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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已经憋红了眼眶,梁临风尽量让自己冷静:“我一直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有些做了卑鄙事情的人,还能卑鄙得特别理直气壮。”
舒桐没有再说别的,他等梁临风说完,就站了起来:“杜总,既然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事,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了。”
俯身拉起梁临风的手,他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杜昊华摔掉茶具的动静和他高声的怒骂。
他们回到门外,梁临风看到除了他们的车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又多了几辆同样的SUV,车下站着十几个同样黑衣黑裤的人。
这也难怪刚才杜昊华恼羞成怒,却没敢轻易发难。
一上车,她就从舒桐手掌中挣脱开,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舒桐揉了揉眉心,示意司机开车:“还是不应该让你过来的,抱歉。”
梁临风摇了摇头,用手遮住脸:“是我自己要求的。。。。。。”
看着她的样子,舒桐闭了闭眼睛,轻咳了一声:“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
一直低着头的梁临风突然抱住了他,她把头藏在他肩膀上,声音发闷,明显带着哭腔:“我好想打他。。。。。。他怎么能那样。。。。。。”
舒桐愣了下,听到她接着说:“那个刺伤你的人,是被他指使了假装成受害民工的对不对?就算是纠纷闹事,那么多人,偏偏就伤到你。”
这种猜测就算不准确,也相差不远,舒桐刚才含糊其辞,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没想到还是被她猜了出来。
抱着她的肩膀轻拍了拍,舒桐感到她微微颤抖着身体,就没办法继续冷淡下去,放柔了声音:“没什么,这种无赖招数也只能用一次,起不到决定作用。”猛然抬起头看着他,梁临风的眼里还是泪水模糊,“一次也不能原谅!”
捧起他的脸,她凑过去吻他的薄唇,恨恨补上一句:“还是好想打他!”
舒桐抬手擦擦她脸上的泪痕:“你打不过他,真动手了会很危险。”
梁临风还是泪水盈盈地看着他:“是啊,还好我忍住了,我要是真冲过去,估计还得你去护我。。。。。。我不能害你再受伤了。”她很失落,“我特别没用对不对?”
舒桐失笑,唇角勾起了一些:“女人不需要很能打架。”
他一整天事务不断,现在终于略微放松了神经,说完侧头轻咳了几声。
梁临风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舒桐也实在是累了,看了看她,合上眼睛没再说话。
难得岳礼这次也没煞风景地插嘴打扰,仅是坐在前座上好像根本没注意他们。
车停在他们家的小区里,舒桐先倾身下车:“你上去吧,这段时间我会让人注意一下你的安全。”
梁临风用手撑着车门:“你已经把我搅进来了,仅仅是让人注意我的安全,我不放心。”
舒桐顿了一下:“我安排你去厦门避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梁临风摇摇头,正好坐在阴影里,她的脸看不大清楚,一双眼睛却因此显得更亮:“你还是考虑下我下午的提议比较好。。。。。。我们和好吧,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最安全。”
舒桐沉默了片刻,神态有些疲惫:“临风,我的确还爱你,但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梁临风轻哼了一声:“你虚伪。”
舒桐停了停:“我只是清醒。”
梁临风没打算放过他:“你只不过是对我没有信心,然后对你自己也没信心。”
舒桐无奈:“临风,你在胡搅蛮缠。”
岳礼在前面“噗”一声笑出来:“我说小舒,你再推下去,就显得很逊了。”
最终她还是被舒桐带回了他的小公寓。
她进了门,就一点没把自己当成外人,轻车熟路地换上他的睡衣,整个人罩在宽大的衣服里,满屋子走来走去。
舒桐不由笑了笑,虽然无奈,却也有些宠溺:“临风,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还留恋我,我怕你很快就会认为这不值得。”
梁临风正在忙活着给他烧水喝,听到后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正垂了双手,斜倚在门边,琥珀色的眼睛里目光柔和,注视着她,没有开玩笑的神态。
将手里的水瓶放下,梁临风抬头认真看着他:“舒桐,你值不值得,只有我说了才能算。”
舒桐微愣了愣,梁临风接着就走了过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她说了一句很烂俗的台词:“你比一切都值得。”
。
晚上他们躺在一起睡觉,梁临风悄悄把手搂在他的腰上,一整夜都没有离开。
第二天早上她醒得早,看到舒桐还在沉睡,就轻吻了吻他的脸颊,先起来做早点。
她正在厨房里煮小米粥,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东西掉落的闷响,接着是洗手间里水流的声音。
放下东西跑过去,她就看到舒桐伏在水台上,微弓了身体,一只手抵在胃上,不住干呕。
忙抱住他的腰,梁临风握住他放在胃部的手,尽量帮他按揉。
脸色苍白地低着头,舒桐又过了一阵,才多少好了些,望向她笑笑:“还好,很快就过去了。”
梁临风看得心酸,吻他被汗湿的鬓角:“怎么回事?每天早上都这样?”
