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该不相信我。”乔钺淡薄着声音,极是沉稳,“你忘了,当初在那言州河边,你我结发,你曾说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今你却怀疑我,你说,你错没错?”
容妆噤了声,又埋首于乔钺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气息,半晌才道:“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乔钺没答话,容妆不甘心的摇晃着他的身躯,一边撒娇道:“原谅我了,乔钺,阿钺,夫君……”
一声夫君音方落,乔钺接了一句,“以后还犯不犯?”
“你猜……”
“……”
“好了,都说了知错了,我回来也想了很久,我今日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知错?那该怎么惩罚?”乔钺的话里一丝邪意,容妆不是听不出来,于是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样?”乔钺冷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亲了上去,狠狠一吻后,离唇道:“犯错身偿。”
言罢,也不等容妆反应过来,又覆身上去。
折腾了半夜,第二天容妆醒来晚了,乔钺尚在身侧,睡得安稳,容妆微微一笑,日光恰好,投了一地暖色。
容妆半起身看了看,又看看尚在熟睡中的乔钺,而后把头靠在他身旁,继续闭上眼睛,不睡,只是静静享受这样好的一刻时光。
容妆何尝不知,乔钺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对她的百般纵容,怕是给不了以外任何人,哪怕昨日吵闹不合,他还是忍不住来看她,而不是扔她一个人孤独以伴。
容妆再睁开眼睛时,乔钺已经醒来,正凝视着她,容妆微微一赧,低声道:“你醒了?”
“嗯。”乔钺起身,靠在床头,容妆随着他起了身,一同靠后,侧目凝视乔钺,乔钺道:“因为夏兰懿生出的事端已经不止一次。”
容妆一怔,低下了头,有一丝愧疚神色,“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嫉妒而引起的,我也怕,乔钺,你是否还会喜欢一个如我这般善妒的女人?”
乔钺用行动回答了容妆,把她搂紧了怀里,启唇又道:“我的女人善妒,是因为她爱我,我当然不会责怪一分。”
乔钺微微低头,正对上容妆挑眉看他的目光,乔钺续言道:“我会生气,是因为她不信任我。”
“……”容妆眼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分,乔钺望着她如水潋滟的双眸,不忍的轻笑了出来,无奈道:“行了,没多大事,我告诉你,昨晚我就没想留宿在昭汀宫,我原想过完了场面,就回红妆阁。”
回,乔钺说的是回红妆阁,容妆心下一喜,能回来的,而不是去,当然是家。
容妆心下欢喜,连带着眉眼便弯弯笑了,离开乔钺怀里,扑上去冲着他的脸颊就亲了一口,笑意盎然,如春风拂面。
乔钺一笑,心结尽纾解。
容妆心里被满足充斥,天寒风冷,仿佛都算不得什么,心里暖,便真暖了。
仿佛每一次的误会过后,都更加的融合,起码容妆近日里,对于夏兰懿的风头无双,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很多事情一笑而过,能不在乎就不在乎。
夏兰懿从来就没赢过,她和她争的,不是权力,不是地位,也不是皇后之尊,而是乔钺的心,就这一点上,夏兰懿从未赢过,一分一毫都不曾有,赢家只会是她容妆,永远都是。
所以容妆想想,也便释然了许多。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容妆将这句话描摹了无数次,宣纸上的墨迹一横一竖都折射着她的心迹,每一次练习,这一句话的字迹便更美一分,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若是横亘中间的阻碍能够破解,便是越磨越深,而不会离心,只会越来越近。
她和乔钺,便是如此。
天越发的冷了,是真的进了冬日里,初冬萧瑟干冷,所有人都懒于踏出宫门,宫里反倒安静了许多。
这日拂晓回来了,容妆倒是惊讶于她的变化,不多日的功夫,拂晓整个人都显得越发有韵味了一般,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小姑娘那份青涩仿佛褪去了,一举一动都更加动人。
容妆默默笑看,心只想着,大抵是待在心爱的人身边久了,心下欢愉,人便越发的舒心,出落的就越发美丽,这无疑是好事。
第106章 成亲之事()
自打晋封四妃后;夏兰懿的风头越发的盛了;她整个人锦衣华服,珠钗环佩,显得也越发明艳妩媚,当然;昭汀宫离玄景宫那么近,她素日里便越发喜欢往玄景宫跑;容妆见怪不怪;心中始终有一句话告诫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一句话,抵得过万千不安。
况且世间的事,又不止夏兰懿;容妆着实没有必要为她去再费心思。
令容妆最宽心的是,白寰被问斩了;按理说白寰的罪便是凌迟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可乔钺也不屑为难一个将死之人,白家众人;亲者尽数陪葬;疏者发配边关为奴,而白清嫱,也不曾葬入阑廷后妃陵,容妆后来打听过,她是被内刑司的人扔到了宫外,想必连一抔黄土一张草席都不曾得到。
宫里的人就像心照不宣一样,在不曾有人提及永宁宫,也不曾有人提及白清嫱,仿佛她不曾存在过一样,她的痕迹被尽数抹去,竟连一缕烟尘都不如,就这样云散烟消。
阑廷内曾依附白寰的官员,尽数被夏归年与苏炀的人以各种罪名悉数除掉,轻者革职查办,重者便是加罪处死的也有。
平步青云和过眼烟云也不过区区之差,白家的声势,如今已经成为了历史,最后留下的,不过是史书汗青上一抹骂名,将载负万年。
容妆召来拂晓,同她说说话,阿萦沏了雨前龙井,各自个众人递了一杯,容妆扶着杯身,对拂晓笑言,“在家里待的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许是容妆语调太暖,拂晓眼眶登时就红了,半晌才道:“姐姐,真的谢谢你……”
见拂晓如此,容妆垂眸笑笑,也就明白了,过的当然是极好的,拂晓的泪意也不是难过,而是感动和愉悦。
容妆笑道:“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若说到争取,那是你自己得来的,毕竟是你不曾懈怠的照顾在我哥身边,他对你的态度,可是改了?”
