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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看着亲娘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心里终究有些不放心,只得又命翠墨出去想法子把贾环叫了过来,狠狠嘱咐了几句,教他务必谨言慎言,万不可忤逆了二太太。
好在贾环如今是知礼的,心下很是明白三姐姐是为了自己着想,便点头应了。 探春这才略微放了一点心。
且说宝玉挨打之后,薛姨妈也时常过来瞧自家外甥。这日过来瞧见宝玉情状,也不由吃了一惊。见王夫人脸上有些难看,只得说了几句淡话,便转身回府了。
宝钗见母亲神色郁郁的回来,忙上前扶住。薛姨妈摆摆手,道, “我方才去你姨娘那里,不想宝玉这回真的是被你姨爹打坏了。”
便把宝玉那腿的事说了出来,道,“我瞧着你姨娘也是十分伤心,也不好在那里多坐,只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你若是得空,过去瞧瞧也好,只是宝玉如今脾气比先前坏了些,只怕有些生分了。”
宝钗原先听说宝玉捱了打,也唬了一跳。只是后来听莺儿回来学说,宝玉是因为袭人之事才被姨爹狠狠教训的,心里也有些膈应,再想起娘原先搬过贾府时那些打算,瞧着自己那个金锁越发觉得没意思起来。
只是不想姨爹竟真的打坏了宝玉,留下了那样的痼疾。本就是厌恶仕途经济的人,这会子算是再也不必走仕途经济的门路了。只是贾家虽说也是大家,如今袭爵的却是大房,二房本就落了下风,偏生宝玉又成了这样,以后想要翻身越发难了。
可巧这时薛蟠从外头回来,见母亲和妹妹都在,便问道,“我听说宝兄弟这回吃了大亏,可是真的么。”
这几日薛蟠又从外头搬了回来,每日只和那些管事伙计们在外书房里议事。薛姨妈只当他迷途知返,很是欣慰。见他问起宝玉,便把方才对宝钗说的话又说了给他听,末了叹道,“可怜好好地一个宝玉,竟被打成了个跛子,亏得你姨爹下得去手。”
薛蟠嗤的冷笑了一声,道,“他有甚么好的。你们去外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北静王爷和他那点子事。只怕这回他成了那样,王爷再也瞧不上了。”
薛姨妈忙上来捂他的嘴,道,“你妹妹还在跟前呢,就说这样没脸的话。”
薛蟠不服气道,“我就看不惯你们都拿着宝玉当天王老子一样惯着。素日里总说我文又不文武又不武,这样那样的没出息,他又哪里比我强了。当日妈偏要出去说妹子的金锁要拣着有玉的才能配,没得给外人添了口舌。如今教我说倒不如趁早把那金锁收起来,再不要提这个话。”
宝钗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向来是这样话胡说惯了的,并不气恼,只是终究红了脸,向薛姨妈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这都是甚么话。”
薛姨妈忙道,“你素日知他说话没道理,只不跟他计较就罢了。”又向薛蟠道,“你只要管好自家就罢了,少提那些有的没的。 这几日我瞧着你倒规矩了些,别再出去跟那些人厮混了罢。”
薛蟠皱皱眉,含混答应了,便又转身出去。
宝钗因着方才薛蟠的话,也起了些别的心思,回房便把项上的金锁取了下来,命莺儿收起来。莺儿见了不解,宝钗笑道,“近来天气热了,那金锁沉甸甸的,带着甚是不利便,先收着罢。”莺儿便依言将那金锁包了起来,收在首饰匣子里头。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同情可怜的马塞洛~
第97章()
薛蟠这几日心中很是有些憋闷;故而搬回自家来,日日只拉着香菱泻火。偏生香菱呆头呆脑的不解风情;做了那事也不得趣;越发惦记起不曾到手的秦钟来。
他为了秦钟可算是费尽了心思,前头买宅子养请客买字画这些的花费不算,后头又紧着在郊外买了个出热水的田庄子,这一来二去的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
虽说外头都给薛蟠起个诨号薛大傻子;终究人家也是薛公的血脉,也并没傻到四六不知 的地步。 自家掏心掏肺的大半年,连个小手都摸不上;薛大爷自觉耐心被消磨殆尽, 便开始琢磨剑走偏锋起来。
因着秦钟如今大事小事都离不了泽儿;薛大爷 自然有事也要暗地里请教这小厮。
泽儿听他单刀直入把话说完,有些为难道,“ 薛大爷,不是小的不肯相帮,这事倘或我们公子爷不情愿,事后只怕也要打死小的,那时小的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了。再者我们公子素日待我是极好的,小的哪能做这样的事。”
薛蟠早知他必是要推辞一番,便从袖中掏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金子出来,扔到泽儿怀里,笑道,“这是赏你的。事成之后,自然爷还有重赏。 你家公子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凭他闹也翻不出天去的,你只管好生替我谋划了,到时倘或他真的狠心撵你,爷手下也不差多你一个小厮。”
