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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恒王叛军围城以来,但凡是有百姓想要入城,方大人都是一律放行,这却是他存有私心,认为宁义城里的人口越多,反倒对局势越有利。一来可以让恒王叛军有所顾忌,不敢当真令这许多人尽数饿死城中;二来被困的百姓多了,朝廷也不好坐视不理,说不定会想办法派来援兵相救;三来城中粮草告急,多放些百姓入城,往后当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起码也能将他们当作守城军士的食物。所以才形成了宁义城“只进不出”的局面。
但如今聚集在宁义城西门外的这批难民,不但人数众多,而且又偏偏选择在此时出现,极有可能是恒王叛军设下的诡计。方大人早已将太守剑印交出,此时当着谢贻香和得一子二人的面,也不好擅自决断,只能望向谢贻香;谢贻香也是束手无策,又望向得一子。得一子略一思索,当即说道:“就算这批难民中没有混入对方的奸细,他们凑巧在此时出现,也必定是对方的安排,目的便是要扰乱宁义城,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们进城。同时再调两百名弓箭手在东门严加防备,一旦这批难民有任何异动,立刻乱箭射杀。”
前来禀告的军士见一旁的方大人连连点头,连忙领命而去。谢贻香见得一子的安排竟是这等冷血无情之举,心中难免有些骇异,不禁问道:“看你这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难道今日之事,当真是那个言思道所为?”得一子脸色阴郁,缓缓说道:“对方在宁义城东西二门外的动作,显然是在效仿我昨夜的举止,只不过所行之事却是毫无用处,根本不足为虑。至于这一切是否便是由那个家伙亲手所为,那便要看对方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哼,他既要执着于什么‘仁义之师’,事到如今依然不肯率众强攻,又能奈我如何?”
却不料伴随着得一子的这话出口,但听头顶上又是一阵巨响传来,二三十朵黄色烟花当空炸裂,但这一回竟是从宁义城里升空而起,显然是由城中之人放出的烟火。谢贻香脱口惊呼道:“黄色对应的是五行中的‘土’,乃是指正中方位。难道这一回对方的动作,竟是竟是来自宁义城里?”
得一子气得脸色铁青,被头顶上烟火的黄色火光一映,愈发显得难看,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旁边的方大人见状,急忙派军士前往城中查探,看看究竟出了什么岔子。不过片刻工夫,前去查探的军士还没回来,便有一个壮汉狂奔而来,却是“龙潭岗”的第一高手“龙虎崩山劲”何其猛,乃是此番随得一子同来的四位绿林当家之一,早先时候被得一子派往城中各处巡查。
只见何其猛径直冲到众人面前,也顾不得喘息未定,已向得一子大声禀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兄弟们依照道长的吩咐,在城中严加巡查,尤其是城中各处的水井,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只是这宁义城里总共有三百多口水井,我们的人手到底不够,难免存有不少疏漏。就在方才,城中残余的奸细忽然同时动手,趁着那些黄色烟火升空之际,大肆破坏城里的水井,弟兄们一时不慎,少说也有也有一百多口水井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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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愚百姓祈雨破局()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要知道恒王叛军围城以来,虽已断去城内粮草,但宁义城的水源来自地底,乃是取自深井之水,所以依仗井水支撑,城内众人才能勉强存活。倘若当真如同何其猛所言,对方已经对城里的水井下手,一旦断去水源,便等于断去宁义城的活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得一子气得暴跳如雷,一时也顾不得责骂,急忙叫那何其猛带路去看。众人一路转过两条街道,来到城中一口较大水井处,还未来得及靠近,便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凑拢一看,只见井中之水依旧清澈如故,却往上冒起阵阵恶臭,其威力犹胜粪坑,逼得众人不得不掩住口鼻。
那何其猛在旁解释说道:“原以为经过昨夜一番清剿,已将城内奸细除去十之八九,谁知如今看来,对方派来的奸细少说还有数十人,甚至极有可能还在暗处潜伏着更多。据各处弟兄们所言,方才这些奸细趁着混乱向城中各处水井下手,径直将死人和残尸抛进井中。虽有不少被弟兄们当场击毙,却始终没能保住所有的水井。”那方大人忍不住问道:“倘若当真只是几具尸体入井,又怎会如此臭气熏天?只怕所谓的尸体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对方其实是向井里投放了毒药。”
旁边的谢贻香却皱眉说道:“井水源自地底暗流,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加上地底暗流和地面上的江河湖海一样,日夜奔流不息,再怎么厉害的毒药,又怎么可能对活水下毒?”话音落处,正好又有一队绿林贼匪赶来,领头之人却是此番四位当家里“天马山”的范神通,听到谢贻香这话,当即接口说道:“正是由于井水源自地底暗流,宁义城里这百余口水井乃是同宗同源、相互连通。虽然只有二三十口水井被人动了手脚,但我方才带人粗略巡查一番,而今城内的所有水井,都有阵阵恶臭传出,竟是无一例外。”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弄不清对方派来的奸细究竟对城内的水井动了什么手脚,只得相继望向在场的得一子。得一子寒着一张脸,当即叫人从井里打上一桶水来,顿时恶臭四溢,气味愈发猛烈,惹得众人避之不及。得一子却独自靠近,仔细凝视着这桶井水,眼见桶里的水清澈如故,他忽然伸手捧起一掬,径直送进自己口中。
在场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开口喝止,却是为时已晚。得一子喝下一大口恶臭无比的井水,随即沉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是些糊弄人的伎俩,有什么好怕的?”说罢,他便向众人扬声说道:“谢贻香这丫头所言不差,地底暗流本是活水,绝无可能被人下毒。况且对方倘若当真往井水里投下毒药,即便做不到无色无味,也该尽力遮掩才是,又怎会大张旗鼓地将尸体丢进井里,生怕旁人不知井水被人动过手脚?”
