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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继看了眼儿子知道亲家是知道孙女亲事了,他说道:“亲家过奖,都是普通人家,把日子过好,我们当老人的也就放心。”
“是,是,亲家说的对,我们是老百姓,就说老百姓过日子的话。”
其实高成继是顺口那么说话,他很少和人高谈阔论,不是因为是亲家,江家对这个女婿一直关照,他都不出声。可是江季同以为高亲家是话里有话,别觉得和公主结亲了就得意忘形。
明天和老妻出场虽然给女婿说了,还得给高亲家说一声,毕竟是高家的事,江季同就说了,高成继听了奇怪了下,点点头。
高文林陪着坐了会,又去给岳父在前院安排了住处,让大儿子陪着一个炕住着。
自从去年小儿子陪着祖父一起住以后,哥俩就和祖父一个屋里,夏天高兴荣搬出去住了,说他有点打呼噜,怕影响祖父,冬天再搬回来,烧一个炕省碳。
江季同兴奋呀,睡不着,就问了高兴荣很多吴长亮的事,满意的听着。高兴荣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外祖父知道师兄要当姐夫的事了。
江季同怕打扰外孙明天的上学,让他早些睡觉,自己美美的想明天的场面,一想要亲见公主,坏了,忘记给老妻说带上最体面的衣裳过来,如今身上穿的,见不得人呀。
449 这么赶()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季同悄悄给老妻使个眼色,说出去走走,在屋里坐立不安的。
出去后给江姥姥说了衣服的事,江姥姥听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也觉得实在上不了台面。
两人就去了绸缎庄,挑最华贵的、老太太老太爷的穿的那种买,买完了后,又觉得少点什么,就又去了首饰店,买了头面,和耳环,金闪闪的,江季同买了个大扳指套在大拇指上。
互相参谋着感觉一下就富贵了的身份,买好了赶紧回高宅,别晚了,公主来了,他们就不好半中间进去。
江氏正着急哪,爹娘两人出去了,这半天不回来,不可能迷路呀,爹娘对县里比她都熟,正在院里伸脖看,见魏枣儿带着爹娘回来了,两人手里拎着大包袱。
“爹娘,这是买啥去了?缺什么让人去买好了,一大早的买这许多。”
江姥姥说道:“快,我先去兆儿屋里换衣服,给你爹找个屋子换衣服,我和你爹去买衣服去了,身上穿的实在见不得人。”
江氏赶紧让魏枣儿带父亲去前院儿子的房间,她跟着母亲进了东厢房。
江姥姥把包袱打开,铺在炕上,迅速把身上衣服脱了,把新买的薄袄套上,袄裙也换了,戴上抹额,耳环戴上,还对着江氏说道:“赶紧的,帮娘把头面戴上,是个金石榴头钗,还有富贵花梳篦,以后这些娘就留着见客穿戴,不能给兆儿丢脸。”
江氏是目瞪口呆的看母亲大变活人,没等说话,就听女儿的声音:“这是谁家老夫人?娘,快给女儿介绍一下,待女儿上前拜见。”
江姥姥合不拢嘴,又收住脸上的笑,“兆儿,看外祖母这样穿戴可好?外祖母是想一会要见贵人,门面得撑起来,你外祖父也换了一身,气派着哪。”
高兆是看着太像乡下土财主家的老太太了,闪亮的绸缎,专门挑那种最闪亮的买,外祖母估计是要避开红色,就专门买了蓝色,那种宝石蓝,哎呦,太像地主婆了。
能想象外祖父那一身肯定就是土财主装扮。
“外祖母的眼光真好,这么一穿就是两个字:贵气!走出去人家得想哪家的诰命夫人来高家了?”
江氏见母亲笑的眼睛睁不开,十分怀疑以前女儿夸自己也是这般夸张。
“娟娘,你也赶紧去收拾下,多带点首饰,衣服要穿红,我本来想买一身红,你爹说红留着你穿,我们要避开,所以就买了这个色,你爹也是这个色,好看着哪。”
“那肯定,外祖母和外祖父坐一起,那就是神仙夫妻,从头到尾透着仙气,一百岁那都是太年轻,绝对活到九百岁,到时外孙女给外祖母买一身红,年年买。”
江氏听不下去了,赶紧回屋,看看巧云穿戴好了没。
都穿戴好了,一起去了前院等着,高文林派了刘管家父子外面候着,要是有马车往高家来,马上回来告知。
高兆看着外祖父也是蓝色,就是比外祖母的颜色深,手上带着个大扳指,再看祖父还是家常青灰色长袍,母亲和大姑都穿的是新衣,首饰没买新的,但也把平时过年过节戴的戴头上了。
她的一身是一眼大姑硬给她套上的一身桃红色襦裙,自己画了个淡妆,好久没见公主,总要留个好印象。
然后公主来到高家,就见到了这么一个场面。
平武公主以为过来提亲,见女方父母,最多还有高家老太爷,谁想到在门口迎接的是一家人,然后跟进屋的还是这一家人,还有一对穿着闪亮的老年夫妻。
而高家见到的吴长亮头上包着个灰布,脸上几块疤痕,高兆吃一惊,不知师兄怎么伤着了,难道跟自己似的从台阶上滚下来了?
