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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林进屋,魏枣儿进来倒了茶,又退出去,回到后罩房,见香兰两人在纳鞋底,她说道:“香兰,先别做活了,听着点动静,一会小娘子要睡觉了,你就叫我,我去我娘那一趟。”
香兰脆生应了,下了炕,走到门口,开个缝,注意听着外面动静。
春竹抬起头伸脖看了看门外,说道:“还下雪哪?今年来了主家可真好,不然在家里这会才要烧炕。”
“你家还能烧炕,我家就做饭那会烧火,大冷了夜里烧点柴火,还都要我带着弟弟去捡回来的,就没见过炭,我娘还要河边去洗衣服,冻的手跟萝卜似的,我的手不是姑奶奶给我方子,又买了药让我用,到了冬天也跟萝卜似的,又痒又疼。”
春竹看着现在圆润的香兰,同情她以前,现在香兰对娘和弟妹放了心,越发长的圆乎了,怕主家嫌弃,她每天早早起来练大娘子教的拳脚,白天得空也练,听大娘子说背手青蛙跳最累,就在屋里跳,可就是没瘦,力气越来越大,让春竹很羡慕,也跟着学。
“香兰姐,最近魏姐姐总去找她娘,你说是不是去找草根呀?”
“才不是哪,你别多问,好好干活就行。”
香兰也发现主家最近有事,还和大娘子有关,那天大娘子和姑奶奶轰人她和魏枣儿都看到了,轰的还是贾娘子,她在后院听不清楚,可魏枣儿在西厢房服侍小娘子,肯定能听到些,所以最近就总去找她娘。
249 莽撞了()
魏枣儿去了她娘那里,俩人悄声说话。
“娘,今天贾娘子来了,和大娘子跟往常一样,姑奶奶对她也和气,就不知那天为何轰了她出去。”
这几天主家有事,来人就把下人都打发了,魏白家的比刘管家媳妇机灵,也觉得出了事,虽然不敢乱打听,也嘱咐女儿注意些。
主子家是好人家,她也愿意主在家平安无事,唯一的女儿又和刘管家的儿子定了亲,她夫妻的后面养老都得跟着主子才能安稳。
“那就是没事,枣儿,你记住了,主子的事,千万别乱打听,那个香兰是个有心眼的,你平时说话一定要注意,伺候好小娘子就是,等小主子大了成亲,你在主子家就是用的上的,娘和刘妈妈年纪都大了,香兰春竹那是要跟大娘子走的,小娘子还没买丫鬟,买了也是留着将来带走,你和草根成了亲,留在高家,可不就是你第一了?所以只管干活就行了,以后也别来我这了,赶紧回去。”
魏枣儿听了急忙起身往外走,还没开门,就听到大娘子的声音,她们母女在门口听了会,是大娘子送贾娘子出去。
等她们出了门,魏枣儿一溜烟跑回二院。
高兆送完贾西贝回到母亲那,见父亲还没去衙门,就说了明天去贾家的事。
刚太太已经给高文林说了,他就说了女儿愿去就去,小娘子之间别太干涉。
经过这次,高文林是对女儿放了心,不会存在稀里糊涂被个外男迷的非他不嫁的事,就是公主家的求婚,反正已经拒绝,以后的事谁知道?他也没那个期盼,但如今也没有必要把人家当洪水猛兽,好歹没以势压人,前来尊求高家意愿了。
“兆儿想去就去,怎么?今天贾娘子背出了女戒?”
“那当然,不背出来我能原谅她?她就是厚脸皮,我一原谅她,她就赖上我,让我去贾家和她一起学拳脚,我之前答应过,还给娘说了带巧云去。”
“你去学就算了,别带上巧云,小娘子就该有小娘子模样。”江氏不太愿意让小女儿跟着她们瞎胡闹,大女儿是管不了了,可小女儿还小,纠正还来得及。
高兆刚从贾西贝那听了贾先生的对女戒的言论,一下想通了,觉得不应该再瞒着母亲她是怎么想的,不能总是哄着母亲说话,这么多年来,爹哄着母亲,她也装疯卖傻顺着母亲,所以母亲也没长大。
“娘,女戒我也会背,可有什么用?恭敬在心里,对人和善是根本,而不是非得照着女戒来才是贤淑,贾先生说那都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硬拿女戒来要求女子,我爹就没这么做吧,所以,娘就没必要觉得女戒上的才是重要的。”
然后高兆就说了贾先生的话,说无论男女,能干才行,只不过世俗如此,但也没必要让自己家女儿受罪。
高文林认同贾先生的话,他可没那么大胆说出来,虽然知道世俗是这样,他也不愿意女儿顶着女戒过日子,所以才任由女儿自由长大,时时规劝太太别多要求女儿。
其实江氏性子柔弱,并不是个古板之人,她娘家能让她读书已经算不错,读书也是按照世情那样,读女四书,读女戒,但也没有按照死板规矩教养她长大。
嫁到高家属于高攀,她不懂门里情形,都说大户人家把女戒当规矩,她就把女戒当很重要,可没人在乎她的意见,人家父女俩该干啥干啥,好不容易小女儿听话,她好好教教,又给大女儿截胡了。
这会听了女儿说的,还是贾先生说的,江氏混乱了,一直以来她都想错了?
