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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笑声从后响起。
周成转身,便见李元吉手持长弓,和那劲装打扮的美人走上前来。
“呵呵,瞧元吉兄这样子,莫非是刚刚打猎归来?”
“没办法,某就这点爱好,一日不做浑身难受啊!”
李元吉将长弓扔给身后侍从,转而接过美人递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看向李秀宁,“阿姐,大哥二哥还没来呢?”
“你是主人,客来与否,问我是何道理。”
李秀宁寻个位子慵懒坐下。
“这个……某不是也刚刚回来嘛。”
李元吉讪笑两声,招呼周成坐下,这才继续道:“反正时间尚早,等等也无妨,正好借着机会,和荣耀侯赔礼道歉。那日是某目中无人,看了英雄,如今水酒一杯,先干为敬,还忘侯爷莫要介怀。当然,赌约照旧,侯爷何时想起要求,但便是,只要不违道义,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某也绝不赖账。”
“哎,元吉兄,不过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周成假惺惺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了就是输了,若不承认,日后还如何立足天下。”李元吉神色肃然。
这让动不动就发誓五雷轰顶的周成颇为汗颜,正想话,劲装美人却突然轻笑着开口,“听闻侯爷诗词书法天下无双,若您觉得不好意思,大可留下副墨宝,让府邸增上几分书卷清香。”
“哈!如此甚好。”
李元吉一拍大腿,喜上眉梢:“还是珪媚聪颖,某居然没有想到这点。荣耀侯的诗词,独树一帜,隐有开宗立派之势,他的墨宝,绝对比王威那厮从洛阳收来的狗屁名儒字卷强出许多。搞上一副挂在中厅,某倒要看看,王威在来时还如何显摆。”
“王威?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周成砸吧下嘴。
“就是昨夜你见那人。”
李秀宁幽幽道:“他名义上是太原的副留守,实则却是陛下派来的‘御史官’,监察民政,军政,诸般事宜。此人表面爽朗,心中却是颇为狭隘,昨夜我突然插口,就是害怕你言语不妥,被他抓住把柄传回洛阳。”
“哎,好好的氛围,阿姐那作甚。他王威是陛下的人,难道荣耀侯就不是了?若论圣眷,荣耀侯比他强出十倍,真告起黑状,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李元吉挥挥手,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荣耀侯,快快赠某几幅墨宝,让某撑撑场面,免得日后再遭那肥厮嘲笑。”
“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周成哭笑不得,“元吉兄如此急迫,我哪能……”
“好个文章天成,妙手偶得,这般意境诗句,周兄都能信口而出,做首诗词又有何难。”
就在这时,李建成和李世民并肩而来,一番寒暄后跪坐入席,李建成笑着看向周成,“再者,周兄殿前斗酒诗百篇的佳话,如今已传遍天下,但凡文人墨客,均对你推崇至极,甚至江南之地,还有人给你起了周三步的雅称……周兄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周三步?这又是什么鬼!”
周成目瞪口呆。
“呵呵,荣耀侯斗酒百篇,时间平算下来,比那七步成诗的曹植,还要少去四步。这周三步之称,自是名副其实。”
李世民依旧是副温润君子,与世无争的样子。
周成嘴角微抽着揉揉眉心,他没工夫去想李世民,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太难听了。特么的周三步,是哪个脑袋被门夹的白痴想出来的?
然而,李建成和李元吉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再推脱下去,只能仰头灌了杯酒,郁闷道:“好吧,作诗就是作诗,不知以何为题?”
“珪媚,你来定吧!”李元吉道。
劲装美人峨眉轻蹙,“这倒是个麻烦,王威收藏的名儒字卷颇多,想要一首诗词压住所有,需得好好想想如何立题……”
“这有何好想,一首不行,便两首嘛,坐在那的可是我大隋第一智者周三步,几首诗词对他而言,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李秀宁掩嘴轻笑,显然是觉得周三步这个称呼,很有笑点。
“那,就以春柳为题?”杨珪媚犹豫道。
周成瞪眼李秀宁,却是觉得人生突然灰暗,当即有气无力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可否?”
众人一楞,没想到周成真是来就来,连考虑都没有,便将首四言绝句脱口而出。
不过旋即,李秀宁便忽闪着大眼摇头道:“不行不行,诗是好诗,但明显为旧作,我等要听得,可是现场赋的新诗。”
“半烟半雨江桥畔,映杏映桃山路中,会得离人无限意,千丝万缕惹春风。可否?”
李秀宁举在唇边的酒樽一顿,下意识嘀咕道:“怎么这么快?不行,这肯定也是旧作,而不甚应景!”
“一簇青烟锁玉楼,半垂阑畔半垂沟。明年更有新条在,绕乱春风卒未休。”周成打个哈欠,懒洋洋的看向李秀宁,“可否?”
