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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沙利叶,恶魔圣杯被带来人间的时候你就该告诉她,那个东西就是用来盛放光之灵格的血!”兹勒的话太过尖锐,但他提到恶魔圣杯我印象深刻,那是加月来到人间的时候沙利叶让她带来的,一并带上的还有恶魔圣典。这两样确实是开启光之灵格之物。
“兹勒,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沙利叶你什么要一直隐瞒呢?我想你大概是怕她因为那个女人而放弃灵格,但我们已逝去的路西法可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家伙。”沙利叶已近崩溃,可兹勒还在继续用言语逼迫她,“当然,即使路西法愿意牺牲光之灵格我也不可能让他有机会重生回到你身边!我的时代,我和你的时代就要来了,我会成为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王者,坐拥着你和整个冥界!”兹勒一面说着路西法不可能重生的话,一面又在心里害怕着这种可能。路西法在他心中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魇,他害怕他恨他,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不允许他存在。
“你永远取代不了他,兹勒。”沙利叶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绝望的悲伤,她撇开了头不敢再看我,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了,沙利叶大人为什么总是说我肩负着冥界复兴的使命,其实这个就是路西法的重生,“沙利叶大人,我到底是什么?”
“你?你只是承载着路西法重生的一件容器而已,他们都说你像他,可我从来没觉得!他死得那样彻底,现在是时候让我来结束这愚蠢的妄想了!”兹勒目光一寒,满屋的火焰顿时浓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光球,那集了全部力量的红色光球被他玩弄于左手掌间。右手举着泛着赤红光芒的夕耀之陨,他如光电一般的速度冲向我,再接着我便感觉那光球穿透了我的大脑,剑刺透了我的灵魂,我的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最后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
“俞青岩……”整个空间在我面前颠倒过来,我是不是就此消失了?残念的一点意识里,我喊出了那个我最爱的人的名字,我的瞳孔骤然一扩,眼前成了一片黑暗的虚无……
第96章 王者重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在我想起了所有尘封的过去、脑子里回忆起了冥界堕天使的全部历史和路西法死去那天的景象,在这片漆黑之后终于有一道光芒刺进我的眼里。
我看到的场景熟悉而又陌生,华丽的、庄严的属于路西法的黑色宫殿,我正卧于大殿正中的一张紫色丝绒高床上,天花板上满眼的红色水晶雕饰让我有一丝迷幻。透过那些晶体反射的倒影我看到了自己的脸,只是血腥的红色水晶将这张俊美又高傲的脸称得更如一个饮血的恶魔。尽管这张脸看上去还很虚弱但却不得不承认它更加的惑人,深邃似海的金色眼眸里有着盛世凌人的光芒,下颚分明的线条像沾染了一层寒冰的锋利刀刃,这是第二次我的脸发生变化,第一次是在人间瞎掉的那次。
人间……那么那个女人,她还好吗?想到这我竟有些惊愕于自己对俞青岩的称谓,明明心里是对她那么熟悉可似乎有一股力量在与我思想反抗,让我不那么容易在脑海里去亲近她。
“沙利叶她好些了吗?”声音熟悉可辨,是威严的智者塞缪尔。
“我安排加月在照顾她,她非常虚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没想到她为了一个凡人竟然舍弃了自己一半的天使之力。”站在殿门前的一位叹了口气,连平时活泼的亚列也这般忧伤,沙利叶似乎情况不太乐观。想到沙利叶我心头又是一窒,这个扮演了犬马一千五百年母亲角色的人,她才是我路西法真正的妻子。过去那些关于路西法和沙利叶的记忆与后来犬马和俞青岩的那段感情强烈的碰撞到一起,我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或者说犬马和路西法之间我更愿意成为谁。
“她的怜悯之心是与生俱来的,她为了路西法殿下愿意牺牲一切。”塞缪尔能看穿一切,也见证了这一千五百年来沙利叶对犬马的悉心教导和陪伴。
“可是在我看来,也许沙利叶不救那个凡人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们的殿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冷漠的殿下了,我敢打赌他的灵魂里已经种下了爱情的种子。”是的,如今再次重生的路西法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冷漠无情,因为拥有了感情。亚列的声音带着一种兴奋,他似乎很乐于看到我的改变。
“这可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我们操心不来的。兹勒抓回来了?”塞缪尔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因为又有一位堕天使走了进来。
“抓到了,我和卡麦尔抓他的时候不小心又毁去他一对翅膀,他永远也恢复不了以前的身份了。现在拉哈伯亲自看押他,至于以后怎么处置还是等路西法殿下醒来再说吧!”沉重的靴跟踩着水晶的地面,另一名堕天使从外面走到门口来了,是惩罚天使卡麦尔。力量天使拉哈伯和他都是狂热的战斗份子,抓叛徒这种事他们执行起来一向都最残暴。
“啊……说什么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吧。”亚列调皮的揭穿了卡麦尔,“他的那些手下呢,也抓回来了吗?”
