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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与众壮汉肆无忌惮的笑声去比,一声树枝折断声却是轻微得很,莫少英耳尖当然听得出是叶千雪手中的那根,更是知道此刻只怕她已是有些“炸毛”了。
他右手回握住叶千雪以示稍安勿躁,望着前方故作惊讶道:“哎呀,对哦!看来实力太过悬殊,既然如此,那你们又为何不打劫我二人?”
众壮汉一愕,为首刀疤脸双眼微眯,恶语相向道:“白脸小子,识相些带着小娘皮滚远点,老子今天心情好,放过你们这对儿苦命鸳鸯,若搁在以往,嘿!不仅这小娘皮要倒霉,我看你这小子的也得遭殃!!”
说罢,竟真不再与莫少英多作纠缠,领着众人匆忙离去。这举动更令莫少英心生怪异,跟着瞳孔中黑芒一闪,瞬间穿花绕树,横身一跃尽生生拦住了众人去路,随后依然皮笑肉不笑地道:“各位英雄似乎并未搞清状况?那小爷不吝再说一遍——打劫!”
六名壮汉见这男子轻功甚是了得,俱是愣了愣,刀疤脸神色顺势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忽然张着满口黄牙,改变主意道:“妈了个巴子、你们去抓那娘们,我来拖住这白脸子!”
莫少英扛着流渊洒然一笑,看着五名壮汉持着大刀向叶千雪扑去却是不闻不问,待得临前叶千雪身前,这才乐道:“叶女侠,有五个冲你去了、可别给我面子啊。”
众壮汉听罢嗤之以鼻,心中俱是不服,说得好像他们会败一样,而下一刻,他们便再也笑不声来。
随着林间噼噼啪啪一阵枝条抽打声,五名壮汉此刻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那叶千雪下手之恨,端是让莫少英连连咋舌,不住摇头,待得最后一名壮汉也被抽翻于地呻吟不已时,时间相去不过一瞬,而叶千雪仍是不依不饶对躺在地上的壮汉连番鞭挞。
莫仲卿憋住笑意,心想:“这群强盗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让千雪撒撒气,去去连日来的晦气。”随后对着一脸惊容,仍未来得及出手对付自己的刀疤脸,轻飘飘地说道:“现在我们有几人,而你们又剩几个啦?”
刀疤脸不说话了,只见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角肌肉猛跳,他委实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莫少英看着有些好笑道:“拿出来吧。”
刀疤脸顿时紧张道:“拿…拿什么?”
莫少英一听,面露玩味道:“该拿的都拿出来,不该说的别说。”
刀疤脸只好哭丧着脸慢吞吞地放下宽刀从怀中先后抽出几张银票,几锭碎银,动作之慢仿佛是让他割肉一般。
莫少英见着故意板起脸道:“你知道么?小爷不喜欢,但却喜欢削人的指头,就像这样!”
正说间,莫少英声音陡然拔高,手持流渊就地一斫,便将身边一颗手臂粗的树干齐腰斩断,随后便如刀削萝卜般,刷刷接连几剑下去,树干又瞬间矮去了几截,而地上逐渐多了五六块扁平的木疙瘩,其上切口平整,大小一致,一看便知似乎平日里还真经常干这活儿。
刀疤脸手中的速度终于快了,掏出来的东西似也更多了,除了几十张银票一袋碎银外还有一块质地黝黑的令牌。令牌一面用烫金写着三个篆体,莫仲卿将令牌拿在手上掂了掂道:“该怎么说想来不用小爷再教一遍?”
刀疤脸面如土色,只得老实作答道:“这枚叫天星令,是天星帮香主的信物。”
莫仲卿心想:“居然还是个小头目,只是不知这几人鬼鬼祟祟的来这没活人的老林子里做什么,看来有些猫腻。”嘴上已经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劳什子的香主?”
刀疤脸唯唯诺诺点头称是,莫仲卿一拍脑壳,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是不是借机警告我,你后面有一大票人马让我小心些?”
刀疤脸听着赶紧赔笑道:“哪能呢,咱们天星帮这小鱼小虾的自然入不了大爷法眼。不过走马拜山头,出门靠朋友,今天大爷若给敝帮一些薄面放了我和这几个兄弟,日后但有差事尽管吩咐。”
莫仲卿漫不经心道:“吩咐就算了,这银票是去哪里兑现呐,看字不是朝廷官家的?”
刀疤脸立即将银票双手奉上道:“大爷您真是见多识广,这票自然不是官家银,乃是敝帮旗下天星庄的专用票。这天星庄可说是遍布天下,在各地县城都有设分,如果大爷手头不宽裕,可以拿这些去兑换点银子花花,权当这次冲撞大爷的赔礼。”
莫仲卿说道:“哦?就是那个认票不认人,据说连皇帝老子都不理的天星庄?这附近也有吗?”
