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容妆一应,瞧她,“我还想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悔?”
元旖定神,“我元旖做事,绝不后悔。”元旖凝目看容妆,询问,“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容妆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若不谋,苍天便是想成全也无法子。”
“谢你。”元旖展颜笑看。
容妆点头应了,“后宫谋的多了,若是谋这一次能让你得幸,倒是最值得的。”
容妆垂睫敛眸,思之怅然,希望她的决定没有错误,也算补偿当初给元旖下毒了……
送元旖出了殿,容妆站在殿里投目望外,雪花纷纷扬扬,一片白茫茫似荒芜了世间,元旖执着竹骨伞轻巧的迈着步渐渐行远了,雪花儿一片片的落在上面上,风一吹就散了,身影也是寂寥的,大抵谁都是这样,既有机会渡她一程,有何不可。
容妆转了身回榻里闲着看书,乔钺不久后回来了,容妆头也未抬道了一句,“回来啦。”
乔钺应声,“嗯。”走到容妆身边,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问道:“看什么呢?”
容妆笑笑,把书倒扣在旁案上,抬眸对乔钺道:“没什么,闲着无事随便看看。”随即扯着乔钺的手,让他落座在身边,问道:“累不累?”
乔钺点点头,叹一声,正色道:“夏归年向我打探夏兰懿之事。”
容妆蹙眉,看着乔钺:“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容妆微微睁大了眼,“那他什么意思?”
“夏归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没有野心,四辅政臣子里除却容策,我唯独对他戒心不多,所以我纵夏兰懿,多少也是因他之故。”乔钺看容妆,微微一笑,“夏归年声泪俱下怒斥夏兰懿德行有亏,道是求我体谅他老来失女求不加罪。”
“那你怎么做的?”
“他请告老离朝,道是无颜面对。”
容妆思忖了问道:“你没允吧?”
“是。”
容妆点点头,思忖道:“是对的,夏归年到底是老臣,在朝中到底还是泰山北斗,如今边关不稳,朝中心需得稳,此时若让他离开,必然引起猜忌,当然是不利的,等到战事结束时便可行科举,届时朝中再清弊党,实新才,让他回去颐养天年不迟。”
“你所言亦是我之所想。”乔钺笑笑,搂住容妆,“容妆我心。”
容妆默默没说话,岑寂了会儿,容妆心有点躁动不安,抬手推了推扣着的书,乔钺看出他的举动异常,遂扳过她的身子相对,问道:“你怎么了?”
容妆抬眸瞧了瞧他的眼,里面倒影着她的身形,容妆微微笑了,才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乔钺不答,蹙眉,示意她说,容妆踟蹰一会儿,手覆上乔钺胸膛,搅着他的衣裳,嘟嘴道:“心里有件事梗着不好受……”
一见容妆如此,乔钺的眉头皱的更重了,嘴角抽了抽,她这样异常,一看就没什么好事儿,乔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容妆撇撇嘴,抬眼可怜兮兮对上乔钺的眼,水光潋滟,手在乔钺胸膛打着圈,嗫嚅的唤着,“乔钺,阿钺……”
“准没好事儿……”乔钺无奈,一手搂着容妆,一手揉了揉额头。
容妆谄媚的笑,“你挺烦元旖的吧……”
乔钺点头,容妆继续笑道:“阿钺……”
乔钺有些把持不住,脸上动了动,眉目闪了闪,这是……美人计?
乔钺不悦的说了一句,“正常点,否则不听。”
容妆靠在乔钺怀里,一个劲儿的白眼,但心底千回百转的想了好多,还是决定先隐瞒了,遂温声换了话锋道:“我想我哥哥了……”
“我想让我哥哥带着念晓来宫里住一阵子,好吗?”容妆眨着眼抬眸看他,乔钺悠闲的靠在后头软墩儿上,“这点事儿也至于你大张旗鼓的?不过关元旖什么事儿?”
“啊……突然想起来随口问问……”容妆长吁一口气,抬手轻锤了乔钺胸膛一下,瞪一眼,“我不是尊重你嘛。”
乔钺一笑,也没细想她的话,便戏谑道:“分明是你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涉。”
乔钺抬身凑近了容妆几分,戏笑道:“有没有……”
“有。”容妆笑得开怀,直接便抢着回答了,凑过去对着乔钺的唇瓣就啄吻了一口,离唇嬉笑道:“奖励!”
