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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淫贼说话,你问他吧。”
而后,嘭的一声摔门出去了。
她一走,屋里诸人均都抹笑。
谢宫宝问:“你们笑什么?”
“哈哈……,公子真是……。”姚总管抚须哈笑,欲言又止,引手请他入座,待两人围桌坐好,方才又道:“我家小姐出生侯门,自然有将侯之相,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别看她平时粗野,其实有时候也很心细。只不过就是有些任性,从来没人敢招惹她,没想到碰见你,却让她连嘴也不敢顶了,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物降一物?这词用得让人心惊肉跳。
谢宫宝莫名一阵惶恐,歉声道:
“是我把话说重了,对不住。”
“无妨,年轻人斗斗嘴才好呢。对了,敢问公子贵姓?”
“哦,我叫仇海,姚总管有什么要问的,但说无妨。”
“仇海?好名字,就是有些杀气。呵呵好吧,仇公子,那咱们就言归正传,昨天晚上收到你的传信之后,我等装扮商队连夜上路,哪料走到这里给关卡拦住,再也过不去了。老朽觉着这关卡布的蹊跷,以往也有个几回,但都是以兵演为由阻拦爵爷围剿浪人营,这回乔慕白又布兵设卡,我怀疑他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了?所以老朽想问,你说是庄护卫托你赶来报信的,那这一路上你可曾泄露了消息?好好想想,是不是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当然没有,我一路快马加……。”
谢宫宝话说到一半,不由心咦一声。
而后满目堆奇的看着姚总管,且心里揣想。
这不对啊,熊木岩筹谋之前,早做好准备。
他派人到侯府传信,设卡的因由必有细述。
既如此,姚总管何以还多此一问呢?除非……。
想到这儿,谢宫宝另一半答话索性也不说了,直接问道:“姚总管,昨晚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过府传信吗?”听着姚总管摇头晃脑回答没有,他立时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不知道拦路设卡的因由了。”
姚总管听出话音,愕问:“公子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谢宫宝不由朝天哈声,既是感慨,也作苦笑。
搞了半天不是柳三娘愚蠢,而是自己搅了局。
他发现整件事,自己充其量就是一根搅屎棍。
此时回想,确实如此,熊木岩派人传信,目的是要柳三娘出兵牵制友桑军营,这本是一步好棋,却让谢宫宝的传信抢在了信使前面,以至于柳三娘错过信使,没能按计出兵,这就直接导致了后面一切的连锁反应。
谢宫宝于此而叹,忽又觉着自己报信的初衷跟熊木岩并无二致,都希望柳三娘出兵,但事与愿违。——有此疑惑,谢宫宝就问了:“姚总管,不瞒你说,其实昌阳侯被俘,我一直有意搭救,只是浪人营的贼寇手段毒辣,为确保侯爷安全,我才没敢轻举妄动,本来到侯府报信,就是希望你们出兵围剿,能不能剿灭浪人营倒是其次,起码制造一场混乱,于我救人也大有帮助。可你们却只来了十几个,这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姚总管晃了晃手:“出兵不行,你也看到了,这还没出兵了,乔慕白就把路封了,这要真出了兵,还不得跟他杠上,杠不杠的也不怕,就怕打草惊蛇暴露了救人的意图。所以老朽左思右想,觉着还是轻装上路,赶往断背山找三法……。”
话到最后,戛然顿止,放佛未尽之言藏着天大的秘密。
以至于哽喉断字之际,要用一声干笑来掩盖脸上悚色。
不过,谢宫宝于个中情节了解的很通透,这一听也就明白了:“你们找他支援,谁想他也要找你们支援,这事真是巧到家了。姚总管,想找三法老,用不着赶去断背山,他就在这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护花工具()
听着他话,旁侧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立即怔住。
姚总管更是悚然站起:“什么!三法老他……?”
谢宫宝正要答话,突听大堂嘭声作响。
屋里诸人脸色猝变,打开门缝往下窥望。
原来是一队官兵踹门闯进店来,这些官兵个个带刀,凶神恶煞,领头的更是嚣张,一进门就目运杀气狠狠的扫视着大堂住客。柳三娘一众坐在大堂一角,于吃喝之间也毫不示弱,投去厉目凶光与之针锋相对。
“哎哟,怎还带着刀呢,往常可不是这样。”
掌柜瞅见气氛不对,喜迎上前,把香汗淋漓的丝帕往官兵脸上挥了一挥:“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我这里刚刚酿好一批好酒,算你们有口福了,都别傻愣着,快坐啊,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下酒菜。”
那领头的看着掌柜,立时变换成一副贼笑之象。
且直勾勾的盯着掌柜的胸脯子,馋着口水说道:
“梅掌柜的奶,啊不,梅掌柜的酒一定是香甜可口,可惜今天卑职有军务在身,暂且就不喝了,等空闲的时候再过来细细品尝。”馋胸意淫之后,遂又板起脸,朝身后官兵喊话:“你们几个上去挨门挨户搜,凡是店里住客统统给我押到大堂里来。”
众官兵应是,纷纷扬刀要去搜查客房。
这时,梅掌柜脸色一沉,堵去楼梯口:
“站住!刚刚还好言好气,怎么转眼就翻脸了?什么军务在身,我看你们是来捣乱的!老娘在这荒外做点小买卖容易吗,我就不能惯着你们,若由着你们胡来,我这往后的生意还怎么做,你们想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那领头的干笑道:“梅掌柜的地方谁敢撒野,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讨饶实属无奈。请梅掌柜行个方便,卑职保证客客气气,不对住客动粗,你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都客气点。”
梅掌柜嘴角抹笑,让开道来。
……
……
眼看官兵上楼,谢宫宝道:“糟糕!快堵住他们!”