泽儿接了金子揣了起来,想了想便笑道,“爷城外那个庄子刚刚休憩一新,不如爷就请我家公子过去瞧瞧 。 便是公子定带上那几个清客老爷,他们也都是识趣的,谁会理会这样的闲事。到时只要小的把我们公子带出来赏花观景,大爷在一边候着便是。那时荒郊野外的,要圆要扁还不都是公子说了算的么。”
此计大妙。薛蟠立刻乐得手舞足蹈,当日便亲自过秦府请秦钟一同出城瞧那新买的庄子。秦钟虽说无甚兴致,碍于单聘仁詹光几个在旁一力怂恿,到底跟着一道去了。
薛蟠心怀鬼胎,到了庄子上便急急给泽儿使眼色。泽儿回他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趁着秦钟起身如厕的时候,悄声道,“小的瞧着出了庄子南边不远有一处地方景致甚好,等下小的便带着公子出去散散闷,大爷就先过去等着便是。 ”
薛蟠大爷便真的背着众人先过去找了棵大树背后藏好。等了半日不见人来,正等得不耐烦,远远的见泽儿和秦钟主仆两个有说有笑的也往这边过来。
听泽儿说道,“小的竟忘了给公子带些水来,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腿快,去去就来。 ”秦钟便点点头,只见泽儿腿脚飞快便跑的不见踪影了。
薛蟠只觉得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按耐不住,便从树后跳了出来,笑道,“贤侄怎的一个人出来走动,也不叫上我陪着。”
秦钟抬头见是他,倒也并不害怕,只淡淡笑道,“方才泽儿说这边景致甚好,故而过来瞧瞧。”
美人一笑薛蟠骨头便酥了,也顾不得再假模假式的客套,凑上前便动起手脚来。
秦钟大惊失色,忙奋力挣扎起来,一边扯着嗓子叫泽儿。 薛蟠狞笑道,“现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好吧原谅我的恶趣味。当初看白面包青天的时候,只记住了这一句。】
薛蟠虽说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身上只一点子三脚猫的功夫,要制住秦钟却是绰绰有余 。 只消片刻便把秦钟压在身下,一边急急 的伸手扒衣服裤子,一边喘着气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宝玉早就干过这事了,如今倒在我跟前装起三贞九烈来,真真好笑。今日就叫你知道到底是我厉害,还是宝玉利害。”
说着伸手扒了自己裤子,随手丢在地上。想着如今天气正好,幕天席地的别有一番滋味,便越发兴奋了起来。 秦钟见他连药膏都不曾预备,竟想着硬邦邦的顶进去,一时吓得脸都白了,忙扯起嗓子拼了命的大叫救命。
薛蟠狞笑道,“你叫的越欢,大爷就越有力气。我劝你留点力气,我却不是宝玉那般的银样镴枪头,只怕且得会子功夫服侍你呢。” 说着便要提枪上马。
谁知这时候只听远处有人悠悠的道,“光天化日的做这等勾当,真是无耻之极。可怜这一片上好景致,竟生生的被你等糟蹋了。”
薛蟠原想着此处隐秘,故而行事毫无避忌,只要趁心。
谁想着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感叹,倒唬的打了个哆嗦,忙抬头看时,只见十步开外不知何时立了三个人,前头两个相貌魁梧,体格健壮,腰间都悬着佩刀。后面一个年轻公子只有弱冠模样,生的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穿着甚是华贵,皱起眉头略带嫌恶的看着这边。
薛蟠虽然没眼色,可是依旧能瞧出这三个人来历不凡,因此并不敢十分嚣张,慌忙提上自己裤子,嘴里说道,“我们两厢情愿,不与别人相干。几位既然嫌这里景色不好,不如往别处逛逛去。”
秦钟岂肯放过这样机会,忙一边穿衣服裤子一边大声道,“胡说,谁和你两厢情愿的?若不是你用强,我哪里肯,”说着那脸且气且羞,只紫涨起来。
那公子便笑道,“方才远远 的便听着这位小哥叫救命,莫非是本王听错了不成? ”
薛蟠一听他自称本王,便觉得有些大事不好,细细一想,如今朝中几位皇子都不是这个年纪,唯独四王八公里头的北静王年岁相貌都对的上。再想起前些日子便听说北静王在这附近也有一处庄子,越发对的上了。
因此再不敢多说一句,抬脚便想要开溜。 谁知这时候泽儿却满面笑容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道,“公子我回来了!”
跑到近前才见秦钟衣裳凌乱,头发也散了,忙扔了手里的水袋,上前扶住,道,“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和薛大爷 吵架了不成?”一边伸手替他整理衣裳,一边拿眼看着旁边那三个人,小声问道,“公子爷,那几个是甚么人? ”
秦钟惊魂未定,低声道,“我也不晓得是哪位王爷。”一边重新束好了头发。
那公子果然便是水溶。因着近来宝玉被打,身边缺了个解闷逗趣的人,正是百无聊赖的时节,故而不时的往城外庄子住着散心。因着这块地方开阔幽静,这几日常往这边走动。
泽儿早就花了重金打探到他这几日的行踪,故而才煞费苦心的掐着时辰把薛蟠引到这里,果然机缘巧合,那些丑态秽语都落在了水溶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