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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表姐刘美雅说了几次 表姐都没有同意。
一天晚上葛瑶半夜起来小便,看见黑暗中一个身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当时吓了一跳,忙要开灯,忽然那个身影开口了,一听是表姐刘美雅的声音,瑶瑶 别开灯。葛瑶哦了一下,然后就在那看了一下壁钟,隐隐约约看起来差不多2 点20分,看表姐孤零零的在那坐着就走了过去,好久没有聊天,葛瑶也不知道表姐今天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半夜学人家装鬼吓人。
表姐说瑶瑶,你想出去住啊?葛瑶就点点头,说是的我想自己去租个房子,出去住,表姐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还是觉得姐冷落了你?葛瑶说不是的 ,都没有,是我自己想出去租个房子,学会独立,表姐就笑了,你一个人敢出来,早就已经学会独立了,我知道你看天天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很烦,但我说真心话我不希望你走,我一个人太寂寞了,虽然有时候忙的和你不常常说话,但你在,不管回来多晚,那怕看到你紧闭的房门都觉得心安的很。姐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有苦衷,但瑶瑶在上海这个地方姐一直永远当你最亲的人。
葛瑶有点感动,其实自己之所以想搬出去,也是因为渐渐的觉得自己在表姐心里的位置不像以前那样有点小小的失落,希望借此可以引起表姐的注意,好像小时候小孩子哭闹,并不是真正的哭闹,只是想引起大人的注意,两个人之间缺少了沟通,天长地久由此以来也会渐渐的有了隔阂,虽然无形之中,但那种距离却会越来越遥远。
葛瑶起来去了洗手间小便了一下,回来以后依然坐在表姐旁边,表姐拉过葛瑶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说瑶瑶,现在在张朝阳那上班都还好吗?这个老色鬼真的很烦的,昨天又给我打电话说一起吃饭,真的恶心。葛瑶说:还好,公司里人对我都不错,这个张总是这样的,老是找我去喝茶,说话转来转去就提到你。表姐笑到,不折不扣的老色鬼,一肚子男盗女娼,偏偏的装的正人君子。
葛瑶等表姐说完,虽然表姐在笑,但那声音却说不出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苦涩,自嘲和落寞。因为刚刚的一席话,两人之间那无形的隔膜慢慢的有点风消云散,便问起表姐最近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表姐沉默了一下,说瑶瑶,姐做什么姐心里有分寸,以前在老家湖北,你也知道那种贫穷,贫穷的生活让人觉得天每天都是黑色的,自从记得起事情,眼前,耳边便是你舅舅舅妈无穷无尽的争吵和烦恼,归根结底就是为了生活,无数个夜里,常常听见你舅舅因为明天要交书本费而叹息的,因为家里快没油烟米醋而叹息,常常听见那个亲戚家要结婚生子父母又为去送贺礼而互相埋怨没有钱怎么办,当看到别人常常穿衣服,吃零食,有点炫耀的用零花钱买这个买那个在学校,我就很愤怒,我暗暗发誓以后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假如要有机会的话。
老家的贫穷我不说你也知道,那年我19岁之所以来上海,不完全是因为为了来打工而打工,而是再不走的话,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媒婆来上门,相亲,结婚生子,做母亲,做奶奶或者姥姥的一生又为生活奔波劳累过程。我已经不能再忍受了那样的生活,表姐说完又陷入沉默,不太明亮的光影下,看起来宛如一座灯塔,只是没有有规律的灯光闪烁,无法给人指引方向。葛瑶说是的,我很明白,老家和你差不多的女人都结婚生子了,孩子也很大了,嫁到我们村就有一个你村的美凤,好像和你也是同学,结婚了以后天天吵架,孩子刚刚生下来两年就离婚了,村里传言说她不正经,偷偷的做那种事情,好像暗娼似的。
表姐哦了一下,说自己以前回去也听说美凤的事情,女人做那种事情,有活路的话谁愿意啊,但为生活真的没有办法,是饿死的光荣还是脱裤
子的羞愧?只不过是平凡人,没有办法显得那么高尚,天天喊什么理想啊,品味啊,爱情啊,真正的生活就像就像去厕所,就算没有草纸,你也只能毫不犹豫蹲下去拉,不拉的话难道活人就这样被大便憋死?葛瑶笑了,虽然表姐比喻的有点恶心,但不完全没有道理,真正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理想和坚持,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做的只是在生活中不断的妥协,不断的变换生活方式去弥补生活中出现的种种不如意,生活这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对着你的喉咙,你不选择退避,还往前冲的话,只能送命。