姚总管四人听出话里危机,当下不敢迟疑,跟谢宫宝开门闪出,堵在二楼梯口。官兵们涉级而上,请他们让道,谢宫宝却笑:“我等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这次走的货都价值连城,出门时东家交代不可让生人接近,所以还请军爷高抬贵手不要搜了,不如这样,我摆个席面就当是赔罪,不知可否?”
那领头的冷哼一声,也不搭理谢宫宝,冲梅掌柜道:“梅掌柜,这帮客人可不像一般路数,卑职答应你客客气气的,可他们却横加阻扰,这就怪不得我了。”当下把手一挥,一众士兵纷纷拔出刀来。
但就在士兵拔刀之际,堂下柳三娘一众也拍桌而起。
双方对峙于瞬息,放佛空气凝结,有忽然之感。
这帮官兵平时作威作福,几曾料有如此局面。
在他们看来,只要拔刀,一切阻扰自会解除。
哪料刀是拔了,阻力未解,反而激起众怒。
那领头的察觉谢宫宝乃至堂上柳三娘一众皆凶目如刀,顿时打了个冷战,朝众人环指:“好,好的很!看来昌阳侯令现身,果然不简单。”话虽瞋怒,却也不敢硬来,当下令众兵把守店门,自己则投去军营了。
……
……
待得控好局势,谢宫宝和姚总管又推门进屋。
两人正要说话,柳三娘闯进屋来,气冲冲向谢宫宝嚷道:“他们想搜,搜便是了,你捣什么乱!这下好了,乔慕白一会儿必到,他认得我和姚总管,等会儿碰面你教我怎么办!”
“现在时间紧迫,我不想跟你斗嘴。”
谢宫宝懒得理会柳三娘,将其晾在一旁,然后邀姚总管入座,方才又道:“姚总管,事态严重,这事不能不跟你明说了,总之我说你听,且莫插话。”见姚总管挺直腰杆,做聆听状,于是便把帝女贞和熊木岩下榻野店的一切因由说了,其间不做隐瞒,知道多少便说了多少。
然而谢宫宝陈述之事对姚总管和柳三娘来说太过惊悚。
以至于她们听后,眼珠睁得好如碗口般大,彻底懵了。
姚总管回过神来,兀自不敢相信,颤声问道:
“公子说的……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
柳三娘这头疑问更甚,接过话头也问:“不对,你说公主和三法老投宿野店,你一眼就认出她们了,这话很有问题。公主幼年遭难,漂泊异乡,连我们都不认识她了,你怎么一眼就认得她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当务之急解公主之困才是重中之重。”
眼下形式逼人,谢宫宝不愿浪费一点时间,他推开窗户往下瞧:“果然不出所料,大堂有官兵看守,屋前屋后也有兵哨,最糟糕的是这里距离友桑军营太近,一旦野店有任何异动,军营那边就会有所反应。可惜黑虎山受伤至今,我仍有三分伤势未愈,否则救走公主当也不难,逃既然行不通,那就要想其他法子。”
姚总管点点头:“没错,走,先跟公主汇合,再做打算。”
谢宫宝罢手打住:“且慢,再急也不能自乱阵脚。我先分析一下当前形势,乔慕白布兵封道,不见城防军一兵一卒,他岂能放心,或许派人搜查也是为了消除疑虑,他要搜的只不过是持有昌阳侯令的一老一少,至于持令者的身份乔慕白并不清楚,也就是说公主的行踪没有暴露,基于这一点,我们就有回旋的余地。——姚总管,我之所以阻扰官兵搜查,目的有二,其一不想公主暴露人前,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其二我故意招摇,引人注意,是想把乔慕白引来,只要乔慕白来了,必定认得你家小姐,届时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你家小姐身上,那么搜查持令者就变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呸!把我架在火上烤,凭什么!”
柳三娘拍桌耸起,居高临下瞪着谢宫宝。
她鼻子酸红,眼眶盛泪,不知有多委屈?
委屈的指甲扣入桌面缝隙致使流血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