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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女子似乎闭目待死,也不呼救。
可她的手下们却不罢休,纵虎追赶。
黄衫女子急喝:“都别跟来送死!谁再追,我家法处置!”
这喝犹如兽吼,在山间传响,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众人无奈,只得哀哀顿步,在这雪山之上放起悲声。
谢宫宝听着看着,不由起了怜悯之心,但转瞬之间又即消失。他经历一番,与人为善,守规守距,到头来却是落得这般下场,既然与人为善人不善,干嘛还要怜惜别人。见小光奔到,他硬起心肠,拍拍阿牛,转身投下山去。
黄衫女子一路质问,他也不吭一声。
……
……
回到海皂村,天色已黑。
村民们点齐火把正打算上山寻人,看见谢宫宝和阿牛获胜而归,一阵欢呼。六年来受尽欺凌,今天出此恶气,当真大快人心。值此高兴之时,村长设宴,法老作陪,邀请谢宫宝喝酒吃肉。
席后,谢宫宝去了祭坛,陪了方思弱一夜。
次日清晨,阿牛过来跟他说,山上来人了。
谢宫宝道:“正等他们呢,来了多少人?”
阿牛回道:“就一个老头,说是来谈判的,气焰却是嚣张跋扈的很,嚷着叫我们放人,这人嘛是你抓的,我们哪敢做主,族长和法老咬牙忍着,正在上酒上菜款待他呢,族长说请你过去叙话,这人是放还是不放,都由你决定。”
谢宫宝点点头:“好,阿牛兄弟前面带路。”
两人出了祭坛,绕行半个村子,来到席间。
看见花娘奔来,阿牛止步门口,迎上前去。
谢宫宝站在门口迟疑一下,扭头看了看,见花娘和阿牛窃窃私语,心里不由亦甜亦酸。甜的是,丫头与他也常常咬耳私语,眼下目睹此景,追忆往昔之事,怎能不甜;酸的是,丫头魂识不醒,日后不知还能否与她耳鬓厮磨?
“哎……。”
他轻叹口气,继而精神一振,迈门而入。
屋内酒肉飘香,共有三人,席分三桌。
族长和法老合桌端坐正堂,左侧酒桌则坐着一位灰衣老者,右侧桌面酒肉齐备,却空席无人。——那灰衣老者看见谢宫宝进门,倏地站起,盯着小光颤声道:“小……小魔头!族长,老夫带着诚意前来谈判,你把这小魔头招来想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怕了不成!”
族长朝右边酒桌引手,先请谢宫宝落座。
然后才向灰衣老者拱手解释:“先生误会了,这位谢兄弟渡海而来,只是路过的客人,这小……小娃儿是谢兄弟的公子,也不是什么小魔头,至于你家主人呢就是谢兄弟抓来的,所以你问我放人,我却没有这个权力,只能请他过来与你面谈,希望可以息事宁人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黄衫女子()
听完这话,灰衣老者身形一抖,瞳孔骤然放大。
他好像很紧张,盯着谢宫宝上下打量,厉问:“小子,你别人都不抓,一上来就抓走我家主人,是何目的?哼,老夫若没猜错,是曲池老贼派你来的,对不对?这老贼真是心狠毒辣,躲了这么远,居然还是被他找到!”
谢宫宝轻轻摇头:“你误会了,我跟曲池没有关系。”
灰衣老者怔了一下,半信半疑着问:“此话当真?”
谢宫宝目的明确,不想啰嗦,直入正题:“我抓你家主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赎金,想救你家主人不难,你拿300颗上等晶魄来换。还有,党正族与我有恩,你们欺他六年也够了,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再待,我想请你们迁往别处。”
灰衣老者拍桌大怒:“你说什么!”
