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至此,容妆放下杯子,突兀启唇道:“以后你每日都来我这里,阿萦每日也都在,你懂我的意思。”
封铭一怔,旋即了然的点点头,对容妆爽快的笑笑。
封铭走时天色已接近昏暗,乔钺在宣宸殿的晚务结束了,来到红妆阁,恰恰撞上往外走的封铭,封铭作揖行礼,乔钺则墨眉攒起,狐疑的看着他,容妆在旁道:“封大人有心,还惦记着来看看我。”
乔钺没说什么,让封铭离开了,揽着容妆回到阁里。
从此以后,封铭就成了红妆阁的常客,每天必得来一趟,或早或晚。
往红妆阁跑的比上朝都勤快,就连阿萦都意识到了不对,她问过容妆,为什么封铭总是来此。
容妆只是轻轻笑笑,对她说,为了人,弄的阿萦一头雾水。
第64章 幸好有你()
封铭连着几日每天必到红妆阁;一坐时常就是半个时辰多;乔钺这厢先忍不住了。
这日乔钺一如既往的结束冗杂的朝务,入夜时,来红妆阁歇息,一进阁里就听见一阁的人欢声笑语畅然倾泻到耳际。
他来红妆阁向来不让宫人通禀;依旧只带了许诣一个人跟在身旁伺候,如寻常人归家;为的就是放松身心;若是带了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反而觉得厌烦,适得其反。
但此刻乔钺深深觉得;还不如带一大群宫人来,起码红妆阁里这群欢声笑谈的人,不会这么无视他,连他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尤其他看向容妆;容妆正和封铭不知道说着什么,容妆大大方方的微笑着;还亲自给封铭倒了一杯茶;一群人围着一个桌子不分主仆没有上下的谈天说地,笑语声声。
乔钺心里就越发一阵酸涩,看向封铭的目光也就越发的不善,许诣在旁觑他神色,方要唱礼通报,却见乔钺抬手阻止。
乔钺示意他留在原地,独身一人向阁内走去,目光扫过桌子一圈的人,容妆,姚姑姑,封铭,阿萦,小景子,还有拂晓。
乔钺目光落到阿萦身上,上次酒宴之上,封铭分明盯着阿萦目光不移,此刻却和容妆相谈甚欢。
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感觉浮在心间,属于自己的,被人染指了的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
尤其当看见容妆的冉冉笑靥,不由愠怒。
容妆总算最先察觉到他的气息,转目望向他,却旋即从容起身,一众人侧目,纷纷起身行礼,立刻敛起了笑意,一脸严肃端正。
乔钺反感,一句话未言,径直走到容妆身边,伸手扣住她的腰间,不由往自己身前一拢,对封铭挑眉笑道:“你倒是很闲啊,总往红妆阁跑。”
封铭看看容妆,又觑着乔钺的神色,脸上浮起一丝莫名笑意,却激怒了乔钺,乔钺失了笑意,蹙眉问道:“笑什么?”
这句话尚未落音,乔钺冷眸扫视周遭,却见每个人都在极力隐忍着笑意,乔钺不解的垂眸看向怀里的容妆。
容妆亦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乔钺道:“皇上你不也一样很闲?”
乔钺挑眉,不温不火的瞪她一眼,封铭笑似春风,咳咳两声道:“红妆阁里缺醋,皇上给送来了,够用好几天了吧。”封铭笑看阿萦,问道:“是不是,阿萦?”
阿萦瞧瞧容妆,又看乔钺眉目无波,大着胆子取笑道:“可不是嘛。”
乔钺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见一屋子的人纷纷憋笑,瞪了封铭一眼,封铭又咳嗽咳一声,装正色道:“哎呀,臣有罪,揭皇上的短了,臣怕皇上一怒牵连到九族,先撤了。”
这也就是封铭,追随乔钺多年,否则谁敢说这等戏言。
乔钺挥挥手,“赶紧走。”封铭望阿萦一眼,目光饱含深意,旋即转身离开。
阁门开启,夜里的冷风灌入,姚姑姑识趣儿,赶忙招呼着阿萦等人默默退下,留着容妆乔钺二人独处在阁内。
一切喧嚣热闹尽数熄灭,归于静寂后,容妆看着乔钺莞尔询问道:“朝中的事还顺利吗?”
乔钺点了点头,轻声一“嗯。”,旋即盯着容妆,目光灼灼如火,“封铭最近来的还真是够勤快啊。”
容妆低声一笑,挑了挑黛眉,素手拄着下颌盯着乔钺,“你总注意他做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在玄景宫来去自由的权利嗯?”
乔钺撇撇嘴,是否有那么一点后悔。“你就不知道避嫌?再是亲近熟悉他也是男人!”
“哦……?”容妆音色一挑,故意拉了长声,盯着乔钺道:“我为什么要避嫌?我又不是你后宫里的女人,可没那些规矩要遵循。”容妆一抬眼儿,目光挑衅的看着乔钺,跃跃欲笑。
乔钺闷声一哼,却对容妆突然一笑,邪邪的戏道:“名分上不是,身体不早就是了?”
