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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风烈的任何人,扬帆都是没有一丝好言语的,毕竟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在战场上,风烈就是他的敌人,风烈的士兵他也没少砍杀,此番倒是也没有任何的负担,不会因为对方只不过是普通人而手下留情。
更重要的一点是,扬帆既然是决定了大杀特杀,那么,就要把自己残忍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唰唰唰的数声破空之响,眨眼之间,几名禁卫军颈项中爆出血泉。连刀带人劈断,数颗首级噗噗飞出老远,直到这个时候,其他禁卫军骇然狂呼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他们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提着一把刀就直闯皇宫。
扬帆腰身一扭,身形掠过这群禁卫军,如电一般直线投入皇宫之中。
“挡我者死!”
扬帆步伐奔腾如雷,便是宋文和鬼书生在后追赶都异常吃力。
风烈禁卫军又是如何能挡,反应虽是迅速,很快随着喊声,大量禁卫军集结起来,拦截在正前方。
但扬帆身形犹如狂雷直击,沿住一条直线推进,掌中钢刀焕发做灰黑的森然刀势。
沿途快如奔腾的杀将过去,一路只见他所到之处,处处都有那无数的首级被斩得飞入半空,处处都是那无头尸首中喷将出来的浓浓血浆。
出手,便是如此残忍的杀人之法。
禁卫军大是骇然,癫狂厉啸:“关门,关上城门。”
这城门,自是皇城的城门,此番这些禁卫军也是清楚,恐怕自己这些人是无法阻挡扬帆的,索性关了城门,不让他进入其中。
禁卫军首领跃下来,率领住一群禁卫军如狼似虎的欲要拦截住扬帆的去路,怒吼一声:“你竟敢闯入皇宫,可知是死……”
扬帆神情淡漠,心中所蓄之杀意,已牵动鲜血一点一滴的随着杀戮而沸腾起来。一言不发,大步流星的一步迈将出去,钢刀抬起落下!
“死罪吗?”扬帆冷眼看着此人,这个武徒九层的首领,道:“也许可以有人定我的罪,却是没有人能让我受到惩罚。”
这就是自信,强大的自信!
这武徒九层的禁卫军首领瞬时几欲疯狂,感到这一刀竟好象天都塌下来一样。
哗啦一声闷响,扬帆毫无逗留的跨步而过,宛如从这武徒九层高手身子当中穿越过去一般,待得扬帆走过数步,这武徒九层高手发出一声凄绝惨呼,啪的一声从中爆做两片,血花弥漫半空。
周围之人瞬间愣住,宛如被雷电劈中,呆立当场。
所有的禁卫军惊恐欲绝,发狂吼叫:“他是武者!”
自己首领是什么实力他们很清楚,此番首领却是在扬帆手下走不过一招,只有一个可能,眼前这个黑衣残忍的青年是武者!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武徒九层禁卫军首领舍生忘死的一挡,却是让那城门终于在扬帆没有进入之前就关闭了。
风烈皇城的城门却是极为坚固,此番阻止住闯入的道路,扬帆漾起一丝冷意,脚步丝毫不顿,提刀隔空一斩!
一记凌厉绝伦的土黄色刀芒自刀尖崩发,将城门轰隆一声斩做碎片!
这一刀,宛如是点燃爆竹的导火索,整个一下,风烈皇宫好似沸腾了,响锣声此起彼伏,惊呼声伴住惨呼,汇流在天空的一朵傍晚的红烧云中!
60 出来受死()
禁卫军的惨嚎宛如约定好的一样,从闯宫的那一刹起,就再没有中断过,从宫外,闯入宫内,扬帆行的是一条直线。就是这一条直线,放眼望去,留下的是一条红色血路。
满地尸骸,真正是血流成河!