表姐说这些年的世俗冷暖自己也看淡了很多东西,不管如何,归根结底还是要生活,没有办法生活,什么理想、爱情,品味都是一张白纸,再好的笔也写不出快乐两个字,没有办法不去违心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聊了一会,葛瑶看看时间差不多聊了有半小时,,就说姐,你怎么不睡觉啊,回房间睡觉吧,表姐刘美雅说,有时候我就这样常常睡不着,就算回房间也是这样坐着,一夜一夜的看着墙壁,看着窗外,没有办法睡着,现在不用担心柴油米盐,锅碗瓢盆,不用去管吃喝拉撒生活琐事的烦扰,但我越来越觉得活的越来越没有趣味,有时候一个人忽然没有理由的就会流下眼泪,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没有一点点来由的就那么的伤悲,但在别人面前还要装的无比坚强,无所畏惧。其实我内心早就觉得厌倦疲惫不堪,但也没有办法,就像下山似的,不管自己想不想,也只能被推着走,没有办法停下脚步。
葛瑶的手一直在表姐手里握着,就拿另外一只手去轻轻的拍了拍表姐的手,说姐,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和我说你做的事,但你要慎重,王总这个人,你还是留个心眼。表姐笑道,没事,我很明白,他真的一心害我,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他继续逍遥。一席话说的咬牙切齿,葛瑶看不清楚表姐的表情,也觉得阴风阵阵,杀气腾腾。
早上去到公司,葛瑶很奇怪,第一次看到小荷比自己早早的就到了,忙打招呼,张夫人,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怎么这么早?小荷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衣服都很高贵,气质也很好,以前让人觉得有点风情妩媚,现在却多了一种有钱人的派头,举手投足让人已经觉得高不可攀了,满身的富气,有钱真的好,钱这个东西好像你在赛场上的兴奋剂,有了它你就能突破自己身体的极限,好像给车子加的汽油,有了它就能让你继续行使,渐行渐远,好像两个在决斗的高手,有钱的那个好像身上暗藏了孔雀羽,底气十足,那么自信,因为知道,不管对方怎么样
,只要掏出孔雀羽,就会给他狠狠致命的一击。不管环境如何恶劣,有了钱这东西,到哪都胸高气扬,得意洋洋。小荷还是和以前一样,和葛瑶说笑,你老人家眼花了吧?那里是太阳西边升起,明明就是昨天的月亮还没有落下去嘛。
大家寒叙了一会,葛瑶才知道小荷现在真的顺风顺水,喜事连连,那个刘总为了给小荷撑腰,让她在大金鱼家人面前不觉得自卑,没有底气,竟然收小荷当干女儿了。在金茂大厦摆了酒席,小荷是来发请帖的。
葛瑶也觉得开心,自己好朋友现在真的不得了了,身价转眼就和自己有了坐火箭也无法追赶的距离,心里暗暗的欢喜,却又隐隐约约觉得一丝丝失落在心底,羡慕祝福的话在嘴巴里不停,心里却暗暗的说得意死了得意死了,看你能笑几天。哪怕是自己最亲亲戚最好朋友,忽然就这样一步登天,心里难免有点妒忌,高尚的羡慕之余有点失落、眼红,恶毒的便咬牙切齿,暗暗毒咒,恨不得扒其皮,断其骨,生食此人肉了。毕竟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这也是人的天性。
、四十二
公司的人早已经对小荷另眼相待,老李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喊小荷来倒水那么做作,而不知不觉小荷来财务室找葛瑶玩,张经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小荷进来还站起来打招呼了,这个动作以前没有的,葛瑶注意观察张经理的眼神,面色,还有点巴结的意味了,因为小荷,大金鱼爸爸的工地全部用的是张总公司钢材,而且价格都是最高,付款都是最快的。遇到大人物自己马上就变小人物,估计张经理自己也不知道吧?而那个杨娟还要夸张,人前人后的把拍马溜须演绎的一丝不苟,看到小荷来,不仅仅给让坐,搬椅子,还有点乡下人那样殷勤的做作用自己袖子给擦擦,葛瑶暗笑,真的此次一时彼一时,身份一变,环境就变,别人的态度也会变。
人就这样,觉得对方比自己地位高,而且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免不了的就暗暗将自己的个子放低了,忍不住的就会去把眼神换成仰视状态,而那些让人仰视的人又不知不觉的没有办法不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接受他人膜拜。在神坛上时间久了,又不知不觉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神仙,更加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殷勤的顶礼膜拜。但有些猴子级的暴发户那类人,自小就一身贫寒,历尽清苦纠缠,世情冷暖,贫困的要家无三日闲粮,身无一文闲钱之际忽然好像摔了一跤捡到宝,用身上仅有的2元钱买了彩票而且还中了特等奖,一夜之间身价百倍,有钱以后身边是马屁宛如长江潮水连绵不绝,殷勤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时间拿捏不住,便在神坛坐不住了,搔头挠耳,抠鼻屎,挖脚趾,犹如孙大圣刚刚被封斗战胜佛,在神坛坐立不安,上蹦下跳。一不小心就变小丑了。
葛瑶也是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在金茂大厦的宴会厅,看周围人士,个个衣冠楚楚,拿着杯子气度不凡,左右逢源,不禁忍不住有点手足无措,幸好身边还有杨娟,没事两人就站在角落,有人陪自己也不会觉得那么难堪了,除了公司的人葛瑶真的都不认识,小荷看起来生怕冷落葛瑶似的,一会就来打招呼,让葛瑶自己随便吃喝千万别客气,反正是自助餐,想吃什么吃什么。张总和张经理看起来好像认识的很多,不停的和人碰杯,打招呼,忙的不亦乐乎。
而那个刘总今天倒是有点过大