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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妆点了头,众人送乔钺出府,上了车辇,直到走远了,容妆才道:“哥,你去列了单子,回头我和元旖去,我先去陪阿萦试试衣裳,不行好修改。”
众人回了府里,容妆和元旖一同去了阿萦房里,一众丫鬟端着火红的衣裳一件件列在眼前,容妆都觉得鲜艳的耀目,元旖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拿着嫁衣裳左看看又看看,半晌道:“我还没穿过这样的呢……”
容妆微微笑了,“所以阿萦是应该觉得幸福的。”元旖接话道:“对啊,你看封铭送了那么多聘礼,就看出来多在乎了。”
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个理儿,这也是一种表达重视的方式。
容妆从元旖手里拿走了火红的衣裳,走到阿萦面前,莞尔道:“试试吧。”
阿萦和容妆对视,点了点头,“好。”
嫁衣繁琐厚重,容妆和元旖一同帮阿萦穿上了,虽然阿萦的脸上只是薄施粉黛,但有鲜红嫁衣的妆点,明眸皓齿,皎皎艳光,此刻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元旖也不禁赞叹道:“真是美啊,都道穿着嫁衣的女人是最美的,此刻看来还真是不假。”
元旖说着,扯着阿萦就往菱花镜前拽,阿萦矗立在镜前,望着镜中一身嫁衣的自己,微微怔然了。
容妆打量了一番,“这个很合适,来试试这件寝衣。”说着,容妆挑起桌上托盘里那件红绸的寝衣,让阿萦试试,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午后了,简单吃了东西,容妆和元旖就出了府。
街上繁华喧嚣,叫卖声不绝于耳,丝竹乐声,琳琅满目。
元旖看上了冰糖葫芦,给了人小贩一大块银子,那小贩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把手里装着冰糖葫芦的墩儿全都给了她,元旖拿了两串,身后跟着的容府家仆忙去接下来,容妆摇摇头,走过去无奈道:“你那块银子,买十个这么多都够了。”
元旖撇撇嘴,咬了一口那上冰糖,“真甜,咱们宫里怎么没有呢,不过也是,祁国王宫也没有,早年元麓哥哥给我买过,我可喜欢了。”
容妆从她手里接过另一只,笑道:“这回够你吃了,慢慢吃。”
元旖嘿嘿的笑了两声,两人往前走着,按照容徵给的单子,把需要的小物件都买齐全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容妆带着元旖赶紧便回府了。
晚上一个人站在窗前,观冷月如霜,寒风入,拂过脸颊,惊起冷意,容妆趴在窗沿上往外瞧。
今儿乔钺大抵不会来了,不过也好,他在宫里可没人敢生什么歪心思。
转眼便到了迎亲这日,天儿依旧阴沉沉的,秋末冬初总是这样,一大早丝竹管弦笙歌不断,吵吵嚷嚷的,连带着宫里内仪司来指导的两个老姑姑,带着一众人忙忙碌碌个不断。
阿萦坐在房里,姚姑姑和容妆一同给她梳妆,发髻高高绾就,铅华盛妆,且美且媚,风华璀璨。
元旖拿着一个碧金的盒子,递到阿萦面前,笑道:“按理说贺礼该是送到封府的,我这是给你的,我也算是娘家人。”
阿萦接过了盒子,打开看看,是一对白玉耳珰,阿萦方要道谢,只见元旖突然想起来什么,又从芊宁手里拿过来,递上来一个小盒子,道:“这是曲玉戈送的。”
阿萦道:“谢谢你们,阿萦心领了。”阿萦打开看了看,是一个玉镯子,展颜笑了笑,虽然都是平日常见的东西,但到底是心意,也是感动的。
外头小丫鬟来报,道是迎亲队伍已经到了,阿萦被礼仪姑姑搀扶着,盖上了红盖头,正要往外走,却不料封铭一身红色喜服便冲了进来,满目欢喜,目光落到一身嫁衣的阿萦身上,虽然看不清她盖头下的容颜,但开口朗道:“阿萦,我来接你了。”
阿萦点点头,封铭扫了众人一眼,和容妆点点头,抱起了阿萦,往外走。
这一刻容妆有些心酸,眼眶微微红了,元旖安慰她,“人家好日子呀,再说阿萦便是出嫁了,也会回宫看你的呀,离得又不远。”
容妆点点头,封铭就要走出去的一刹,阿萦掀起了盖头,在封铭怀里回过头,和容妆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才重新又盖好了盖头,和封铭一同出去了。
容妆轻声道:“阿萦亦是幸福,迎亲素来都是女人自己上花轿,封铭却亲自进来接了,难得。”
随后容妆和元旖也收拾妥当了,便打算回宫,却不料宫里却来了人,是夏兰懿派来的,道是宫里出了事请容妆回去,元旖见来人如此肃然,便慌了神,赶紧拉着容妆便出府,容徵送出了门口,担忧的问道:“妆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容妆勉强笑道:“不会的,放心吧,没事,不用担心。”
元旖道:“别担心,有事的话我会派人通知你。”
容徵望着元旖和容妆上了车,一路上元旖似乎也没了兴致,不似来时候那般欢悦,也没什么心思往外瞧了,整个人颓然奄奄的,不时安慰容妆道:“夏兰懿这次指不定又打了什么主意,咱们要想好对策。”
容妆却仿佛有些意料之中,有些事情不怕敞开了,就怕她暗自琢磨惦记着。
容妆此刻反倒坦然了,无论前路如何,她给的风雨也不足以让容妆恐惧,乔钺总在。
乔钺不会离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进了宫门一路行到玄景宫外,宣裕殿里聚集了夏兰懿曲玉戈等人,容妆打量了一番,看来就等着她回来了,这阵仗,看来夏兰懿又是用了心思的。
容妆看向夏兰懿,夏兰懿不顾肩膀的伤势还未曾好,抬起另一只手就打了容妆一巴掌,这一巴掌来的太突兀太匆忙,容妆都来不及躲闪,夏兰懿冷冷一笑,问道:“疼吗?”
