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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妆笑着道:“姑姑,阿萦,这段日子以来辛苦你们了。”
姚姑姑正拿着一柄玉如意打量,闻言放回盒子里,方直起身对容妆道:“如今看你身体好了,再辛苦也值了。”
“就是。”阿萦笑着附和,摆上几小杯,从紫砂茶壶里倒了茶水,递给小景子和姚姑姑,又慢悠悠的端着茶盘来给容妆送来。
容妆接过轻柔啜一口,眸子扫过阁里,放下茶杯在身侧小案上,问道:“拂晓她人呢?”
闻言姚姑姑叹了口气道:“唉,到底是从小到大的,那孩子对贞贵妃娘娘的感情太深了,到现在还不能释怀。”
容妆的眸子黯了黯,旋即敛眸道:“也难为她了,把她叫来吧,我同她谈谈。”
“好,我这就去,姐姐等着。”小景子匆忙离去,碰的罗幕泠泠脆响。
还没等小景子回来,宣宸殿却派人来了。
那宫人将一个碧色玉盒子递给容妆,容妆正不解,那宫人道:“这是皇上亲自派奴才送过来的,道是姐姐的旧物,皇上方下了朝,正换下朝服,稍会儿便过来了。”
让姚姑姑送走了宫人,容妆打开盒子,青色的玉簪,竹节的纹路,让容妆的心头一喜,惊笑出声。
这是失而复得,很微妙的感觉。
看着容妆连日来久违的头一次展颜微笑,阿萦和姚姑姑也都不由连连欣慰。
彼时姚姑姑结果与簪子相成一色的碧玉盒子,容妆把簪子放在手心,细细端详着。
该是她的,终究还是回来了。
片刻后,小景子带着拂晓人进来了。
这也是容妆和拂晓这些日子以来,头一次正面相处,拂晓跪地道了一声:“姐姐。”
容妆点头,暗自也觉拂晓聪慧,当着众人面前,很有主张的便改了称谓。
容妆笑道:“赶紧起来。”阿萦扶起拂晓,双双站在一边儿,容妆手心攥着青玉簪,温润的感觉摩挲在手心里,容妆道:“衿儿不在了,我不想你受委屈,就向皇上把你要过来了,拂晓,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谢谢姐姐。”拂晓红了眼眶,垂首道。
容妆让小景子去守着阁外,而后对拂晓道:“不用拘束,这里都是自己人,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搁在心里,想问问你。”
“姐姐尽管问,我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
“那好,我就直说了,我怀疑容衿的死因存在蹊跷,想问问你,近日来她可有不妥之处?”
拂晓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主子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容易心慌乏力。”
容妆蹙眉,“那叶御医当夜为何不在夙玉宫侍奉?”
拂晓摇头道:“奴婢不知。”
容妆同是摇摇头,暗自嗤笑自己,真是待傻了,这等事问拂晓又能如何,回头去问问冉缜才行。
容妆安慰道:“逝者已逝,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我希望你在我身边能够好好的。”
“拂晓知道,姐姐为主子的事已伤透了心,却还安慰我,姐姐好心心疼我,拂晓永远铭记于心。”
“你懂就好。”容妆莞尔浅笑,来来去去劝慰了一番,拂晓看似也释然了一些,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过去的,容妆明白,正是容妆沉思之际,外头守着的小景子高唱道:“奴才叩见皇上。”
乔钺没有带宫人,就只有许诣,也不见唱礼,只是寻常的走了进来,容妆笑着随意道:“来了。”
“嗯。”乔钺点点头,过去坐在容妆旁边,目光落到容妆手里攥着的青玉簪尖上。
容妆的目光随着他落下,目光深了一深,后道:“怎么找到的?”
乔钺抬起头,凝着她的眸子,“何须找寻,那日夜里你与我发脾气,把簪子甩到地上却不知,你走后我在地上捡到的。”
“我后来回去找了。”容妆低低一笑,仿佛无关紧要,又仿佛释然。
“下次再弄丢了,就没人给你送回来了。”乔钺觑她神色,淡薄的笑意漾在唇际。
“本就不是我的。”容妆抬手挽过鬓发,目光瞥向别处,故作姿态。
乔钺一笑,兀自起身,随即便扯过容妆,容妆一惊,落在他怀里时抬眸望他。
乔钺低柔的笑了笑,拽过她手掌心里的簪子,道:“别动。”
旋即轻轻的持着青玉簪,缓缓将它送到容妆松松挽就的墨髻中。
乔钺持青簪,绾墨发,怀里的人儿素影翩然可入画。
容妆微微笑,抬眸看进乔钺的眼里,那里有她的影子,那么清亮,光明。
晨曦的光束落在乔钺的身后,他一袭墨色的颀长身躯掩映在浅暖的光芒中,般般分明,折了谁的心,又灼了谁的目。
乔钺轻笑:“现在是你的了,你最好不要再拿它可有可无,可要可丢。”
容妆满意的点点头,要的就是如此。
第63章 心生怀疑()
乔钺将簪子戴在容妆发髻上;收回手;广袖轻拂,转身落座。
容妆抬手摸摸发髻上的青玉簪子,触手微温,乔钺的温度此时此刻不止是留在簪子上;也似乎烙印进了容妆的心里。
容妆不知不觉的勾起唇,恍然坐下;一边儿的姚姑姑和阿萦看着二人;憋不住的笑着。
容妆瞪了她们一眼,觑一眼乔钺道:“我找了这么久,你可够沉的住气;居然才拿出来?”
