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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今天没在,王氏一个人下跪磕头。
其实不是重要场合,哪有见人就跪的。
向嬷嬷侧过一边,等王氏起来说道:“以后磕头就免了,总得给王奶奶面子。王氏,王奶奶身子不便,让亲家姑太太操劳,所以我家郡王妃派我来帮着打理宅子,照顾姑太太。王氏,以后有什么来我这,京里规矩和外地不同,如今又是国丧期间,出点错,那就是杀头的罪。”
根本用不着给她说太正规的话,怕她听不懂。
向嬷嬷上下打量王氏,见她一身素服,头上没有金银,看到脚,终于抓到把柄。
“王氏,你穿的什么鞋?这要是让人汇报上去,你一家没命还得连累玉家!”
王氏赶紧缩脚,谁知道今天会来个五品女官,忘记换鞋子了。
向嬷嬷也不坐,立得板正,王氏好奇,想看看宫里女官如何,但不敢坐,一边站着看。
891 都滚蛋()
周文燕听一个婆子说前面来了个女官,好奇中。
又听婆子羡慕的说:“奴婢的闺女没被选上,不然去受受训,学点规矩,以后也能伺候我们姑奶奶。我们姑奶奶接触的都是贵人,不懂规矩能跟着伺候?”
周文燕一想对呀,她该去听听,她一个小地方来的,见了县令千金吓得话都不敢说,就这都被人嘲笑,如今在京里啥也不懂,更会被人嘲笑。
于是偷偷去了前院。
向嬷嬷看见一个丫鬟不像丫鬟,主子不像主子的小娘子躲着看,猜是那个王氏闺女,她当没看到,继续培训。
周文燕先是好奇,可越看越吓人,向女官边教边演示,那动作那身姿,步子很跟量过似的标准,端茶递茶磕头,做几遍都是一样,向女官说要是错一点都要拉下去打板子。
胆战心惊,向女官说别说你们奴才,就是平民见贵人,那也得提前练好了,不然动作粗俗惊扰了贵人,一样打板子。
周文燕想起县令千金说的话,说她可是从小就有教养嬷嬷教着,如果是像你们这样的,哪敢在官家千金聚会露面,别人笑也笑死了,丢人现眼,说她的丫鬟走出去都比她有规矩。
回去学给母亲听,母亲说可不是,她偷偷找了个秀才娘子,塞给别人银子,才教了她一些规矩,不然哪里敢去见县令夫人,还教训她说,别以为娘让你练磕头是让你受罪,见官家女眷,头一个就是磕头,头都磕不好,还别说别的了。
母亲还说,下人有下人的规矩,主子有主子的礼仪,主子做不好,下人哪能看得起?
因为母亲想让她当举人太太,想办法让她学着点,来了表哥这,又摆架子又严厉,就是说得有官家主母的做派。
连看两天,周文燕打消了嫁贵人的想法,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就她这个出生,这个举止,走出来还不如表嫂家的丫鬟哪,哪个贵人脑子不好使会娶她做媳妇?
可王氏却很兴奋,回来给女儿说,让她偷着学,以后跟着表嫂认识贵人,那举止做派就是官家千金。
“要让我学下人规矩?我又不去给谁当丫鬟。”
王氏伸手又拧了一下女儿胳膊,说道:“大同小异,贵女又如何?嫁了人伺候婆婆就跟下人一样,我跟你说,这要是在咱们那,县令千金都请不到向女官,哼!她们哪嘎达的人?京城都没来过,你可别错失机会。”
“那娘为什么不学?”
“你以为?我都记在心里了,就是见大长公主,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周文燕心里鄙视,一个宫里女官都把娘吓成那样,还敢见大长公主?
到了腊八,就是今年连腊八粥都没。
王氏直咽口水,来了京里可把她馋坏了,因为每天清汤素菜,一点荤腥都不见。
她哪里敢要好吃的,偷着出去想去买点,街上铺子不开门,找了个婆子问,婆子吓得捂嘴,说你要死别拉上我,国丧期间别说玉家,就是贵人都要吃素。
这个王氏不敢去找侄子说,只能忍着,她和女儿好办,儿子受不了,天天发脾气要吃肉,吓得她捂着儿子的嘴打一顿。
王氏再牛,也不敢在这方面逞能。
豫章郡王妃腊八生子,同样没有广而告之,宫里宁太妃偷着在被窝里笑,郡王府豫章郡王天天看爱儿看不够。
腊月十五,侯丹若生女,同样,外人不知。两家等国丧过去再放出消息并办百天。
王立州天天出去找宅子,可这会,啥买卖也没人敢做,客栈都停业了,没办法,只能让姑母一家在家里住着。
他无比烦闷,表弟时不时来缠着他要吃的,大年三十又来了,说你是大爷吩咐一声谁敢不听,下人保密就行。
王立州从小上学读四书,礼义廉耻刻在骨子里,哪会由着表弟胡闹,当时就说道:“表弟要是不愿意住这,我出银子送你们回老家。”
周文彬厚着脸皮说道:“那表哥把银子给我。”
王立州立马派人把姑母叫来,说表弟要吃肉,他给银子送姑母一家回老家吃肉,表弟说银子给他。
问姑母何时走,他去联系马车。
王氏怒,恨儿子不争气,更恨侄子不讲情面。
“我没想到我的亲侄子还没侄媳懂事,侄媳挽留我住下,亲侄子竟然大年三十轰我走,你对得起你爹吗?我可是你爹的亲妹子!”
