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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说着抬脚就想踢秦苍羽,只是抬起脚来,晃荡两下,并没有踢出。
秦苍羽听柳凤歌如此无理取闹,心说是你自己撞到树上的,还是我救了你,如今你回不去了,为何又来怪我呢?
他心里顿时也有气,也没好气地说道:“那这样也好,反正都回不去了,你也留在这里,跟我做一对野人也挺好的,过个一年半载,再生个小野人,这样我也就有个野人老婆孩子作伴了?”
柳凤歌一听此话,顿时羞得满脸绯红,冲这秦苍羽喊道:“呸,你脸皮真厚,本姑娘就是摔死,也不愿意跟你这野人一起呆在这里。”说完扭头走向木鸢,就打算套在身上。
秦苍羽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失言,见柳凤歌过去套上木鸢,看来是想冒险滑翔,秦苍羽一见,站起身来,说道:“凤歌姑娘,千万别冒险啊,一个不慎就掉进万丈深渊了。”
柳凤歌满脸怒色,说道:“不用你管,我就是摔死,也绝不会跟你一起呆在这里。”
秦苍羽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是我失言,我跟姑娘赔不是了,苍羽从小铁匠出身,对木匠也略懂一二,或许可以帮凤歌姑娘修好这木鸢。”
柳凤歌听秦苍羽说能修木鸢,半信半疑盯着秦苍羽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吧?”
秦苍羽心说道:“算了,既然自己注定回不去大明了,临死前能救个人,也是一场功德。”这便点了点头,朝着柳凤歌走去。
柳凤歌一见秦苍羽朝自己过来,顿时脸色一变,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帮自己修理木鸢,还是突然生出了什么歹意,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秦,秦苍羽,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秦苍羽也不搭理柳凤歌,绕过柳凤歌,径直来到红果树下,而后脚下用力一踩地,身子腾空而起,举手成掌,照着一根茶杯粗细的树枝一掌劈下。
只见哪根树枝瞬间断裂,秦苍羽握着树枝,落到地上,又从怀里抽出识君剑来,又朝着柳凤歌走来。
柳凤歌一见秦苍羽一纵两三丈高,用肉掌就将茶杯粗细的树枝一下子劈断,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尚未缓过神来,又见秦苍羽手里握着一把短刃,朝自己走来,更是花容失色,心说:“没看出来这个野人武功这么高,他不会是先用谎言稳住我,而后趁机杀了我,抢走木鸢吧。不,本姑娘貌美如花,他要是见色起意,杀我之前再侮辱了我,这……”她不敢再往下想,见秦苍羽过来,脚下也不禁往后挪动。
突然柳凤歌就觉得脚下一空,原来是已经到了悬崖边了,她脚下失足,顿时重心不稳,身子就像后倒去。
秦苍羽一见柳凤歌眼见就要坠崖,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拉住柳凤歌的右手,往后用力一拉,柳凤歌就觉得一股大力一拽,身不由己,啊了一声,身子挂着木鸢就撞进秦苍羽的怀中。
由于木鸢挂着风力,秦苍羽用的力量也大,柳凤歌一头撞在秦苍羽的胸口,秦苍羽也顿时觉得脚下站立不稳,身子向后倒去,此刻他手中还拉着柳凤歌的手,两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那木鸢也盖在两人身上。
秦苍羽就觉得屁股和胸口一阵疼痛,被砸的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时就见柳凤歌在自己怀里抬起头来,满面惊恐诧异的神情,而那张涂满红果汁水的俏脸,距离自己脸庞不过两寸距离,秦苍羽顿时又觉得滑稽万分,正这时鼻子里就闻道一股兰花般的清香。
秦苍羽眼见柳凤歌的樱唇近在咫尺,小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心中一荡,脸上有些发烧,浑身发热,嘴里不由自主地说道:“好香。”
柳凤歌依旧惊魂未定,刚想要爬起身来,怎奈这木鸢颇为沉重,压的自己透不过气,这时就觉得身子下面软软的,好像并未落地,她睁眼一看秦苍羽那满脸黑泥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顿时心里又羞又臊又觉得恶心,想要从秦苍羽身上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子,这时才发现秦苍羽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左手,愣愣地望着自己,当即怒道:“你看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你臭死了。”
秦苍羽这才惊醒,赶紧用力将柳凤歌扶了起来,而后自己也站起身来,两人似乎都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而有些不自然,柳凤歌盯着秦苍羽怒目而视,要不是自己觉得打不过他,早就冲上来打他个轻薄非礼之罪了。
这时秦苍羽讷讷说道:“凤歌姑娘,对不起,方才我见你掉落悬崖,一时心急,并非有意,还望见谅。”
柳凤歌怒道:“还说无意,你手持利刃,冲我过来,也不言语,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说不是有意轻薄,要不是这样,我能掉下去吗?”说着脚下用力跺地。
秦苍羽颇为委屈的说道:“凤歌姑娘,我是想给你修理木鸢,真的并无轻薄之心。你别误会。”
柳凤歌更是气苦,说道:“误会?你什么话也不说,拿着那剑就过来,我能不误会吗?”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晶莹的泪珠从脸上干涸的红色汁痕上流过,柳凤歌用手一摸,只见手掌上有红色的液体,当下惊道:“血,秦苍羽,你救我就救我,使那么大力干嘛,把我脸都弄破了,我要破相了,就跟你没完。”
虽然柳凤歌说着脸伤了,可是并没觉得有任何疼痛,她却并不知道满脸都被秦苍羽画满了红果的汁液。
秦苍羽此刻硬憋着,丝毫不敢笑出来,只好低着头又向柳凤歌走去。
柳凤歌见秦苍羽又走过来,顾不得查看脸上到底哪里受伤,说道:“你站住,你又过来做什么?你别过来。”
秦苍羽无奈的说道:“凤歌姑娘,你不把木鸢取下来,我怎么帮你修理啊?”
