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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夜穹,淡月星悬,内外灯火早燃,打眼望去红光倾泻,彼时容妆靠在榻上阖眼微眯,乔钺见她瞌睡,眉心微蹙,直接过去扯起了她,容妆受到惊吓,揉揉惺忪迷蒙的眼睛,潋滟泛光的看着乔钺,一瞬间,乔钺的心近乎融化了,怔然看了容妆半晌,直到容妆蹙眉问道:“捏疼我了乔钺,你干什么?”
乔钺蓦然回过神来,一松手,容妆连连后退了几步,脚步不稳瞬间趔趄摔在了地上,乔钺赶紧过去扶起她,皱着眉头问道:“妆儿,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
容妆冷了眉眼,甩开他关切伸过来的手,问道:“你干嘛?”
乔钺有点愧疚神色,不由弯唇笑道:“我想带你出去走走。”
“我才不去。”容妆兀自起身,拍拍衣裳上沾染的尘埃,一边随口道:“外边冷死了,干嘛出去。”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话。”乔钺冷着脸,扯过她就要往外走。
容妆急了,张牙舞爪的推拒他,一边嚷嚷道:“外边冷,我不去!不要拉我!”
最后是乔钺没了耐心,没松手,转身一把扯过容妆,瞬间贴上她说个不停的唇瓣,任凭容妆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直到半晌后容妆几乎开始没有办法呼吸,乔钺这才放手,容妆的眼前天旋地转,窒息的意识都快停了,只好任由乔钺拉着出了红妆阁,姚姑姑和阿萦等一众宫人紧随在后。
甫出了阁外,容妆顿时被寒冷打透了全身,口中嘶嘶嗉嗉了两声,乔钺停下步伐,让姚姑姑递上披风,亲自给容妆披上,衣袂随风翩跹,缓缓系上缎带,乔钺又接过小暖手炉塞到容妆手里,夜色灯火摇曳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低低的声音在容妆耳边响起,“走吧,跟在我身后,我给你挡风。”
乔钺随口一说,虽是真心,但他却不知,这一句话正如漫天寒雪里的一抹火光,温暖了容妆心里某一隅,融化了无尽冰雪,容妆默默勾唇笑了,挡风是挡不下多少的,可是这句话却比得过最温暖的衣物。
容妆随着乔钺一点点走在宫道上,思索着目的地是哪里,直到穿过亭台楼阁无数,来到临近璀烟台的碧霄楼上。
众人顺着阶梯一层层的上去,容妆讶然于这高耸的楼阁里,竟是如此的温暖如春,想必是早有人布置过的,瞥目望去,四周空旷无高耸所在,夜空也格外看的广阔,月华倾洒浅淡的光,那般凉瑟。
飞檐弯翘,悬挂着一派火红的琉璃灯盏,璀璨耀眼,而这夜,自当长明。
由窗扇望下去,高大的苍松在下,有霜雪绽放在枝头,仿佛盖了一重月光,在灯光下,明明闪闪。
乔钺端然落座蟠龙椅上,一边示意小安子,小安子领命离去,须臾后,一众宫婢接连奉上膳食点心,偌大的黄玉案上,顿时被占满,乔钺兀自倒了一杯酒喝下,眉眼含笑的看着容妆。
乔钺端着酒杯的手轻轻落到案面,也在这一瞬间,窗外乍然惊起震人心魄的响声,容妆回过头,望着璀烟台那飞舞升腾的烟火如星,缤纷溢彩,四散在夜幕苍穹下,艳丽而美观。
簇簇烟火如花,合而分散,演绎出无数华光美景。
在声响如雷中,容妆的心不乏颤动,有什么感受破土而出,缓缓回过头,凝视乔钺,眼里不知何时起了雾,朦朦胧胧的温热遮住了映入目的男人。
这是她的万劫不复。
这一夜,乔钺轻笑的眉目里有着无尽的深情,容妆铭记在心。
乔钺倒了两杯酒,端起白玉杯,缓缓走向容妆,递上一杯酒,轻笑道:“我的容妆又长了一岁。”乔钺端杯示意,微微弯唇带笑,落在容妆眼里,是无尽的温暖。
容妆接过酒杯,静静的盯着乔钺眉眼半晌,昂首一饮而下,曾兀自饮酒维以不永伤,今与乔钺共执杯,也仿佛带着乔钺浓烈的爱,重重饮下那一杯带着温度的清酒,是两个人的相携相伴,不在是孑然一身酒入愁肠,有泪落下,热泪贴着肌肤。
容妆上去抱住乔钺,哽咽道:“原来你没忘记,原来你没忘记。”
乔钺抚上她的背脊,隔着厚重的衣物摩挲安慰,“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当然不会忘,从今以后,每个生辰,我都会在你身边,为你斟上一杯酒,同饮同欢。”
“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甚至已经不曾抱有希望你能够记得。”
“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就记得。”乔钺低声一笑,扶过容妆,面对面凝视她,她的瞳孔里是乔钺高大颀长的身姿,乔钺的眸中是容妆纤柔的倒影。
眼里心里唯有彼此,容不下外人。
外面的烟花不断的湮灭升起,绽放在夜空里,打破静谧,粉饰这夜幕的沉冷,添上一丝明艳的暖色。
黄玉香炉立在黄玉案上,散发着袅袅幽香,静静的飘散,笙歌喧哗,舞乐渐起,至于有多少舞姬歌姬翻覆闪过,容妆未曾记得,眼里唯有一抹墨色镌刻。
阿萦和姚姑姑、小景子几人都伏在另一侧的窗扇旁观看烟火,不时指指点点,那是素日里少有的欢愉时刻,容妆看着,也觉得更为欢乐。
第112章 再次怀孕()