王立州冷冷说道:“我记得姑母曾经给我说过,就是去要饭也不要到姑母门口,就是去了,姑母也当不认识我。我叫你一声姑母,已经看在我爹份上。”
王氏恼羞成怒,大声道:“还不是因为你向着你婶?你知不知你婶把你爹留给你的银子藏起来?姑母为了你和你叔婶闹翻,你不说体谅姑母,被他们骗了还帮着他们!你当初来京花的是你爹留给你的银子,你婶装什么好人,说她省吃俭用攒下的。你爹是长子,王家产业你拿大头,凭什么说养你一个就花没了?姑母为你讨公道,偏偏你被你婶哄得不认姑母,就是现在姑母一心帮你你还不识好人心!我千里迢迢来京还不是可怜你一个人受人欺负!到头来轰我走?你个狼心狗肺不孝的东西!”
话音刚落,门哐当被推开,玉青瓦怒目走进来。
“你说谁狼心狗肺?”
王氏一见侄媳进来,忙赔笑道:“侄媳,姑母和立州闹点气,气急了乱说几句,我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立州知道的,我也是为他好,多说了几句。”
玉青瓦见王氏赔笑脸,软了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表姑说过,但也要把话说清楚,也是表姑说的。
“你们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房子,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高大姑在高家多和气,我本来想家里有个姑母也好,谁知你们还骂人!你们才是狼心狗肺。”
王氏脸一阵白一阵青,不敢发言。
玉青瓦哼了声,道:“大过年的让你们走该说我的不对,那就过了年你们走吧,这是我的房子。”
王立州走过去搀扶她,玉青瓦说道:“你跟我陪我爹吃饭去,不想就在这。”
她原本是让人送来一桌饭菜,姨娘说过年得在自己宅子吃年夜饭,谁知来了就听见姑母骂王小三。
我的夫婿我还没骂过一句哪,你是姑母又不是婆婆。
王立州也不想和姑母多说话,什么过年不能在娘家,媳妇快生了,难道就在这生气?
刚要迈步,就听一个声音说道:“这不是你房子,是我姐姐的,我姐姐是表哥平妻,你们都滚蛋!”
892 你才傻()
玉青瓦听了周文彬的话,转过身,问道:“谁是平妻?”
平妻她知道,就是一个男人娶两个媳妇,不是妾,是平妻。
王氏急了,急忙拉过儿子,“他胡说,没这回事。”
拽着儿子往外走,玉青瓦喝道:“站住,把话说清楚!”
周文彬挣脱王氏,对着玉青瓦说道:“我姐是大舅定下的,我姐是大你是小,这房子是我姐的,你的东西统统归我姐,那就是我的,是我娘可怜你是个傻的留你在这,你还想轰我们走,没门!”
王氏上去拉扯儿子,堵都堵不住儿子的嘴,私下里念叨的话让儿子当众说出来,要死哟!
玉青瓦才不会像别人听了这话什么五雷轰顶,站立不稳,眼泪如雨下,揪着衣领颤声问夫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对着周文彬噼里啪啦打过去,“你才傻!这个房子姓王不姓周!你们是周家人,凭什么说房子是你家的?你姐没说过要当平妻,她还让我帮她找女婿,你胡说,你才是个傻的。”
王立州慌得急忙上去拉着玉青瓦,抱着她。
玉青瓦还呸了一声道:“小坏蛋!”
洋洋得意的向王立州一笑:“王小三,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王立州眼里有泪,哽咽道:“好,我们走。”
刚走两步,玉青瓦哎呦一声,抱肚往下滑,裙摆处鲜血流出。
王立州吓傻,王氏也怕了,推开门大叫来人。
没过多久,玉家门口热闹了。
听说玉家女婿的姑母大年三十被玉家轰出大门,大冷天一家三口拎着包袱在门口发抖。
玉青瓦大年三十生一女,小名毛豆。
第二天京里热闹了,国丧期的静悄悄被一个大新闻打破。
一个妇人去顺天府状告兵马指挥司玉大人抢人女婿,妇人是那女婿亲姑母。
连皇上都惊动,让顺天府彻查,如果情况属实,夺玉大人官职,夺女婿王立州举人身份,判王玉两家婚姻无效。
太劲爆的事情,京里顿时议论纷纷,还没有定论,文人分为两派,一派听说玉家女已经生女,可降为妾,一派说听说玉家亲事是王举人亲母所定,应该玉家女是平妻。
另一派耻笑,平妻是商家胡闹说法,平妻就是妾。
那一派就说那就两个妻,都是正室。
因为几年前有过一个事情,一学子外出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