容妆脸色变了一变,微微浮上潮红,旋即缄默不言,直瞪着乔钺。
乔钺又问了一句,“封铭……”
“得。”容妆当即打断,略为不耐的撇撇嘴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他明明就是来看阿萦的,你的眼神呢?”
“我倒是知道这事儿,但是他总来红妆阁也不是个事儿,朕干脆下旨,把阿萦嫁过去,看他还来?”乔钺眼睛一眯,对容妆似笑非笑的说着。
容妆却阻止,“那怎么行,阿萦对他什么样,你我还不知道,怎么这么莽撞,万一害了她呢,我这不是也正且观察着么。”
乔钺脸色冷了一冷,“那你要观察到什么时候?”
“怎么?”
“……你尽快。”
瞧着乔钺一副被堵的无话可说的模样,容妆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拉过了乔钺的手,嬉笑道:“我们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学的跟后宫女人似的,会拈酸吃醋了?”
“……”乔钺白眼,“没有的事。”
容妆扯扯他袖口,蓄意做疑惑状,“没有?”
“别闹。”乔钺扯过她扯着衣袖乱晃动的手,阻止道。
容妆悻悻然收回手,敛下了玩闹之意,起身拉起乔钺的胳膊,轻声道:“陪我去窗边儿站一会吧。”
乔钺抬眸凝着她的眸,点了点头,起身随着她来到窗边,夜凉如水,月将圆,洒银辉,透过窗棂丝丝缕缕投递在容妆和乔钺的身前,发间,蒙上一层流光潋滟。
容妆淡淡启唇,音如微凉而清澈,“我的孩子不会白白失去,我受过的伤害,该还回来的,我必要讨回来,谁欠我的,我也绝不放过,叶羽铮在出事那日离宫并非偶然,有人蓄意而为,前者还有紫薯糕小箬事件,推倒我的内监,这一切造成的后果,总要有人承担,我不要一个人承受痛苦,那些幕后的凶手,绝不让她们逍遥。”
“我知道,我看过御医院档录。”乔钺侧目望她的侧脸,又将目光望向天际皓月,“不消你说,那也是我的孩子,一切有我在,别急。”
“嗯,我知道。”容妆浅浅一勾唇,神色淡漠而迷离,素手扶着窗框,有一丝冷意,她贴近了乔钺的身侧,挽起他的手臂,“幸好。”
“什么?”乔钺看她,不解而问,容妆说,“幸好我有你。”
乔钺没有说话,抬手抚上她的鬓发,一同看向天边,万里月光皎洁如水。
第65章 是夜不寐()
乔钺没有留宿在红妆阁;而是回了宣宸殿独寝;大抵是容妆的话勾起了他心里不愿提及的一面痛苦。
但乔钺的话无疑不是给容妆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知道,乔钺也恨,乔钺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白白失去;白白成为害怕触及的遗憾。
如今只是时间和证据的问题,不急;她容妆不急;她向来沉得住气,哪怕再恨,哪怕夜里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痛楚。
容衿的事情;容妆阻止了容徵,不让他告诉战场浴血奋战的容策,怕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全军将士便没了主心骨;定会军心涣散;要告诉,不是这个时候。
容妆想;待容策大军凯旋而归;她会亲口告诉他,亲口安慰他,哪怕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是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
洪涝水患之事传来消息,大体已无恙,苏炀虽然不得乔钺的心,但到底也算立了一功,又失去了身怀有孕的容衿,而乔钺待元旖也早没了兴趣,千霁宫的势头自从容妆离开后,已经不得圣心,早已消沉,苏令芜的风光,越发的重。
容妆也明白,苏令芜必将对付她,阖宫都知道乔钺是怎样待容妆,哪怕尚未封妃,外头已有流言渐渐浮起,道是容妆乃乔钺心上的人,日日相伴的感情之重不是后宫嫔妃可以比。
这样的话在后宫里就如同刀子匕首,而那群女人,就是拿着匕首的人,无一不是对着容妆。
容妆如今却丝毫不想去理会,能躲开的绝不逞强去针锋相对。
她只想尽快找出那幕后害死她孩子和容衿的凶手,找出证据,也让那个人,体会体会世间的痛苦,让她后悔,所做的一切恶事。
是,她容妆不是良善之辈,后宫里就没有人是良善之人,害她的人,必将报之。
皓月当空,流光千里。
容妆沐浴过后,披着寝衣坐在梳妆台前,姚姑姑拂晓等早去睡了,阁里只留阿萦伺候,一灯如豆的光亮掩映在旁,容妆神思早远,一点点过滤着一切的事情,想着应对之法,但奈何,今日提及那些伤痛,又仿佛揭开了心里的伤疤,蒙上一层晦暗难安。
阿萦站在容妆身后,为她梳理着尚未完全干好的发丝,阿萦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姐姐,皇上是不是快给你一个名分了……”
容妆闻言,蓦地眉头蹙起,从镂花铜镜里看阿萦,眼神寒凉,阿萦咬着嘴唇,拿着梳子的手一抖,戳痛了容妆。
容妆意识过来,淡淡的回了一句:“大概吧。”
然而心里早已波澜翻涌,名分?嫔妃,还是皇后?
有了这个名分,她容妆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哪怕如今也不是,但到底有些事,还是可以随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