“只抓了几个重要的,其他的逃的逃、死的死。”卡麦尔语气冰冷的回答。
“图文在哪里?”在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我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天兹勒用剑刺穿我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路西法殿下,您醒了。”三位堕天使齐刷刷转身,手心贴于胸前向我低头鞠了一躬。
“图文已经回去凡间了。”塞缪尔走近我身边,跪在床边俯首回答。恭敬如从前,却让我有些不适应。
“让他回来。”我瞥了亚列一眼,对他说道。
“遵命,我现在就去带他回来见您。”亚列略显尴尬地回答我而后快速离开,想必是想起了那次他怎么围观一个四级恶魔的时候。虽然我也还记得清楚,但却不想去过多的计较。那时候除了沙利叶想必没有任何一个堕天使对路西法的重生深信不疑,正因为沙利叶的这份坚持我才真正的回来了,那个被怀疑的犬马与那个身体里的黑影合二为一,成为了现在的路西法。
“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待亚列走后,随着我的疑问大殿里的气氛突然变化,塞缪尔和卡麦尔都屏着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光之灵格吗?”既然他们不肯回答,我只好以反问的方式来询问。虽然这个答案我既不愿意承认,但身体内的变化毕竟太过强烈。我能感知到这具躯体里流动的血液属于谁,能感知到她俞青岩在我身体里留下的痕迹。
“殿下,如您所想的那样。”塞缪尔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惹怒了我,可这样的回答仍然让我感到不满。
“本以为兹勒能杀掉我。”我的嘴角溢出一丝不易被看见的苦笑,重生之后的路西法真的就得偿所愿了吗?为何我感到挣扎而痛苦。比起渴望知道自己身世的那时候,反而更加的矛盾。
“路西法大人的回归早已注定,并非一个堕天使的贪婪*就能阻挡。”赛缪尔说着又顿了顿道:“您的情绪也不应该被凡人所左右。冥王殿下,我们已经回到冥界了。”这一句话十分无奇听起来却让我感觉内心五味杂陈,我面部的细微表情没能躲过智慧的塞缪尔,他好心提点我却不想听。只是凡人二字就足以刺痛到我,现在的路西法真是敏感之极。
“她死了?”或许答案让一个冥界之主也不能承受,但我急切的想知道,这急切的情绪甚至立刻化成了一道严厉的咆哮:“图文!图文为什么还没有来!”我伸出五指在空中画起了时空轴线,随口便念起了一道时空之门的咒语。
“殿下,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使用太强劲的法力。”塞缪尔见状立即阻止。
“路西法大人,请您息怒,图文马上就到了。”卡麦尔也上前劝阻。
“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冥界想一想,这是您一手创造的世界,您曾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与神界的和平,您的追随者们一直替您守护着这里。您的妻子为了您的重生坚守了一千五百年,这漫长的岁月她是如何度过的我想您应该最清楚,您至少也该为还在昏迷不醒的沙利叶想一想。”我太明白塞缪尔话里的意思,对沙利叶我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情感,她曾是犬马的母亲,她也是路西法的妻子,她隐藏自己的心等待着路西法的重生,这希望与绝望之间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这让我醒来之后愧疚不已也瞬间没有了底气。
“赛缪尔,沙利叶伤得重吗?”
“很重,原本她是不必受这些罪的……”
听到赛缪尔的话,我更加泄气,“让加月好好照顾沙利叶,我一会儿去看她。”
手指上的冥王戒指还是如以前那般耀眼可唯独空了那一滴忏悔之泪,只瞥见一眼我的全身就像触电了一样,“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我将头埋在了手掌心里不再理会眼前的一切。太多的感觉纷沓至来,我甚至不知如何整理思绪。
“遵命。”塞缪尔和卡麦尔很快消失在大殿的走廊尽头,我一抬手整个宫殿的门都被我封闭起来。
犬马还是路西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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