“前阵子太忙,忘记了。”乔钺手抚额头,无奈道。
容妆一叹,“是啊;你可是心怀天下的人;这等小事哪里值得放在心上。”
乔钺低声一笑,从不见容妆如此娇柔的一面;掩藏起愉悦心绪;只装淡然道:“今后别再弄丢了。”
乔钺知道,这些日子,她也闷坏了,旋即望容妆又续言道,“待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容妆展颜一笑,目光欣喜的对着乔钺点了点头。
乔钺走后,容妆派小景子去请了冉缜,冉缜及时而来,将御医行执录呈给容妆看。
原本容衿有孕后,一向由叶羽铮照料,他是需要每日值守在宫里的。
但偏偏容衿出事那几日里被白丞相府召出宫,道是丞相府内有人抱恙。
当真如此巧合么,说服不了任何人,明显有问题。
但容妆倒也觉得诧异,只因她从没怀疑过白清嫱,她怀疑的,是苏令芜。
如今后宫内风头最盛的女人,是苏令芜,并非白清嫱,在众人眼里,唯独苏令芜是最有资格和可能成为承衍皇后的。
此时容衿有孕,便是对苏令芜最为不利的,旁人哪怕再嫉妒,也看得清形势。
可偏偏,苏令芜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反而竟然是白清嫱出了问题,在人的食物里下毒,倒像是她白清嫱能做得出来的,然而事实是如此简单吗?
容妆越发觉得,自己的面前就是一片朦胧的雾气,明明答案近在咫尺,但她就是被雾气隔着看不尽澈。
推自己摔倒的那个小太监是谁的人,幕后那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毕竟当时是对外瞒着的,连乔钺都不知道。
而给容衿紫薯糕里下毒的,就真的是白清嫱吗,那小箬死的不明不白,这两次又是否是同一个人在幕后所为?
内刑司迟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指着他们,当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眼看八月十五就要到了,那一日为何重要,因为它不单单是中秋团圆节,还是乔钺的生辰,帝王生辰,是阑廷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称为江山节,又和中秋节重日,乔钺虽已下令从简,但毕竟是乔钺在位第一个生辰,所有事宜均由礼部与内廷司共同管辖,容妆觉得那帮人必然极尽奉承之能事,再是从简,也必隆重非凡。
至于乔钺说带她出宫散心,怕是怎么也得推到江山节以后了,时间也好,那时她的身体一定完全恢复了。
就不必像近来似的,出去散个步,姚姑姑都得拿个披风给她披上,生怕被风吹着似的,容妆想着笑笑。
约莫日头西沉的时候,封铭来了,彼时小景子通报,让容妆微微讶异,于是忙叫请进来。
封铭一进来就毫不拘束的四处观望,边走向坐在桌边喝茶的容妆,边笑道:“之前入宫就听说你抱恙,总算有机会来看看你了。”
“多谢封大人记挂,容妆有幸。”容妆一笑,替他倒了一杯茶,缦然道:“坐吧。”
封铭依言落座,而容妆笑道:“满朝上下也就只有你有胆量这么毫不避讳了。”
诚然如此,也只有封铭曾被乔钺允许过,可随意进出玄景宫而不必通禀。
封铭亦不吝啬笑容,从进门就满面笑意的对着容妆,此刻亦然,“阿萦……人呢?”
容妆一怔,几乎瞬间明白过来,笑意越发的深重,言笑晏晏,“阿萦在小厨房忙着做点心呢,如果这就是你来的主要目的,那就可以在这安稳坐着了。”容妆抬手握着茶壶的把手,笑言道:“看,茶还有这么多,满满一壶呢,我们慢慢喝,等会儿还有点心吃。”
封铭一向爽快利落,此刻倒有些扭捏起来,不好意思了,忙道:“都说了是来探望你的,这么扭曲我的意思不大好吧?”
“好好好,就算是有,哪多哪少,你自己心里有数。”容妆说罢,端起茶杯自斟自饮,不顾封铭促狭的辩解,暗自腹诽着,不知封铭何时相中了阿萦?无论如何,倒也是好事,曾经不是没和封铭接触过,早已知道他是爽直的人,且容貌也不逊色,气宇不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功夫又在世难寻其二,且从曾经话语言谈间便可看出,亦是性情中人,若是阿萦得夫如此,人生也算圆满了。
就是不知阿萦心思如何,待找个机会试一试,即便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那也是她自己的决定。
眼下就不妨先让封铭与阿萦多接触接触,到底,感情是可以日久而生的。
想至此,容妆放下杯子,突兀启唇道:“以后你每日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