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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问出来了,是李庄在招收护院庄丁,因待遇优厚,故而引得许多人争相来投。”
“李庄?”
周成眉头一挑,隐隐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
“就是李秀宁在长安的产业,其有千顷良田,坊三十六,每年产出至少在四万贯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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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轻咦了声,侧眼看向王海,“可以啊,知道的不少嘛。”
“李庄每年都会将岁入的三分之一送进紫薇城,供淑妃各项用度开销。故而某虽未太过参与,耳濡目染下却也知晓些东西。”
“这倒真是奇怪了。每年收万贯巨财,还要杀送钱之人,啧啧,这淑妃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周成砸吧下嘴,他和王海第一次见面,就是对方带着人袭击李秀宁的。
“钱是李阀给的,只不过是从李庄走而已,就算李秀宁死了,淑妃也不会有半点损失。况且,淑妃虽出身李阀,与之关系千丝万缕,但自从当上夫人后,心也就不是那么安分了。”王海摇头叹息。
他和淑妃虽没有太多主仆情意,可毕竟多年相处,想起对方步步作死,神色也难免有些唏嘘。
“倒也是,他如果能安安分分,又何至于闹出这么多事来。”
周成拍拍脸颊,正想话,就听外间传来阵喝骂。
“某定的上房,谁给你的狗胆让于他人?什么!没有依约时前来?彼其娘之的,某叫你顶嘴!”
砰!
房门突然被撞开,掌柜惨叫的跌坐在地。
下一刻,一个肤色古铜,身材壮硕的大汉踏步而进,见到豁然起身,双目怒睁的周强时,他神色一怔,似是没想到这里会有西域人,但旋即,便冷哼着跨过掌柜,目光扫动,最终落在周成身上,“这黑心店家收你多少钱财,某让他双倍退还,但这房间,却是不能让给尔等,还望行个方便,速速离去。”
周成若有所思的转着茶杯,停半晌后,突然笑道:“如果我不呢?”
“那某就只能动手,将尔等扫地出门了!”
大汉皱眉拍手,十余个家丁冲进房间。他们打扮寻常,却个个神态彪悍,步履沉稳,行进站位还隐隐有着军队行伍的凌厉。
“那就是没得谈咯。”
周成打个哈欠,懒洋洋的往后一靠,“老王,到你出场的时间了!记得,咱们是文明人,下手轻点,打残了就行。”
王海嘴角一抽,很不能理解下手轻点和打残间有何必然联系,不过,周成没关门放狗,他还是蛮欣慰的,冷哼一声,便踏前半步,将杀戮道的恐怖气势放出。可惜,才放到半,一道话音就突然从门外响起。
“里间出了何事?”
“回公子,有几个外来人占了您的上房,马大哥正在处理……”
解释声中,一个青年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身着浅衫,束发成冠,唇红齿白的面容,不出的俊美。在周成看向他时,他也看到了周成。两道视线在空中交错,周成神色一怔,下意识坐直身姿,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青年挪开眼神,面无表情的转身道:“不过几间上房,何至于大动干戈,三宝,带人退出去。某等去对面客栈安歇便是。”
“可是公子,对面并无上等客房,您住在那……”
“呵呵,其实我等只有四人,占四间客房也无必要。”
周成起身笑道:“木鱼,强,去把你们的行礼搬到老王房中,腾出两间客房,让给这位公子。”
青年脚步一滞,却是没有回头,轻淡的道了声谢,便转步消失在廊间。
王海见状,直接向上翻出个大白眼。
你讨好女人,却要让杂家白白受罪,唔!三个人挤一间房,看来今夜又得打坐练功了。
没错,这个浅衣公子,就是女扮男装的李秀宁。虽然很多地方做了掩饰,声音也可以压的低沉,但这点手段,瞒不过经验老辣的王海,更瞒不过眼神刁钻的周成。
于是乎,当圆月悬于在半空,树影婆娑大地时,大隋的荣耀侯爷,出现在了客栈屋顶上。
古代砖瓦,明显走得都是良心工艺,周成一路行来,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这让他不由轻吁口气,整整衣领,便推开窗户。
烛光摇曳,一对明亮眼眸,瞬间映入视野。
周成砸吧下嘴,笑眯眯道:“知道我要来?”
“你不来,就不是你了。”
李秀宁放下书卷,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瞧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开心。”
周成手撑住窗台,轻盈跃进房间,那完美的落地姿态,帅得他自己都忍不住暗赞一声,看来,哥这偷香窃玉的天赋,完全是与生俱来啊。
“谁让你进来的?”