说到这里,他已抬脚将打上来的一桶井水踢翻在地,让桶里的水四处流淌,又说道:“至于井水里这股恶臭,想必是那些奸细往井水里投有生出恶臭味的药丸,再利用地底暗流的封闭不畅,令气味一时无法散去,以此制造惊惶。只需静候两三日,随着地底暗流的流动以及水井与外界的通风透气,这股恶臭便会自行散去、逐渐消失。又或者是直接将井水打上来,在太阳底下暴晒几个时辰,便能尽除这些恶臭,令井水恢复如初。”
众人见得一子亲自喝了一大口井水,又解释清楚其中缘由,这才松下一口气来。谁知得一子说完这话,脸色却是一暗,又厉声说道:“不过这一道理虽然简单,但城里的那些无知百姓却未必肯相信,定会以为水井里的恶臭乃是源自那些被丢入井中的尸体,从而生出什么尸毒,又或者是什么冤魂怨念,再也不敢饮用井中之水。再加上潜伏在城内的奸细借势造谣,散播流言,迟早会在宁义城里引出一场恐慌。所以那个家伙行此举动,依然还是‘兵不血刃、不杀一人’的原则,用的是攻心之术;他在井里投下的虽非杀人之毒,其实却是诛心之毒。”
这话一出,方大人率先醒悟过来,顿时破口大骂,急忙向得一子询问道:“下官这便发布告示解释缘由,说明城中水井无异常,同时再亲自带头喝水。仙尊你看这样可好?”得一子立刻反问道:“且不说那些蠢物冥顽不灵,照眼下宁义城里的局势来看,你以为那些蠢物还会相信你说的话?”
方大人顿时哑口无言,旁边的谢贻香也是束手无策,只得说道:“小道长,对方此举甚是歹毒,倘若当真是那个言思道设下的诡计,眼下这整座宁义城里,便只有你能够应付得了,还请你想想办法。”得一子听到这话,脸上才重新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冷笑,淡淡地说道:“要想应付那个家伙的诡计,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这话,得一子便转出他那对血红色的瞳孔,仰头望向天空,左手五指则是不停掐算,似乎正在计算什么。众人见他这副举止,也不知这小道士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一时也不敢打扰,只得默不作声。如此过了半响,得一子才转回他那对灰白色瞳孔,冷冷说道:“对于那些被谎言蒙蔽的无知百姓而言,与费尽唇舌向他们解释真相,倒不如将计就计,用另一套谎言来蒙蔽他们,轻而易举便能扭转他们的认知。这便传令全城,就说城里的所有水井已被对方利用尸体施下邪术,说得越可怕越好,令所有百姓不可再饮用一滴井水。”
方大人听得瞪大双眼,幸好得一子还有下文,又继续说道:“虽然对方使出此等歹毒手段,但宁义城衙门已经找到能够破解邪术的道家高人,让城内的水井恢复如初;但做法却需要不少时日,待到三日之后,方才可以破解邪术、驱除恶灵。在此期间,为了缓解城中缺水的困境,这位道家高人会在明日巳时开坛祈雨,巳时一刻发雷,巳时三刻落雨,午时一刻雨止,共计两尺三寸八十六点。届时各家各户需要提前准备好存水的容器,以便囤积三日之水。”
这番话听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得一子所谓的做法破解邪术,不过是要拖到三日之后,等水井里的这股恶臭自行散去,却要用做法驱邪的幌子来宽慰城中百姓,令他们对此深信不疑,从而将这一场恐慌消弭于无形。可是他又说会在明日巳时开坛祈雨,还能将下雨的时辰和数量说得如此清楚,众人虽然早已见识过这个小道士的本事,对此却依然感到有些怀疑。
但谢贻香却已看破得一子的伎俩,显是他方才仰天掐算时,早已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