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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高文林进来,看到女儿躺在那,头上包着,额头还渗出血迹,就颤抖的声音:“兆儿,怎么回事?怎么这幅模样?可心疼死为父了。”
高兆就看到父亲原本那八点二十的眉毛更耷拉着,要哭不哭的脸,心里一阵温暖,父亲不是帅哥俊男,可她就觉得父亲最好看。
就说了这一句,掉头就找大夫问话去了,不一会进来说道:“我问医馆借了车,赶紧进城,兆儿她娘就坐我马车先回家安排下。”
高兆是用藤床抬出去的,她一看,两辆平板车!
车上铺了铺盖,高文林抱着女儿放好,高兆她要坐起,不想就这么躺着,高文林把她慢慢扶起坐好,先把江氏送上他来时坐的马车,又张罗着把刘管家也抬到平板车上,然后和高兆并排坐好,用铺盖小心盖着两人腿,这才吩咐上路。
高兆是等车动了,才注意是辆牛车!
牛车呀,比人走的还慢的牛车!
还是有点颠簸,高兆都顾不得疼,心里是欲哭无泪,走前还想等过年不出啥状况,算是来这终于度过第一个顺利年。
谁知?这次状况最大!断腿!
倒霉的她来这里还是哈雷彗星,不!雷哈彗星,不仅雷别人,重要的是专雷自己!
006 雪中景()
牛车虽然慢,可是木头车轮,它也颠呀,颠一下腿就疼,高兆强忍住,就这样高文林都一会交代赶车的要看路走,稳当点。
江氏坐在马车里,不放心跟着,高文林让她先回去,交代大姐把屋子收拾好,到薛家医馆找好薛大夫,不然到那大夫出诊了还得等,江氏这才急忙先回去。
远远的看到城门了,天空飘起雪花,父女俩坐在牛车上一起抬头望天,然后又面对面看下,难怪出门时祖父送了油布和雨伞。
高兆心里想:真灵!家里有个高人在,让她不得不小心。
高文林是想:既然爹能算出来出事,干嘛不说,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让牛车停下,高文林慢慢爬起来,下了车,后面那辆车上,刘管家夫妻哆嗦的靠在一起,幸好医馆的牛车上备着油布,高文林给俩人裹好油布,然后又回来给女儿腿上搭上油布,自己爬上车,盖好棉被油布,把伞撑起来,这才让车夫赶车。
然后,高文林打着伞,两辆牛车,雪中即景开始!
一路慢腾腾的进了城,高兆要替换父亲打伞,可高文林不让。
看城门的快快的打开城门,点头哈腰的没检查就让通过,城里人不多,就这样,高文林也一路的和人打招呼。
“女儿摔了腿,要赶着去薛家医馆。”
同样的这句话说了三十六遍,就是遇见了三十六个熟人,这是下雪,如果没下,肯定说的次数更多。
到了一铺子门口,江氏和高翠门口候着,躲在大门檐下,看见了牛车急忙的奔上来,高文林喊道:“把藤床拿来。”
医馆有人就奔进去抬了藤床过来,高文林和高翠合力把高兆放进藤床,那两人抬着进去,高文林旁边叮嘱:“慢点慢点。”
薛大夫已经准备好了,让人把高兆抬到病床上,问了问是哪条腿,因为高兆裙里是棉裤,她又十三岁了,没法脱裤子,高翠要了把剪刀,直接把棉裤给剪了,露出伤了的那腿。
已经红肿发青,江氏眼泪顿时要流出来,又强忍回去,高翠是看着大夫问道:“断了吗?要接骨?”
薛大夫让两个妇人出去外间,嫌在这耽误事,然后前后看了下,让医馆徒弟摁住高兆,他上手摸骨,高兆是死咬着嘴唇,太疼了,头都发懵,都感觉耳鸣。
高文林是紧张的伸着脖子看着,两手紧握,就见有个小徒拿了夹板进来,薛大夫又交代徒弟去准备其他备用的,这才对高文林说道:“高主簿,大娘子小腿断了,好在没有骨碎,一会接好骨,上了夹板,可就不要乱动了,最好躺着,再开些药,每天喝三次,头上的伤,到时会派医婆去贵府上去换药。”
这些高文林哪懂,他听了就一个劲的点头,薛大夫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和饮食方面,让刚那俩人摁住高兆,高文林不敢再看,闭着眼,就听女儿是啊的一声大叫,他的心都哆嗦,左手抠右手。
高兆是疼的满头冒汗,就恨自己怎么没昏过去,不是人摁住她,她都想撞墙了,叫完才大喊:“疼死了!我不想活了!”