进屋后,吴驸马拦着高家人的行礼,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国礼就免了。”
高成继没有跪下磕头,仍然是行了礼,江季同跟着高亲家行事,这时才觉得心怦怦跳,腿发抖。
吴驸马见没一个人出去,只好说:“都坐下吧。”
他心想高家好奇怪,提亲场面难道还让人来观望?还有大娘子,也要亲耳听到她的婚事是如何定下?
吴驸马和跟着一起来充当媒人的贾先生对视一眼,贾先生的眼神表达你知道了吧,高家就是这么奇怪的一家人。
吴驸马的眼神看见站在公主身旁的儿子,虽然脸像平时那样板着,可嘴角上扬,眼睛发亮。
“咳咳,长亮呀,你和你师妹去看着人把东西抬下来。”
又对着高成继解释说:“中秋去看花灯,楼上掉下来个花灯砸到小儿,不过不要紧,只是烧了头发,过阵子就长出来了。”
高家一家人眼里都是好奇加琢磨的神情,吴驸马就简单解释下,高文林父女同时心想:果真是倒霉蛋。
高兆手牵着妹妹,给上座的人统一标准行礼,后退,转身出屋,吴长亮也行礼跟着高兆出去。
高文林这才介绍岳父岳母:“这是兆儿的外祖父外祖母,昨天来县里,得知兆儿今天定亲,就留下来一起拜见公主和驸马。”
江季同急忙站起来,对着平武公主又行大礼,江姥姥跟着福身。
平武公主嘴角抽动了一下,尽量维持脸上微笑表情,来前驸马说了,由他来说话,公主微笑就好。
吴驸马起身走过去伸手扶着江季同,搀他入座,虽然看着江季同比他也就大个十多岁,但人家辈分比他高一辈,自己的儿子以后得叫他外祖父。
“江老太爷,以后不用这么客气。”
吴驸马尽量用亲切温和的声音说了些客气寒暄话,然后直奔主题。他拿出儿子庚帖,还有聘礼单,贾先生接过递给高成继。
原本婚事的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要一个一个的来,而来前贾先生说一并定好,反正高家也不会太在意这个,赶紧定下来,再商定好婚期。
贾先生心里想,这跟冲喜似的这么赶。
450 担待()
高兆牵着巧云出去,吴长亮跟在后面,草根领着吴家几个下人把箱笼从外面抬了进来。
吴长亮看着下人抬进屋,高兆是看着他头上的布,感觉像西南那边的少数名族,而巧云更是古怪的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师兄,然后招招手。
“师兄,我问你句话。”
吴长亮走过来,巧云还踮起脚尖,小声问道:“师兄,你娘亲是公主吗?”
高兆吓一跳:“妹妹听谁说的?”
巧云看了大姐一眼,没回答,继续问吴长亮:“师兄,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吗?我以为公主都是小娘子。”
高兆想去捂妹妹嘴,那话啥意思?是说师兄他娘老吗?
“我娘是皇上的姑母,我娘以前也是小娘子,小娘子也会长大,会成亲,也会子孙满堂。”
巧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以为成亲后就不叫公主了。”
高兆真想给自己一下,这又是她以前的胡说八道带来的。有了巧云后,长的像母亲,高兆抱着她稀罕,曾说过巧云是我家小公主,被母亲训斥,高兆赶紧给妹妹解释,说好看的小娘子小时候是爹娘的小公主,长大了就不是公主了,就是这话不能让外人知道。
吴长亮笑了下,平民谁家没事给小儿解释什么公主王爷的,所以他没多想。
陶喜拎着两个木箱进来,高兆一看,是那个猫笼。
“三条和娇娇!”
木箱放在院里的桌上,高兆蹲下看,小猫长大了很多,四只靠在一起,神情警觉,大猫自己一个安静的卧着看着外面。
“先不用放出来,今天人多,别在吓着了跑了找不到了。”
巧云还是看了看大姐,想说今天人多是干嘛来了?她想想估计自己在大姐不好意思和师兄说话。
“大姐,我去找猫食来喂猫。”
陶喜刚想说他带的有,可是看到小娘子的眼神,没出声,默默拎着木箱退后跟着小娘子喂猫去了。
没了人,吴长亮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高兆一看,一个玉佩,上面的颜色好几种。
两个红绳,高兆拿起,咦!是两个合一起的。她仔细看了下,是两只喜鹊落在梅枝上。
在中国的传统习俗上,喜鹊被认为是一种报喜的吉祥鸟。
玉雕利用原材质的颜色雕了这喜上眉梢好寓意的玉佩,还分成两个,两个合一起是个整图案。
“谢谢师兄。”
高兆眉开眼笑,心里却想,哦,喜鹊,两只,我和师兄,两只傻鸟今天定亲。
突然的,高兆想到,师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