众人都是一惊,下一刻乔钺已经从主位上下来,一下子扯过了夏兰懿甩在一旁,夏兰懿一吃痛,脚下一个不稳,便摔到了一边地上,乔钺慌忙转身,把容妆揽在怀里,问道:“怎么样?”
容妆心里有些恼怒,脸上沉了神色,摇摇头道:“没事。”容妆故意瞧了夏兰懿一眼,“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一点都不疼。”
转眼容妆仿佛故意的一样,笑的灿烂,笑靥嫣然,走向夏兰懿问道:“娘娘,这么大的阵仗,我做错了什么,又让你拿住了什么把柄,你的伤还没好利索,何必这么折腾,损人不利己呢?”
夏兰懿缓缓从地上起身,整理衣上灰尘,笑道:“容妆,是你造孽。”
容妆不解,问道:“我造什么孽,到底是你是我?”
夏兰懿突然冷了神色,唤宫人端上了一个托盘,里面盛着一个布娃娃一般的物件,上面还插满了银针。
容妆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眼睛瞪大了,皱眉摇头,看着那东西,连元旖也发出了呼声,有些惊惧。
乔钺的脸色亦是难看之极,殿内气氛突然就僵持了,谁也不敢开口,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死气沉沉的可怕,所有人不置一词,夏兰懿盯着容妆,冷冷的笑,仿佛成竹在胸那般。
第139章 巫蛊事端()
偌大的一个宣裕殿;竟是鸦雀无声般;宫人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分都不敢抬头,生怕被牵连上。
夏兰懿一丝戏谑的神色也再无,盯着容妆;目光阴冷,是从未见过的狠厉;原来温婉端庄的夏兰懿发起怒来;也是让人颤栗的,偏偏容妆不怕,容妆只是盯着那个托盘里的粗布人偶,那人偶穿了一身墨黑的衣裳,哪怕很粗糙;亦能看出来,那分明是以乔钺做的原型;那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扎进了身体里,很诡异很惊人。
就那么看着;容妆始觉得像扎在她自己身上一样;真是笑话,夏兰懿便是要陷害她,也不必使这么卑劣的手段。
容妆看向乔钺,乔钺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仿佛不甚在意,又仿佛极其厌恶,容妆也并不能全然猜透他的心思。
容妆又看向夏兰懿,却看见夏兰懿时不时的打量着乔钺的神色。
容妆很想冷笑,但是她笑不出来,无论是皇家还是民间,这种巫蛊的事儿,都是最大的忌讳,万分的忌讳,历朝历代因为这种事牵连冤死的人太多太多了,那是数不清的,后宫里一旦出了这等事,便是有罪无罪,都是一击即中,逃脱不了的。
容妆的心生了波澜,她再望向乔钺,神色里悲悯而心疼,她的乔钺才是最无辜的,那巫蛊太毒,女人心更毒,夏兰懿怎么忍心让他不好受。
容妆有些站不稳,脚底有些虚浮,元旖扶着她,担忧的看着容妆,一起面对着夏兰懿,容妆看到夏兰懿身后的宫人捧着她的小箱箧,却是已经被破损了,容妆眼里有些诧异,于心底思忖着这次的事情,元旖看容妆垂着头,便也有些底气不足,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贤妃娘娘这是做什么,急匆匆的叫容婕妤回来,莫非是以为这事情是容婕妤做的?既然如此,可是有什么证据了,总不好娘娘你随便的片面之词便定了人罪吧?”
元旖又扫视夏兰懿一眼,“再说娘娘你不是受伤还未痊愈吗?怎就有如此闲心管这等事了。”
曲玉戈在旁添了一句,“如果没记错的话,贤妃娘娘,凤印仿佛不在你的手里。”
夏兰懿看了两人,冷道:“自从苏德妃逝世以后,本宫虽无凤印在手,然而后宫之事一向由本宫打理,后宫之中亦是以本宫为尊,本宫不管事,难不成由你一个谨嫔一个昭仪来管?”
曲玉戈不耐的瞪了夏兰懿一眼,元旖却不服输的反驳道:“那又如何,谁人不知容婕妤是皇上心上的人,贤妃娘娘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臣妾等也不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事出突然,到底是不是容妆所为先不说,臣妾倒是怀疑娘娘到底是何居心,这般冲着容妆来?”
夏兰懿神色一凛,唤身边的婢子道:“谨嫔犯上,给本宫掌嘴。”
元旖那股子倔强的劲儿上来了,瞪着夏兰懿就是不服输,容妆看了乔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