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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一处大院豪宅。
莫少英见着木梁上漆光一应如新,心中不免想到:“这万寿山外面明明是沙漠,哪里来的木材供那老贼如此挥霍?若是每个门客都能得到这样一所豪宅,又需建上多久?”
这般想着,又见三男二女从正厅急急步来,齐声恭迎道:“公子好!”
莫少英刚及一讶就见九儿从旁慢道:“这位是童郝,童管事。这位是负责公子一日三餐的杨六杨大哥,这位是负责一应开销记账的周继人周老先生,而两姐妹阿玉阿香与我们一起负责照顾公子的起居。”
见着九儿抬手介绍,这五人一一上来见礼。莫少英表面敷衍回应,心中不禁再想:“如此多人岂不是愈发寸步难行了?!不行、小爷得想个法子将他们全都支走才是。”主意已定,莫少英即刻开口道:“美人儿啊,不知是不是王爷请来的每个门客都有如此多的仆人环侍?”
九儿一听顿时发愣,显然不知如何回答。一旁身材干瘦,瞧来颇为机灵的童管事立马道:“回公子,这事九儿姑娘不大清楚,就由小的来说道说道。王爷请来的门客也是分三六九等,一般门客住在‘厌极’,侍女仆从一至三人不等,似公子这般一来就受如此厚待的,小人住进这三年还是头遭儿见,而能成为公子名下的一名管事,小人更觉三生有幸。”
莫少英见着童管事承颜候色的神情,点了点头板着脸道:“嗯,这么说来,这七人是多出来的了?”
童管事见莫少英以手指九儿一众,心中一讶,略一迟疑道:“这、的确是的,只是”
莫少英翻掌截道:“既如此,本公子并不喜欢热闹,就留下九儿姑娘一人即可,其余六人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其实、他也想将九儿一并赶出石门,可转念一想,即使赶走了九儿,说不定还会来个七儿五儿,如此不如徐徐图之。
然而这莫少英一言既出,却不曾想在场诸位齐齐变色,那九儿更是突然跪地道:“请公子切莫赶六位姐姐走!”
莫少英似笑非笑道:“怎么、伺候谁不是伺候,非要赖在此处?况且被我赶的人不曾跪着,你这个旁人倒先跪下了?”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那九儿听罢面色尚不及变化便听身后一众侍女托着玉盘齐齐下跪道:“请公子开恩。”
“呵!”
莫少英笑了,不过是仍谁都听得出来的冷笑。场上一时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那旁立的侍女阿玉阿荷虽有心帮衬,可看着一旁童管事微微摇头的模样,心下一顿,最终并未开口求情。也难怪,做惯了仆从丫鬟的她们怎会不知一来就得罪主子,往后哪有好日子过的道理。可偏偏这个九儿丝毫不懂察言观色,依旧不知好歹地道:“公子!我等是尊主钦赐给您的,本就是为了取悦公子。若是公子执意赶她们走,尊主定然不会高兴。这一不高兴,她们就只能喂了沙虫或送给破军使做那毒偶,不管哪样都是个“死”字啊。”
九儿说得情真意切,可莫少英眼里尽是不屑,心道:“演得这般过头,真当小爷一双招子是纸糊上去的?”这般一想,脸上笑得越发如沐春风道:“好,既然美人儿这般求情,岂有不答应之理?”
那九儿身后众侍女喜出望外,九儿更是一跃而起,不待喜色爬满眉梢又听莫少英皮笑肉不笑道:“我有说过让你起来了?”
“喔、哦”
九儿一怔,小脸微显错愕,旋即只得委屈巴巴地再度跪了下来。那一旁周老见着不禁心中默默叹息。心道:“这少年人看来果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也是,来这里除了我那孙女能有几个是好的?”
莫少英自不知周老心中这般腹诽,见九儿重新跪好,不禁弯下腰来,食指微挑九儿那细腻的下颌道:“美人儿啊,既然你都求情了,我当然会答应,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是也不是?”
“是好像是的。”
九儿一阵迟疑,回得不情不愿,可莫少英却不管这些,他最讨厌这般娇柔做作的女子。虽不能立马赶她走人,也要教她吃点苦头才好。莫少英主意已定,看着九儿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笑眯眯续道:“所以若是美人儿在这里跪上七天七夜,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九儿一听总算回过味儿来,自己加身后的姐妹们不就正好是七人?敢情这位主子本是想连同自己也一块儿赶走。一念至此,玉惨花愁,心中既怯且哀,嘴上更是不敢蹦出半个“不”字。
可七天七夜一直跪着休说是不会武艺的九儿,就算是练武之人,甚至修仙得道之士亦多半难以承受,杵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杨六见着此举,不禁冷哼出声。
莫少英闻声霍然转身,心下一顿计较,面上已戾气渐显,锐利的目光如刀般狠狠逼视道:“怎么,你有异议?”
杨六目不斜视、神色麻木,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杨某一介厨子哪里敢有异议。只是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罚九姑娘连跪,中途若是不给饭食,休说七天七夜,就连几个时辰都遭不住,如此一来,公子一番美意不就泡汤了么?”