“偶尔会好些。”舒桐避重就轻地答了,笑,“你今天起得好早。”
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通常会醒得早一些的那个人还真是舒桐。
梁临风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是啊,我浪费了好多看美人睡颜的机会,怎么能继续浪费。”
脸色渐渐好了些,舒桐抿了唇笑着看她。
住在这套小公寓里的好处就是舒桐上班实在方便,一直磨蹭到快到钟点出门都可以。
梁临风理所当然地跟了过去。
一切都在努力中好转,她进去的时候,还看到周敏冲她笑了一下。然而等进到舒桐的办公室,她看到静立在里面的身影,立刻站住了脚步。
即使一身粉色的套装,穿在舒忆茹的身上也丝毫不突兀,反倒更加衬托她精心修饰的优雅气质。
舒桐也有些意外,走过去笑了笑:“妈妈,您回来了?”
舒忆茹点点头,看向他身后地梁临风:“看来你和小梁是和好了?”
梁临风不等舒桐开口,上前一步说:“是的,谢谢妈妈关心,我们早就和好了。”
她的敌意不可谓不明显,舒忆茹还是淡淡笑着,继续去看舒桐:“小桐,我听说,你和华英的杜昊华,似乎有些矛盾。”
“我们今年的房产开发项目,触及到了华英的利益。”舒桐笑笑,“商场如战场,有矛盾是正常的。”
“是吗?”舒忆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还听说杜昊华做事太阴毒,所以和你有些私人恩怨?”
舒桐还是笑笑:“就算有私仇,我也不会让它影响到我的判断。在公事上,永远是舒天地利益最重要。”
舒忆茹满意点头,笑了:“小桐真是越来越成熟了,你爸爸在你这个年纪,都不一定有这个定力。”
这对她来说,一定是个很高的评价,所以她说出来的时候,语气里就有很多鼓励,仿佛期望殷切。
梁临风却忍耐不下去,悄然握紧了拳头,她的语气里有强压的愤怒:“妈妈,你这样的姿态,自己一点都不惭愧吗?”
她虽然一直和舒忆茹疏远,但大面上都还过得去,从来都没有这样出言不逊过,所以连舒忆茹也愣住了,半响才知道回答:“你说什么?”
“我不说我被杜昊华陷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反正你从来都不喜欢我。”直视着舒忆茹,梁临风一口气说出,“我只问你,舒桐被杜昊华设计刺伤,住院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刚出院身体虚弱,自己一个人住在小公寓,那时候你在哪里?你从来都没出现过,除了几个不疼不痒的电话问候!现在他和杜昊华周旋,你倒回来了!就是为了问一问他是不是在意和杜昊华的私仇,是不是能够冷静理智地处理舒天跟华英的矛盾!”
“有哪个做父母的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你脑子里除了你的公司还有别的东西吗?你自己不惭愧,我都替你惭愧!”
说到这里,她不解恨地加上一句:“你根本就没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舒桐!因为我的爸爸妈妈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临风!”她说话太快,一直到一股脑说完,舒桐才找到阻止她的机会,脸色变得苍白,他看着她,“你太不尊重妈妈了,向她道歉!”
梁临风回视着他,毫不示弱:“为什么要道歉?我没说错!”
抓住她的手腕,舒桐将她带出办公室,抿紧了薄唇,他只在关上门的时候对她说了句:“临风,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请”这个字,即使在他们冷战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这么有距离感的话。
梁临风愣了很久,才意识到也许刚才她又犯了一次错误。她以为她是在谴责舒忆茹,维护舒桐,但其实她是在同时伤害两个人。
舒忆茹可能的确对舒桐太过冷漠,但她毕竟是舒桐的养母,那些让人心凉的细节和真相,如果没有人说出来,那么舒桐还可以假装一切都好,并努力争取。
她应该设法化解这种隔阂,而不是将问题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暴露出来,逼舒桐不得不直视这些,处理这么难堪的场面。
看着舒桐将办公室的门关上,重新走回到自己面前,舒忆茹怔忡了一下,才注意到,他从一见面起就略显苍白的脸色,现在正变得更加苍白,甚至连唇色都隐隐发白。
对她笑了笑,他还是那样平静温和的语气:“妈妈,对不起,临风有时候说话太不注意方式。”
“小桐。。。。。。”下意识开口,舒忆茹想要说些什么。
“您别生气。”舒桐以为她要责怪梁临风,忙说,“她也不是真的那么以为,只是气话而已。”
舒忆茹有些哑然,她不想承认,但当梁临风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竟然无从反驳。
得到舒桐受伤的消息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她还能记得,当时她好像是在一个农场里骑马,市郊的牧场景致优美如同油画,她沉浸其中。
所以在接到周敏那个电话,听着这个昔日得力的下属用不多见的惶急声音对自己说,舒桐正被送往手术室,情况不明时,她就用冷静的口气让她不用慌张,一切有她在。
而后她想到了那个不懂事地跑到云南去的儿媳妇,就用同样冷静的思考,决定了打个电话试探她的口风,却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