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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笑着搂住她,指着前面的雾气,“看。”
阿絮哼了一声,抬头看去,看到海面漂来一个小小的黑影,黑影越来越近,渐渐露出模样,原来是一只装满珍珠的海花的小舟。
“这是。。。。。。”阿絮担心其他人见了这种场面不好,转头去看,可是游轮上哪还有人醒着,全都睡死在甲板上了。
蒲牢抱紧阿絮的腰,低眼笑道:“走。”
“哎!我还没准备好呢!”阿絮惊呼一声,话还没完,就被蒲牢抱着凌空飞起,越过宽广的海面,稳稳落到小舟上。
嗤~小舟船头挂着的油灯自动亮起,发出温和的浅金暖光。
船中垫着柔软暖和的绒毯,四周立着支架,挂着青色的纱幔,在风中轻轻飘动,缓缓飞舞。
小舟无声开动,在海中默默前行。
“啊。”阿絮又是一声叫喊,冷不丁被蒲牢扑倒在绒毯,睁着水灵灵的桃花眼,呆呆看着她。
蒲牢猛地低头咬住阿絮的唇,毫不客气地撕开她的上衣,一手握住她丰满的胸…房,一手钻进她的底裤,沿着脊柱慢慢摸索,指尖插…进臀缝,猛力向下按住阿絮的尾椎骨。
“啊嗯——”阿絮身子一弓,发出急促的喘息,眼中氤氲起湿气。
蒲牢揉弄阿絮酥胸的手绕到阿絮背后,把她抱进,嘴唇在她脸颊亲你磨蹭,发出压抑不住的低吟,“娘子,我真的忍不住了。”
第304章 穷极遥塔篇10()
流沙下面是个地宫——如果可以拿地宫来形容这个地方的话
周围所有的东西全是木头。
阿絮揉了一下摔痛的屁股,伸展身体,确认没有受伤,慢慢站起来,借着墙面昏黄的烛光看清周围的景象。
她们站在架在巨大深坑里的木质走廊上,向下看,是无尽的黑暗。
阿絮踢了一块小木碎块下去,没有任何回声。
寂静的可怕。
“想逃?”蒲猛地扣住空牧风的手腕。
空牧风鱼尾一扫,转过身,两只碧色的大眼狠狠瞪着蒲。
阿絮则好奇地盯着空牧风背后的翅膀。
空牧风的背后长着透明的翅膀,犹如雾气浮云,在空中缓缓流动。云少稔手下的人都掌握着控制云雾的力量,可以用云雾构造翅膀飞行,根据熟练度的不同能达到不一样的效果。
也正是因为化云之术,空牧风才能拖着一条鱼尾巴在沙漠里行动自如。
空牧风摇动云翅想要走开。
她一手被蒲牢牢攥住,另一手中骨笛翻转,抬起手臂就往唇边送。
蒲给阿絮使了一个眼色,阿絮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掌拍飞空牧风手里的笛子。
骨笛落下,空牧风伸长脖子去望,一个不要还没说出口,在骨笛险些掉下深坑的瞬间,阿絮俯身从她身前滑过,接住骨笛。
阿絮拿着笛子把玩一番,笑道:“还挺好看的。”朝空牧风扬扬手,“人鱼姐姐,有空教我吹吹嘛,你看这个人,整天都是死鱼脸,一点情趣都没有。”
说着,阿絮走到蒲身边,用肩膀顶了一下蒲的后背。
蒲使劲闭了一下眼,攥着空牧风往后一扯,疼得空牧风闷哼一声。
空牧风仰起脑袋对着阿絮说:“卑鄙无耻。”
阿絮举起双手,“抓你的是她,又不是我。”
“哼!”空牧风扭过头,咬住下唇不说话。
这时从她们头顶上面掉了几根骨头下来。
空牧风鱼鳍似的耳朵动了动,叫道:“不好,白骨也掉下来了,赶紧躲开!”
蒲和阿絮对视一眼,拉着空牧风跳开,阿絮也朝一旁躲开。
三人刚刚散开,上空便稀里哗啦掉下一堆白骨,砸在木板上兵乒乓乓响。
好一会白骨才掉干净。
阿絮靠在连接木栏杆的木柱上,用袖子擦着骨笛说:“这下好咯,骷髅勇士又变成排骨渣渣了。”
“你闭嘴!”空牧风叫道。
蒲也叫阿絮:“龙儿,别靠在上面。”
“哦。”阿絮没精打采地站起身,蹲下去,用骨笛轻轻敲打木板,“我还以为是浮桥呢,没想到是钉在岩壁上的栈道。”
这些年来阿絮在蒲的教导下,和岐子木进行了不少修行,多少还是见识过一些场面,如今再遇上奇妙古怪的事已经不像年幼时那般胆怯无助了。
相反,阿絮还很喜欢。
她总是想着有什么好玩的,想去知道那些光怪陆离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神奇的玩意儿。
蒲又道:“龙儿,别乱敲。”攥着空牧风的手又紧了紧,把她扯到身前,冷着脸问:“这是什么地方?我劝你最好告诉我云少稔在哪里,不要想耍花招。”
空牧风一副傲然不屈的模样。
阿絮那骨笛拍着手掌玩,歪着头说:“人鱼姐姐,你就说说嘛,我们只是去找白云怪问点事情,又不会伤害你。”
这话说完,蒲和空牧风的额角都跳了跳。
居然说云生兽是白云怪
蒲在心中暗暗叹道:看来龙儿喜欢给人取奇怪外号的癖好是改不掉了
空牧风却把态度放软了些,问道:“问点事情?你们想找主人问什么?”