高文林急的是想安抚又不敢动,直搓手,“闺女唉,心疼死为父了,闺女,忍着,回去就躺着不动,不动就不疼了。”
薛大夫对高家也熟,这个高家小娘子和弟弟经常来包扎伤口什么的,几个小儿叽叽呱呱的很是顽皮,但也看的出高家和睦。
清理了下后续,又把配好的汤药让高家人拿着,说可以回家了。
高文林又让人把女儿用藤床抬出去放牛车上,几人跟着牛车往家去。
雪已经停了,外面人就多了,有的在门口打扫雪,也有负责街道的也在打扫,看到高文林,个个停下来问询,他就又一一解释女儿刚接了骨。
高兆这会哪顾得上看周围,躺着牛车上直哼哼,都没劲坐起来了,江氏听着她的哼哼,就要掉泪,高翠是嘴里别怕别怕的说到家门口。
到了高宅,两个弟弟在门口张望哪,高文林一见发怒道:“赶紧进去,别在在碍事。”
家里没藤床,高文林事先借了医馆的,和大姐合力把高兆好不容易给抬进西厢房炕上放下,交代几声,又赶去薛家医馆,刘管家还在那医治,他跳的快,崴了脚,可刘婆子断了胳膊。
屋子江氏那会事先回来收拾好了,铺好了褥子,高兆躺好,让大姑在背后垫了几个枕头,然后愁眉苦脸道:“娘,大姑,我好疼,我还好饿。”
高翠听了急忙去弄吃的,走到门口还轰两个侄子不要来闹姐姐,外面玩去。
高兆就听小弟嚷嚷着:“我要看大姐。”被高翠打了下,把两个小子轰走了。
江氏坐在炕边发愁,女儿头发也乱了,可现在还包着头,没法梳头,衣服也脏了,棉裤也剪了半条裤腿,想给女儿洗下,可怎么弄好呀。
先不管其他,把脸洗净了再说。赶紧出屋打了热水,用棉帕细细给女儿把脸和手擦干净,换了三盆水。
“娘,以后别给我梳发髻了,就在后面绑下,我这天天的在炕上,梳发髻也麻烦,又没人来,怕啥?”
江氏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可娘不会编。”
高兆手只是破了皮,“以后我自己梳,我会编。”
不一会,高翠端了碗面条进来,看还烫着,拿了炕桌放一边,高兆看了炕桌,想起前世医院病房那种可以放在病床上吃饭用的那个板,就想画个图,让父亲找人做个,就像床上电脑桌似得,可以自己吃饭。
等面凉了点,大姑非要喂,高兆也只好歪脖吃喂到嘴边的面条,咋吃咋不舒服,江氏还拿着个帕子时不时的给高兆擦嘴,真当重病号伺候了。。。
等吃完了,喝了点水,高翠没着急去收拾厨房,把饭碗端出去,也坐到炕边,说道:“娟娘,我看不如这会就买几个下人,买两个小丫头伺候兆儿,再买个一家人,这刘管家夫妻都伤了,肯定家里忙不过来。”
江氏点头,原就是打算过了年就添置下人的,女儿大了,得提前买两个丫鬟,到时好当陪嫁的。
007 有三急()
“下午叫牙婆来,让她挑几个合适的,这事就麻烦大姐张罗了,还有兴儿和阳儿就托大姐照应,我要照顾兆儿还有巧云,兆儿是淘气的,长骨头的时候,万一乱动,就长不好。”
“就是,娟娘就看好她们姐俩,我就忙乎外面的事,这下可要把我兄弟心疼死了,可怜的兆儿。”
高翠下炕后,还啧啧声出去了,江氏看女儿脸涨红,急忙问:“怎么了?兆儿?”
“娘,我尿急!”
江氏也急了,没想到这个问题,也忽略了女儿出口粗俗,就想以后如厕问题怎么解决?
高兆是吃了饭就想如厕,可大姑和母亲说个没完,她就憋着,这会都要憋不住了。
看着母亲下炕穿鞋就出去,高兆想肯定是找大姑,大姑就是家里的万事通万事忙,哪里都需要。
高翠打头进来,后面跟着江氏,她把被子掀开,想抱着高兆下来,可高兆想我这么大让人抱着肯定没法通畅,就让大姑拿个木盆进来,放她身下,大姑和母亲一边一个扶着她,真是别扭。
红着脸的高兆实在难为情,虽然那个难受劲但也比不上心里的不好意思,母亲还端了热水进来,要给她洗……。
只好闭着眼让母亲给收拾了一番,才躺下装睡,心里琢磨要弄几个生活必备品,不然太受罪了,首先吃喝拉撒的问题要解决呀。
睡了一觉的高兆让母亲放好炕桌,拿笔墨来,江氏道:“都这样了还着急写什么字?往日都没见你这么用功的?”
“娘,我是要画几个我用的东西,不是写字,画好了,让爹拿到木匠那照着做。”
江氏这才把东西放好,看着女儿画了几个图,她也看不懂。
高兆拿起第一张纸说道:“娘,看,这是个木桌,和炕桌差不多,就是桌腿长点,可以放我腿上,以后吃饭就不用大姑喂我了,还可以摆放好几个菜。”
这个江氏看明白了,心里想,女儿就是这会了还惦记着吃,也难怪,这么爱吃却不胖,都是平时顽皮太好动不长肉,趁着这次机会,给她好好补补,不然该相亲的年龄,看着这么干巴瘦的,谁家能看中哟,二嫂几次在她面前说兆儿太瘦了。
接着高兆又画了个类似医院病人用的坐便器,只能用木头来做了,她还给母亲解释,就是马桶,放在床上用的。
江氏看着也点头,只是想女儿脑袋瓜子里都不知琢磨啥,把马桶改成扁扁的,不过是方便了。
高兆画完就让母亲赶紧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