一场繁华;曲终人不散;光阴逝,夜渐深了,依照乔钺的意思,今夜是要来一场宿醉的;看着一众人的欢喜神色,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将快乐就此停歇;那容妆当然不会去扫兴;也不会扫自己的兴。
容妆看完了歌舞,其实一点都没看入心里去,目光止不住的流连在乔钺身上,可怜舞姬尽心尽力。
夜深时折腾的累了,眼皮沉重;身子倦乏,也觉得肚子饿了;可是看着满桌子的精致佳肴,却不料一点食欲都没有,恍惚恶心;待容妆反应过来的时候;神色里的惊讶让乔钺不解,乔钺问道:“怎么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我都记得。”
听得乔钺一言,容妆再次将目光投向每一道菜上,这才发现,只有极少的几个,其余竟然都是她平素爱吃的东西,心里更是不由感动,心里更有一种惊喜的感觉渐渐浮上,于是容妆笑道:“我肚子疼,让冉缜来给我看看吧。”
乔钺神色一瞬间就绷紧了,蹙眉问道:“肚子疼?怎么回事?”
下一刻忙唤人道:“小安子,快去传冉缜来,立刻!”
小安子忙领命离开,乔钺再问容妆道:“怎么样?要不我们回去。”
容妆笑道:“没那么严重,你别急。”
乔钺不相信的看着容妆,满心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冉缜的到来,行了礼,冉缜拿了帕子搭在容妆手腕上,细细诊脉,容妆唇畔含笑道:“冉大人,我心中忽起疑虑,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冉缜对上容妆的目光,明白容妆眼中的深意,遂言道:“诚如姑娘所想,一切安稳。”
容妆眉眼弯弯,忽的一笑,明媚盖过漫天星火,乔钺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皱眉问道:“冉缜,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肚子疼?”
“肚子疼?”冉缜瞧瞧容妆,不由跪地笑答道:“臣恭喜皇上,容妆姑娘有喜了。”
乔钺身形一顿,眯起墨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冉缜笃定回道:“当然是真的,臣怎敢欺君犯上。容妆姑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只是姑娘体寒,又曾有过滑胎,故而并不明显,此时脉象不稳,有些虚弱,细细调养便可。”
乔钺看向容妆,目光交汇那一刻,乔钺不顾众人在侧,直接起身冲过去抱着容妆吻了下去,这一吻缠绵久长,他心底有无尽的高兴由此宣泄。
一旁姚姑姑等人掩面不看,却都忍不住笑意。
乔钺放开容妆后,挥退了一众取乐乐舞和冉缜,对容妆道:“咱们呢这就回去,免得你累着。”
容妆无奈的笑回了一句:“哪有那么娇气。”
乔钺却颦眉道:“那不行,我得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容妆不悦挑眉,“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女儿也一样,男女都一样,只要是你我的孩子,哪怕你以后给我生一对女儿,我也照爱不误。”
闻听乔钺的回答,容妆的面色这才缓和过来,略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不错,啊……”
一句话尾音刚落,容妆已经打横被乔钺抱了起来,容妆挣扎了两下道:“你这是干嘛,赶紧的放我下来!”
“你给我闭嘴吧。”乔钺看向怀里人的眸子,笃定声道:“夜深了,我怕你摔着,别动,我抱你回去。”
容妆一看无法,也安静了下来,任由乔钺抱着她,迈着宽广的阶梯,一步步下去,容妆缓缓闭上了眼睛,小憩片刻,乔钺的怀里毕竟是最让她安心的地方,心道一声,真好。
沉浸在欢喜里,乔钺一路展颜,不停的和容妆说话。
如下:“取个什么名字好?”
“……你急什么,还有八个月呢。”
“会不会是双生子?”
“……想的真美。”
“你说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天知道。”
“好吧,那你喜欢儿子女儿?”
“……废话,我自己生的,我当然都喜欢。”
“能不能早点出生……”
“……你能不能闭嘴。”
容妆从未见过乔钺如此开心的时刻,哪怕登基,他也只不过冷漠的笑过便过了。
容妆缓缓笑看乔钺喋喋不休,急着宫人提着的灯盏,紧紧凝视着乔钺的侧颜,原来,他也会这么开心,更原来,他这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容妆想,幸好苍天怜悯,成全了他们。
路途过半,天际有飒飒的小雪徐徐飘落,容妆看着灯火下的雪色,洋洋洒洒的翩然飘落着,映着灯盏红光,霎是美好。
乔钺兀自说到最后,容妆已经困倦了,时不时的轻轻哼一声表示回答。
甫一进了红妆阁,容妆便急着从乔钺怀里扑下了来,乔钺小心翼翼的躬身把她安稳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