阿絮腾地跳起来,走到空牧风面前,竖起食指说:“我们向他打听个人。”
空牧风皱了一下细眉,“什么人?”
阿絮昂起脑袋想了想,说:“你家主人见过,我们只听他说过却没见过,所以才来打听咯。”
“是吗”空牧风喃喃,半信半疑。她在心中暗自纳罕:主人行事谨慎,凡事安排缜密,有条不紊,若是有什么任务,要接待哪些人,肯定会提早吩咐的。
云少稔只派她带着骷髅探查队到玉门关一带寻找东西,并没有嘱咐其他。
空牧风看了蒲和阿絮一眼,心想,可是要不是主人特意透露信息,凭主人的本事,她两人又是怎样找到自己的行踪呢?而且还不是偶然发现,是直接冲着主人的下落来的。
难道一切都是主人的安排吗?
想着想着,空牧风的眼神有些飘忽。
突然,她本无焦距的目光锁定在了对面栈道的深处。
空牧风神色震了一下,旋即抓住蒲的小臂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主人在哪里。”
蒲手上使力,“快说。”
空牧风低下眼帘,视线落在被蒲捏的发红的手腕上,轻声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先要告诉你们,如果现在你们不听我的,可能我们都出不去这里了。就算知道了主人在哪里,你们也不可能找到他,因为你们根本就出不去,只能在这里慢慢死去,最后化作骷髅!”
蒲的眸子暗了一下,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沉。
阿絮呵呵傻笑两声,“人鱼姐姐,你在开玩笑吧?这儿不是你的地盘吗?”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短靴走在木板上发出低哑的响声,“你说你是一条鱼,对不对,怎么会在沙漠里呢,住的地方还都是木头,这里——这里是一个坑啊!”
阿絮跳转身,正面对着空牧风,两手张开指向栈道下无尽的深坑。
空牧风冷笑一声,自由的那只手指向对面的栈道,“你们自己看看吧。”
“嗯?”阿絮扭过头去看,张了张嘴。
蒲皱着眉问:“那是什么?”
在壁烛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看到对面栈道的石壁上画着一幅古老的象形壁画,从形状上看,是一棵巨大的植株。
而且,它还开了花。
壁画的颜色保存得很完整,整朵花都是红色的,带着酱色的红,有点暗。
空牧风使劲动了下手。
蒲还是攥着她不放。
“怎么,到现在了,你还不放开我?”空牧风扬着眉毛问,语气十分挑衅。
蒲沉默片刻,松开了手。
“哼!”空牧风轻轻揉着被捏的通红的手,侧身,扶着护栏向对面张望,屈起食指抵着下巴不说话,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空牧风忽的转向阿絮,伸出手,“丫头,把笛子还给我。”
“啊?”阿絮抱着笛子,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蒲抱着胸说:“龙儿,你给她。”
阿絮略微松手,空牧风就把笛子拿了回去,送到嘴边轻轻吹响。
她们身后的松散的白骨慢慢震动,然后一点点拼凑,重新变成骷髅骨架,慢吞吞地走到空牧风跟前。
骷髅缓缓前进着,沿着栈道一点点往前迈进。
等骷髅走到另一边栈道时,空牧风才对蒲和阿絮说:“我让骷髅探路,现在我们跟着它走。你们小心一点。”
蒲看了她一会,说:“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空牧风吹笛的嘴停了停,看向她,碧色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怎么,现在这种时候,你看我这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蒲沉声不语。
“我相信人鱼姐姐。”阿絮突然站出来说。
空牧风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蒲的手指在另一只胳膊的肘尖点了一下。
阿絮凑近一些空牧风,空牧风向后靠了一靠。
阿絮说:“骗人的声音不可能有这么好听的。”
空牧风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阿絮嘿嘿笑了笑,摸一把头发,乐呵呵道:“走吧。不过那边画上画的是什么花啊,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人鱼姐姐你知道些什么吗?”
空牧风摸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热。
她觉得是地下空气不好。扫视一圈周围,整个地宫都在流沙地形之下,石壁上还点有蜡烛,如此看来,就算这里空气不好,也还是保证通风的。
空牧风甩了一下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个地方是哪里空牧风也不知道,不过她找的便是这个地方。
准确来说,她是受云少稔的命令,来找石壁上画的那朵花。
但是云少稔要的不是花的画,而是货真价实的——
沙漠红花。
本来空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