这般说着丝毫不顾莫少英已然杀机四伏的眼神。就在众人以为杨六立马就要血溅当场时,却不料这位新来的主子忽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杨大厨子,这七天你就负责她的伙食吧。”
“多谢公子。”
杨六依然不卑不亢地回道。莫少英眼有深意地望了杨六一眼,旋即朝着正堂走去。那身后众人俱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跟着走进堂中。
来到堂间,莫少英朝着正中紫木靠椅大喇喇一坐,瞧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望着远处堂外跪着的倩影,童管事见着赶忙上前立于一侧,润了润嗓子道:“客入乌归,代主奉茶——!”
莫少英听着想笑,可等见着侍女缓缓掀开红帕后倒是笑不声了。玉盘中乃是一只质地极为通透的翡翠玉杯,杯中盛着不是滚烫的绿茶而是不知名的琼浆玉液。观其色泽似是与师弟仲卿曾提及的千年石钟乳多少有些相似。
据说这千年石钟乳深入地下千丈,每年只凝出一滴。而这一滴兌入一壶水中稀释,用此水煮茶,饮者强生健体,百病不侵。而眼前这满满一小杯翡翠杯的石钟乳得多少年才能滴满?
念及此,莫少英不由诧异道:“童管事,难道每个门客进来都喝这种茶水?”
童管事即刻会意道:“小人见过红茶,绿茶,乌茶,却惟独不曾见过这种奶白般的玉茶!想来应是公子独一份。”
“哦。”
莫少英轻轻应了一声,越发觉得那定安王这般厚待自己定有什么阴谋,至于是什么尚不得而知,唯有摸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伸手触杯,杯壁温凉显冷。莫少英也不虞其他,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岂料这杯中玉液甫一入口,竟教人骨寒毛竖,僵坐一团。若不是丹田那股蛰伏的煞气突然不受控制地将寒液悉数吞裹,怕不是要立马将人当场冻毙。
而这体内煞气吞裹寒液之后并不安分,倏忽之间、生拉硬扯,丹田之中犹如一股墨池般汩汩冒着寒气,随着墨色气泡越来越多,忽而“嘭”地一声在体内爆棚四溅,溢出丹田后争先恐后的在体内上下激荡不休,更有数股黑气竟要隐隐攻入灵台之间。
第三百四十章 巧言促阴谋(一)()
莫少英这一惊非同小可,忙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合一运转魔道中的“大魔真经”将游走在体内一如柳絮般的煞气稍加压制,虽知如此不过扬汤止沸,但确要比坐以待毙强太多。待行了几转子午周天后,果不其然、这煞气至始至终并未跟着心法运转,不过却也再未攻向灵台,而是自行归拢于丹田之中,凝成一枚浓郁如墨的乌丸。
莫少英虽不知这其中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根据以往经历不难猜测这体内“大魔真经”应是有所突破,可他此时却高兴不起来,心知这“大魔真经”每提升一层便必须要有下一层心法才能加以控制,若是中途停止修炼,必定会被煞气侵吞神识,沦落为一具行尸走肉,而不管自己再如何一味拖延进度,手上已经没有半句心法了。换言之,那白眉手中所谓的下半部魔道,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的了。
可观之前来此种种,这万寿山内多得是机关陷阱,暗门眼线,俨然就是一座石城汤池,山中地堡。若要得到魔道后全身而退实可谓万难之难。念及此,莫少英不由得一阵心浮气躁,体内乌丸亦跟着隐隐躁动似要破体而出伤及无辜。
莫少英强行收敛心神这才见一旁童管事早已躬身弯腰托着玉盘微微发颤,显然已努力保持这个动作等候多时。
莫少英心下一动,试探道:“你为何不叫醒我?”
童管事一听,低眉顺眼道:“小人方才见公子神色有异,刚想出声却听周老说,公子一定是喝了这琼浆玉液后有所裨益才会这样,所以叫小人不要出声打搅公子。”
莫少英听着扭头望向周老,见后者微微一礼,神色如常,心下不免有些异样,心想:“这周老又是何人,难道他只是胡乱猜到的?”这般忖了忖又见童管事将红帕掀开,道:“王爷赠客,冰蚕衣一件。”
言罢,只见盘中盛有一件质地微微通透,隐泛幽蓝一如女子亵衣的“宝衣”,莫少英见着不由失声发笑道:“这又算什么,如此小而薄透也是男人穿的?”
童管事承颜侯色道:“穿得,穿得。公子可别小看了它,据说穿在身上立刻能按佩戴者的体型而张弛自身。昔日,人、妖二族一番血战,那妖族玉壶子便仗着有它护身硬是与那人族中的一仙子大战数个回合不至落败。”
“嗯。”
莫少英应得不咸不淡,实是因有那寒液的前车之鉴,所以对这冰蚕衣已有三分警戒之意,心想:“那王爷送来的货色对常人来说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