瞪了谢宫宝片刻,随即又大笑起来:“自古英雄出少年,谢兄弟好胆识好手段,我熊木岩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后生。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你有本事抓我主人,索要赎金是应该的;至于迁移一事,不瞒你说,我们来此只为躲避仇家,既然行踪暴露,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要走了。”
谢宫宝轻咦一声,心道:“他叫熊木岩,难道跟熊木奇、熊木聪是同胞兄弟?嗯,没错,看他样子像是被曲池追杀,当然是颜羽族人,而且与熊木奇、熊木聪必定有血缘关系。”——心想之际,嘴上说道:“我要晶魄是为救人,得罪了。”
熊木岩道:“老夫刚才盯着你看,见你愁容满面,没有阴邪之气,便知道你人不坏,否则哪能轻易从你。嗯,刚刚我还在想,你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果不其然被我猜中。”
族长和法老面面相觑,这剧情转变也太快了。
适才还剑拔弩张,转瞬之间又和和气气起来。
他们党正族不喜欢好勇斗狠,不打自然最好。
法老趁机笑道:“相邻六年,老朽今天才识先生,先生豪迈动人,令老朽好不感佩。以往只知你们画地为界,气焰可憎,现在看来全是一场误会,你们来此躲避仇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与人交际。这些年是我等不知情由,屡屡犯界,实在有愧。”
“丧家之犬,沦落他乡,哪还有豪迈。”熊木岩稍作苦笑,站起来拱了拱手:“废话不多说了,老夫这就回去准备赎金,午时必然送到。”说罢,豪步出门。
……
……
席间三人望着熊木岩离去,忍不住各发一叹。
谁会料到平时气焰嚣张的家伙竟也如此遭遇。
法老摸着胡子想了想,说道:“谢兄弟,有些话昨晚我就想跟你说了,那女子身陷囹圄,却是个好脾气,不乱骂人,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抱腿卷在墙角,老朽见她有气韵又可怜,总觉得抓她抓错了,心里面一夜不安。我想反正也要放人的,不如把她请来这里好好款待,慰她一晚的牢狱之苦。”
是啊,这女子确不一般,即使被抓,也不骂人。
说她可怜却又不哭,总之模样凄凄,令人怜惜。
谢宫宝想着想着,起身说道:“我去看看她。”
昨天抓人的时候,他一味用强,没有留意太多。此时回想,觉得这女子好不熟悉,好像方方面面都像方思弱?仔细比对,又感觉一点也不像了,方思弱两眸之间尽浮邪性,而这女子瞳孔之内更多的是天真无邪。——总而言之,此感袭来,谢宫宝意识错乱分不清像或不像,只觉不该再关她了。
来到牢房,将黄衫女子提出,说了句“跟我走”。
而后,默不作声、缓步缓行领着她爬上山去。
黄衫女子走过一段,问:“你想带我去哪儿?”
谢宫宝沉吟半晌,简简单单道:“送你回家。”
黄衫女子突然把步一止,昂头皱眉,嘴角犯恼:“我不信,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来,什么也没做就送我回家,你以为我好骗就来骗我。你把我带来这荒郊野外,到底想干什么?”
“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谢宫宝转身过来,直勾勾看着她。
只觉她犯恼之时,像极了方思弱。
但神情无邪,又觉一点也不像了。
这时,小光舔着指头,垂涎欲滴的往她胸口看来。
黄衫女子脸色一红,捂起胸口:“你……你休想!”
谢宫宝看着她羞红之脸,心里不由激荡。
这女子肌如暖玉,姿色极佳,且还散着一身贵气,眉宇之间原本藏愁,此刻愁去羞来,双腮点红更像有洞房花烛之色,隐隐勾人,这男人见了岂有不动心之理。——黄衫女子见谢宫宝直勾勾看她,怒咬嘴唇,手指岩壁:“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你要敢轻薄我,我就一头撞死!”
谢宫宝对女色向能把控,从来不做下流之事。
而她却把自己认成好色之徒,实是惹人气愤。
收起目光,淡道:“轻薄你?别自作多情了。”
黄衫女子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我……我哪有自作多情。”
谢宫宝道:“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抓你是我不对,为表歉意我应该送你回家。”
“抓我的时候不讲道理,现在放我又不说情由。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我是不会顺着你的,你……你干脆把我杀了吧,反正流落荒外,活与死也没多大分别。”黄衫女子坐在石上不肯走了,抱紧双腿,凄凄惨惨。
谢宫宝心下一软,解释起来:“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情由。我抓你来只是绑票,你明白了吧?刚刚你家里来人,我跟他说好赎金,这会儿他应该回山筹备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去,一来绑票实非我愿,就算我赔罪了;二来我也正好拿回赎金,免去你家人再跑一趟。”
黄衫女子抬头问:“你敲了我多少钱?”
谢宫宝直言不讳:“300个上等晶魄。”
黄衫女子倏地站起,终是骂开口了:“你这贼好可恶!你要晶魄大可去往别处,干嘛找上我们!我家那么多人常驻妖山,需要服用晶魄抵御妖气,我们自用尚且不够,你却来打劫我们!我跟你拼了我!”说着,挥手拍出一掌。
眼看掌来,小光双耳冒烟,龇牙窜出。
黄衫女子赶紧收掌,条件反射往旁急闪。
谢宫宝喊:“小光回来,不要伤她。——姑娘,害你受惊,确实是我不对,可我也亲自送你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拿了赎金我还有事要办,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衫女子道:“我死都不怕,还怕你不客气么。”
谢宫宝哼哼冷笑:“总会有你怕的。”
黄衫女子极度敏感,勾头看了看自己高耸的胸膛,然后生怕胸脯子撑破胸衣似的紧紧捂住:“你别想打歪主意!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撞死!”
谢宫宝收敛目光,提步就走:“那你就跟好,别让我催你步子。”
黄衫女子再也不敢多话,咬紧牙根跟着。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上路()
两人爬到半途,熊木岩一行也刚好下山。
双方在山腰碰头,都很冷静,没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