刀疤脸忙不迭道:“是是、就是它!从这里往回走个二三里出了林子,接着向东走个三炷香的功夫就是祁阳县城,城中银也独有天星庄一家,就连朝廷的官家银也未能进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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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此中欠思量 一()
说到此处,刀疤脸略显得意,显示自己身为天星帮的人是件多么自豪的事情。莫少英听来斟酌片刻,将碎银包和天星令大刺刺地收了起来,丝毫不觉有什么难为情,又看了看银票接着道:“那,小爷今天就卖个面子给天星帮,这银票姑且就全收下了。”
眼见莫少英将天星令一干物品收起,刀疤脸急道:“大爷,您行行好,这些银票你大可全部拿去,但这令牌对你来说就是快烂木头,可对我来说就是帮中的身份信物,要是没了它回去不好交代。”
莫少英眯着眼意味深长道:“怎么个不好交代?难道贵帮内部也是认牌不认人、嗯?”
刀疤脸听罢,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了下文。
莫少英笑道:“若是上头问起呢,就说这牌子被雌雄双煞截去了,若是想要他亲自来拿,现在嘛趁小爷心情还不错、还不快滚。”
这雌雄双煞的名头刀疤脸没有听过,然而见身前这一男一女武功之高现下又如何讨得好去,故而见这般说辞,也只得忍气吞声告了声:“得罪”领着其余壮汉灰溜溜地离去。
二人依先前刀疤脸之言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果然出得林外,待得缓行一阵后,身后叶千雪向终究忍不住问道:“你刚才真是抢劫?”
莫少英不以为然道:“是啊,黑吃黑嘛,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货色。”
叶千雪皱眉道:“你是不是过分了,我怎觉得是你主动招惹的别人?”
莫少英应道:“的确是我主动招惹的,原因有三,一嘛、这群人鬼鬼祟祟在密林中行走,脸上行色匆匆,我看要做的事也见不得人。二来、瞧他们凶神恶煞、满脸匪气可见到我们两人却没动手打劫,你说这可不可疑?显然,他们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少英说到此处还待分说第三点时却听叶千雪截道:“是可疑,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你打劫的理由。”
说完,叶千雪脸色乍寒显得格外冷漠,她毕竟是官宦人家子女,从小也受着无名道人和其父叶天朔的淳淳教诲,眼里向来不容半粒沙子,练就一身非凡修为自然是效仿其父叶天朔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至不济也要如无名道人般行侠仗义,可如今却也做了恃强凌弱的帮凶。
“而这个人……这个人偏偏还是自己心生好感,有些。可听他方才的话语便知骗起人根本不打腹稿,简直就是信手拈来,随意发挥。这种人又怎能……”
想到这里,叶千雪突然顿住不想,那莫少英见她脸色愈发不好,叹了口气,道:“生气了?”
见叶千雪不加理睬,莫少英心下不禁也有些来气道:“不错,这些听起来够牵强,但我们现在是在落难!就在刚才没遇到这伙人的时候我都不一定能走出那片林子,这点我的确要感激他们。然而现下我们还是需要银子,需要银子吃饭,需要银子住客栈,更需要它治好你的眼睛。我知道这样让你心中不舒服,但是我现在非得这么做,你要骂就骂个痛快吧。”
莫少英一口气说话本就打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准备挨训,可眼前叶千雪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了句:“我方才心情不好,走吧。”
莫少英不虞她语意忽然一软,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也别太在意,小爷担保他们不是好人,听他们话中语气和眼神就知他们平日里没少干些龌龊的勾当。”
叶千雪已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于是转移话题道:“我们现在去哪、祁阳?”
莫少英道:“是啊,这祁阳我不熟悉,也不知离崇明多远,不过有城的地方就有官衙,届时报上你叶大小姐的名,那些芝麻大的官员还不一路巴结护送我们回王府找你爹邀功?不过若是届时那些狗官认不得你,那刚才劫来的这些银子也就派上用场了。”
莫少英话锋一转,又接着道:“对了,话又说回来,这次射杀重虞不是叶元帅吗?怎么临时又换做了你?”
叶千雪回道:“当时我回去取开天弓时正好碰到家父,家父临行前曾说北狄有变,圣上有旨征调家父去边境镇守,所以这事就落在了我头上。至于祁阳这个地方我没去过,但是从《行军策》上见过其位置,大约在崇明的上方,离开崇明约有七八百里路程。”
莫少英当即不吝赞道:“不愧是叶元帅的女儿,这地图当真是烂熟于胸,不错不错,那我们就先去祁阳走一遭儿。”
时值正午,就在冬日艳阳高照直暖人心时,二人终于来到了这祁阳县城中。祁阳,正如无数个平凡的县城一样,大街上总有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期间不乏有商贩走卒行色匆匆,更有富豪名仕居车而行。而与大街这些总是流动的人群相比,往往各县城的街头布告处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三五成群手持刀剑的江湖人士其实是在等一些抓捕贼寇的官家榜文,而那个时不时拉着陌生人讲话的小厮,他怀里应当揣着不少别人想要的情报。再看那个乞丐虽是糟衣赤足背隆伏行,但瞧他那眸子中时不时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