李秀宁瞪瞪眼,旋即又无奈苦笑:“算了,你这人脸皮忒厚,我是挡不住你。”
“明明是我挡不住你,当初……”
“那是个意外,阴差阳错让你我沉醉在了其中。”
李秀宁垂着眼帘,轻声道:“只可惜,在好的梦,终有醒来的时候。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若是有缘,便会在见,若是无缘,不如相忘江湖。”
周成依在窗前,目光灼灼道:“这是你对我的,我一直记在心中。如今你我已相见,为何还要忘于江湖?”
李秀宁沉默,许久后,才嘶哑道:“人见了,心没了。又何必再去强求?”
“到底发生何事?”
“我……你不要问我。周成,算是我求求你了,洛阳的所有,就当是梦,忘掉吧。从今以后,最好不见,你做你的荣耀侯爷,我做我的柴氏门媳,这样对谁都是种解脱,行吗?”
李秀宁咬着嘴唇,两行清泪滑落,煞是楚楚。&nbp;
第199章 人事全非()
“柴绍?”
周成涩声道。
“他为二哥,为李阀,为我付出太多太多,我不能在对不起他了。”
李秀宁别过头,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周成深吸口气,“李世民找到了?”
“嗯!”
“索尔斯呢?”
“未曾找到,但其埋在李阀的棋子,已被悉数拔除。柴氏为此损失惨重,连柴绍他……他都被伤到那里,自此不能人道。”
到这里,李秀宁手指松开,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以前,现在,将来,也许我都不会爱上他,但,他沦落到如此地步,我却不能放弃他。所以,你走吧!”
周成蓦然长叹。
一言不发转身跃出窗外。
明月隐云后。
风吹带雨来。
转瞬间,天色已明。木鱼撑着下巴,眼神担忧的看着窗外。
“师尊不会有事吧。他从半夜就坐在那里,一直喝到现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伤了,自然要借酒浇愁。让他喝吧。现在酩酊大醉,对他来也是好事。”王海吹了吹稀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师尊失恋了?”木鱼睁大眼睛,似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旋即便摇头道:“不对,即便真的失恋,以师尊的风格,也不可能干出这种l逼事儿。”
“l逼?”
“就是很没格调,难登大雅之堂的意思。”
周强咧咧嘴,扭头将个馒头一口咬下一半。
王海眼皮跳跳,正想话,就听一道长叹从外传来。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哈哈哈,好一个相思十戒,只可惜,情起如火,人如飞蛾!所谓相思十戒,世间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周成大笑着起身,踉踉跄跄走进雨中,却是酒喝得太多,最终没能稳住脚步,狠狠栽倒在地。四溅的泥水,染透鬓发衣衫,周成似乎想要爬起,可几次努力都徒劳无功,索性他转过身子,面朝苍天,大笑着任由雨水打落脸颊。
“你这又是何苦?”
一把纸伞遮住天空,李秀宁微蹙着柳眉,眼中满是疼惜伤感。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大隋的荣耀侯爷,朝廷的四品命官,年纪轻轻,便主掌一司事务,未来不可限量,荣华富贵,近在眼前,我会苦,哈哈……”
周成抬手想要喝酒,却发现酒坛被打破了,当即勃然大怒,“酒呢,木鱼你死到哪里去了,给老子把酒拿来。”
“不许在喝了,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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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跺跺脚,侧身挡住提酒坛上前的木鱼。
“陛下都管我不了我,你凭什么管我。”
周成醉眼迷离的爬起,推开李秀宁,夺过酒坛,“我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想喝酒,便喝酒……”
话间,周成拍开封泥,仰头大口灌了起来。
“够了!”
李秀宁勃然大怒,上前两步,用力拽着酒坛将其重重砸碎在远处。纸伞落下,漫天飞雨很快将她单薄衣衫打湿,但李秀宁却似毫无所觉,抓着周成衣领,便忿声道:“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天下女人何其多,至于因为一个,弄成这般模样?还大隋荣耀侯,还前途无量,你就是个懦夫,只知道堕落自己,用酒麻醉的懦夫!”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不是我,又如何知我之伤?”
周成拨开李秀宁手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抹鲜红,于指间乍现,他晃了晃身子,努力想要站稳,可还是功亏一篑,倒进了李秀宁怀中。
这一幕,看得远处王海目瞪口呆。
近处木鱼则先是一怔,继而迅速回神,一边在心中给自家师尊点赞,一边默契十足挤出个哀伤神情,干嚎着扑上前去:“师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和强该怎么办……”
周成嘴角微抽,暗骂声晦气,手却顺势搂住神色焦急的李秀宁,然后两眼一闭,醉了过去。
……
等周成再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