权位绝非侥幸。所以,请三娘不要妨碍我除贼建功,除非你拿得出昌阳侯令,否则只能当是失盗,本帅就有责任追缴。”
“你……!”
柳三娘莽撞生变,一心补救,哪知所说都是枉然。
她发觉自己说的越多,反而有种推波助澜之感。
乔慕白的注意力聚焦在住客身上,再难扭转。
故而心境暴躁,一时词穷,说不出话来。
正心急间,只见谢宫宝打起哈哈:“统领心太急了,都还没弄清楚消息真假,就带兵过来抢了,你确定你账下将士不是喝醉酒把茅厕牌子当成昌阳侯令了?你也不仔细想想,不演练不出兵的,谁敢把昌阳侯令这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带在身上,何况是在你友桑的地面上,难道就不怕你抢么。你想看昌阳侯令其实也简单,把我们都杀了吧,杀了我们,我保证你不仅看得到昌阳侯令,还能跟城防军见上一面。”
“你什么意思,恐吓我吗!”
乔慕白眉头怒锁,厉眼瞪去,以为凭一己气势能有所震慑。然而瞪不到两秒,就给谢宫宝深邃可怕的瞳孔逼得慌忙收目,这一刻权位、气势放佛全都没了用处,在谢宫宝的瞳力之下,他就像个全身发颤的羔羊。
这种现象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眼睛映射…精气神,而精气神则是魂力泉眼,因此修灵一脉往往触目便知魂力深浅。魂力深的和魂力浅的携目峙对,前者就有慑魂之妙,令人胆寒。乔慕白就纳闷了,这些年曲池亲授他不少功法,以他修为而言,即使对敌修气一脉的太阴高手,也足可一战;也就是说他魂力雄厚,没道理输给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他只当自己为恐吓所胁,才招致此败。
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比曲池的魂力还强。
事实上谢宫宝的魂力除了白继文之外,早就天下第一了。只不过受妖狐附体之故,他的魂力一直不敢随意滥用。饶是魂力强而不能用,但斗个鸡眼,这世上还真没人斗得过他。
“恐吓?你带这么多兵过来,究竟是谁恐吓谁。”
谢宫宝缓缓走到柳三娘跟前,与乔慕白同桌对峙。
适才他灵机一动就想了,此前的谋划一律失效,出手擒拿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那还不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浑局势,只要搬出城防军三字,相信乔慕白多多少少会有顾虑,毕竟两军开战,对谁都没好处。所以,他才敢于对峙,旨在让乔慕白相信昌阳侯令不在此间,令其不敢痛下杀手。
见乔慕白勾头沉默,估料起了效果。
当下搂住柳三娘的肩膀转身上楼:“乔统领既然不欢迎,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走了,进房收拾行装,准备回城吧。”话罢,走上二楼,在柳三娘耳边嘱咐:“一会儿用两个大箱子把公主和三法老运走。”
柳三娘悄声问道:“走得了吗?”
谢宫宝道:“我把局势搅浑了,走或许不难。”
柳三娘嗯了一声,招呼姚总管一众进屋收拾。
可就在姚总管等人准备离桌之时,乔慕白拍桌耸起,下令亲兵砍杀。姚总管一众持器反击,怎奈好汉难敌人多,在几百亲兵围剿之下,只一瞬的功夫就被砍杀了两人。这变化可谓突然,别说柳三娘了,就是谢宫宝也始料不及。
“好你个狗贼,看箭!”
柳三娘搭弓射出一缕魂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