拂晓闻言,缓缓笑了,带着一丝羞赧与喜悦,“是啊,大人说要……”
拂晓抬眼看了看容妆,容妆也凝视着她,期待的目光等着她的话,拂晓又是恬然一笑,这才缓缓道:“大人说要向皇上请求……让我回容府……”
拂晓说的隐晦,但容妆听明白了,便戏言问道:“回容府去做少夫人吧?”
拂晓含笑不言,容妆满意展颜,想了想,虽然早有宫人来报过消息,但此刻还是想亲自询问拂晓,“不知我哥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拂晓回道:“这些日子里大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姐姐不要担心了,否则我也不会回来的。”
容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容徵既然好了,想必尽快就会进宫的,拂晓如今是红妆阁的人,届时他一定会来红妆阁。
只是容妆隐隐还是觉得不妥,按照容徵的性子,何以被拂晓打动如此之快,便说是病中意志脆弱,可一个人的心性也不至于转变如此之快,原本容妆还曾想过,只要拂晓这些日子在容徵身边能够站稳脚,她就求乔钺让拂晓离宫回容府,让拂晓日日相伴容徵,日久生情总是没错的,却也不曾想到,事情转变竟如此突兀,但眼下看来并不坏,那便好的。
且走且愿,且行且看。
翌日午后,容妆闻听容徵入了玄景宫觐见,随后乔钺便派人来宣容妆过去。
宣宸殿里炭火炽热,温暖如春,容妆踏进大殿内,宫人俯身给她浅浅行礼,容妆点头轻笑,将雪色披风递给姚姑姑,径直走进内殿。
乔钺端坐赤金龙椅上,而容徵已得赐座在一边,容妆进了桌案里,坐到乔钺身边,笑对容徵,容徵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慌忙移开目光,觑了乔钺一眼,有些茫然无措,容妆深觉气氛尴尬,便轻笑着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哥的身体可是好了?”
乔钺扯过容妆的手,放在手心里给她捂暖,容妆对他一笑,旋即看容徵,容徵盯着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看了看,目光有些空洞,垂眸道:“好利落了,妆儿不必担心,还要谢谢皇上隆恩,容冉御医给臣诊治,谢过皇上。”
容徵抬手作揖,乔钺摆摆手,示意他不必,乔钺道:“于情于理容家的人朕都不会不管。”乔钺说着,望向容妆,目含笑意。
容徵兀自道:“臣身受皇恩,自当为我阑廷赴汤蹈火,如今边关战乱不止,又逢潇王反叛,臣闲于家中实在惶恐,今日也是特来请命,带兵出征,讨伐叛贼孽党,扬我阑廷国威。”
乔钺满意点点头,“你不必急,待你身好,朕自有决断。”
容徵称是,旋即思忖了半晌,又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
“臣请皇上允臣娶拂晓为妻。”
乔钺瞥容妆,容妆沉了脸色,看了看乔钺,后又抬头问道:“哥可是认真的?”
“当然,我容徵说一不二。”
“好,妹妹替皇上答应了你!”容妆的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乔钺见她如此,自然乐见,便点了点头,随她心思。
容妆正色道:“拂晓对你可谓用尽了情,你病中的日子都是她照顾不离不弃,我希望哥你若娶了她,便是真心对她好,不好辜负抑或掺杂其它东西在这份感情里,方好。”
“……”容徵微微迟疑,低了头,容妆见此,便觉有异常,但又不知该如何问起,毕竟让容徵娶妻之事,是她向来所愿,而如今容徵真的有了人选,她若是再去质疑,岂非矫情?也便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总之容徵为人憨厚,也不至于给拂晓冷眼。
结亲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