第一百零一章 渤海()
柳凤歌听了秦苍羽这话,方才醒悟,赶紧将身上木鸢取下,但是自己却往旁边走开几步,和秦苍羽保持距离。
秦苍羽摇了摇头,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将手上的树枝和榫口比对了一下,举起手里识君剑,噌噌几下,削去树皮,砍下一块圆木,几下削成长长的榫头,而后透过木鸢左翼榫口,将榫头和龙骨上的插槽对齐。
对齐后,秦苍羽手上用力,将刚做好的长榫用力按下,这榫头秦苍羽凭感觉削的,结果木榫稍微有些大,进了一半,便塞不下去了;他又用力按了按,却也无法再按下。
秦苍羽扭头四下看看,见一块大石嵌在地上,他上前想去将大石从泥头里拔出来,谁知用了用力,那大石竟然纹丝不动,想来不知道何时从山顶落在地上,常年日久,嵌在土中。
秦苍羽见用手不行,举起识君剑,手上用力,咔的一声,在石头上砍下来手掌大小的一块,拿在手里,转身回来,眼角瞄到柳凤歌瞪大了双眼,吃惊的望着自己。
秦苍羽心里好笑,也不搭理柳凤歌,用手上大石将木榫一下下拍了进去,然后两手拉了拉木鸢的翅膀,发现颇为坚固,这才满意。
柳凤歌在旁边看秦苍羽在修木鸢,见到他用那黑色的短剑,手起剑落,就将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块砍了下来,登时也是吃惊非常。
她本就是渤海人,深知这蒙山的石块坚硬异常,比之普通黑铁还要坚硬几分,铁锨用力去砸,铁锨蹦了口子,石头上也就是多个白印子,丝毫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短剑竟然有如此锋利。
秦苍羽这时抖了抖木鸢,说道:“凤歌姑娘,修好了,你看看。”
此刻柳凤歌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识君剑所吸引,对木鸢是否修好反而没那么上心了,走到来到秦苍羽身旁,说道:“你这短剑有来历吗?有名字吗?看来应该是个宝物啊。”
秦苍羽用手将识君剑上的石粉擦去,说道:“这剑名叫识君剑,这世上只有三把,是我和义父一同打造的,一把在我大哥李如松手里,一把在我三弟赤哥儿手里,我自己一把,剑成之时,我大哥李如松取唐诗中‘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中的识君二字,给这三把剑取名识君剑,当初我们三兄弟对剑盟誓,日后定要名扬天下,无人不识,这识君剑是我们三人结拜的信物,我三兄弟盟誓,剑在人在,剑失人亡,因此我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柳凤歌轻声念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不是唐玄宗时,有个叫高适的人的诗句吗?”
秦苍羽倒是一愣,奇道:“没成想渤海国偏居海角一偶,凤歌姑娘竟然也知道我中原大唐时的诗人和诗赋吗?”
就见柳凤歌颇为得意的说道:“谁说渤海国一直都是偏居一偶的,在你们中原大唐之时,我们渤海国也是起于辽东,最初我们叫做靺鞨,国号‘震’,是大唐的属国,后来我们先代国主大氏祚荣受唐玄宗册封为渤海郡王,自始便有了渤海的称号,再后来大唐安史之乱,无暇东顾,三代国主文王大钦茂受天诰命,建立渤海国,安史之乱之后,也受了唐王册封,鼎盛时,方圆几千里,居户几十万,威震突厥,新罗,还有隔海的扶桑,在辽东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国。”语气中颇有自豪之感。
秦苍羽并不知道渤海国的历史,只是在辽东时听李如松说过,隔着渤海有个弹丸小国叫做渤海国,和李氏朝鲜一般,都是大明的属国,只是渤海国国土太小,人口也不多,因而朝廷也就忽略不计了。
如今听到柳凤歌侃侃道来,这才知道渤海国原来起于辽东,不禁好奇心起,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渤海国现今却是在山东一偶,与世隔绝呢?”
柳凤歌神色黯然说道:“唉,虽然当年我们渤海强盛如此,但是后来突厥西迁,契丹崛起,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机趁着我们国内动荡,兵发渤海,国主大諲撰殉国,各大贵族纷纷逃往高丽国和扶桑,我们渤海国自此灭亡。
而在国灭之时,有一支皇族旁系得幸逃生,漂洋过海,来到沂蒙,在沂蒙山里靠海处发现了一块平原,其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