“娘,你也没错,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平,但我们女子不能顺着这不公平来,道理得懂,规矩也得知道,也得适应世情,就是不能自己把自己框死了,在不违反大环境规矩的情况下,自家怎么过的顺心怎么来,我看贾先生就是个难得的明理之人,快赶上我爹了。”
夸人家贾先生得把父亲带上。
可不,高文林听的舒心了,最主要他也是这么过的,从没要求家里女眷啥啥的。
“娘,我举个例子,如果将来我嫁人了,我都按照女戒上的做了,可是婆婆百般挑剔,不是立规矩就是要夜里服侍她,还得照顾夫家小姑子,累的我英年要早逝,娘是心疼我哪?还是觉得我做的不够好婆家才挑剔?难道还让我必须顺从?”
江氏眼泪涌出,颤抖说道:“娘不会那么做。”
“可女戒上说了:姑云不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勿得违戾是非,争分曲直。此则所谓曲从矣。要是按照女戒上的,媳妇必须顺从,难道娘让我和妹妹都得这样?”
江氏眼泪掉出来了,高兆咽下想说的难道我和妹妹生下来都是放到床底下的?
看到母亲的眼泪,高兆不说话了,她知道母亲从没有对她和妹妹忽略过,就是总想让她们按照世俗贤惠,她得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了,以后也不用老藏着掖着,总觉得为了家里好。
可高文林觉得女儿过分了,他知道太太如何,温婉柔和,对家人和善,大姐大归多年俩人相处一直和睦,特别是前不久大夫才说了太太的身子,他有点怨女儿怎么不和他说一声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告诉他让他慢慢和太太说,这么冷不丁说出来,太太该多难受?
“兆儿,给你娘道歉,你娘如何对你,你不知道?”
高兆看到母亲嘴唇哆嗦了,也后悔了,说女戒干嘛把娘给扯上,脑子打铁。
她马上跪在母亲跟前,说道:“娘,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娘,娘对我没一丝不好,我都明白,我今天是背女戒背糊涂了。”
高文林急忙倒了水给江氏,端着水杯喂她喝了一口。
然后他给女儿瞪眼道:“回屋再抄女戒三遍,不抄完不许吃饭。”
高兆头一回见父亲在母亲面前这么训斥她,也知自己莽撞了,赶紧起来回屋去受罚抄女戒去。
高文林哄了太太半天,又去了女儿那。
250 知情了()
高兆看父亲进来,立马说道:“爹,我知道错了,我愿受罚。”
高文林坐下,犹豫半天,太太的身子他还没来得及给大姐和女儿说,想过阵子再说的,可今天女儿的话过分了,太太肯定要伤心,大夫说了,不能情绪太波动,女儿的性子,不定以后还会做出什么让太太操心的事。
高兆看父亲神情,不知发生什么事,也猜到和刚才事有关。
“爹,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是家里老大,肯定要帮爹娘,爹放心,我没那么娇弱,遇事能顶起来。”
高文林想了想还是说吧,“上回你娘晕倒,大夫说了,心气不足,心气虚,以后不能生气,要靠养,我还没给你大姑说。”
高兆惊了,心气不足属于心脏病的一种,前世奶奶就因为劳累过度,又硬撑着,久了就得了心脏病,她带奶奶去看过中医,医生也说过心气不足要靠养。
高兆哭了,她今天就不该这么说话,正常人听了她的话都得难受半天,母亲的身子肯定经受不起,打击太大了。
“你可别让你娘知道,爹本来打算过阵子再买几个下人,那时再告诉你的,以后别让你娘和你大姑再累着了。”
高文林不好说大夫说了太太生孩子过多,本该这些年生两个的,超负荷生了四个,伤了身体,累了心。他想到大姐,虽然没生孩子,可在娘家操劳十三年,不定积下什么毛病,打算告诉女儿后,让女儿想法带大姐去看看大夫。
以前还盼着再生一个,如今也不敢有这念头。
高兆那个后悔呀,哭得一塌糊涂,前世医学那么发达,拿这病都没一劳永逸的方法,何况着古代?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气娘了,我给娘道歉。”
刚才痛快道歉多少没那么真心,现在是真心要给母亲道歉。。。
“这会别去,让你娘看了又要操心你,等爹走了,好好哄哄你娘。”
高兆擦了眼泪,点头嗯了声。
高文林叹气,但出了屋又微笑着进了正房,和太太说了去衙门才出去了。
高兆让香兰打了热水进来,洗了脸,就去了母亲屋里。
江氏心里发堵,老爷劝了她半天,让她躺着休息,别忙针线活了,她也觉得不舒服,就躺下了。
看老爷要去教训女儿,她还拉着不让,说女儿没说错,是她自己想左了。
听到门响,江氏翻过身,就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