乔钺盯着她一会儿,眸子相对,旋即笑的开怀,把容妆使劲儿搂紧了怀里,手覆在她背上揉了揉。
第150章 为人筹谋()
瑞雪皑皑的景啊;像雾气一样弥漫着;容徵抵着风雪入了宫,是乔钺下旨传的,谁也说不出什么。
容徵到了宣裕殿,扫了身上落雪;寒气重,扑面让容妆都觉得寒凉;容妆赶忙唤了小景子去上热茶;于后笑道:“哥,这么冷的天折腾你来,我真是于心不忍啊。”
“无妨。”容徵说着落了坐,巧的是依然坐在上次元旖在时坐的椅子相同,小景子让宫婢上了茶;容妆笑着故意叹息道:“瞧瞧,要是元旖在就好了。”
容徵瞧了瞧当初元旖上次坐的空位;眼下唯能看到的是空气一片,容妆就着这会儿打量他脸上的神色,容徵的脸色很平静;只是目光有些滞然;容妆即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并不能看出来他到底作何心思,容妆垂了垂眸子,唤容徵喝茶驱驱寒气,复想了想,希望把容徵留下几日,让他和元旖再相处相处,看看事情如何发展,再定不迟,于是又道:“封后之礼不日便要举行了,这几日我总有些觉得慌,想想宫里也无人能解忧听诉,便央皇上让你进宫来陪陪我,哥不会拒绝吧?”
容徵道:“自然不会,晚些我叫人把念晓接来,想必你也想看看他了。”
“那是,正好。”容妆笑笑,吩咐小景子送容徵去流云小筑住下,一边派人通知了元旖过来,待元旖解下披风坐了下来时,她直接就忙着问容妆,“他来了?”
“嗯。”容妆点头,“我求皇上让我哥入宫住几日,也是为你创造机会。”
元旖笑着道谢,而容妆直奔主题,正色肃穆的看着元旖道:“元旖,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些地方不妥,你可并不单单是嫔妃。”容妆叹息一声,定神看着元旖,蹙眉道:“你可还是祁国宓靖长公主啊……”
元旖闻言脸色不大好看,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子,才抬眸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并不单单是代表自己,我还担着祁国与阑廷的牵系。”
容妆点点头,微微担忧道:“正是如此,你也知道,宫中的嫔妃一旦出现什么事情,为了维护天家颜面,对外必然宣称人逝去了,而你若是要离宫,咱们便得直接说你离世了,如此一来,阑廷向祁国传去消息,必然引起猜忌,怕是会引起动荡不安……”
“那你的意思,咱们该如此做?”元旖皱眉问道。
容妆想了想,还是应道:“祁王和王后如今尚未归国,你既和祁王兄妹情分不浅,那不妨私底下同他谈谈,若是有顾虑,可不必点破,他也会明白。”
“如此甚好。”元旖应下,复问,“皇上那……”
“……”容妆眉目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回道:“我打算先瞒着吧,毕竟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不急。”
“那也好。”
元旖走后,容妆带着小景子去瞧了姚姑姑,闲谈了会便回了宣裕殿,容妆有些受了风寒,晚些时候便咳嗽了起来,惊了乔钺,招了冉缜来诊脉,冉缜道是近来这股风寒传的很重,多人都染了。
晚些时候容妆觉得有些头脑发热,倒还影响不大,乔钺早吩咐过宫人好好照顾容妆,又连着嘱咐了容妆好几遍别出去受冷,好好歇息,这才放心,因国事忙碌,他便归了宣宸殿批阅折子。
容妆喝了药便睡下了,一睡醒来便是入夜了,起身梳洗装扮了一番,便带着小景子打算去流云小筑,宫人连着阻拦她,道是皇上有令让她好生歇着,容妆没法子,便说尽快回来,宣裕殿在里头伺候的宫人和容妆都是熟悉的,容妆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她好,便也不曾厉色冷言,只是好生商量了,这才带着小景子出去了。
连轿子也没传,所幸离的不远,小雪已歇,无风却是空寂的冷。
甫一入流云小筑里,便见到了堂中正是容徵带着容念晓闲着玩儿,容妆逗了一会儿小念晓,便让宫人给抱去睡了,又吩咐宫人都退下了,这才和容徵正经的说上话。
容妆带了手帕掩唇咳嗽了两声,平素里容妆并不爱带帕子,觉得累赘极了,眼下倒是无奈,容徵见状蹙眉问道:“妆儿,你这是受了风寒?怎么不注意些。”容徵叹一声,“我瞧着这里的宫人也有像你这般的,看来是大势头,你可要注意些。”
容妆笑着点了点头,头脑有些发热,便有些思绪不清,遂答道:“哥也是,冬日难捱,注意身子。”
容徵点点头应下,容妆也无意寒暄,心里也急乔钺怕是快回来了,便急着道:“自打你走后,我和元旖谈过许多,她……”容妆定睛睨着容徵,见容徵眉头蓦地一蹙,他虽然耿直但却也是聪明,容妆知道眼下他已经明白过来了,便径直道:“她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是有意的。”
容徵高了声音喝道:“简直胡闹!”容妆噤了声不说话,大堂里静寂的沉沉的,半晌容妆才开口道:“你先不要激动,我只是随口一提……”
容徵蹙眉,压低了声音,“她是什么身份?她是天子嫔妃!简直胡闹。”
容妆倒平静了许多,许是太了解容徵的性子,咳嗽了两声,半眯着眸子有些倦怠,清清嗓子,幽柔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到底只是一个女人,当初拂晓是什么身份?嫔妃宫婢,又能如何?我以为你不介意这些附加的东西,没想到你也逃脱不掉着红尘俗念,还看不透这些。”容妆哂笑,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