但最令禁卫军们感到恐惧的是,扬帆每一刀斩下,必有人死,死的从来没有全尸,不是被拦腰活活斩成两截,便是被劈成两片,再不然就是被斩首而亡。
同样是死,可是,这样的死法当真是让太多人接受不了。
在扬帆来看,斩首残肢,都是为了杜绝敌人炸死效用的必然之法,但在禁卫军眼里,在其他人眼里,这只是他凶残嗜杀的象征。
赶尽杀绝,这个词语很多人都懂,很多人也会做,但是,绝对是没有一个人能有扬帆做的这么彻底。
与禁卫军交手,令扬帆恍惚以为自己重上战场。
“战场交手,与修士的战斗有相似,但又不同。”扬帆回想起当初在战场时的经历,泛起一丝微笑:“都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绝不可拖泥带水,必要时,宁可拼住受伤也要博杀敌人。”
扬帆出自战场,有很深的战场战法的烙印,可以说是脱胎于战场战法。
重新回到这种群战的环境里,他愈发的如鱼得水,每一刀都好似带着浓烈的血气,摄人心神。
狼入羊群是什么样子,此番风烈的皇城就是什么样子,甚至,比起狼入羊群还要血腥,恐怖。
在扬帆的面前,这些武徒修为的禁卫军,根本就是算不上是羊,只能说是蝼蚁一般。
碾死一只蚂蚁,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皇宫中处处惊叫不绝,怒吼四起。
以武者的修为,来杀戮这些禁卫军,扬帆很罕见的没有感到战得痛快,反是心平气和的一路杀出一条血河,浑然像是做了一件最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扬帆有过特殊的磨砺,所以得以不亢不卑,不善向强者屈膝卑微,亦不善对弱者盛气凌人。
禁卫军太弱了,弱小得令他在战斗中,毫无快意感,毫无真正的战斗感,但这不是一场一面倒的杀戮,皇宫之中自有重弩等防御措施。
这重弩扬帆曾经就用它伤过武徒九层的血仙子,自然之道重弩的厉害,还有一些扬帆没有见过的重型器械。
虽是觉得自己可能不畏惧重弩,或者说重弩无法击中自己,但是扬帆依旧是极为谨慎的,压根本不给禁卫军施展的机会,他是一路杀过来的,是一路快速一边狂奔一边杀进去的,以他的速度,重弩就连瞄准都难。
这一路斩杀,扬帆几乎成了血人,刀都不知砍卷了几把,又换了几把。
即便是这些风烈的守军是敌人存在,扬帆也是忍不住对他们极为钦佩。
“难怪风烈军势强大,禁卫军都有如此战斗力,腾龙绝然无法和风烈相比。”
“若是腾龙的禁卫军,在我这一波冲击之下,定然是要溃散四处逃跑的。”
扬帆一路杀过来,很神奇的没有像往常一样陷入专注战斗的亢奋中,反而在脑海中想起了一些感触:“也是,腾龙太过富裕,又如何有斗志。”
“腾龙岂不正是一个例子一个教训,正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扬帆百感交集:“我切记,绝不要落得和腾龙一般下场,不论何时何地,何等修为,都要怀有一颗热忱不变的斗志,一颗专注战斗的心。”
战斗中依旧有如此感悟,依旧如此的鞭策自己,扬帆绝对是千古第一人了。
一路杀来,光是残肢喷洒的鲜血,就令扬帆浑身犹如红色流淌的血人,闯入大殿当中,扬帆胸中森然之心大动:“战场就在这里了。”
刹时间,他提刀,冷厉之刀芒骤然朝天闪现,挟以恐怖的呼啸直破大殿之顶。砰隆一刀,竟是将屋顶斩碎一片。
噗嗤!
钢刀没入地上金碧辉煌的地砖中,扬帆冷然环顾,双手按刀,神威凛然,逼住涌入大殿中战战兢兢的禁卫军。
骤然间,扬帆深深吸气,恰似青龙吸水,引颈向天,胸膛高高鼓起。此时此刻,他将武者的气息彻底释放出来,伴住震耳欲聋的狂啸宛如一头活龙般盘旋直上!
“风烈的国师们,我扬帆来了!”
“速速出来受死!”
啸声如刚烈无比的狂雷,在天空中炸出一连串的惊雷,霹雳声威骇人,传出很远,跌跌宕宕,却是让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几乎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愣住了,这扬帆究竟是什么人,竟是如此狂妄,想要找风烈的国师麻烦!
风烈的国师却是和腾龙的不同,毕竟虽是住在皇城之中显得身份尊贵,但是,却也是距离皇帝太近。
有一些武者在自己的身边固然是可以保护自己的,但是,同样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
自古皇帝便是最多疑的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便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一般皇帝是无法拒绝武者的要求的,而风烈的国师却都是明白人,住所都不在皇城之中,而是在城外。
城外一处悠然绿竹舍中。
“田阔兄,不知我这山中清泉所泡制的云雾茶,能否入你法眼。”马云海含笑。
田阔细细颌目品茗一番,抚掌而笑:“香沁入心,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可惜,炮制茶水之人有心事,未免略含沉郁之味。”
马云海失笑:“田阔兄,你又知我有心事?”
“听说张兄与那天云门的段飞羽最近有些苟且,想来马兄就是在为此事烦恼。”田阔自得一笑。
“你这人当真是风流习惯了,句句下流。”马云海苦笑:“这一句龌龊,教外人听了,还不知有什么联想,之前因为那件事之后,我和段飞羽确有不和,同为风烈国师尊,终不是办法。”
“一走了之,岂不自在。”田阔大笑:“你这人就爱受这鸟规矩那鸟规矩,做什么鸟国师,有什么鸟意思。”
“看吧,我就说你这人句句不离下三路。外表斯文,其实是一介斯文败类。”马云海拍案大笑。
骤然间,二人偏过头,望向同一方向,神色微动:“好象是皇宫方向有杀伐声。”
“走,一道去看看。”田阔大笑:“你知道我最好热闹了。”
61 三个武者()
不得不说,宋文和鬼书生很走运,一路跟住扬帆闯入。
扬帆吸引了九成九的注意力,他们得以顺利闯入。
不然的话,一个武徒九层,一个根本没有修为的少年孩童,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闯入这风烈的皇宫的。
他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