第215章 穷途匕现()
周成慵懒而平静的目光,让李秀宁有种被从内到外全被看穿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突然有些慌乱,衣袖掩着酒樽轻抿口酒水,这才重新稳定情绪,故作娇嗔道:“不行,都是四言绝句听得耳都腻了,我要你作词。”
“好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周成已点头轻吟道:“柳色遮楼暗,桐花落砌香。画堂开处远风凉,高卷水精帘额,衬斜阳。”
“岸柳拖烟绿,庭花照日红。数声蜀魄入帘栊,惊断碧窗残梦,画屏空。”
“锦荐红鸂鶒,罗衣绣凤凰。绮疏飘雪北风狂,帘幕尽垂无事,郁金香。”
“秀宁,这首词你可还满意?”
“好!以景咏情,哀而不伤,侯爷诗词之才当真惊天地,泣鬼神,是为如今天下第一人!”
杨珪媚抚掌赞叹,柔美眼眸中尽是惊艳之色。
一首是旧作还可得过去,但连诗三首,再词一篇,便绝不可能了。所以,唯一解释,就是眼前男子当真才学无双,其在诗词上的造诣,已然到了信手拈来,不拘于灵之境。
周成砸吧下嘴,虽然觉得自己这逼,装得并不怎么圆润,但美人盛赞,他也不好在拉出张僵尸脸,只能微笑拱手道:“姑娘过誉了,我也只是运气好,恰巧有些灵感罢了,天下第一人,万万当不得。”
“呵呵,周兄休要谦虚,三诗一词,前后不过盏茶,如此水准岂是运道灵感有了便可达成?”
李建成终于回神,大笑着起身道:“现在看来,这周三步的称呼,怕是已经过时,以你诗才当叫周一瞬才是!”
一瞬!我特么还星矢呢!
周成嘴角微抽,却是还没话,便见李元吉举起酒樽,“好个周一瞬,为此雅称,某等也需盛饮此杯。”
“盛饮!”
众人同举银樽。
接下来,气氛逐渐变得火热,美酒佳肴流水而上,轻歌曼舞缭绕席间,不知不觉中,日已西斜。周成被李元吉灌得脚下直漂,好歹,才终于借着出恭机会暂时逃脱。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有够热情啊。”
周成轻叹口气,揉着眉心眯眼打量四周,引路厮已然不见,虽远处隐隐能听得奏乐之声,但这陌生环境,在渐黑的天色下,依旧显得有些冷清。
周成皱了皱眉,凭借着记忆转出院,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侯爷?你怎生跑到这里来了?”
是杨珪媚。她带着两名侍女,从片花丛后走过,乍见周成,面若桃花的容颜,不有流出抹诧异。
“先前厮将我带来此处入厕,我自然要在这里,呃,姑娘如此言语,莫非是我来错了地方?”周成疑惑道。
“错到是没错,只是,此处为府邸后宅,为女眷所居……”
杨珪媚脸色微红,继而忍不住轻哼道:“那下人是如何做事的,竟舍近求远,将侯爷引来这里。”
“后宅?”周成眯了眯眼。
“是啊。不过侯爷也无须难为情,此处虽是后宅,但所居者仅我一人而已。夫君其余妻妾,如今还在河东老家……嗯,侯爷,先让晴为您引路返回吧?我去换身衣裳,失陪片刻。”
杨珪媚轻笑挥挥手,一个脸上带雀斑的侍女,便持着灯笼恭敬上前。
而这时,周成才注意到,杨珪媚的劲装已湿了大半,虽不至于走光透底,但也将原本就丰腴饱满的曲线,映衬得越发火辣诱人。
“侯爷,请!”
侍女低垂眼帘,将身姿微微侧开。
“嗯!”
周成点点头,借着昏黄灯火走出两步,突然似是想到什么,皱眉道:“她衣衫如何会湿?”
“侯爷是杨夫人吗?”
似乎是觉得灯火太过暗淡,侍女将灯罩掀开少许,用一支签拨了拨烛芯,这才转而看向周成,“方才饮酒时,秀宁姐失手打翻酒壶,夫人躲闪不及就被淋湿了衣裳。”
“秀宁打翻了酒壶?”周成瞳孔猛然收缩。
“对啊!”
侍女微微仰首,笑容煞是诡异,“杨夫人可是元吉公子最宠爱的侧室,平日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这也就是秀宁姐失手,若是换成他人,呵呵,恐怕早就被打断手脚了呢。”
周成心中一跳,立刻止住脚步。
可惜还是晚了!
一阵眩晕在这时突然涌上脑海,周成脸色一变,目光落于灯笼,却是只来得及吐出迷香两字,便再也守不住清明,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而等他再醒来时。
空中飘荡的香味已然变了。
不是迷香,而是女子的脂粉香味。昏黄的灯烛在桌间摇曳,被撕扯破烂的裙裳,亵衣洒落满地。然而已经变得冰凉。周成深吸口气,撑起身子向下看去。杨珪媚泪痕已干的俏脸,瞬间映入眼帘。
她死了。大睁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